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趙飛白不明所以地走了過去。 “幸??蜅5睦习迥锿形翼樎啡タh城幫她拿藥,我現在急著回家去有事兒,這幾盒藥麻煩你轉給她一下……”說著,司機小哥大約是看到沈曼從客棧里出來了,就大吼了一聲,“老板娘,你要的東西我幫你拿回來了,我有事要先走……” 說完,司機小哥就急匆匆地開車走了。 沈曼急急地從餐廳走了出來,朝著司機小哥揮揮手,意思是多謝啦…… 跟著,她像搶似的從趙飛白手里奪過了那幾盒藥。 趙飛白卻瞇著眼睛看著藥盒上印著的“帕羅西汀片”幾個字,低聲問道,“你生病了?” 沈曼“嗯”了一聲,不自然地說道,“這……呃,這是消炎藥……備用的……”說著,她就拿著那幾盒藥,急匆匆地走進了餐廳。 消炎藥?帕羅西汀片??? 趙飛白從褲兜里翻出了手機,千度了一下“帕羅西汀片”。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一整天,趙飛白都有些心神不寧的。 好不容易捱到天黑,照顧俏俏洗了澡又睡了覺,他就去陽臺那兒守著…… 沈曼下了班拎著宵夜回來,剛一推開房間門,她就落入了趙飛白的懷抱。 “你干什么?”沈曼不太習慣他突如其來的熱情,“先把我放開,我一身的汗……哎,小心我的飯盒啊,今晚的宵夜是湯粉,別把湯灑了……” 趙飛白沒說話。 但他就是緊緊地抱著沈曼,似乎想把她按進自己的身體里去似的。 沈曼可以感受到趙飛白的心跳十分急促。 很顯然,他現在很激動。 所以她也就乖乖的,任由他緊緊地擁著自己,絲毫不反抗。 直到他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趙飛白才放開了沈曼。 沈曼小心地查看了一下手里的飯盒,發現飯盒里的湯并沒有灑出來,然后就像往常那樣,把飯盒遞給他,她則換下了高跟鞋。 “今天給你煮的是紅薯粉,”沈曼笑著說道,“又怕你晚上不吃宵夜會餓,但是給你做宵夜呢又怕你吃胖了……所以今天晚上的湯粉是素的哈?!?/br> 趙飛白不相信她會不知道他心里現在的想法。 但她越是這樣神情自若談笑風生,他心里就越難受。 沈曼換了拖鞋,像往常那樣先走到床邊去看了看女兒,然后就去衣柜那兒拿了衣服,去衛生間洗澡。 關上門,她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 沈曼嘆了一口氣。 等她洗完澡,趙飛白也照例拿了塊速干毛巾替她搓著長發。 “阿曼,你,你生了病,為什么不告訴我?”見她始終不愿提及自己的病情,趙飛白忍不住開口問道。 沈曼沉默了。 患上抑郁癥并非她所愿,再說了,她現在已經有了俏俏,就算不為了自己,也應該要為了俏俏而控制住自己的病情。 她想了想,將自己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飛白,最后說道,“……醫生說,我的情況不算太嚴重,其實我都停過一段時間的藥了,只是因為最近睡眠不太好,所以才……” 趙飛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他緊緊地抱住了沈曼,低聲說道,“阿曼,咱們別管客棧了好不好?咱們回去,回家去……我們復婚,然后你就呆在家里,照顧俏俏就好……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點的委屈……” 沈曼笑了。 “要是我一個人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做,才會東想西想的呢!其實現在挺好的,一年只忙半年,另外半年用來休閑和渡假……這樣一來,忙的時候我沒空想太多,閑的時候也忙得停不下來……”她笑道。 趙飛白毫不猶豫地說道,“好,既然你喜歡這里,那……我明天就遞辭呈,我陪著你,咱們一直呆在這兒!” 沈曼愣住了。 她從梳妝鏡里看著他認真的模樣。 他…… 他不是亨利公司在z國的ceo么?能夠爬上這樣的高位,他肯定也為之付出過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辛勤和汗水,豈能說辭就辭? “趙飛白,你不要這樣……”沈曼不知道怎么說才好,“你有你的追求,我也有我的理想,其實這兩件事情……并不沖突,你看,我,其實我們都能過得好,你繼續當你的ceo,我,我也繼續當我的客棧老板娘,這,這沒什么的……你大可以回a市去,平時閑了就來這里小住……我們,我們……還可以是,是很好的朋友……” 沈曼干巴巴地說道。 趙飛白又幫著她慢慢搓起了頭發。 “很好的朋友?”他輕聲反問。 沈曼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沈曼,你不是我的朋友,”趙飛白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是我的女人!” 沈曼低下了頭,連抬頭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當年我一時意氣用事,讓才你有了離開了我的機會,但是以后……你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他慢慢地說道,“你不愿意復婚我也不強求,但你必須要一直呆在我的身邊?!?