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籠(8)天使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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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3月25日 【牢籠】第8章·天使之吻 眼前的景象為什么朦朧了?夢境一般,這是幻覺嗎? 不,不是幻覺,她就在我面前,她身后還飛舞著滿天的花瓣。整個世界充滿了芳香,難道她是花仙子? 不,不是花瓣,那是鵝毛般的大雪。怎么下雪了,她是白雪公主? 難怪我感覺這么冷,原來下雪了,冷的我鼻涕都流出來了,這太丟人了。我順手一擦,怎么是紅色的? 我怎么變矮了?我正在變成小矮人嗎?不,是我的腿軟了。我的腿怎么軟了?凍的嗎? 為什么我看不清東西了,我好像正在墜入懸崖。怎么停住了?我被掐住在樹上了嗎?不,是有人緊緊的抱著我。雖然我看不清是誰,但是我聞到香濃的茉莉花味。 好香,好暖,好軟,我好想睡覺,我睡了。 但是我的耳邊為什么這么吵?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你們吵死了,讓我睡一會兒吧。 「保安!快!快叫救護車?!?/br> 「救護車過來太慢了,就這輛出租車吧?!?/br> 「雄哥!」 「我追出來看看,他怎么了!」 「流著鼻血暈倒了!」 「連續三個通宵加班,累壞了吧?!?/br> 「快把他抬上車?!?/br> 這個世界終于安靜了,我睡的好舒服,就像在搖籃里一樣,被人輕輕晃動著。 我周圍放滿了鮮花,濃香的茉莉花味。我死了嗎? 不,我應該沒有死,我還能睜開眼睛。雖然模模糊糊,但還看得清一點東西。 原來我沒有在搖籃里,一個人緊緊的摟著我。我的身邊也沒有鮮花,但是有香濃的茉莉花味。我微微抬頭一看,朦朦朧朧中是她,這怎么可能?這一定是個夢,很甜美的夢,閉上眼睛,我還不想醒來。 我好像睡了很久很久,漸漸的,我感覺精力充沛起來。我一定是超級賽亞人,每次從死亡邊緣掙扎回來,就會變得更強大。 「??!啊??!痛死了,輕一點?!?,一個人在我邊上大喊道。 這句話我聽的清清楚楚,我不用睜開眼睛就知道,我一定在戰場上,又一個戰友倒下了。 看來戰斗異常的激烈,我不能繼續再裝睡了,我要起來戰斗。 剛睜開眼睛,就被強烈的光線照射的皺起了眉頭。 怎么感覺這里像一個急診室?應該是在醫院吧?周圍的人都和我一樣,掛著點滴。怎么回事情? 身邊還有一個人,靠在床邊睡著了,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遮住了她的臉,從她身上的香味判斷,應該是她。 「三號床那個醒了,點滴也快掛完了,給他換一瓶?!?/br> 我看到一個護士走到我面前,將我頭頂的點滴瓶換了個新的,說道,「你醒啦?再掛這一瓶,掛完就可以了?!?/br>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我很困惑。 「你醒啦!感覺怎么樣?」,邊上傳來她的聲音。 我轉頭一看,她正梳理著自己的長發,神情似乎有些焦慮,但是很溫柔地看著我。 「我感覺全身都是力量,好像可以馬上跑一萬米?!?,我對她說道。 「那是因為你掛了這個點滴,都是營養液,補充了你全身的能量。你剛剛留著鼻血,暈倒了?!?,她看著我,似乎一副無奈的表情。 對,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剛才是在夜總會門口。原來真的是她,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怎么會來?」,我好奇地問她。 「有人打電話給我,說我未婚夫在里面喝醉了發酒瘋。所以我過來看看,剛到門口就看到你搖搖晃晃的出來,流著鼻血倒地了?!?,她嚴肅的對我說,應該不太像在騙我。 