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她的身體,比夢中的更軟,更誘人。一種迫不及待的渴望涌上他的心頭,他箍緊她的腰肢,轟炸、爆發,每一下都是入到最深。他在懲罰,在發泄,在警告,男人的威嚴是老虎胡須,捻不得。 樊希咬住下唇,臉上既痛苦,又興奮,他帶來的是天堂,也是地獄,相互交錯,令人欲罷不能。 沉默的瞬間,激烈的動作,兩人汗如雨下。 窗外傳來cao場上士兵訓練的口號聲,1234,每一聲都引領著他,帶著激情和速度,力量和*,沖擊她的感官。 他抱住她,轉了個身,火熱卻仍在她的身體里。 她低頭看他,轉身的那瞬間,陽光落在他的眼上。那雙碧綠的眼睛,在陽光下,近乎透明,紋路清晰,像一塊瑪瑙,尤其誘人。 她心一動,下意識地夾住他的腰,俯下臉,將吻落在他的眼睛上。 往下移一點,是他的嘴唇,她咬住他的上唇,吮吸。他立即熱烈回應,含住她的下唇,舔舐。兩人四唇相觸,吻得纏綿悱惻。 她被他抱著,他身上堅實的肌rou突顯出來,完美的流線,肌理分明,她忍不住嘆息,手指來回撫摸他的肩膀。 被她撩撥的心猿意馬,他將她狠狠地扔在床上。 一下子沒了觸碰,身體是無限的空虛,她并攏雙腿,仰頭看他。 火紅的衣裙,雪白的身體,漆黑的頭發…… “樊希?!?/br> 她眨著黑白分明的眼,看著他,等他的下文。 “你是魔鬼?!?/br> 他欺身壓上來,分開她的腿,再度將她狠狠地guan穿了。 樊希摸著他的背肌,順著背溝,一路向下,摸到他圓潤的臀部。他的肌膚在她的觸摸下顫抖、收縮,他矯健的雙腿纏住她,有力而強勢。 她幻想了許多次的,終于變成了真的。 他寬大的手掌拂過她的發際線,撩開她的頭發,激情一旦爆發,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 外面的訓練還沒有結束,士兵們在太陽底下流汗,他們倆在這。 夕陽照進來,一屋子的春.色。 他抱著她的身體,轉了個身,她坐了起來,慢慢地扭動腰部。樊希探下身體,親吻他胸口的兩點,手指拂過他頸脖,身下的動作不快也不慢。 她按住他的身體,直起腰,輕輕地甩了下頭發,仰頭嘆息。 樊希每一下動作,對他的來說,都是致命的折磨。 尼爾斯再隱忍不住,低吟一聲,握住她纖細的腰,開始了他的反擊。一次次地向上頂撞,且一次猛過一次…… 她在他的爆發中幾乎穩不住身形,只能扶住墻壁,可身下的動作卻不曾停止。如果說,這是一場戰爭,他們誰也不輸誰。 …… 夕陽西下,外面的集訓結束了。 而他們的纏綿,還在延續。 結束了一次,再開始一次,仿佛不知疲倦,要將之前錯過的全都補回來。 沒有語言,只有纏綿。 身體的碰撞,擦出最激烈的火花。 他們相互吸引,誰也插入不了。 …… 清冷的月光,掛上天空。 夜深了。 體力不支,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陷入了半夢半醒間。 喘息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身體上的紅潮尚未退去,她輕輕顫抖,一如嬌艷的玫瑰。 不,不是玫瑰,是罌粟。 毒。 一身劇毒。 卻帶著吸引力。 他凝視她,目光深邃,這輩子所有的激情和熱情都被她逼出來了。也許,今天以后,再不會有這一幕。 她是女王,她是魔鬼,同時她也是天上最閃亮的一顆星。 雖然他不知道她墜落的原因,但他清楚一點,短暫的交集后,兩顆行星終要背道而馳。 風吹來,她醒了,睜眼,看到他的一雙綠眼睛。 “幾點了?” “十一點?!?/br> 她坐起身。 床上一片狼藉,但空氣中卻沒有了*的味道。 將裙子套回身上,她彎腰穿上她的高跟鞋,*間有他的留下的杰作。 瘋狂的一幕,令人回味。 可惜,結束了。 下一次,會不會有,不知道。 樊希推門走了出去,沒有回頭。 她走了,一陣風似的,沒留下一句話,只有一個背影。 若不是床上還有她睡過的痕跡,一切就像一場夢。 尼爾斯起身,抽著煙,拾起飛落地上的畫紙,將下午未完成的畫繼續。 ☆、37|9.12| 事隔幾日,早訓完畢,樊希在餐廳吃早飯。旁邊坐著馬克,對面坐著弗朗克,還有一個位置空著。 自然,是為尼爾斯預留的。 過了十來分鐘,修長的身影姍姍來遲,樊希抬眸看了一眼,便將臉沉了下去。 馬克揮了揮手,叫道,“頭兒,這里?!?/br> 尼爾斯瞥過樊希,只見她端坐在那里,不動聲色,那個熱情似火的女子仿佛不曾存在過。 激情退卻,兩人形同陌路,她果然沒再纏他。只不過,心湖中掉進了石子,漣漪一圈圈的,至今還在蕩漾。于她,是一夜情;于他,不是。 這個女人,真是厲害。 設個陷阱,讓他跳,看著他掙扎,自己卻置身事外。 她在玩他,他知道,卻無可奈何。 尼爾斯抿著嘴,臉上掠過一絲陰郁,但腳步一轉,還是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馬克心直口快,上下打量著他,道,“頭,你的臉色不太好,看著有些憔悴啊。是這幾天沒睡好么?” 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確實沒睡好。 “在想溫柔鄉吧?!备ダ士舜蛉?,同時目光掃過樊希,暗有所指。 樊希抬眸,但笑不語。 尼爾斯錯開視線,面無表情地在清咖里加了一點牛奶,然后用勺子攪拌,聲音沉穩卻嘶啞,“想太多?!?/br> 兩個男人哈哈而過。 馬克突然想起來一事,便問,“fancy,你德語學的怎樣?” 樊希脫口說了一個詞,“depp?!?/br> depp是二缺的意思。 馬克一聽,立馬被逗樂了,看向尼爾斯,“頭兒,是你教的?” 尼爾斯搖頭。 他內斂穩重,自然不會教這種話。 樊希道,“是弗朗克教的?!?/br> 弗朗克一臉無辜,指著自己叫道,“我什么時候教過?” 樊希不動聲色,“你一天到晚在診所里說depp?!?/br> 弗朗克頓時了然,也跟著大笑起來,“因為那群人實在太笨了,怎么教都教不會!我是忍無可忍?!?/br> 樊希垂眸低笑。 沉默了一會兒,尼爾斯問,“醫療物資的庫存夠嗎?” 提到診所,弗朗克收起玩笑,搖頭,“不夠。緊缺。這些當地人的免疫力很差,稍微有一點風寒都可能致命,得替他們接種疫苗?!?/br> “你提交申請了么?” “提了?!?/br> “給誰?” “保爾?!?/br> “什么時候提交的?” “大概兩個星期前?!?/br> 尼爾斯皺了皺眉頭,道,“我上星期才給總部發去一份月小結,但保爾對此,只字未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