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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斯騫撕開一次□□械盒,重新戴上手套:“今天時間來不及了,先補一顆吧?!?/br> 蘇淳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轉身朝著候診廳走去。 可能是到了快下班的點,候診廳沒什么人,蘇淳隨便找了個座位,靠在上頭玩手機。 時間臨進下班,已經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往外走,蘇淳起身伸了個懶腰,去廁所放水。 他出來后回到候診廳繼續等,手機里李想已經發了好幾條消息,都是問他晚上吃什么。 蘇淳拿不準南斯騫的時間,回復道:你自己吃,我有點事。 李想:大事小事,晚上還去DO吧跳舞嗎? 李想這人跳舞天分一般,但是心思活絡,大一開始就幫著幾個酒吧聯系唱歌跳舞甚至彈奏樂器的大學生,他從中拿一部分提成。 大學時間已經過去三年,舞技不見漲,錢倒是賺了不少。 蘇淳作為一個gay,又是gay吧里需要的可遇不可求的男舞蹈生,搶手程度之高,是李想最能搖錢的樹。 蘇淳回復他道:去。 李想回復了幾個‘好兄弟干杯’的表情。 外頭天色漸漸暗下來,正對著就診室的廊內也慢慢沉靜下來,燈光和人聲逐漸消失。 但是南斯騫所在的那個診室還亮著燈,或許是沒有忙完。 蘇淳又等了一會兒,大廳內亮起了通明的燈。 他站起身,朝著診室走過去。診室的門開著,他往里忘了一眼,里頭只有一個下午見過的醫生,正在收拾器材。 蘇淳環視一周,沒看到南斯騫。那醫生抬起頭來,打量著他道:“已經下班了,有什么事?” 蘇淳抿了抿唇:“……南醫生呢?” “下班了,”高醫生認出來這是下午南斯騫忙活了半天的‘大工程’,親切的問道:“你牙齒哪里有問題嗎,問我也是一樣的?!?/br> 蘇淳剛剛雖然在外頭一直低著頭玩手機,但是余光一直看著診室的門,沒有看到南斯騫出去。 他后知后覺的發現,應當是剛剛去廁所的時候,跟南斯騫錯過了。 蘇淳沉默數秒才露出一個微笑來,對著高醫生客氣道:“沒事,謝謝?!?/br> 他轉身往外走,同時拿出手機給南斯騫打電話。 響了幾聲后電話被接通了,那端道:“你好,哪位?” 蘇淳靜了靜,深吸一口氣,無奈道:“南醫生,說好的我等你呢,您現在人呢,嗯?” 南斯騫那邊頓了一下,似乎也有些吃驚:“你在哪里等我呢?” “在候診大廳?!碧K淳說。 南斯騫:“我出來沒看到你,以為你已經走了?!?/br> 蘇淳要笑不笑道:“花一分鐘打個電話問問我,能耽誤您下班嗎?!?/br> 真能耽誤,下班以后分秒必爭,只要晚了一分鐘出醫院,就會晚一個小時到家。 “抱歉,我走的太匆忙了?!蹦纤跪q想要調頭,但是旁邊一輛車笛聲長按,半寸不讓的擠在他左側,后頭跟著長龍一樣的車隊。 “滴你媽?!蹦纤跪q低聲罵道。 他望著后頭常亮的紅燈,安靜了幾秒后,對著手機說:“現在挺堵的,要不你打個車,還能快點到家?!?/br> “好?!碧K淳說:“晚上還一起吃飯嗎?” 南斯騫正在盯著與前車的距離,力求不讓任何東西插隊,也不給前車任何溜車的機會。 他聲音不如平常集中,有些慢吞吞的:“我今天有點事,要回家吃飯,等我吃完飯聯系你?” 蘇淳微怔了一瞬。 南斯騫真是把這床伴關系詮釋的淋漓盡致,除了上床,其他時候恨不得半點關系都沒有。 蘇淳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人。 先天的優越條件注定他戰無不勝并且穩居主導地位,但是南斯騫此人雖然已經進了他的魚塘,但顯然這條魚不太好釣。 他體味了片刻被人放鴿子的新奇感,聽不出是何感情的說:“好?!?/br> · 南斯騫走走停停把車開到南家,先給陳廷打了個電話,陳廷說一會兒就到。 南斯騫不想提前上去挨罵,就在車里等他,準備一塊進去。 掛掉電話,屏幕界面停留在通話記錄上面。 第一條是陳廷,第二條沒有備注,是蘇淳。 他點開那號碼,抬指存好了,輸入名稱:炮友。 然后他給炮友回了個電話,那邊等了一會兒才接,但是卻沒有立刻說話。 南斯騫隱約聽見幾句“嗯,對”“怎么不堵怎么走,繞遠沒關系?!?/br> 估計是已經坐上車上了。 南斯騫傾耳聽著,半晌那邊才說:“你好,哪位?” “……”南斯騫學著他之前的話,笑著“嘖”了一聲:“別那么記仇。我真沒有你的手機號,不知道是你?!?/br> 蘇淳不知可否,說:“以后都知道了?!?/br> 南斯騫“嗯”了一聲:“剛剛存好了?!?/br> “存的什么名字?”蘇淳問。 南斯騫沒有立刻回答,蘇淳從他的反應中肯定他絕沒存什么好名字。 “難道是‘s大·舞蹈生·蘇淳’,”蘇淳說:“這種塘主備注嗎?” 南斯騫在那邊笑了起來。 “如果要這種的,”他一本正經的說:“那我應該備注‘膚白·腿長·腰細·會扭·小妖精’才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