「他是魔鬼?!?,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說什么?頭撞到了嗎?」,她奇怪的看著我。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但我感覺冷,我低頭看了一眼。那只打點滴的手,特別冷。 她似乎也感覺到了,伸出雙手,輕輕的握著我的手,我感到很溫暖,我們的臉上掛著一絲絲羞澀的笑容。 我的心跳越來越快,我的額頭還出了汗,我感覺全身都是力量。她好像不斷的在為我注入真氣,就像武俠片一樣。 其實是這兩瓶營養液,為我補充了體力,我現在全身都是力量,精神抖擻。 抬頭一看,急診室里的時鐘顯示為晚上兩點半了,這么晚了。 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雄哥啊。對的,醒了,沒事,好的,放心吧?!?,她簡單的說了幾句就掛了。 看來雄哥也挺關心我的。 「你剛剛倒地,熊哥就從里面追出來了。他和幾個人把你抬上了出租車,剛才他先回去了,家里有小孩要照顧?!?,她微笑著對我說道。 我心里想到,剛才我睡的很舒服,就像在搖籃里一樣。而且有人緊緊的摟著我,那個人不會是熊哥吧?真變態! 不可能!熊哥身上怎么會有茉莉花香味呢? 打完了兩瓶點滴,我感覺全身都是力量,渾身是勁。我們一起打了個出租車回去,她先將我送到了樓下,然后繼續坐著出租 車回家去了。 這兩瓶營養液,真是厲害,我感覺我精力充沛,一絲睡意都沒有,盡管已經是早上3點了。 電話鈴響了,我知道一定是她安全到家了。 「喂,我到家了,你感覺到好嗎?」,電話里傳來她溫柔的聲音。 「嗯,我精力充沛,一點睡意都沒有?!?,我回答道。 「說明你恢復了,蠻好,晚安,我可困死了?!?,她打了個哈氣。 「晚安?!?,說完我掛了電話。 我呆呆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感嘆人生變幻莫測。剛剛還是與魔鬼共舞,馬上就去了天堂的搖籃。 我感覺我的鼻孔里,一塊一塊很硬,應該是流的鼻血,結成的硬塊吧。 我起身來到洗手間,照著鏡子清洗我的鼻孔。隱隱約約中,我發現我的額頭上有一塊淡淡的粉紅色,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這是什么?藥物過敏了嗎? 我把腦袋湊近到鏡子前,仔細的看了一下,這是一個淡淡的唇印。 這什么情況?我用手將這個唇印抹去,手上飄來一陣茉莉花香味。 這陣花香就像是迷藥,我陶醉了,全身軟綿綿的走到了床邊,倒下就睡著了。 即使是魔鬼,也有溫情的一面。富人區的小別墅里,一對父女正坐在客廳里。 「爸,我,我不想這么早結婚?!?,張蕓對他的父親說道。 「你年紀又不小了,再說人家小周也是個干部,事業有成,對你也很認真。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嘛?!?,張蕓父親說道。 張蕓一副無奈的表情。 「你又沒有比小周更靠譜的人選,就老老實實聽話。你要是有,爸肯定支持你?!?,張蕓父親似乎不是在開玩笑。 天下那有一個父親不寵愛自己的女兒呢,畢竟是自己的小情人嘛。所以,張蕓的父親希望自己的女兒有安定的后半生。有機會找一個有權有錢的丈夫,何曾不是一件好事情呢。而且,這女婿還能幫的上家里的生意,簡直是完美。 「一會兒,你們去挑完婚紗,在外面吃個飯再回來。我不想在家里搗騰半天準備晚餐?!?,他一邊看著報紙一邊說道。 剛說完,門鈴就響了,張蕓看著父親起身,出去開門,面無表情。 「小周啊,你來啦!」 「張叔,你好。隨便帶了兩瓶酒,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別人送給我的,我又喝不完?!?/br> 「哈哈,太客氣啦。張蕓啊,小周來啦,里面請吧?!?/br> 「不了,我們抓緊時間走了?!?/br> 「好,好,好,你們走吧,路上小心?!?/br> 張蕓拎著包,跟著這位周科長走了出去,上了車,表情有點僵硬,應該是有些說不出的無奈吧。 這位周科長,名叫周世軍,3歲。在官場,混得一官半職也不容易。好多女人投懷送抱,但他知道,那些都是為了他的權力和金錢,只能玩,不能娶。