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原是見她經歷了前夜,便是一個勁兒的憋悶著,生怕她心里憋著苦,別是憋出了毛病來,便是刻意有琴聲撩撥,指望她爆發出來,總是好過如霜打的茄子般的貿貿然狀。 可是誰知,她雖是一時失控砸來了香爐,卻又是生生憋悶了回去…… 飛燕原是以為驍王會發難,莫說是堂堂的皇子,便是尋常莊戶的漢子被家里的婆娘砸了頭,也是要羞惱得罩頭要整治一番的。 可是那驍王見香爐灰止住了鮮血后,便隨便地用濕巾擦了擦,命一臉忐忑的寶珠拿了身衣服,替自己換上后,便是像沒事兒人一般拉著她去用餐了。 這兩日都是未曾坐到了餐桌前,一時間這滿眼的菜色望過去,竟是激發不起半點食欲。 見飛燕看著滿桌子的佳肴卻一動不動,驍王拿起了玉箸每一樣都盡嘗了一口,然后將自己用的玉箸遞給了飛燕。飛燕怎么會不知他的意思,便是告訴自己這些吃食都是干凈的,沒有下藥的嫌疑。 此時,經過方才那番折騰,飛燕倒是略略轉了些許驟然開朗的悵然若失,說到底,還是自己矯情了。雖然這驍王假裝著中毒,可是卻從來未曾親口說過一句誆騙之語,便是自己想得太多才誤會了他乃是中毒不舉的體質。既然是奉了圣命成禮,便是要有成為這驍王侍妾的覺悟,事已至此,雖然心內的郁悶難以消散,可是這般的跟這個向來城府極深的驍王別扭下去,也是無益罷了。 亂世飄零的女子,活下來的總是要比凋零消逝的要忍受更多的苦楚。與隆珍當日被拽下馬車慘遭凌辱的經歷相比,自己這點子委屈無奈又是算得了什么?,就算守住了貞潔,又是可有相與之人? 既然這般,便是要好好的活下去,總是能有守得云開見月明之時。 當下便是接過了他遞來了玉箸,卻單夾了一只藕夾送到了驍王的碗里:“妾身真是因為身子不適,略有些吃不下,殿下不要只顧著妾身,自己先得些爽口的吃吧?!?/br> 見飛燕略緩了緊繃的俏臉,終于開口說話了,可是因為足有兩日未有開口,說話的聲音嘶啞得入不得耳,驍王便將一碗冰糖熬燉的川貝梨汁送了過去:“旁的吃不下,喝些潤喉的?” 帶飛燕伸手接過了梨汁淺淺地飲了一口后,便看見驍王正慢條斯理地用調羹舀了些燉得爛熟的香米rou糜盛入了她的碗里,然后說道:“旁的不吃,這溫熱的rou糜吃下去墊一墊胃,明日要走水路了,若是再不吃些,要是暈船,身體是消瘦不起的?!?/br> 于是飛燕終于開口進食,喝了些香米rou糜便覺得腹部略暖了些,這兩日雖然靜躺著,卻一刻未曾入眠。 此時自己開解了自己,又有些溫熱的入了腹內,竟是困意上涌,終于睡了踏實的一覺。 第二日,大雨停歇,官道的土路都被雨水沾濕倒是適合出行,所以又耽擱了半日,便開始啟程出發了。 走了白日,陸路便到了盡頭, 驍王府的主子以及一干侍衛奴仆便要乘坐官船一路順水而下直往淮南。 官船長二十余丈,五丈高,上面有二層船艙,旁邊來往的船只對比高大的官船就像落葉一般,行駛起來倒是平穩。 許是那初夜之后,飛燕那般不管不顧的萎靡模樣著實嚇人,這幾日驍王竟是未與她同榻入眠,便是一個人在呆在船艙的一處客房內,討得了些許的清凈。 這一日,官船經過一片蘆葦蕩,甲板上巡視的侍衛居高臨下看到旁邊不遠處的蘆葦中飄著一個人,連忙稟告驍王。驍王來到甲板舉目望去,果然看到有個人上半身趴在一塊木板上,隨著水波一起一伏。 最蹊蹺的是,這木板上竟是還站著一只半大的黑狗兒,伸嘴咬著那人的脖領兒,竭力免得那失了神志的掉入到了水中。 