/br> 頓了一頓,他又補充了一句,“……俏俏也是一樣?!?/br> 沈曼陷入了怔忡。 前世的趙飛白到底是真不真的與白安妮有染,這都已經是過去式了;至少在今生,他們并沒有發生什么交集。 而今生趙飛白對自己的真心……明眼人都能看到,沈曼對此也并不是毫無覺察…… 所以她陷入了迷茫。 ——她是不是不應該總糾結著前世的恩怨,來逃避和抗拒今生的趙飛白? ☆、第28章 有我在,你安心睡 也不知是不是沈曼太過于敏感了。 有好幾次,她都看到趙飛白和曾迎盈單獨呆在在一起,但沒過一會兒,他們倆就分開了…… 沈曼理智的告訴自己,不應該胡思亂想。 但事實卻是…… 沈曼的心情變得極度煩躁不安。 有一天,沈曼下班回到房間,剛剛才洗完頭,趙飛白突然要她看一段手機視頻。 那是一段關于客棧餐廳里的視頻,滿堂而坐的用餐客人,來往穿梭不停的服務員,環境鬧哄哄的,還亂……沈曼甚至還看到了自己拿著菜單為客人寫菜名的忙碌身影。 可是,這些有什么好看的? 沈曼有些不明所以。 趙飛白耐心地解釋道,“你注意看曾迎盈……看到了嗎?對,對,就在這個時候,注意看她彎腰和伸手的姿勢……看!她得手了,你看……她現在用托盤掩護著自己的手,走出了餐廳……其實在這個時候,她已經把客人的錢包給偷到了手,現在要去角落里翻人家錢包了……” 沈曼震驚地抬起頭,看向趙飛白。 他示意她繼續看視頻,“你再看,她馬上就要把錢包送回來了……看,仍然是用托盤做掩護,注意!看到沒有,她已經把錢包重新放回了客人的包包里……等等,你再看啊,這事兒還沒完,你再繼續看下去……看,她在餐廳里走了一個來回,然后過來笑著提醒這個客人,要小心保管物品,得把包包的拉鏈拉上……” 沈曼瞪大了眼睛。 趙飛白擺弄了一下手機,又調出了另外一個視頻,讓沈曼看。 “你看這一段……是緊接著曾迎盈偷了客人的錢包以后出去數錢的舉動,因為當時我不好跟蹤,去了就會被她發現,所以這一段……這是我找沈云要的監控視頻,不過沈云應該還不知道……她也太忙了?!彼忉尩?。 沈曼皺著眉頭看著視頻中的曾迎盈躲在自以為隱蔽的地方,把錢包打開以后從里面抽了幾張鈔票出來疊好,然后撩起了短裙塞進了自己的連褲襪里;跟著,她又飛快地合上了錢包,用托盤掩護好匆匆朝餐廳走去。 “這可不行!”沈曼急道,“我們可不能再縱容她了……不然讓她養成了這樣的貪念,以后可怎么辦呢!” 趙飛白阻止了她。 “那你又怎么知道她到底偷了幾個客人的錢?要知道,這些客人幾乎都沒有發現自己丟過錢……再說了,你這么大張其鼓的把這事兒鬧大,對你的客棧又有什么好處?” 沈曼咬牙道,“那絕也不能坐視不理!” 說著,她就要出門去找曾迎盈和曾老漢。 趙飛白嘆了一口氣,攔住她,說道,“……你別去了,曾迎盈已經走了?!?/br> “什么?她走了?走……去哪兒了?”沈曼更是疑惑。 趙飛白也不太好直說。 曾迎盈在私下里若有若無的暗示或者勾引過他,這讓趙飛白覺得十分窩火;依著趙飛白的性子,他大可以像處理陸小姐那樣簡單粗暴。 想趕走陸小姐實在是太容易了! 趙飛白不費吹灰之力就用微信找到了一個賣銀團伙,跟著,他在半夜時分侵入了陸小姐的手機,用她的微信跟打入了這個賣銀團伙,然后又把之前的聊天記錄徹底刪干凈;這個陸小姐的微信群有數十個,她自己也有點兒搞不清什么時候加過這個微信群了,只是這個群里人的一些觀念還挺合她的脾性,所以她還聊過幾次呢! 陸小姐這邊聊著微信,那邊也沒放過趙飛白;她按照自己的一套“計劃”,開始“按部就班”的開始了與趙飛白的各種“偶遇”和“發展”。 在她對趙飛白有了肢體接觸以后,趙飛白忍無可忍,就直接cao縱著她的微信號加了李警官的微信,他還用女人的語氣給李警官寫了幾句極露骨的話…… 接下來,趙飛白一直在等。 他想,如果警方在三天之內還不行動的話,那他就再設計陸小姐一次。 但警方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第三天,李警官就帶了人過來,把哭哭啼啼的陸小姐給帶走了。 但曾迎盈是沈云的小姑子,他不能像處理陸小姐那樣簡單粗暴;萬一沒處理好的話,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會讓沈曼和沈云之間產生矛盾。 所以趙飛白只能按捺著性子,再另外想辦法。 他冷靜下來仔細一觀察曾迎盈,很快就發現了曾迎盈喜歡偷盜錢財的惡習。 趙飛白花了一點時間掌握了曾迎盈的偷盜證據,然后開誠布公地跟她談了一次話;他直截了當地讓曾迎盈離開幸??蜅?,不然的話,他就會把手里的證據交給警察…… 聽了趙飛白的話,曾迎盈簡直如遭雷劈! 她當然很害怕…… 可是,讓她離開幸??蜅?,她又能去哪兒呢? 趙飛白“很好心”的為給曾迎盈介紹了一份工作——他給在a市的他公寓樓的下小吃店老板打了個電話,說老家有個熊孩子因為沾染上小偷小摸的惡習,所以在家里呆不下去了就想出來找工作,希望小吃店老板可以收留。趙飛白又提出這熊孩子的工資完全由他來承擔,只希望小吃店老板可以照看一下這個熊孩子,管一管她的吃住,再讓她好好勞動改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