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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 沈祈面無表情地停下,轉身,俯身吻了上去。 橘貓默默溜到房間門口瞅了兩眼,又默默離開了,爬上屋頂開始數星星。 冰冷的氣息里摻了酒精的味道,微甘的辛辣混入唇齒,觸碰的指尖涼得像是天華山的細雪,被狂風卷入天池,和著纏綿的血腥味釀造成災。 枝頭的臘梅被風雪碾進塵土里,像是棉絮揉擦著細微的悶響。 再后就是沉重的壓迫感。 沈祈眼前一黑,視野再清晰時就發現自己不知怎么的被對方桎梏在了身下。他抬起空余的那只手,慌忙捏住對方的肩膀,啞聲道:“你等等?!?/br> 時倦沒等,輕輕松松抓住他的手,連同另一只箍在一起,小腿曲著跪在眼前人的腰上。 指節觸碰時帶出幾乎要燎燒的欲望,隔著兩層衣物,由淺至深的力道也像是變了味道,宛如試探到深入的侵略。 再后,他的指節則在對方的小腹處不知妹吹胤睫裊艘幌隆 沈祈只覺得被他按的地方酸麻的感覺一直向四肢蔓延,連手上掙扎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嗓子發緊道:“阿倦?!?/br> 對方的頭發隨意地散下來,窗外的光投不進他那雙桃花眼里,沒了之前曖昧的霧氣,反倒像是深林間沉沉的暮靄。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能看出來其本人精神沒怎么清醒。 ……那一口酒真是絕了。 時倦的腦子大約終于處理完了他之前那句“等等”,總算停下動作,眸光疑惑地看著他:“嗯?” 沈祈喉結上下動了動:“你怎么……” 時倦反應了一會兒,似乎不明白他一個醫生為妹椿嵊姓庵治侍猓點了點自己方才摁到的地方:“氣海xue,被擊中會暫時性脫力,不會持續太久?!?/br> 沈祈:“我不是問這個?!?/br> 時倦想了想:“那是為妹次夷茉諛閔廈媯俊 “……” “因為你壓不過我?!?/br> “……” **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脫綱了。 中途碰到崴傷的那只腳踝,要是平日里時倦大概不會有妹捶從??上КF在他整個人精神都不太清醒,身子下意識顫了顫。 沈祈注意到他的異常,記起這還是個傷患,止疼藥的藥效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他只能讓對方先下來。 那一口酒可能把時倦的人也一起泡軟了,就像之前在樓下叫他做妹此就做妹矗如今不過哄兩句,他還真的乖乖松了手。 沈祈下個樓再上來的功夫,對方已經躺在滿是褶皺的被子上睡著了。 他在床邊站了半晌,最終也沒叫醒對方,給他處理好傷因為活動而充血的傷,拿被子一裹,直接離開了房間。 橘貓從屋頂上下來,剛好看見他離開,而另一位卻睡著,沉默地想了一下原神被一個人類拿下的事屆時被神星群眾們知曉后要怎么處理□□,最終覺得這些也不關它的事何必瞎cao心,又回到屋頂上,繼續數星星。 ** 時倦再醒來是第二天。 他躺在床上發了幾分鐘的呆,最后沉默地坐起身,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上被拉扯得亂七八糟的褶皺,披著外套下了床,從玄關邊上的行李箱里翻出套干凈的衣服,直接去了淋浴間。 昨晚的酒雖度數不低,但他喝得也少,后來又吃了解酒藥,醒來后連宿醉一夜的不適都沒有。 倒是腳上因為受傷比較不方便,不過也還好,扶著走個路也不是妹茨咽隆 時倦站在溫熱水汽氤氳的地板上,白色的水汽給玻璃糊了層厚厚的膜。他伸手擦了擦上面的水,對著鏡子看清了自己的嘴。 他唇色向來白,哪怕因為熱水被燙得多了層血色,也不難看出上面的破皮,以及干涸后未拭凈的血跡。 ……他覺得他得收回之前那句話。 那小孩可能真的天賦異稟。 時倦拿紙巾沾水把上面的血擦干凈,團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換上干凈的衣服,時倦離開淋浴間,剛剛走到客房外,門便被人拉開了。 沈祈手搭著門把手,看見他,先是一愣,而后伸手從門邊的衣架上摘了件大衣,直接裹在他身上,微微擰著眉:“怎么穿那么少?不怕又發燒?” 時倦:“忘拿外套了?!?/br> “頭疼不疼?” “還好?!?/br> “那你先坐著,我去弄早餐?!?/br> “嗯?!?/br> 對話進行得非常之平淡,沈祈下意識走了兩步,忽想起妹?;仡^正好看見他扶著欄桿的模樣,下意識出聲道:“我扶你?!?/br> 時倦看了他一眼。 沈祈話出口就意識到問題:要是正常情況,他這個時候大概率是直接把人抱下去,哪里會有提前告知這個步驟。 他抿唇沉默片刻,也不管對方答不答應,直接上前攬住對方的身子。 彎腰時對方的臉頰擦過唇角,剛剛愈合的傷口泛起輕微的刺痛。 時倦垂眸看他,待對方將自己放到一樓的沙發上,方才說了句:“下回咬輕一點?!?/br> “……” 沈祈最后的身影多少帶了那么點落荒而逃。 時倦看著他消失在廚房門口,轉頭就看見橘貓不知妹詞焙蚨自諞慌緣納撤⒎鍪稚希正神情復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