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樊希也跟著一下站起來,穿著高跟鞋,她185,他165,足足比他高了一個頭。 “想睡我,也不看看你的丁丁夠不夠長?!?/br> 章絕看著她,一時被這句霸氣側漏的話震懾,忘了要勸架。 煤老板本來就不是什么高素質的人,一句話暴露他的本性,頓時惱羞成怒,“你什么出身,又不是沒被潛過……” 章絕頭皮一麻,直覺要出事。 果然…… 樊希將桌上的轉盤往地上一甩,發出碰的一聲巨響,盤子立馬四分五裂,渣滓滿地都是。 她冷冷地道,“你知道我是什么出身,替身演員?!?/br> 行里有句話,替身演員,都是亡命之徒。 煤老板被她氣勢震撼,一縮頭,頓時噤聲了。 ☆、57|9.28|家 阿富汗。 誰也沒想到,保爾的一聲命令引起了一場動亂。 被尼爾斯指出來的那個人,做賊心虛,見有德國士兵上來,打開機關槍逢人就掃。 一瞬間,子彈彈飛,不少人中彈到地。 就連站在屋子里的尼爾斯,也被子彈刮傷了。 馬克見狀,毫不猶豫地拔槍,將其一槍爆頭。 世界這才太平下來。 德國人這邊,傷了兩個,一個重傷,一個輕傷。而這些阿富汗軍警,情況比較慘重,中彈未亡的,都倒在地上呻.吟。 見尼爾斯袖子上染了血,馬克上前關切地詢問,“你怎么樣?” “沒事?!?/br> “血都流成這樣了!” 馬克把槍插回腿上,不由分說地要去查看他的傷口,卻被尼爾斯擋住,“我的身體我自有分寸。去看看外面的情況,同時申請空中支援?!?/br> 大家都是鐵錚錚的漢子,顧全大局要緊,見他冷靜下令,馬克也不再多說廢話,轉身去執行命令。 這場流血事件從頭到尾也就五分鐘的時間,保爾和托奇米愣在原地,一時反應不過來,如同一場噩夢臨頭。 保爾皺著眉頭,“這怎么回事?” 尼爾斯答,“暴殺?!?/br> 暴殺是一個恐怖的詞語,肇事者懷著自殺的念頭,拉人墊背一起下地獄。 保爾沉默,神色陰鷙。 沉默半晌,保爾的目光轉到他的手臂上,“你的傷……” 尼爾斯,“皮外傷?!?/br> 保爾不再說什么。 在等待的時候,尼爾斯給自己做了緊急處理,暫時止住了血。 一會兒,馬克再度踏了進來,請示道,“除了我軍的,一共死了4個,重傷13個,輕傷11個。怎么處理?” 這里保爾軍銜最高,自然由他拿主意。 “就近送去衛生站?!?/br> 尼爾斯皺眉,“不妥。這里的醫學水平太差,無疑是斷送他們的性命?!?/br> 保爾一揚眉,問,“那你說怎么辦?” “送到我們的戰地醫院救治?!?/br> 保爾疾口否認,“不行?!?/br> “救助當地人是我們維和部隊的責任,更何況這些是我們親自選拔.出來的戰士,如果我們冷血地見死不救,以后誰還會真心和我們合作?另一方面,北約的口號是為了人權與和平,現在卻將傷兵丟下自生自滅,有違本意。輿論界必然會給予譴責,恐怖分子在世界各地發起暴動時,又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br> 相對于他,尼爾斯考慮得十分周全,一字一句都說得鏗鏘有力,讓保爾無從反駁。他轉頭望向托奇米,后者雖然聽不懂德語,但也是一臉期盼。 保爾沉默,在思考尼爾斯的話,不得不承認,他的話在情在理。 事關重大,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但保爾心中也有如意算盤。官大責任大,可這風險他不想扛,所以想盡辦法推卸。 而這副擔子,沒人挑得起,只有尼爾斯。 馬克沒說話的立場,他看了的保爾一眼,不能說不代表心里沒想法。保爾辦事沖動,關鍵時刻龜縮,一樣的事若是讓尼爾斯處理,肯定不會演變成現在這種局面。 屋里沒人說話,屋外傷病哀吟,氣氛壓抑而沉悶。 