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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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每次都是他去叫,每次叫完以后他都能感覺到宮神醫不友善的氣場,他覺得以后他一定要少出現,防止不小心打擾了宮神醫的好事,哪一天無聲無息的就被滅了。 韓墨衣兩人抵達大堂時,孟天笑已經在了,好像就在等他們了。 “不好意思啊,來晚了,讓你們久等了?!彼Y貌的道了個歉。 向東流不拘小節,擺手道:“無礙無礙,這也還沒開飯,無所謂等不等的,兩位請坐吧?!?/br> “謝謝?!?/br> 兩人坐定后向老太太開口:“今天真是個好日子,不但多日來壓在老身心頭的疙瘩解了,還有幸得孟少俠和宮神醫大駕,那我也就借此機會再宣布一個更好的消息?!?/br> “更好的消息?”有人接了下去。 向老太太笑意吟吟,拉起身邊的一位女子,好看的模樣,清澈明凈,使人舒服,但是那有些蒼白的臉上一看就知道是大病初愈。 “奶奶聽說你已經承認了愿心是你的未婚妻子?” 后者被問得一愣,然后下意識的看向孟天笑,見對方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自己,偏移了視線不語。 而站在向老太太身邊的蕪愿心面露急切之色,也死死的看著向東流,期盼他的答案。 桌上的氣氛一瞬間像是被凍結了,向東流不語,其他人就干瞪眼等答案。 “哈哈……不知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先前不是一口一個未婚妻子嗎?”孟天笑炙熱的視線還在死盯著。 向東流聞言臉色陰沉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風輕云淡笑道:“對,愿心的確是我未過門的妻子?!?/br> 不過這話是沖著孟天笑說的,后者怒目,可還沒等開口蕪愿心卻插了進來:“東流哥哥,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不然也不會費勁心思的替愿心我解藥了?!?/br> 他笑著接道:“愿心表妹的事,自然就是我這個當表哥的事?!?/br> 向東流一句話突然又把為蕪愿心找解藥的事情,歸落在了親戚的關系上,搞得眾人都不解,他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前一秒還承認對方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下一秒竟然又把關系重新定位成表兄妹。 孟天笑也因為他的舉動而陰晴不定的,不過這到底是公眾場合,不太適合發作。 蕪愿心的笑容開始暗下來,不過依舊還是掛著。 向老太太抓住一點機會就要借題發揮,絲毫不放過:“既然你已經說了愿心確實是你的未婚妻,那這事就在今天定下來了?!?/br> “奶奶……” “謝謝奶奶!”蕪愿心打斷向東流的制止,笑聲鶯歌般的悅耳。 向老太太也直接將有意見的向東流忽視了,拉著蕪愿心的手坐下:“都是一家人了謝什么?!?/br> “恭喜啊,娘終于盼到孫媳婦了!” “是啊是啊,愿心這孩子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善良、漂亮、大方,多配我們東流啊?!?/br> “……” “……” 一堆的恭喜聲壓榨著韓墨衣的耳朵,可是狀況最不好的卻是孟天笑和向東流兩個人。 韓墨衣因為自己和宮離的關系而變得對同性間也異常的敏感,隱隱的覺得這兩人好像有點……和他們差不多的意思。 尤其是孟天笑,明明眼睛里包含著憤怒卻要面上帶笑的恭喜對方,而被恭喜的那個人明明不開心,卻要強顏歡笑的接受祝福,明里暗里夾槍帶棍的。 可向家的那些女眷都看不出來,她們只知道喜事,大喜事! 一頓飯吃的除了那些看不出孟天笑與向東流暗流涌動的人外,其他人都不是很舒服。 那些人吧還一個勁的敬酒之類的,好在她們貌似只對大來頭的人感興趣,一直都在忽略韓墨衣這個“小嘍啰 ”,他也樂得清靜。 飯后能盡快就離開就離開吧,幾人都散了,向家要開始張羅婚事的cao辦,還沒忘給他們說一下,記得留下來喝口喜酒再走,就在下個月月初。 時間竟然定的這么早,顯然是早就在準備了的,不然哪里準備的齊全。 韓墨衣有些同情向東流,明明是一莊之主卻要被奶奶和姨娘們左右,他那樣子分明是不想娶的。 和宮離走在回去的路上,他低著頭琢磨著。 宮離發現他自從來了這碧閑山莊后時常走神,沒什么力氣的樣子:“不舒服嗎?” “沒有啊?!彼琅f低頭看路,腦海里還在糾纏著別的事情。 宮離把他往自己的身邊帶了一點,問道:“不開心?” “不算吧?!表n墨衣嘆了口氣抬起腦袋:“你有沒有一種遇到同類的感覺?” 宮離微瞇眸子:“同類?” “呃……”他頓了一下才道:“就是孟大俠和向莊主,他們兩個好像……” “他們的確是斷袖?!表n墨衣聞言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宮離又說:“不過何為同類?” “就是和我們一樣??!”他回答的很干脆。 宮離卻好似得逞一般的勾起嘴角:“哦?怎么個一樣法?” 這么一問韓墨衣卻不吭聲了,他知道宮離這么問無非就是想讓他親口把他們的關系給說出來,可是這種事心里明白不就好了么——?。?! 他不語,宮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繼續問。 韓墨衣怒了,跳開三步遠,插著腰:“大膽!