因著那黑狗兒混著狼血的模樣太過特殊,驍王倒是先一眼認出了它乃是滿財。 因著滿財在侯府里太過囂張跋扈,便是在成禮的前一夜,被飛燕借口要過禮了,隨著嫁妝一并送入了驍王府。 那魏總管帶著大批的金銀細軟先行去了淮南,尋思著那邊少了看家護院的忠犬,便是順便將它連同著府里圈養著的觀賞之用的仙鶴珍禽一并帶走了。 認出了這狗兒,再看那水里浮沉之人斑白的鬢角,可不正是王府的魏總管嗎! 驍王微沉著臉命侍衛放下小船,過去將人救上來。待得將人拖拽上船一看,果然是魏總管有經驗豐富的侍衛不斷揉著魏總管的腹部,慢慢用力,將他嗆入的水逼出來。過了一會,魏總管吐出幾口江水后慢慢清醒過來,待看清了侍衛身上的驍王府的服侍,便找回了魂兒一般嚎啕大哭,可是因為泡在水中幾日未進餐食,哭聲也是有氣無力。 倒是那滿財元氣十足,被抱上了大船后,便興奮地朝著飛燕撲跑了過來,可是還未及咬住綿軟的裙擺,便是后腿打晃,撲通趴伏在了她的腳邊,飛燕連忙命人送來一碗羊乳,讓它喝了,才略略搖搖打了綹的尾巴,閉眼呼呼大睡。 第48章 那邊魏總管烤了火盆,喝了些米湯,終于積攢了力氣抖著下巴道出了自己這幾日來的遭遇。 原來他隨著押運物資的貨船行駛,因著避諱樹大招風,一路便是之推說是往淮南運送工部運往淮南木料的貨船,并沒有打出王府的旗號,可是每到一處府郡,會遞交京城里工部的文書,委托當地官府照應著貨物、到了這片地界時,按理說,當地應該派出渡運的護船一路相隨護送。 可是當地的官員遭逢調動,新官尚未走馬上任,若干的政事無人料理,魏總管擔心自己再耽擱下去,不能在驍王到之前到達,便是等不及了,只在當地的鏢局又雇傭些人手護船,再加上自己隨行的侍衛,這般的人多勢眾,應該是無妨的??墒菦]想到竟然遭遇到了水賊,幾十艘訓練有素的黑船從登船到殺人接貨便是短短一盞茶的時間。 魏總管在當時的慌亂中被撞下了船去,幸而那小滿財也跟著跳了下去,竟是僥幸逃過了一劫,可是眼看著不斷有尸首從貨船上被拋甩下來,血腥的味道充盈了整個河道,現在回想起來,去了勢的下跨便是有止不住的尿意,只能裝著浮尸漂浮在河里,眼睜睜地看著貨船被劫走了。 “殿下……奴才無能,丟了貨船,還請殿下降罪?!蔽嚎偣芴焐吟训男宰?,只進不出,平日里自己丟了一錢銀子,都要耿耿于懷念叨上半日,今日卻是從自己手里憑空少了那么多的金銀,便是覺得無顏茍活,老淚長淌了。 驍王揮了揮手,命人帶著葛總管回船艙休息,便冷著臉問向身旁的肖青:“此處的水賊是何方來路?為什么沒有事先招呼?” 肖青在一旁也是有些驚怒交加?;茨夏耸切陆辗氖У?,當地綠林匪徒叢生,從此處過往的客商向來是需要尋了門路事先打點了各路的“神仙”,買了保平安的借路旗插在貨隊的前面,才能從此處安然度過的。 驍王要路經此地,肖青自然是一早便打探了明白。此地偏僻,邊民彪悍,就算是天子龍威也不見得有人買賬,為了少些波折,肖青早就命人打點了各路的人馬,足足地交納了買路的錢銀,加上還有護衛都護,本以為一路暢通,竟是不想會遭遇到這等橫禍。當下也跪在了甲板上向驍王請罪。 驍王聽得肖青說的話,過了半響才說道:“附近的最近的官府督衙是哪里?” 肖青答道:“是江中郡?!?/br> 若是沒記錯,江中這里的地方官員乃是朝中太子一系的,當初收服淮南,太子便積極地安插人馬,魏總管之所以找不到主事的官員,也是因為此地人事調動頻繁的緣故。 再往前走上半日,便是魏總管遇襲之處,聽了魏總管的說辭,這些土匪訓練有素,倒不像是一般落草的草莽,前方地勢復雜,難保劫匪不會卷土重來,倒是不宜再貿然前進。 