準備找個靠譜的女人結婚生子,所以對張蕓還算比較認真,畢竟這個女人不是投懷送抱的那種類型。 「有人說,你前天到夜總會來了?」,周世軍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對,有人打電話給我說,你喝的爛醉,我過去看看?!?,張蕓的表情很淡定,不喜不悲,不怒不樂。 「誰打的?我怎么沒看到你???」,周世軍好奇的問道。 其實,那個電話是雄哥偷偷打的,雄哥和張蕓也算是同事一場,實在看不下去,也算是給張蕓提個醒吧。八面玲瓏的人就是這樣,什么事情都知道,不當面做壞人,也不當面做好人。 「怎么?難道你有骯臟齷齪的事情嗎?」,張蕓斜眼看著他。其實她心里并不在乎,因為她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官場上的規矩,官場下的風氣。 「怎么會,都是些應酬,沒有辦法,逢場作戲罷了?!?,他很淡定的回答。雖然很多時候逢場作戲都做了全套,但是沒有動情,那就還算是作戲。 「所以我也懶得進來,我又回去了?!?,張蕓說道。她刻意回避了一件事情,一件她不想讓周世軍知道的事情。 「下次,我盡量也把你帶上?!?,他微笑著說道。官場風氣,不是風塵女子陪酒,就是官家太太炫富。 「不用了,我不喜歡那種場合?!?,張蕓嚴肅的說道。一個畫畫的藝術家,最喜歡的場合,估計只能是畫展了。 「我也不喜歡那種場合,沒辦法。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行行有碗難吃的飯?!?,他笑著說道。其實在官場流行另一句話,升官發財死老婆。 「對了,送你的訂婚戒指,你為什么一直都不帶呢?是不是覺得不好看???」,周世軍問道。 「我從來就沒有戴戒指的習慣,再說,只是個訂婚戒指,又不是結婚戒指,帶不帶無所謂?!?,張蕓看著車窗外,漫不經心的回答。 周世軍也算是真心寵愛這個姑娘,因為她純潔,不像他身邊的下賤女人一樣。要是換做別人,他早就怒了。 他們一起來到了婚紗店。 「周科長來啦,周太太也來啦,里面請,里面請?!?,老板娘邊開門,邊大聲的吆喝道。 「我們有幾個新款,應該非常適合周太太的模特身材,要不要試試?」 張蕓試穿了 幾件婚紗,配上她高挑的身材,簡直就是光彩奪目。周世軍在一邊看的很是滿意,他覺得張蕓很想穿上這些婚紗,早日結婚。 最新網址 b2021.ㄈòМ 而張蕓照著鏡子,只是為了看看自己有沒有變老,這身婚紗還能不能配得上年輕小伙子。為什么是年輕小伙子,她自己心里也不知道,只是這樣想罷了。 「周科長幾時辦酒呀?」 「計劃一個月后吧,我是想越快越好,哈哈?!?,周世軍笑道。 兩人試完婚紗后,進了一家西餐廳晚餐。 吃到一半,張蕓突然開口說道,「我不想這么早結婚?!?/br> 周世軍聽后一愣,這似乎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他很淡定,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以啊,那再晚點好了?!?,周世軍淡定的說道。 「你,你不怕我跑了嗎?」,張蕓問道。 「我對你這么好,你沒有理由要跑呀。再說了,我還一直關照你爸的小廠。在你爸的眼里,我早就是準女婿了?!?,他笑著說道。 后半句話,讓張蕓心里很不舒服。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命運的牢籠,禁錮的囚犯?!?/br> 這句話用來描述她,真的是最適當不過了。 「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他又沒把我賣給你,你為什么這么自信???」,張蕓微笑著問道。 「哈哈,開玩笑的。因為我對你,對你們家,都是真心實意的?!?,周世軍笑著喝了一口酒。 張蕓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滋味。很奇怪,之前她怎么沒有這樣的感覺,她自己也不知道。