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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父看眼朗瑯, 不吭聲了。 晏老太爺環顧一圈, 沒有看到其他直系到場,神色冷淡。 院子一處角落,晏清河的其他隊友終于從其他地方趕回來。 有兩人看到臺上的新郎,震驚之余又面面相覷。 夜宴一身黑禮服, 拉著旁邊一人,語氣警告:“夜行,今天是老大婚宴,你不要亂來?!?/br> 被稱作夜行的男人和夜宴有幾分相似,面容蒼白,身體消瘦。 他此時情緒激動:“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們居然早上才告訴我?” “提前告訴你又怎么樣?這是老大的決定,你就算是提早到了又能做什么?” 夜行:“這不公平,他才和老大認識幾天?我跟在老大身邊這么久, 老大都沒找對象的心思, 一定是那個朗瀟勾引老大!” 然而事實恰好相反。 夜宴幾次張口, 都沒能說出一對新人走到現在都是她敬愛的老大一步步誘導的結果。 這在夜行的眼中就相當于是默認。 婚宴開席后,新人需要敬酒。 朗瀟有些為難,他酒量差得很,婚宴這種場合如果耍起酒瘋…… 朗瀟抬頭, 晏清河已經走到了前面,沒轍,他只好跟了上去。 第一桌上坐著晏老太爺和其他一群高輩分的族老,晏清河給兩人倒好酒,舉起酒杯。 晏老太爺:“既然你已經成家,那么家里的部分產業你可以接手了。朗瀟,我們家向來是妻主內,你這幾天找時間去清知那里一趟,家里現在財務都由她負責?!?/br> 晏清河皺眉:“爺爺,家中產業太過復雜,瀟瀟還有他自己的領地要管,我平時也忙,這些家族產業不用分給我們?!?/br> 晏老太爺面上不為所動:“這是家里的規矩?!?/br> 其他族老們臉上笑的熱情洋溢,他們各家的直系想要都還排不到,這邊給出去了居然還不肯收。 晏清河還想勸阻,朗瀟輕輕扯過晏清河袖子,笑瞇瞇:“謝謝爺爺?!?/br> 婚宴剛開始,大喜的日子,沒必要鬧僵。 再說了,領地那里有他隊友,又不用他去管,左右他是閑著的。 晏老太爺滿意抬眼,還算識大體,他舉杯:“希望你們相互扶持,永結同心?!?/br> 晏清河爽快喝完,朗瀟皺眉,也喝了。 入口確實酸酸甜甜的滋味,朗瀟咂咂嘴,這是……檸檬水? 朗瀟吸吸鼻子,晏清河的杯子里確實是酒,兩人的酒又是一個酒壺中倒出來的。 朗瀟斜斜看向一旁的人,這人什么時候在酒壺里做的手腳?他怎么知道自己不能喝酒? 晏清河在和族老們攀扯,察覺到朗瀟的視線,以為他不耐煩這種場合,伸手安撫意味的輕拍朗瀟頭頂。 至于朗瀟不能喝酒——朗瀟喝啤酒還好,喝度數再高點的一口倒這種事,他早就通過青鳥看的一清二楚。 朗瀟嫌棄扭頭,他頭上噴的都是定型的東西,頭發拍塌了多毀形象。 晏清河寵溺笑笑。 族老們不約而同放棄了和晏清河拉交情——這么膩歪的現場,他們為什么要站在這里。 第二桌是晏父晏母那里,晏母笑瞇瞇拉著朗瀟說了兩句,也是讓他這幾天有空過來一趟,晏父最后別扭送了朗瀟一把紫竹鞭。晏母看到這鞭子,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鞭體呈黑紫色,小拇指粗細,通體七十公分長,朗瀟接過后輕輕拍打手心,冰涼又沉重,稍用力點就疼。 “清河這孩子從小性子就執拗,認定好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往后你就同他是一家人了,他這性子你少不得要受氣,”晏父以過來人的身份勸導,“你生氣時候也不用和他辯解,你辯不過他的,氣急了直接拿鞭子抽,雖然他皮糙rou厚抽不動,但是自己能解氣,氣出過了那些事就不用往心里去,繼續好好過日子?!?/br> 朗瀟嘴角抽抽,畫面感很強了,晏父和晏清河平時就是這么相處的? 和晏父晏母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兩人繼續往后走。 晏清河的隊友坐在偏僻的一桌,除了赤璇、夜宴、泰坦,還有了三個朗瀟沒見過的生面孔。 朗瀟視線落在最后,愣住了,許久以前看到過的方叔和紅毛也在里面。 晏清河:“這就是我所有的隊友了?!?/br> 朗瀟:“好久不見?!?/br> 方叔和紅毛異口同聲:“好久不見?!?/br> 朗瀟:“你們怎么也進了晏清河的隊伍?” 紅毛唏噓:“說來話長?!?/br> 三人敘舊間,有一個白瘦的男人直直盯著朗瀟,朗瀟挑眉,看什么看。 夜行有些埋怨道:“晏隊,你今天結婚怎么也不提前告訴我,我一路著急忙慌趕到這里,都沒時間給新娘準備結婚禮物?!?/br> 朗瀟不悅皺眉,新娘? 晏清河笑笑:“這次時間趕得及,結婚禮物可以等后續再補?!?/br> 夜行不滿:“那怎么行,結婚禮物肯定是要結婚當天送才有意義啊?!?/br> “更何況是這么好看的新娘子?!?/br> 他旁邊一個男人氣質溫和,調笑著救場:“這么帥一個新郎站在你面前,你就非要叫人家新娘子?誰教你的?” 赤璇一身短裙小禮服,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邊:“就是,結婚不是隨個份子錢就可以了嗎?什么時候還要準備結婚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