前方蘆蕩重生,又有黑云壓過,陰影重重晦暗不明,不能貿然前進。 當下便??吭诹税哆?,前往江中郡。 飛燕坐在馬車里,望向四周的重山復水,溝壑萬重的地勢,只覺得此處竟是處處殺機無限。聽聞淮南民風彪悍,可是竟然能膽大到劫持當朝皇子的財務,當真是妄為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猶記得淮南王鄧懷柔乃是大梁朝時的赫赫有名的功臣鄧九之后,當初大梁覆滅,他便在淮南揭竿而起,盤踞一方,“北王樊景,南王鄧公”,是連六歲孩童都知道的順口溜。 飛燕記得,她未離開白露山時,樊景曾經給鄧懷柔寫過書信,希望南北聯合,共抗大齊,不過鄧懷柔的書信里倒是婉言謝絕,便再沒了下文。 只是后來野心勃勃的淮南王是因何歸降了大齊,飛燕便是不得而知了。 可是沒想到當他們折返回了陸地準備原路折返時,竟然發現停在此處驛站里的馬匹已經被人開膛破肚,馬車都是被搗爛了,內外更無聽差之人,荒郊野外,死一般的寂靜,幸好驍王的一行人的馬車與坐騎俱是被拉到了大船上的,不然便是要徒步前行的苦楚了。 一路上,連走了三座驛站,皆是屠馬人空,詭異的氣氛,讓人說不出話來,只能任憑心頭的疑云蔓延。 待得一行人到了江中郡,偌大的郡府門口的竟是清冷得異常,只有一個年僅五旬的白頭衙役坐在郡府的聽房里捧著個簸箕,摳弄著卡在簸箕眼里的炒豆喝著一小盅燒酒。 毫無防備地看見郡門口平白來了這么些人馬,又看了侍衛遞來的度牒文書,嚇得老頭將簸箕扔甩在了一旁,驚疑不定地詢問這些明顯不凡的來客有何貴干,當聽聞乃是驍王親臨時,便是噗通跪在地上手足有些無措起來。 詢問郡守在何處時,那守衛才怯怯地說:“李……李郡守前日遇襲,在自家的書房身首異處,到現在尸體還停在了仵作間內,還沒有裝殮呢……因著是橫死,李府請了高僧擺了靈堂,誦經十日化解戾氣,府郡的官吏皆是去郡守的府宅上吊唁去了……” 雖然已經對此地做了最壞的打算,可是到底是沒想到這個不打起眼的地方竟然是混亂到連地方郡守也被暗殺的地步。 她隱隱有種預感,這些個詭異俱是沖著驍王而來的。 畢竟拔掉了老虎的利牙,虎爪仍在,倒要徹底的殺虎剝皮才能高枕無憂。按著他們離京的行程來算,本該一早便路徑此處了。那魏總管買路時,又是用運送木材的名頭,那些個匪徒來勢洶洶,這般揮灑熱血的廝殺,肯定不是急用過冬的柴草,目的究竟是沖著驍王,還是沖著xiele風聲的寶物,還真是一時不好確定。 想必驍王也想到了這一點,才及時調撥回轉,不肯前進。 算起來為魏總管當時帶領的督運侍衛足有百人,尚不足以抵擋這群匪徒的突襲。而驍王隨行的侍衛,也不過區區二百余人,若是真的是叛軍突襲的話,也是螳螂擋車。肖青小聲地對驍王說道:’殿下,卑職已經飛鴿傳書,離這里最近的可用之人,便是駐守江南的地方太守,他乃是當年與殿一同征討西北的薛峰將軍,除此之外,附近的兵營俱是太子與國舅的黨羽,一時辨別不出忠jian,都是信不過的。 從蘇州抵達這里,便是快馬不停的日夜趕路,也要兩日的功夫。這兩日該如何熬度便是要精心籌謀的了。 驍王接過了肖青遞過來的地圖,仔細地驗看了起來。 最后竟是棄了府衙現成的居所,占據了府郡城旁的一座小山,在山上安營扎寨,準備靜等援軍。飛燕上山時略略看了了下周遭的環境,便發現此地山勢不高,易守難攻,亂石嶙峋,草木貧瘠,倒是不怕圍山火攻。 