搞藝術的人,也許很多時候都是隨著自己的感覺走,要不然,怎么會有靈感創作呢。 晚餐后,周世軍送她回家。車到了她家門口停下,按照慣例,周世軍在她天使般美貌的臉頰上輕輕一吻。而今天她卻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但她似乎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自然反映,停了下來。 輕輕一吻后,張蕓便下了車,進了自己的家門。以往她都會說「再見」兩個字,今天卻很奇怪,她就這么走了。 周世軍看著她的背影,似乎感覺有點奇怪,難道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應該沒有啊。就算外頭有幾個不正經的女人,但是對她,確實是真心實意的。又是誰給她打電話去夜總會的呢?官場險惡,看來自己還是要小心一點,收斂一點。 又是一個周一的早晨,我早就眼睛睜得大大的躺在床上,等待起床的時間。我似乎精力充沛,也許是那兩瓶營養液的效果吧,或者我很期待去單位上班? 到了單位,上辦公樓前,我習慣性的抬頭看了一眼她的辦公室窗口。她果然站在那里,手里端著一杯咖啡。我向她微微一笑,她似乎看到了,也對我微微一笑。 進入機房辦公室,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開始忙碌的工作起來。 「哎呦,小伙子氣色不錯,紅光滿面啊?!?,雄哥在辦公室門口大聲說到。 我向他微微一笑,雄哥左右探了探頭,見沒有什么人,變溜了進來。 「你又恢復啦!上次通宵三天你都頂的住,這次通宵三天怎么頂不住了呢?是不是回去吃的泡面太多了呀,不要吃泡面了啊,記住?!?,雄哥對我說道。 「哦?!?,我很乖的回答道。 雄哥向我湊近了腦袋,降低了音量,疑神疑鬼的口氣對我說,「你小子,可真是深藏不露啊?!?/br> 「什么?」,我很奇怪的看著他。 「加油!」,他說完,笑著轉身離開了。 搞得我莫名其妙,一頭霧水。不過雄哥總是這樣,有時候讓人搞不清楚?;蛟S是我太年輕,聽不懂他的話。 早上十點,這是單位里工作最忙的時候,整個大樓里非常的安靜,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工作。 「那個,小蘇!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現在!」,門口傳來了主任響亮的嗓門。 聽他的口氣,好像挺著急的,我扔下手里的工具便過去了。 到了主任辦公室,我就看到主任坐在辦公桌上,一副無奈的表情,好像沉思著什么,要對我說一些似乎很重要的話。我想起來了,之前主任說給我發獎金,難道要現在給我發獎金嗎? 「來,坐吧?!?,主任指了指他前面的凳子。 我乖乖的坐下看著他,就好像學校里聽老師給我上課一樣。 「你到我們單位實習已經快三個月了,感覺都還適應嗎?」,主任很嚴肅的對我問道。 「很適應啊,我覺得很好?!?,我老老實實的回答主任。 「這些日子,你學技術提高的很快,但是學做人,好像沒有什么進步,也許你還小?!?,主任的口氣就像我的老師一樣,帶有一點訓斥的口吻。 我奇怪的看著他,不知道說什么好,似乎感覺他對我有些不滿意。 「實習期結束,你有什么打算???」,主任問道。 我突然感覺很奇怪,因為雄哥之前跟我說,像我這樣技術好的人才,實習完后,單位一定會留下轉正成為正式員工。雄哥也會推薦我,叫我放 心。 同時,主任前幾天還對我很滿意,說要給我發獎金,但現在為何說出這樣口吻的話,難道他是不想留我? 「實習結束,如果能轉正的話,那就更好了?!?,我笑著對主任說道。 「可是,工作不光要技術合格,而且還要懂得如何處理人際關系。一個技術再高的人,如果他人際關系很差,那也沒有人愿意跟他合作一起工作,你說對吧?」,主任的話似乎話中有話,我不太聽得懂。 雄哥正好進來,手里拿著幾個文件夾,放在主任桌子上,「主任,這幾個票據已經都整理好了,他們單位說要請你吃飯,我已經幫你推辭了,那種小單位能請什么檔次的飯,浪費時間?!?/br> 「好,做的很好,你去吧?!?,主任笑著對雄哥說道。 