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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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要亮了,這個黑夜,又被我活著度過。 我從來不說這是僥幸,或許除了我以外還有梁川知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獨自一人咬著牙挺過來的。 這兩天沒去上班,夏柳就拿電話sao擾我,她問我大老板人怎么樣,是不是酷斃了的大帥哥。 那時梁川就在我身邊坐著,夏柳的口無遮攔全被他聽進耳朵里,他看一眼我,似乎是想說些什么的,可隨即夏柳又說:“大老板活怎么樣,幾把是不是特別粗!” 沒有人回答她,梁川替我掛了電話,他不動聲色的翻一頁書,多一眼都不看我。 我沒忍住往他胯間看一眼,第一次開始疑惑,他為什么從來都不睡我。 說我臟我可以理解,可最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是干干凈凈的小姑娘啊。 我看著他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大塊,似乎也沒有那么的見不得人,難不成真有什么難以啟齒的隱情? 真可惜了,人高馬大的漢子,單手就能給我提起來,偏偏在這方面不盡人意。 我覺得惋惜,看梁川的眼神都帶有憐憫,想摸摸他得頭,說大jiejie疼你。 梁川一眼就看穿我,他的書砸過來,叫我少他媽的想那么多。 “看看看!再看就塞你嘴里!”他沒好氣的咒罵,掐著我的脖子給我往樓上提。 他要回家祭祖,每年都帶我一起,本來昨天就要出發的,可天氣不好,暴雨接二連三的下,一趟去南仔灣的船也沒有! 路過我的臥室他才給我放下來,天氣預報說后天是個好天氣,梁川叫我早些準備著,或許我們明天就會出發。 他多一天也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卻偏偏困著我,走到哪都將我帶著。 我走進屋又退出來,我倆之間隔著一段距離,所以我的聲音有些大。 我問他:“梁川,你的幾把到底大不大?” 他回過頭看,真是可惡,他沉穩又儒雅,我在這里胡言亂語,他也只是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 我覺得沒勁,推開門就要進屋,梁川這個瘋子,我以后還是少搭理他。 可門剛一打開就有人將我撲倒,柜子上的東西倒下來,全都砸在我倆身上。 我疼的倒吸一口氣,狗男人卻是毫不在意、無動于衷。 單手掐住我的后脖頸,梁川騎在我身上。 這時他兇狠又暴躁,趴在地上我看不見他,可那危險的模樣,我想象的到。 我聽到他的呼吸,濃重又急促,像極了月圓之夜變了身的惡狼,而我被他捏在手里,是最好的佳肴。 有人笑幾聲,隨即我又聽見他說話:“大不大?你的嘴巴都他媽的塞不下!” “我沒cao你,你是不是很遺憾?” “姚安,你就是爛貨一個,你這張破嘴我都不惦記!” 我被扯著頭發拎起來,半仰著頭,男人逼我看向他,我看到他眼里的血絲,病毒一樣的蔓延。 我惹毛了他! 梁川的力氣是那么大,他拎著我,像拎一塊破布。 一次又一次的,他讓明白,我們之間的懸殊太大太大,這讓我更加的討厭他。 少他媽的打我主意,臭婊子! 我被如此警告了,他扯著頭發拎起我,又狠狠一扔把我丟下。 我摔落在地,有咣當一聲的響,像處置一袋垃圾,我被他隨意擺放。 我的五臟六腑都疼,身體的每一處都在叫囂和謾罵,罵梁川是個王八蛋,最好有車能撞死他! 他走了,離開這間屋子,只把我一人扔在這里。 我在地上趴了許久,整個人都是萬分疲憊的,我不愿起來,就想如此睡去。 然后做一個美美的夢,最好沒有梁川在那里! 那真是太好的人生,我順遂平安的長大,從十七八歲的少女變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我會遇見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男孩,他送我玫瑰、陪我回家,對我說你好漂亮,問我能不能嫁給他。 大雪紛飛的夜里,他第一次吻我,而我的初夜,也不能交給一支冰冷的鋼筆。 該是一個溫柔的人,將我耐心安置。 可美夢終醒,梁川出現在我的生活里,他推開門,寒風卷裹著利刃,撲面而來將我切割。 我沒有好好的長大,我的初吻給了一個陌生的恩客,聽說我是第一次出來賣,他還算溫柔的親了親我。 