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
她說:“文文,我生病了?!?/br> 這件事她藏太久了。 韓文文一愣,連化妝師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化妝師是她親戚家的一個小表妹,妝容差不多后,韓文文讓她先出去,自己等會就出去。 小小的化妝間終于只剩下她們兩個人,韓文文轉過去,握住她的手,“很嚴重?” 蘇盞搖搖頭,“不是很嚴重,明天要住院,動個手術就能好了,但是需要時間調養?!?/br> “徐嘉衍知道嗎?” 她再次搖頭,看著韓文文道:“想過要告訴他,但是不知道怎么開口,還是等恢復了再跟他說吧?!?/br> “什么時候查出來的?” “前不久,一直發低燒,查出來的時候,站在醫院門口想了好多,人好像一生病就顯得特別脆弱,上次中槍的時候就想,如果能活著,就回來看一眼,看一眼,就離開??戳艘谎壑竽赜窒?,多看幾眼,再多看幾眼,然后直到現在,拍戲的時候,遇到一個姑娘,有一天晚上,我倆躺在草地上看著星星,她跟我說:‘天上的每一顆星星,都是殉難者的生命,無論你做錯過什么,星星都會原諒你?!夷菚r候,就在想,那么多星星,哪顆是小菡呢,如果她真的看得見的話,她會原諒我的吧?畢竟小菡那么善良,那一刻,真的特別累,感覺人這一生活著,除了愛就是恨,當愛恨不能兼顧的時候,又該怎么選擇?” 韓文文說:“盞盞,你不知道我多羨慕你,還活著的時候,盡量去愛吧,用愛把恨淡化,你會發現,一切都沒那么難?!?/br> “嗯,這也是我答應他去美國的原因?!?/br> 塵緣歸土,一切都交給老天爺做決定吧。 蘇盞回到宴會廳的時候,徐嘉衍正坐在位置上,身邊一小伙跟他在搭訕,“您是pot嗎?” 徐嘉衍點頭,小伙露出驚喜之色,“男神!” 兩人閑閑聊了兩句,小伙滔滔不絕地表達了他的敬仰之情,直到蘇盞走進去,徐嘉衍轉頭看他一眼,說:“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來了?!?/br> 小伙訕訕離開,臨走時還不忘索要合影,徐嘉衍剛要拒絕,蘇盞推推他的肩膀,拍一張吧。 徐嘉衍看了眼蘇盞,這才沒什么表情點了下頭,小伙興奮地掏出手機,湊在大神邊上“咔嚓”按下快門,樂顛顛地跑回去發朋友圈了。 蘇盞在他旁邊坐下,他靠在椅子上,伸手摸了下她的后腦勺,隨后閑散地搭在她的椅背上,虛虛地環著她,“聊這么久?” “女孩子的話題咯,你有興趣???” 徐嘉衍彎了下嘴角,不置可否。 注意力重新回到婚禮上,當婚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出了岔子。 韓文文找不到了。 家屬翻遍了整個酒店都沒找到,顯然新郎家屬那邊已經有了怒氣,反觀新郎,一臉淡定,還在一邊勸母親,“媽,您先別著急,說不定她就上個廁所?!?/br> “人家婚紗都脫了!上個廁所?!我怎么會有你這種傻兒子?!?/br> 到底是顧忌臉面,新郎母親找到韓母,“親家母,你們家文文到底哪兒去了?趕緊派人去找找呀,這婚禮還辦不辦了?親戚朋友那些紅包怎么辦呀!” 新郎大概是一群人里最淡定的。 兩人見過一次面,遵循雙方父母的意思結婚,確實沒有任何感情基礎。韓文文這么做,新郎還覺得挺刺激,本來覺得她挺無趣一女孩,娶她也是遵循父母的意思,這么一鬧,反倒覺得這姑娘性子有棱有角起來了,郭正陽也陷入了矛盾,一方面希望她回來,一方面又不希望她回來。 九點。 確定找不到韓文文之后,雙方長輩上臺致歉,韓母聲音顫抖,眼淚止不住的流。 蘇盞跟徐嘉衍從酒店出來,兩人沿途開車,就在馬路邊,看到了韓文文的身影。蘇盞忙下去,韓文文已經穿回了正常衣服,站在江邊的一顆樹底下。 江邊夜風大,吹著她身上的衣服使勁亂竄。 蘇盞沖過去,“文文?!?/br> 韓文文回身看見她,眼神依舊平淡,“婚禮結束了?” 蘇盞看了徐嘉衍一眼,說:“哎,你mama挺生氣的,你要不今天先別回去了?” 韓文文搖搖頭,“她氣一陣就過去了,你們兩回家吧,別管我?!?/br> 蘇盞不肯走,“你怎么突然就……之前不是都好了嗎?” 韓文文靠在樹干上,說:“我也覺得我都好了呀,可是當我走出化妝間,看到宴會廳座無虛席,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虛偽的笑容,好像以為很為你高興的模樣,可根本沒有人關心你到底過的好不好,我就覺得,這一切都很虛幻,都跟我無關,盞盞,你別擔心我,我真的安靜一下就好了,你們先回家吧?!?/br> 蘇盞放心不了,“你這樣在外面太危險了,要么跟我回家,要么我送你回家?!?/br> 韓文文無奈,“行吧,你送我回家?!?/br> 一場鬧劇結束,兩人把韓文文送回家,韓父韓母急壞了,見著人回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狠狠拎著韓文文訓斥了一通,哭哭啼啼又是倆小時過去了。 等他們兩人回到蘇盞的房子已經凌晨,剛進門,徐嘉衍就把她頂到門板上去,火熱地親了一陣,埋頭在她肩上,狠狠嘬了一口,“生理期什么時候結束?” 蘇盞淺淺低低地吟喔著,“還沒?!?/br> 真窩火! 徐嘉衍用力地將她托起來,抱著她往廁所抗,丟在洗手池的臺上,把她的手按在他的皮帶扣子上,哄她:“解開?!?/br> 蘇盞聽話地照做,身子軟成一團。 徐嘉衍親下去…… …… 草草結束之后,徐嘉衍提著褲子,皮帶還沒扣回去,散在小腹前,把她圈在洗手池上,一遍一遍親著她的額頭,“很累?” “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