雄哥轉身看了我一眼,感覺氣氛有點奇怪,但他沒有說什么,便走了出去。 「這些日子,小雄,教了你不少吧?你看看像他這樣多會處理人際關系呀。工作,重要的是先學會如何處理人際關系,技術是基礎?!?,主任對我說道。 「你都明白嗎?你明白就好?!?,主任對我點點頭。 我傻傻的瞪著他,我不明白啊。 「你的實習期還有沒幾天就到了,你想走的話也可以早點走,你今天要走那也可以。你的實習工資我已經讓他們給你結算清了,會發到你的工資卡里的?!?,主任說完還對我微笑了一下,似乎是一種祝福的神情。 我終于明白了,主任是想讓我實習完后就走人,他不打算讓我留下在單位里做事。這是我畢業后的第一份工作,我也很喜歡,我心里感覺很失落。我覺得我做的很好,人際關系應該也不錯呀。 「為什么?」,我對主任說道。因為我覺得主任說話很含糊,也許這些領導說話都是這個樣子吧,但我想知道,我到底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我以為你都懂了,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啊。你真的要好好的多學習學習呀,做人不是這么簡單的?!?,主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似乎要開始長篇大論了。 「你也不小了,實話告訴你,周科長和我們單位,可是有很多的合作關系。你對他不尊敬,他看你不舒服,所以讓你走人。道理很簡單,一點都不復雜。希望你能吸取教訓,以后學會好好做人,搞好人際關系。你還年輕,前途是光明的?!?,主任看著我,眼睛里流露出一種惋惜的表情。 我突然想起來,對于那個周科長,我好像兩次沒有給他敬酒,這個魔鬼!太令人惡心了。 「可是,主任,我不會喝酒呀?!?,我無辜的對主任說道。 「你以為那些敬酒的人,都會喝酒呀?都是從不會開始的,都是這么過來的,都是沒辦法的。你看單位里的那些剛剛畢業的小姑娘,一個個都不會喝酒的,但是人家多么懂事??!你不給人家面子,人家就不要看你。好了好了,別多說了,整理整理走吧?!?,主任提高了嗓門,你對我喊道。 我全明白了,我心中有一團怒火,這群魔鬼。我才不會死賴在這里不走,我要走的遠遠的,遠離這些魔鬼。 我猛的起身,憤怒的走出了主任辦公室。我突然發現她就站在外面,似乎聽到了所有的對話。 雖然我心里無比的憤怒,但是看到她,我臉上卻自然地露出了笑容。 而她卻嚴肅的看著我,沒有一絲笑容,讓我覺得很奇怪。 哦,對了。我要準備離開了,以后都再也看不到她了。想到這里,我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我無奈的轉頭,準備回自己的辦公室整理東西。 突然!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拉著我進了主任辦公室。這架勢,就好像小時候,我的母親拉著我的手,去找幾個欺負我的小孩子算賬一樣。 「張,張蕓,怎么了?」,主任似乎感覺有點莫名其妙,抬頭看著她。 我轉頭看了她一眼,她表情很嚴肅的盯著主任。 「給周世軍打電話!」,她對主任大聲喊道。 主任看著她,愣了一會兒,眼睛向下面漂了一眼??吹剿o緊的拉著我的手,似乎很快明白了。 主任馬上撥通了電話,而且還打開了免提,裝作一副和他毫不相關的表情。 「喂」,電話機里傳來了惡魔的咆哮。 「周科長啊,不好意思打擾你,我是……」,主任似乎正在猶豫,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周世軍!你干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她直接打斷了主任的話,對著電話機喊道。 「恩?張蕓?出什么事了?」,他似乎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人家不愿意敬你酒,你就要人家沒得工作。你干嘛?這么齷齪!」,她對著電話機喊到。 「怎么回事情?你先不要急,慢慢說?!?,他似乎嚴肅起來了。 「你自己去想!」,她的態度更嚴肅。