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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有他知道,他僅僅只是為自己那倏忽而過的興趣。 老臣都說他這個人太任性,承不起大業,更不適合去坐那個位置。 而他也不負眾人的評價,乖張,輕狂,又肆意張揚。 那些為人帝王不該有的東西,他身上全都有。 你永遠看不到他的底線,也永遠不知道上一秒還在言笑晏晏的人會不會下一刻就被他一手擰碎頭顱骨。 他就是這樣的性格。 從始至終。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303 12:22:58~20210304 14:12: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老狼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老狼 35瓶;ui看看 10瓶;辰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2章 哪怕后來, 他設計推翻了老先皇的統治,將自己被放逐邊疆的父親真的被他推上那個位置;他領著千萬將士踏破毗鄰的大周國國門,又將南寧國攪得天翻地覆。 他也一躍成為這大夏國最尊貴的人, 甚至沒有之一。 只要他一句話, 甚至能讓皇位上那個人自己走下來, 何況只是警告一個沒有什么實力的草包公子哥。 徐衛道:“殿下, 需要我去跟那紈绔說一聲嗎?” 容許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里有浪潮翻涌。 說一聲? 他能解決這一個草包,能解決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可只要時倦還活著, 就永遠都會有下一個。 他道:“不用?!?/br> 徐衛:“那現在……” 明堂上的少年忽的扯開唇角。 他和時倦是兩個完全不同方向的好看,像一副后世紀的油畫,一筆筆皆是濃墨重彩,就像他的人,艷麗又張揚, 恨不得一出現就奪取周圍人所有的注意力。 容許辭:“現在,把你手下那群能打的全叫過來?!?/br> “是?!?/br> 徐衛先是應下, 而后才是一愣道:“叫他們做什么?” 容許辭踩著面前的狼藉走下理事臺,眼里帶著三尺寒冰:“圍了照仙樓?!?/br> ** 【宿主?!?/br> 系統道:【您為什么要讓他過來?】 這個“他”,指的自然就是那位在茶樓里喚時倦下臺敬酒紈绔。 那紈绔跟著時倦走進二樓的雅間,時倦二話不說,直接一手劈在那個紈绔后頸上。 打暈了人以后,時倦順手從雅間小桌上的書里抽出一紙信箋,接著從箜篌拆下十數跟琴弦,首尾靈活地結在一起,一頭掛在窗邊,當繩索似的靠它下了二樓,在茶樓后方無人的小巷里落了地。 他拍了拍衣擺沾上的塵灰, 回了句:“方便?!?/br> 【嗯?】 “我那天夜里出門沒回來,照仙樓里就多了不少人一直看著我?!睍r倦道,“我不太想被別人知道我做的什么?!?/br> 找一個紈绔做擋箭牌,盯梢的再怎么樣也不至于明知道那個公子哥想對他做什么,也要趴屋頂時刻偷聽。 而他趁現在出來,把臉一擋,誰又能認得出來。 系統消化著他話里的信息:【誰在一直注意您?】 一個戲子,有什么好值得在意的? 時倦戴上兜帽,走入小巷外來往的人流:“應該是那天策劃刺殺案的老人?!?/br> 系統想起那個留著山羊胡的駝背老頭:【他不是您的家奴?】 “曾經是,現在不是?!睍r倦語調沒什么波瀾,“他效忠的是我父親,也不是我?!?/br> 【那您現在避開他……】 時倦夾著那張信箋,輕聲道:“寄一封信,給一個人?!?/br> 前后都是懸崖,總得給自己再找一條路。 時倦一路上沒遇到什么熟人,將東西交給驛站,趁著那位紈绔還沒醒,接著琴弦重新回到二樓,又將弦拆開,一根根重新組裝好。 整個過程干凈利落,瞞天過海得悄無聲息。 下方的賓客已經由清醒喝得微醺。 葉憐從那位鐘愛戲曲的老爺旁邊脫了身,同其它要和他共飲的權貴們敬完酒,正準備離場。 卻在這時,原本對街敞著的照仙樓大門,忽然魚貫般涌入一群穿著深灰色衣服的人,持著長劍,眨眼間便將整個大廳包圍了起來! 有人尖叫,有人質問,也有人小心翼翼地套近乎。 可那群黑衣人卻一概不理。 只是但凡有人試圖強行逃離,便會如鬼魅般追上去,長劍白進紅出,噴濺的血濺起一片朱砂色的淡薄霧氣。 時倦聽到下方的sao亂,剛剛抬頭看向門口,那里便是“砰”的一聲響,木門被狠狠拍在墻壁上。 來人穿著繡著流云圖案的長袍,臉上神情難明。 時倦望著他:“殿下?” 容許辭目光略過地上不省人事的紈绔公子哥,停留了半秒,而后重新落到出聲的人身上。 他抬腳,一步步走進雅間,站在對方面前,唇邊仍是笑著,可眼里的情緒卻分辨不清:“公子今日的新戲上演后如何了?” “還好?!?/br> “可有人請你為其獨奏?” 時倦想了一下,道:“有?!?/br> 那紈绔之前誘哄他上二樓,用的就是這個借口。 容許辭周身的氣息驀然冷寂下來,似乎連風也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