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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宋橋的電話。 “方翼,見到我哥了嗎?!有沒有把寫真給他簽名?” 要不是宋橋提醒,方翼還真把這事給忘了。 “見到了,改天給他?!?/br> “我哥是不是很帥?是不是很有魅力?”宋橋跟小女生一樣花癡地捂著胸口,兩眼直放光:“你們劇組開放探班不?改天我去看你,順便——” “停?!狈揭泶驍嗨陌V人所夢:“程導的戲你又不是不知道,保密工作很嚴,不允許隨意探班?!?/br> “噢?!彼螛騿蕷獾卮瓜卵?,沒幾秒,精神又振奮起來。 “你跟計澤有很多對手戲吧?能不能偷偷拍幾張他的照片發給我?” 方翼翻了個白眼。 “宋橋,別得寸進尺?!?/br> 宋橋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了,他這可是典型的私生飯行徑,是要被整個粉圈釘在恥辱柱上的。 他深刻地作了一番自我反省,最后忍痛道:“算了,有簽名就好。方翼啊,我哥拍完上一部戲后就落了腰傷,胃也不太好,你記得好好照顧他啊?!?/br> 腰傷?胃???他怎么沒看出來,計澤不是很健康嗎?而且人家計澤都這么大的人了,還需要別人照顧? 方翼實在難以理解宋橋這種心態,他敷衍地應了幾句,把海報和寫真都塞進包里,便去了攝制片場。 今天他的戲份依然不多,劇組今日出的通告主要是路與非和計澤的對手戲。阿飛要簡暗幫他起訴他舅舅猥褻未成年,簡暗問他有沒有證據,阿飛說暫時拿不出來,簡暗被他氣笑了,臉上的耐心再也維持不住,眸中露出幾分冷意。 “要碰瓷也換個地方,請你出去?!?/br> 阿飛爆了句粗口,罵罵咧咧地離開了他辦公室。 這一場結束,路與非坐在方翼旁邊,后怕地擦了擦額頭的汗。 “計老師的氣場真的太強了,我差點撐不住?!?/br> 方翼也有同感,他看了眼被眾人簇擁著的計澤,想到包里的海報和寫真,突然有些犯愁。 要不,過幾天再給他簽名? 連著好幾天,方翼都沒找到機會再跟計澤說話。計澤的戲份多,每天的通告都排得很滿。方翼也就悠閑了兩天,從第三天開始,他的戲份也越來越重,夜戲也多,經常拍到半夜才收工。 隨著拍攝進入白熱化,方翼對周繁這個角色理解得也越來越深。周繁從小雙親逝世,親戚不愿意接這個燙手山芋,最后只好由年邁的爺爺奶奶撫養他長大。爺爺過世后,周繁無心讀書,加上家里窮,便去工地上偷材料賣錢,被抓進了少管所。 在那里他認識了一幫道上的人,被幾個“老大”一忽悠,出了少管所后就走上了偷蒙拐騙的道路,后來召集了一幫小弟,里面就有阿飛…… 周繁這個人看似乖戾,其實心底還存著善良的本性。聽說阿飛的舅舅猥褻村里的留守兒童后,周繁叫上人把他舅舅痛揍了一頓,然而他舅舅后臺強硬,根本不怕幾個小混混的威脅。周繁只好讓阿飛去律所求助,哪知道簡暗根本不相信阿飛,還把他趕出了律所,周繁又氣又恨,以為簡暗跟阿飛他舅舅沆瀣一氣,于是自己動手把簡暗也揍了一頓。 這樣一個暴力狂角色,方翼拍了沒幾天,身上就全是磕磕碰碰的傷痕。他自己看了不覺得有什么,倒是路與非大驚小怪得跟什么似的,不知從哪里弄來一堆跌打損傷的藥,逮住他就要幫他上藥。 “方翼,你別動!” 路與非卷起方翼的袖子,把他的胳膊上的淤青涂好藥后,又盯著他的脖頸看。 方翼被他看得直發毛。 “我去,方翼,你這曬得可夠狠啊,都脫皮了?!?/br> 方翼低下頭一看,也被自己曬得膚色分層的頸部皮膚嚇了一跳。 “你都不涂防曬的嗎?” 路與非咋舌,不知從哪里摸出一管防曬噴霧,吭哧吭哧對著他脖子和后頸噴了一圈。 “夠了夠了?!?/br> 方翼趕緊攔他,這噴霧噴得他怪癢的。他一直不習慣用防曬這種東西,覺得麻煩,何況是程喻章特地讓他曬黑的,涂了防曬效果就不好了。 他們這頭聊得開心,片場另一頭,程喻章站在攝像頭后,若有所思。 “阿澤,這幾天你跟小朋友磨合得怎么樣了?” 計澤端著一杯綠茶,正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聽到他問話,有些警惕地睜開眼。 “還行,怎么了?” 程喻章摘下帽子扇了扇風,微笑著湊近計澤。 “我打算把你跟小朋友的感情戲提前,后天先來試試吻戲吧,怎么樣?” 計澤眼睫動了動,他看向不遠處正在跟路與非打鬧的方翼,聲音聽不出喜怒:“我記得這一段在劇本后面吧?!?/br> “哎呀,這不是投資方那邊有意見嘛,嫌我拍得太慢,花錢太多。我之前那部你又不是不知道,周期很長,大佬們意見很多。這部我得加快效率,不然下一部沒人投資了?!?/br> 計澤斜睨了他一眼:“你還怕沒人投資?” 這人明明家里有礦,投資十部電影都不在話下,結果成天裝得一窮二白的,還真唬住了不少人。 “嘿嘿,家里是家里嘛,又不是我的東西?!背逃髡聝墒忠徊嫜?,下了決定:“那就這么說了啊,后天試吻戲,這兩天你給小朋友也做做思想工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