驍王帶的人馬不多,卻俱是精兵勇將,眼見著身陷迷霧亂地,竟是各個從容不迫,上山前備齊了食物淡水,又將府郡里一片風雅的竹林盡數折砍帶上山來,在肖青的指揮下,各個據守在咽喉要地,入夜閑來無事時,竟是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用匕首將劈分好的竹子削成的竹箭。 這等窮山惡水,竟是難得地在山頂的樹洞旁有兩棵野棗樹,滿樹的青棗壓滿了枝頭,不用品嘗便知曉,必定是青澀無比才沒人采摘,,飛燕閑來無事,在樹下坐定,伸手慢慢地去摘那些青果。 驍王看了,撿了一顆放入嘴里,咀嚼了幾下,皺著眉咽了了下去問:“這般酸澀,摘它作甚?” 飛燕也是有些啞然失笑,低聲說:“既然知道青澀,為何還要下咽?” 驍王聞言笑了笑,額角的傷處已經被一條鑲嵌著玉石的額帶遮擋,倒是無損俊顏英挺,便是又從她的手里捻了一顆:“愛妃親摘下來的,浸了鴆酒,也是要生吞下去的?!?/br> 平心而論,這驍王若是愿意,討得女子歡心的甜言蜜語便是獨步天下的絕學,任何的女子聽了都是免不得有些心猿意馬的,飛燕本就是感情內斂之人,就算與樊景情動時,也沒有過這般言語互相挑逗的經歷,因她覺得若是心心相印何須這般的巧言令色?當真是紈绔子弟騙取女子芳心的手段罷了! 可惜排兵布陣的兵書之中,卻是短少了抵擋這蜜箭甜言的陣法。每次驍王這般,除了心內些微的不自在,便是有些無言以對的尷尬,抿了抿嘴說:“莫要再空嘴兒去吃了。端木夫人給的那本子食譜里,有個生血的羹湯方子,老姜花參正好需要搭配些個酸棗去一去母雞的腥氣……寶珠說方才在山下選買食材時,正好在農戶家里抓了只正肥的,一會讓廚子殺了,依著方子燉煮,可以給殿下補一補氣血……” 阿娘的那幾道拿手的菜肴,驍王怎么會不知?這花參雞湯乃是以前村里婦人生產后,阿娘必定送去給孕婦補身子的湯品,若是不小心難產血崩,更是要將湯頭熬煮得濃烈些。 雖然是自己的額角被砸開了口子,但是照著血崩的架勢尚遠,不過心里也是一漾,若是早知自己這般,小燕兒竟是愧疚到要洗手備材作羹湯,倒要揀選壁厚大個的香爐立在床頭……待到那時,便是只能佳人寬衣解帶,主動投懷,才能盡補了虧損的氣血…… 半敞的山洞不大,已經被寶珠收拾了妥帖,地面用干草鋪墊后,又墊了三層厚厚的毛氈,上面才鋪上錦被。 自從那次圓房之后,二人便是一直分睡。飛燕只當是驍王明了自己實在是無什么情趣的女子,盡嘗了滋味,解了念想,也就放了彼此的自在,倒是有略松口氣之感。 那一夜的驚濤拍浪,當真回想一下,便覺得渾身不適不想再經歷了的。 可是今夜避險暫居山上,除了山洞外兵卒搭建了些小營帳外,便是再無可以睡覺的地方了。 食用了鮮美補血的雞湯,寶珠用篝火上燒好的熱水服侍著飛燕洗漱完畢后,便攏好了洞口拉起的帷幔,退出了山洞。 驍王本來是在一旁臥著看著地勢分布圖的,待得寶珠離了山洞,便將地圖隨手一揚,單手將坐得遠遠的飛燕一把拉拽了過來。 “啊……殿下……”飛燕心內一驚,小口便被驍王堵了密實的,只聽他含糊地說道:“山洞外俱是護衛,愛妃可是要小心著不要出聲,免得被不相干的兵卒聽了愛妃的嬌吟低喘,若真是這般,本王可是要切了那廝的耳朵的……” 飛燕被這通歪理氣得不行,有心去說“殿下不要鬧了,不就清凈了?”可是話還沒出口,便是覺得那靈巧的手指,已經是入了衣褲…… “這幾日擔心著愛妃初承雨露,身子嬌弱,便是放你緩了緩,只是今日倒是緩不得了,愛妃調制的雞湯甚補,這精血沸騰,便是要滿溢了的,需得分了些滾熱的給愛妃……” 第49章 因著驍王方才說話的緣故,飛燕緊抿著嘴,生怕出聲被旁人聽到了什么不相干的。