一個跟班還敢問本少主這,問本少主那的,小心本少主休了你!”說完就趕緊提著衣擺跑了,生怕對方會追上來揍他。 宮離被他這一系列無比連貫的舉動給弄的無言以對,只能沒脾氣的笑了笑跟著他的方向走過去。 …… 夜深了,莊園里的景色都被夜幕籠罩住,看不清卻也有一種神秘的美。 快步入秋天,風是涼的,吹在身上舒服的很。 一棵大樹后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孟天笑,另一個自然就是向東流。 后者是被前者給強行叫出來的,此刻孟天笑的火氣略大,語氣也不是很好:“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分明也不想娶那個女人,為什么不反對!” 被低吼的向東流臉色也不好,他生氣,他生氣難道他就開心了嗎? “說話啊,為什么要答應娶她?!泵咸煨λ浪赖淖穯栔?,等著對方合理的解釋。 向東流或許是被問急了,猛然笑出聲,是那種譏諷的笑:“是誰逼的我不得不答應的?” 確實,如果不是孟天笑提起,向老太太等人又怎么會知道向東流說過那樣的話。 她們若是不知道,又怎么會拿向東流用來當借口的措辭來說事。 在飯桌上提起的時候,要不是孟天笑再次摻合,他向東流怎么可能會一氣之下就承認了。 造成這種局面的難道不是他孟天笑自己嗎! 被他這么一嘲諷,孟天笑臉色變得鐵青,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混蛋之處,他應該控制好自己的,不應該處處激對方。 可是他是這里的莊主,地位肯定是一家之主,若是他堅持反對,誰能逼的了他? 向東流神色有些暗淡,用疲倦的嗓音道:“天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br> “不準!”孟天笑一把將他扯回來,抵在樹身上,怒道:“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回去見那個女人嗎!” “無理取鬧!”向東流冷聲相對:“你既然已經看出我并非真的想娶她,還說這種話是什么意思,而且愿心是我的表妹,表兄妹之間的閑聊難道還要你允許?” 孟天笑被怒斥的太陽xue青筋暴凸,皺著的眉頭好似溝壑,帶著濃重的心事,無比沉重、壓迫。 向東流有些于心不忍,想要抬手替他撫平眉間,可是未等他有動作,禁錮著他的人卻先一步退開了,背對著他,聲音有些凄涼。 “我知道,就算你與她沒有關系,也不會與我好?!?/br> 從他撒謊以未婚妻子為借口的事情上他就感覺,向東流是不想和他扯上那種關系的,可是他放不下,他試過了,就是放不下,能讓他怎么辦?。?! 向東流想要抬起卻沒來得及的手緊緊的握著,喉結一上一下的滾動卻不言語。 孟天笑繼續背著身,微微抬頭看向夜空,繼續說:“我很矛盾,有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跟隨著內心的情緒而走,所以很容易沖動、犯錯?!?/br> 他在自我反省,向東流就如一個傾聽者,閉口不言,周圍死寂,除卻風聲樹葉聲。 第139章:起床有驚喜?。?! 孟天笑也不在意自己自言自語,依舊說著。 “你說當初你是故意接近我的,那些殺手也是你雇來的,但是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那一刀是實實在在的劃在了你的胳膊上,我看的清清楚楚,若是做戲何必那么真?!?/br> 他話音一落,四周又逐漸沉寂了下來,只要孟天笑停下說話,氣氛就會變僵,他身后的人也沒有開口的打算,哪怕是一個字也不愿多說。 孟天笑不知道向東流心里在想什么,他自己一向性子直、沖,腦子也轉不來那么多的彎去猜測別人的心思。 對方不把話說明白,他就永遠不懂。 “東流,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回天山的時候嗎?那段日子是我一直以來最開心、放松的時候,你比那些師兄弟要值得信任,在我心里你就是待我最真的人,也是我最信得過的!” 可是結果……向東流不見了,就在派中暗格里的百年雪蓮失竊后,就不見了蹤影。 當初門派上下所有的人都說是他偷走的,可是孟天笑卻依舊抱著不愿相信的心理,也許他是有急事才不辭而別的,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可是自欺欺人固然是不會長久,人始終還是要面對現實的。 他終于找到了向東流時候,他正在被一群人圍堵,而那些人就是沖著他懷中的百年雪蓮,他們天山派的圣物而來。 這下他連那一點點的私心都無法再偏袒這人了,人證物證都在,還有什么好開脫的。 但是他卻有了另一種借口,向東流一定是有難言之隱的,于是不但沒與他打起來奪回圣物,還幫著他擊退了不懷好意的那群人。 結果……事實再一次證明,他再一次錯了! 對方的冷言嘲語就如冰錐,反反復復的扎著他的心,直到千瘡百孔。 也是在那之后,孟天笑才突然發現自己對那人的感情,竟然已經超越了朋友的范圍,類似男女之情。 所以他甘愿一次次的為他開脫,一次次的替他找借口,愿意為他背叛師門的命令,因為他而遭人算計。 孟天笑陷在以往的回憶里,背影透著一股蒼涼,向東流看得心頭一抽一抽的,張了張嘴巴卻發現無從說起,也無話可說。 在他們未有盜竊與丟失這層關系的時候,兩人是至交好友,推心置腹的那一種。 但是一切都是被他們兩個人親手摧毀的,他背叛了孟天笑的信任,而孟天笑扭曲了他們的友情。 “一切都過去了?!?/br> “一切都過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