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發火的樣子,是那么的嚴肅,簡直判若兩人。 主任一聲不響的看著我們,似乎用眼神告訴我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哦!哦,我想起來了,確實有個小伙子,很不給我面子,所以我抱怨了幾句。什么?不讓他工作了,這個太過分了?!?/br> 我轉頭看了一眼她,她的眼神狠狠的盯著主任。 主任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似乎馬上就明白了,對著電話機喊道,「周科長啊,誤會誤會。是我搞錯了,沒事,沒事,我會處理的,你忙你的吧?!?/br> 「你當然搞錯啦,我只是抱怨了幾句,你連工作都不給人家做了,你這……」,電話機里的聲音還沒有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主任愣了一會兒,見她氣勢這么兇,真的不好得罪,于是便笑臉相迎,對著我說道,「沒事了,沒事了,誤會一場,那你繼續去忙你的吧?!?/br> 她這才松開了我的手,我們一起走出了主任辦公室,一句話都沒有說,回了各自的辦公室。 整個樓里異常的安靜。我覺得剛才的事情可能被很多人都聽到了。 我呆呆地坐在辦公室里,沉思了一會兒。我覺得我還是要離開,因為我現在也成了關系戶,雖然她對我很好,想讓我留下來,但我不能這樣留下來。 這就像在牢籠里一樣,任由魔鬼宰割。我是個有骨氣的人,一切都靠我自己,雖然我喜歡這個工作,但我不能做的這么窩囊。 我很快整理好了我的東西,其實我也沒有什么東西要整理,就一些工具。我背著包,出了機房辦公室。 當我剛要下樓時,背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等一下!你去哪里?」,她在背后對我喊道。 我轉身看著她,我覺得我有一大堆話要對她說,但是我一時又說不出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但是,我覺得她應該會理解的。 「你一定要走嗎?」,她皺起眉頭對我喊道。 我向她點了點頭,「對!」 「等我一下?!?,她轉身回了辦公室。 我覺得,她應該有什么東西要交給我吧? 她拎著包,快步的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到我面前說道,「走!我也不做了?!?/br> 我愣了一會兒,腦子一片空白,但是我心里卻充滿了歡喜,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她見我站在那里發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拉著我下樓。 我似乎反應過來了,我也握緊了她的手,她領著我快步的走向單位停車場。 整個單位今天似乎異常的安靜,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似乎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腳步聲。 我抬頭望了一下四周,發現每一個窗戶口都有好幾個人頭,他們一聲不響的看著我們。 我看了一眼主任辦公室窗口,主任瞪大了眼睛盯著我們,一副吃驚的表情。 主任邊上是雄哥的辦公室,雄哥也看著我們。但是為什么雄哥他滿臉笑容?好像在看一場運動會,兩個運動員最后沖刺到終點那樣,充滿了喜悅的表情。 我轉頭看著她,她的長發隨風飄動,流露出一種堅定的神情。 打開車門,我倆迅速進入車內。 「系好安全帶?!?,她微笑的對我說道。 「嗯」,我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 車子發動了,她掛好了檔位,一腳油門,開出了牢籠大門。不,應該是單位的大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