驍王便是一路盡解了飛燕的外衫,就著洞內的篝火微光,打量著勾人的嬌軀。 實在是愛緊了佳人羞惱時強裝鎮定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粉頰,嘴唇便是嫻熟地貼在了她的嬌唇之上。大掌伸手撫上了胸前的柔軟……雖然內衣未解,可是被他這般肆無忌憚揉捏,竟是像被點了xue般,身上頓時卸下去了一般的力氣使不出力來了。 心知燕兒不耐寒冷,這山洞雖然點了篝火倒是還有有些寒氣,便也沒有去解她的內衣,只伏在了她的身上,扯過錦被將二人密密實實地包裹住了,嘴里且誘哄著:‘燕兒乖,腿兒別并得那般緊……” 這樣羞惱人的話語一出,在山洞里的嗡嗡回響,飛燕咬著銀牙,伸手便死死捂住了他造次的唇舌,生怕他再說出些個些什么浪蕩的話語,讓山洞外的侍衛聽見了。 可是防住了上面,下面盡是失守的了,一雙大腿早就被大力分開,只能風眼圓瞪,緊咬自己的手背便是被他再次得了逞。 因著上次用了藥的緣故,倒真是昏昏沉沉軟在那兒沒有覺得什么,這次盡是清醒的,才發覺他口里說的那般雄偉倒是沒有半點誑言。倒抽了一口氣便是被釘死在了棉榻之內。當真是蟒怪轉世的不成? 一場歡愛下來,竟是疼得想喊都喊不得。這驍王哪有一戰怠足的道理?吃夠了一口后,稍事休息,便又做起,將飛燕置在了自己腿上,將那汗津津的脛衣褪了下來,攏了滿手的香軟滑膩。 飛燕雖然從未識得風月里的各種滋味,可是到底是招架不住驍王極富耐心撩撥,子啊那長著薄繭的手指撫弄下,還是忍不住發出了細碎的嬌吟聲,待得飛燕情動,驍王便是順勢提著她的纖纖細腰,誘惑著又納了一次…… 洞內的篝火漸漸湮滅立刻,驍王這廂才算是偃旗息鼓,低吼著加快了力道,總算是盡xiele出來。 飛燕已經是渾身盡是脫了水般,軟綿綿地被他摟在懷里,不消片刻便睡熟了過去。 就在半夢半醒間,遠處的廝殺聲入耳,這種熟悉的聲音總是在噩夢里出現,可是近一年倒是少做了,稍有這般真實的,飛燕騰得睜開了眼。卻發現身邊的枕榻上已經是沒有人了。 來不及羞惱又被這陰損之人得了逞,她連忙起身,將一旁的衣服穿上,又攏上了披風,剛一起身,便覺得身下有什么濕漉漉的往下淌……便是一咬牙站了起來,走出了山洞。 出了山洞時,她才看見驍王竟是又誆騙她了,洞口哪有什么士卒安扎的營寨?分明俱是洞口遠得很。此時,那些侍衛們都出了小帳,熄滅了燈火,警惕地望著山下的情形/。驍王也身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負著手立在了山崖前。 當飛燕走過去時,才發現山下的江中府郡已經是一片火光沖天,廝殺的聲音正是從山下傳來。驍王白日里派出的二個暗探,這時也回轉了山上道:“稟驍王,襲城人馬俱是黑衣,沒打出旗幟,卑職為免行蹤暴露,未敢靠得太近…… 驍王點了點頭,先前疑心劫船和驛站屠馬俱是沖著自己來的,現在看來倒并不全是這樣了,江中城便是一早就成了危城。 淮南乃亂地,那南王鄧懷柔人如其名,工于心計,擅長審時度勢。中原戰火叢生時,他在江東偏居一隅壯大實力,待見大齊社稷穩定,隱隱有收服南地之意,便主動上書愿歸降大齊。 可是父王幾次下詔命他入京,這鄧懷柔都是推脫身有頑疾水土不服,拒不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