后來我就再也沒見過他,我的初吻給了他,可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他或許是個有家室的男人,只用一把鈔票把我青澀的時刻買走了。 我人生里許多個珍貴的瞬間都變得廉價無比,明碼標價的寫著姚百丞的女兒值這個價錢。 沒有人珍惜我,捧著我的臉,說我是個漂亮的女孩。 也很少會得到擁抱,我安逸的瞇眼,說今天真是個好天氣。 大多的時候都風塵仆仆,像打過一場硬仗,疲憊全都寫在臉上,我硬撐著,走過生活的一時一刻。 每個人都戲耍我,買下我的夜晚,主宰我的一切一切。 或許生活不會更糟了,我真是想象不到,我還有什么余地,能讓梁川繼續揮霍。 長長的嘆一口氣,我坐起來,看到地上有許多掉落下來的東西。 一個大盒子把我的注意吸引過去,打開看里面裝滿了老舊的東西。 我最喜愛的洋娃娃還存放在這里,打著蝴蝶結的頭發精致無比,我伸手摸過去,似乎看到了兒時的自己。 那時我無憂無慮,蕩起秋千,飛到那么高的地方上去。 姚淳跑過來推我,說永遠都要一起。 可好時光留不住,許多的東西都漸漸的與我遠離。 往下翻還有幾張相片,大部分都是姚淳,九歲之前我在國外,因此沒在這里留下太多的痕跡。 最后我在兩張全家福里找到我,似乎是暑假回國,哥哥新買了相機,吵吵著全家人一起。 我帶著兔子面具和姚淳抱在一起,父親看了看覺得不滿意,替我把面具摘下,又留了一張給回憶。 當時只是心血來潮,今日翻出來看還真是叫人難過至極。 世間好物不牢固,彩云易散琉璃碎。 那時的一瞬是剎那,這時的一瞬叫永恒。 我把東西都整理好,只把全家福帶走了去! 梁川可能不會喜歡看到這些,我只能把照片藏起來,留著以后離開他時再給拿出來。 這兩天都在梁川這里,我偶爾會覺得稀奇,我認為夜晚應該是奪目又絢爛的,燈紅酒綠之間有癡纏的軀體。 眾人放聲高歌,推杯換盞之間說放浪的話語。 我在人海里游走,被人脫下新買的大衣。 可夜晚居然也可以安靜無比,晚風悄悄的來過一趟,天上的月亮就露出半個腰肢。 我坐在窗前看,第一次感受到夜晚的柔情旖旎。 這樣平和安寧的生活叫我心有不安,我甚至覺得太安靜的深夜,都是人類的罪過。 賽文走上去又下來,路過我時把腳步停下,支支吾吾的勸我:“姚安小姐,你喝醉了?!?/br> 真是太可愛的男孩,我倒一杯給他,問他跟不跟我一起。 他那么黑,竟然也看的出是在臉紅,把頭擺的跟個撥浪鼓,說不敢喝酒,要保護梁大哥的安全。 你梁大哥一瞅就是個遺臭萬年的禍害,你保護他不如保護我。 我這樣的說,隨即看著賽文笑起來。 小孩子不禁逗,我不欺負他,只叫他開車小心,要早點回家。 他當然乖乖聽話,臨走之前還像一只老母雞似的囑咐我:“姚安小姐,別喝太多?!?/br> 我不耐煩,他就飛快地走遠,留下一個黑溜溜的背影,跑的比兔子還快。 他好像是要比我小一歲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還是個青頭愣,留著光溜溜的腦袋出現在我的眼前。 那時我爸剛死,欠了好大一筆高利貸在外面,家里的東西都被變賣,我們一家人擠在八十平米的房子里日日以淚洗面。 好像是在我高考成績下來的那一天,賽文把門推開,看著緊抱在一起的我們,只問一句話。 “誰是姚百丞最小的女兒?!?/br> 我茫然的走出去,還不知道命運要對我做些什么。 兩個魁梧的男人帶走我,我聽到母親的尖叫和哥哥的嘶喊,他伸出手,還來不及抓住我就被人打倒在地。 屋子里亂作一團,我看到母親的眼淚,哥哥的鮮血在鼻子里竄出來,他蜷縮著,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我的嗓子都喊啞,掙扎著想要逃離,可只是下一秒就有一個黑漆漆的槍口頂住我的額頭。 賽文盯著我看,面無表情的告訴我:“只要你聽話,老板不會追究他們今日的無理?!?/br> 是啊,哥哥剛剛似乎在罵。 罵梁川是南仔灣里爬出來的爛人一個! 罵他天生下賤,活該母親做雞,meimei也做雞! 那時我第一次聽到梁川的名字,對人世間還抱有僥幸與善意,并不知道人心險惡,沼澤地里要有人相伴才快活! 然后我被人帶走,梁川在我未知的前路上等著,他問我喜歡看電影嗎,倒了半杯熱茶遞給我。 我接過來,強行的,被他扭轉了生活!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哥哥那樣罵他,于是一五一十的,他償還回來。 他把他苦不堪言的生活,送給了十八歲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