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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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上次來過的地方,把燈打開,屋子里冷冷清清的沒有聲響。 連一杯能喝的水都沒有,我接了把涼水,就著掌心潤了潤喉。 手機被季烽拿走了,梁川聯系不上我,估計要被氣死,可天高皇帝遠的,他也拿我沒辦法。 這會必定破口大罵,說我是個白眼狼。 我覺得解氣,半倚在沙發上笑,季烽看過來,我就跟他說:“你能快點完事嗎?我想回家睡覺?!?/br> 真的特別想要回家,然后躺在床上睡一覺,這些年和梁川較量,我一直雄赳赳氣昂昂,頭破血流之際高呼痛快,從未如此的疲憊過。 可季烽只是來過一趟,我的精氣神就都被消磨掉,多一秒都撐不下來,隨時隨地都可能要碎掉。 他讓我去洗澡,我的神智回了幾分,抬頭看一眼,筋疲力盡的把衣服脫下來。 我說今晚可能不行了,大夫說了,不讓沾水。 王老板咬的深,腿根的地方血跡斑斑,還能看到里面的血rou,像一朵嬌嫩的小花,悄悄的盛開。 伸手摸一下,依舊火辣辣的疼,看來明天也要請假,這幅鬼樣子,沒有人會喜歡。 剛剛在車里,許是燈光昏暗,季烽沒來得及把我看清,如今燈火通明的地方,我的疲憊和骯臟,一眼就看的清楚。 是真的累,仿佛多一秒都撐不下來,季烽沒說話,我就自作主張的跪下來。 他的皮帶不好解,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拿下來,低頭親了親他的小兄弟,我說服務不周,今天晚上就白贈給你。 季烽凝眸看我,眼睛里倒映出我的樣子,好像老了許多。 不忍再看,我把頭低下來,這時他又跟我說話,問我腿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嘴巴里含著東西,我說不清楚,只能含糊其辭的說:“客人咬的?!?/br> “剛剛那個?”他指梁川。 我搖搖頭?!八俏依习??!?/br> “怎么和梁川搞到一起?” 燕京真小,他們居然認識,說來也是,這圈子就這么大,一環套一環,誰不知道誰呢。 怎么和梁川搞到一起? 這就說來話長了,我反復斟酌,也無處下口,有點無奈,也咬牙切齒。 最后最后也只是說:“陰差陽錯?!?/br> “他總說養了只不聽話的畜生,就是你?”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哪有本事去琢磨他啊,但聽這話的意思,八成是我了。 他在外面提我做什么,夸我真是個可憐的垃圾? 我不敢往下想,在季烽面前,我清心寡欲,一心盼著逃離。 物是人非,我落魄至此,不想讓他撞見。 可偏偏… 偏偏… 很久很久季烽都不射,扣著我的后腦,一下又一下他狠狠的插進去,我苦不堪言,皺著眉有些撐不下去。 偏偏他還斤斤計較,問梁川也是這樣cao我的? 說話間他更深的頂進去,有一半都頂去我的嗓子里,東西一波一波的出來,都灌進我的嘴里。 我往后躲,被他摁著頭桎梏住,季烽其實挺沒良心的,落井下石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或許他是恨我的,可如果可以,這一生,誰不想和他好好的過呢。 我把東西吐出來卻沒著急走,煙盒里還有最后兩顆煙,季烽不抽,我就都留給自己享受。 他問我為什么不離開,還想留下來不成。 姚安,我這里可沒房間能給你住。 我卻笑,回過頭看他。 季烽就是季烽,永遠直白冷漠,多一句的客套話都不屑于說。 當年就是這幅樣子的少年,是叫我愛慘了的。 我千方百計的接近他,說說一半留一半的話,叫他記住我的名字樣子,一日不見就心亂如麻。 我是成功了的,如愿以償的叫他等我。 是我過分,這些年一直不曾給他一個回答。 我笑的開顏,許久不曾如此愉悅,季烽的模樣一變再變,變成了記憶里的少年。 他走過來,問我:“你也喜歡我?” 以前是的,現在沒有了。 季烽,我不喜歡你了。 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或許你心有不甘,那拜托你一個人受著吧。 抽一口煙,我笑的瞇起了眼,把話說開了,一切都是萬分的痛快,我的豁達終于又撿了回來。 “我猜你一定等了我很久,不然也不會如此不甘了?!?/br> “當年沒去找你,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季烽,我對不起你?!?