保爾抬頭,盯著尼爾斯,一雙眼睛精明陰險,“我可以讓他們去戰地醫院,但前提是你保證他們不會給大部隊帶來危險?!?/br> 尼爾斯沒立即應答,對于他沒把握的事,從來不輕易承諾。保爾在想些什么,他心里有數,一聲否決,再簡單不過,卻將這十幾條生命推向懸崖。 事情一旦牽扯到人命,就變得格外沉重。 見他不說話,保爾道,“如果你也沒把握,就按照我說的做,送入衛生站。我們可以給他們送物資?!?/br> 保爾說的是最保守的方法,本著既不犯錯也不立功的想法,這樣確實能維.穩,但對他們肩負的任務并不利。 尼爾斯仔細斟酌了一番,道,“我可以負責,但前提是,我要有對整個基地,包括戰地醫院,下令的最高權限?!?/br> 這是一個燙手山芋,聰明的人沒人會接,但尼爾斯是個比聰明的人還要聰明幾倍的人。他攬下了這樁麻煩,只有一個原因,使命所致。道德層面高,不畏威脅,不是他們凡夫俗子可比,令人敬佩。 就連一向看他不順眼的保爾也是一怔,心里多多少少都有點敬意,問,“你能確?;匕踩??” 尼爾斯道,“我能?!?/br> 就兩個字,卻被他說得堅定無疑。 尼爾斯相信自己的智慧。 也只有在亂世,他的智慧才會得到最佳的發揮。 保爾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負責。你是我最信任的下屬,不要讓我失望?!?/br> 說了幾句,天空傳來了轟鳴聲?;卣{遣了兩輛軍用直升機,臨時降落在外面的空地上,揚起一片沙塵。 保爾在簇擁下,率先一步跨了進去,接下來是重傷人員。 馬克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冷笑,“你看這德行,怎么給他混到這個位置的?!?/br> 尼爾斯沒接嘴,額頭冷汗淋淋,再小的傷也會疼。 馬克道,“這里我會處理,你先回基地吧。這傷口,總要處理一下!” 尼爾斯嗯了聲,沒再爭辯,跟著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起飛,掉頭回到基地。 *** 戰地醫院里。 弗朗克替他取出子彈,看了他一眼,道,“子彈再深一點,你左手就廢了?!?/br> 尼爾斯,“意外?!?/br> “你倒是淡定。什么都不上心?!?/br> “不是不上心,是要上心的事太多,只能排除無關緊要?!?/br> 弗朗克笑道,“你自己的身體是無關緊要的事?” 說不過他,尼爾斯聳了聳肩。 弗朗克在傷口上抹了藥,再遮上紗布,用綁帶一圈一圈地繞起來,“一星期別落水。三天后來換藥。小傷,沒事的,兩個星期就差不多愈合了?!?/br> 尼爾斯嗯了聲,問,“那批傷兵怎么樣了?” 弗朗克道,“只有一個在救治中死亡,其余的都穩定了?!?/br> 尼爾斯,“辛苦了?!?/br> 弗朗克,“本分工作?!?/br> 見他要起身,弗朗克伸手按住他,“你去哪兒?” “工作?!?/br> “不是有一個星期的養傷時間?” 尼爾斯道,“最近事多?!?/br> 弗朗克雙手抱胸,“是你心里有事,沒事找事吧?!?/br> 尼爾斯一怔。 弗朗克道,“大明星沒再聯系你么?” 原來說的是她。 他搖頭,“沒有?!?/br> 弗朗克,“你真沉得住氣啊。我要是你,就追去了?!?/br> 尼爾斯,“你不是我?!?/br> 弗朗克一臉悲劇,“是啊,所以人家看不上我?!?/br> 尼爾斯道,“她會來?!?/br> 弗朗克挑眉,“這么有把握?我們賭一百歐,我賭她不會回來。要是她來了,就算我輸,怎樣?” 尼爾斯道,“你會輸?!?/br> 弗朗克不信邪,“你對她太有把握了,她是條泥鰍,你抓不住她。我們誰也抓不住?!?/br> 尼爾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