柏以凡：莫名其妙的。

    不過后來感情深了，柏以凡自學成才，給老爺子折騰了一院子花花草草瓜果蔬菜。葡萄沒選好品種，酸的倒牙，第一次結果子老爺子不知道嘗了個，當時的表情堪稱精彩。

    從此以后，只要老爺子嘴饞要吃大葷，拿自己的血糖開玩笑。師母就拿酸葡萄鎮壓：吃一串葡萄，可換一口東坡rou。

    每每這時，老爺子表情比吃了酸葡萄還精彩。

    接應的老師問柏以凡：“你為什么想要考朱老師的研究生？”

    柏以凡：再種一回酸葡萄，給師母撐腰！

    柏以凡：“咳咳，咱朱老師學識淵博……”

    柏以凡把老爺子夸上了天，各種感嘆詞飛來飛去。

    尤成也感嘆：“凡凡這想的也太遠了吧，研究生考哪個導師都定了？”

    程逸灝：“我才剛決定要考大學……”

    尤成：……

    尤成轉過頭。

    程逸灝：“魷魚我發現你最近總是不想搭理我呢！”

    尤成已經去找謝歲辰，謝歲辰卻在想事情。

    過了一會兒，柏以凡和老師說完話，去折騰程逸灝玩兒。

    謝歲辰走過去：“老師，您能告訴我，朱亮之老師是哪個學校的？”

    接應的老師就把基本情況說給謝歲辰聽。

    聊了幾句，到宿舍區了。

    雖然在n大老校區，但這次夏令營的宿舍都是新蓋的，四人一間，設施齊備，甚至有新裝的空調。

    大家站在一棟宿舍樓大廳里。

    章老師先強調了行程，傍晚集合什么的。接著隨意分了分宿舍。

    分到的宿舍幾乎都在一、二樓，只有一間在三樓。平白無故要多爬一層，誰都不會樂意。

    于是這間分給了謝歲辰和尤成。

    章老師分完，找尤成和謝歲辰解釋：“兩個人住一間，寬敞！多爬一層樓也沒什么的?！?/br>
    尤成點頭：“是是是?！?/br>
    柏以凡和程逸灝被分在了一樓，和其他班的兩個學生一起。

    程逸灝就跑去和那兩人搭訕聊天。

    柏以凡拿著剛發的日用品，跟在程逸灝身后進了宿舍。

    大學宿舍和高中宿舍不太一樣，這里用的不是上下鋪，而是公寓床。上面是床，下面是獨立的書桌衣櫥，每兩個床鋪共用一個梯架。

    程逸灝進門放下行李和另外兩個說著話：“這兒的確比老家那里熱?！?/br>
    男生甲立刻點頭：“熱太多了，天氣預報說晚上也得有28度呢。不過宿舍居然有空調，就能睡個好覺了?！?/br>
    這么說著，男生乙拿了遙控器，開空調。

    空調一聲響，涼風嗖嗖嗖。

    程逸灝：“人間天堂啊?！?/br>
    不過人間天堂需要大掃除。

    眾人打掃完宿舍，就到了集合時間。四個人一起去宿舍樓外，浩浩蕩蕩一群人在章老師的帶領下去食堂吃晚飯。

    晚上集中去階梯教室，聽了個小講座。接著，柏以凡抱了一堆競賽資料回到宿舍。

    人間天堂變成人間火爐了。

    男生乙同學：“為什么空調開不了？”

    程逸灝走過去：“停電了？”

    然而燈亮著。

    程逸灝：“等我去其他宿舍看看?！?/br>
    程逸灝跑出去，程逸灝跑回來：“太倒霉了吧！別的宿舍都開了！”