/br> “別再來找我了,你也看到了,我爛命一條,不配再讓你惦記了?!?/br> “不論好壞,我是愛過你的,給過去一個面子,別再來作踐我?!?/br> 一根煙抽完,整個人又空落落的沒個著落,季烽始終盯著我看,不比我的真情流露,他一直都理智沉著,甚至還會說:“姚安你知道嗎,我結婚了?!?/br> 甚至他一聳肩,這樣告訴我:“早就告訴過你的,我這個人,過時不候?!?/br> 當頭棒喝! 這可真是當頭棒喝!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沒忍住笑一聲,一切都變得萬分荒唐,煙只剩下最后一顆,變得索然無味。 我抽一口,吞云吐霧的瞧他看去。 季烽就是季烽。 他永遠不輸。 “買誰都是買,好歹認識一場,我捧你而已,你怎么想那么多?!彼哌^來,在我面前站著,一字一句落下來,把我變得可笑至極。 是我想錯,我與他,不曾相愛過。 太多的話說不出,我啞口無言,只是長嘆著笑一笑。 甚至我不敢看他,我真是個可憐蟲。 不必計較愛過與否,他成家立業,又是新的故事了。 過去那些零散的記憶,早就被拋在時光的長河里,只有我還依依不舍的惦記。 他成了別人的丈夫,再也不是我記憶里的少年。 如果不是再次相逢,恐怕這一生,他都不會再記起我了。 而我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人,一直是他。 所以,就不要再見了。 我說這樣的話,是真希望能有一個好結局的,即便沒有在一起,最后留在季烽眼里的,不應該是我今天的這幅樣子。 最起碼不應該未著寸縷,帶著別人的印記。 他扣住我的后腦,射進我嘴里。 “再說吧?!奔痉榉笱芪?,看了看表,說我應該離開了。 可一切都沒有結果,我沒有精力再與季烽周旋了。 我問他是不不甘心嗎? 季烽覺得煩,擰著眉問我到底有完沒完。 是啊,你到底有完沒完! 比想象中平靜,我看著季烽,這樣的問。 沒有人給我答案,季烽把我攆走,叫我恪守本分。 一而再再而三的,他提醒我,只是一夜風流,銀貨兩訖,姚安,是你上綱上線,把一切都變得麻煩。 是這樣嗎? 我回頭,他卻關了門。 我又連著請了幾天的假,夏柳來大姨媽,也陪我一起在家。 她是要比我大幾歲的,過完這個生日就三十一歲了。 路上走過的每一個人都被她羨慕的看,然后抓緊我的手,說想要一個家。 我也想。 我想姚淳,也想我媽。 夏柳和我是不一樣的,她說想要一個孩子,看著他平平安安的長大。 遞一根煙給我,她說熬過這個冬,她就不干了,找個不嫌棄她的男人,一起過日子去。 也問我什么時候離開,獵場不是個養人的地方,三五年的時光而已,扒下我一層又一層的皮。 我沒辦法給她回答,和她不一樣,我的一切都在別人的手里。 日光溫暖,我們靠在一起,也笑也嘆氣。 夏柳抱緊我,我在她的懷里哭泣。 我說遇見了愛過的男人,昨夜給了我一把人民幣。 他娶了別的女人,我不想再見到他了。 夏柳拍我的背脊,摸我的頭發,她勸我看開,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是這樣的,夏柳沒有說錯,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不上班的日子是格外快樂的,梁川彈過來的視頻都沒那么煩了,只是他還斤斤計較,說我消極怠工,怎么還他五十萬。 一個蘋果吃剩到一半,我說天高皇帝遠,你能拿我怎么辦。 男人笑起來,說我叫人給cao傻了,他要是想,就是在陰曹地府,也能取我狗命。 這可真中二,一點也看不出平日里的殺伐決斷,梁川這個人我是真的看不明白。 自卑又尊貴,紳士也流氓。 儒雅風趣是他,鐵面無私還是他。 我說真不想去上班了,我都二十五歲了,想有自己的生活,梁川,就當行行好,你放過我。 這一次他更確定了,我是叫人給cao傻了,甚至還取笑我:“姚安,你是不是覺得天上能掉餡餅?” 我搖搖頭,或許以前這么想,但梁川叫我把現實認清了。 天上不會掉餡餅,天上會下刀子,一把一把的扎下來,順著頭骨把人劈開。 可我就是不想再賣了,本來都接受了,這樣骯臟不堪的人生,可遇見季烽,讓我想要好好生活。 想要挺胸抬頭,堂堂正正的生活。 梁川說我癡人說夢,我要是有選擇,也不會被那么多人cao過。 可人總要拼一把,不試一試就永遠都不知道,面對命運,我是真的無可奈何。 我又焦躁起來,一根接一根的抽煙,梁川習以為常,面無表情的掐斷了視頻。 真是不甘心,我又把視頻彈過去,被梁川想也不想的就給掐斷。 他還發微信嚇唬我,叫我最好少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