    剩下三個：……

    男生甲說：“去找老師吧?！?/br>
    沒一會兒，章老師進了宿舍：“怎么回事兒？我試試?！?/br>
    章老師親自上陣，空調巋然不動。

    接下來的1個小時，空調不但pk掉了章老師，還pk掉了n大的老師和宿舍管理員。

    大家折騰一身汗，愣是沒讓空調啟動起來。

    期間謝歲辰提著半袋桃子來，看到眾人圍著空調團團轉。柏以凡拿著本書扇風。

    謝歲辰對柏以凡和程逸灝說：“別在這里等了，要不先去我們那邊坐一會兒吧?！?/br>
    柏以凡積極響應，程逸灝卻好奇最終結果。

    謝歲辰把李子留下，和柏以凡一起回自己宿舍。

    尤成看到柏以凡還挺高興：“凡凡，你怎么來了？來吃桃。哦，對，老大快去洗澡，萬一十點半熄燈就糟了?！?/br>
    謝歲辰點頭拿了桃給柏以凡，自己去洗澡了。

    柏以凡坐下，邊吃邊和尤成聊，說了空調的前因后果。

    柏以凡：“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修好。實在不行到時候找章老師要個電扇吧?！?/br>
    尤成：“這折騰的，讓宿管再開一間宿舍給你們用唄?！?/br>
    柏以凡：“那還得打掃，大半夜的，太麻煩了?！?/br>
    尤成：“這兒還有兩個床位，要不你叫上大程，今晚來住唄?！?/br>
    柏以凡：……有點心動。

    剛好謝歲辰洗完澡出來，穿著立領短袖的睡衣，腦袋上搭著條毛巾，頭發還在滴水。

    柏以凡：真眼熟。

    宿舍里的空調24°制冷對柏以凡有點失效。

    柏以凡對尤成說：“不了。我選擇吹電扇，比較涼快?！?/br>
    尤成：……

    下一秒門被推開，程逸灝拖著兩個行李箱哀嚎：“老大，收留我?！?/br>
    柏以凡：……

    柏以凡：“怎么回事兒？”

    程逸灝：“空調得明天讓專門的人來修，今晚是沒救了。咱又不能真吹電扇。章老師把那兩個領去他宿舍了。讓我倆先來和謝老大住?！?/br>
    柏以凡：“他們就不能再開一間宿舍？”

    尤成：……

    凡凡，這問題好像你自己已經回答了。

    程逸灝：“大晚上的，不去睡覺還要打掃宿舍，太麻煩啦?！?/br>
    柏以凡心如死灰，什么都不想說。

    程逸灝：“凡凡，快和我去拿鋪蓋，回來鋪床好睡覺。我困死了?！?/br>
    謝歲辰：“我去吧?！?/br>
    柏以凡精神了：“你都洗個澡了，別跟著跑，我去?！?/br>
    柏以凡又去了趟一樓，回來鋪床。

    好在宿舍一直沒斷電熄燈。

    鋪好床，又是洗澡洗衣服一通忙活。等到柏以凡出來，宿舍里兩根日光燈，只亮著一根。折騰了一整天，尤成和程逸灝都躺下了。

    程逸灝已經睡死了。

    宿舍里四個床位，成“吅”字排布，中間是一條走道。謝歲辰和柏以凡的床位隔著走道，面對面。

    謝歲辰坐在書桌前看書，柏以凡坐在他對面的書桌邊擦腦袋。

    等到頭發快干了，柏以凡問謝歲辰：“你要睡嗎？”

    謝歲辰合上書：“你上去，我關燈?！?/br>
    柏以凡想想，就爬上梯架。謝歲辰手扶著開關，看柏以凡躺下了，才關了燈。

    宿舍頓時黑了下去。

    謝歲辰走到他和尤成共用的梯架前，謝歲辰伸手摸到梯架。宿舍突然亮起一點點光。

    柏以凡從床架上伸出手，手里的mp3亮著屏幕。

    柏以凡小聲說：“你悠著點爬?！?/br>
    謝歲辰依言放慢速度，爬上了梯架。

    謝歲辰上床躺下，面朝外，小聲說：“晚安?！?/br>
    柏以凡“嗯”了一聲，mp3微弱的光從他臉上掃過。

    柏以凡關了mp3。宿舍又陷入了全黑。

    過了一會兒，眼睛適應了黑暗，窗外的路燈燈光灑進宿舍。宿舍里的東西慢慢清晰。

    空調嗚啦的風聲掩蓋了所有人的呼吸。似乎有人嘆息，不過也不清晰。

    柏以凡蜷成一團，瞪著對面躺著的那只螃蟹?？床磺逦?，又好像近在咫尺。

    柏以凡：拓瑪噠深夜報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