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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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惜別哭,好多人在看呢?!边B季的眼眶也紅了,還是忍住眼淚讓陳惜冷靜。 可陳惜怎么停得下來,連季看上去很憔悴,她心疼的同時眼淚就像開閘的水,源源不斷。 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連季果斷牽起陳惜的手,帶她跑出教室。 她們逃課了,逆著蕭瑟的秋風,踩著干脆的樹葉,手拉手一直朝前奔跑。眼淚流下來,又被風吹干,目的地在哪?沒有人開口,她們心里清楚。 “嘭!”的一聲,玻璃門被推開又自動關上。 “同學!門輕點關!”宿管阿姨的提醒被遠遠拋在身后,兩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回到宿舍。 “呼哧……呼哧……”牽著的手終于散開,陳惜扶墻,連季扶膝蓋。 “手機……”連季邊喘邊說。 陳惜立刻會意,她拿出手機,放進衛生間里,關上門。 連季走到桌前倒了兩杯水,兩人喝過后,緩了緩,才開始說話。 “這幾天你去哪了?”陳惜的問題很多,紛紛堆積在她的腦袋里,她不加思索問了一個自己最關心的。 連季沉聲道:“很復雜,政府、宿舍、協會辦公室,我去了很多地方?!?/br> 連季的答案當中沒有監獄之類的,陳惜松了一口氣,她一直擔心連季被關起來了,孫淙南在騙她。 “那天……政府沒對你們怎么樣吧?”看到連季完整、安好,陳惜猜就像那次她和連季上街發避孕凝膠一樣,政府只是沒收東西,沒對人做什么懲罰。 連季搖頭,指出陳惜話中的錯誤,“不是政府,是聞丞?!?/br> “什么?!”聽到真相陳惜一下子愣了,和她推斷的完全不一樣,她以為是政府干的,“怎么會……”她不敢相信。 “因為以晏?!边B季一針見血。 “那以晏……” “她被聞丞帶走了?!?/br> 連季接著說起那天的情況,“聞丞帶了一隊人闖進來,他應該是早有預謀,可能連協會會員的資料都查清楚了,來參加活動的Omega和Beta他不管,只抓協會中上層,后來孫仰北出面把我們保了下來,說政府來處置,他只帶走以晏?!?/br> 連季輕描淡寫,一句帶過,陳惜的心卻揪了起來,一般人看到一支軍隊朝自己沖過來怎么可能不害怕?就算沒做錯事也要心虛??!她想起那天在孫淙南電話里聽到的哭叫聲,現場一定亂了套。 “以晏會不會有事啊,聞丞對她……她對聞丞……”陳惜的思緒亂了,如果是聞丞親自來抓人,那他肯定帶著憤怒,他會不會給游以晏帶去新的傷害?而反過來,游以晏好不容易有了值得努力的事,放棄殺人,聞丞把她的希望摧毀了,游以晏會不會憤恨之下殺了聞丞?那豈不是……兩敗俱傷? 陳惜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連季握住陳惜顫抖的雙手,“惜惜,我也不確定以晏的情況,我聯系不上她?!彼龑@件事也是無力的,聞丞的力量不是她一個學生能夠抵擋的,何況還有一大堆事等著她去處理,這種時候,一定不能亂! “我們先等幾天,看看以晏會不會來學校,來了就代表沒事,沒來,我們再想辦法?!?/br>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陳惜反手捏住連季,驚叫起來,“淙南認識聞丞!我去求他問!” “不!”連季搖頭,“不要讓孫淙南去問,他們的問題別人插不了手,而且……” “而且什么?”陳惜怔怔地望著連季。 “我當時懷疑過是不是政府聯合軍隊一起打壓我們,但是孫仰北最后卻是在保我們?!?/br> 連季腦中浮現當時的情景,她被一個士兵扣著雙手,扯著頭發,動彈不得,孫仰北就站在她身前和聞丞對話。 “有勞上將親自前往,我們監察女O協會的活動時日已久,能否給孫某一個薄面,把這些人交給我們處置?這樣我們也好交差?!?/br> 連季看不到孫仰北的表情,但他的聲音聽上去那么冷靜,說話也謙卑有度,和站在她對面的聞丞形成鮮明的對比。 聞丞當時單手扣著游以晏的脖子,表情狠厲,“孫檢察長,我正愁沒有什么名頭能處理她們,那就多謝了,但我懷里這個,我要帶走!” “當然,這是私事,我們不會插手?!?/br> …… 如果當時孫仰北沒有出來保她們,那她們現在早就不知道被藏到哪里去了,聞丞說的可是“處理她們”,野蠻而可怕,好像在對待一些垃圾,他真的只在乎游以晏。 連季腦中孫仰北的身影一閃而過,又被陳惜喚醒,“所以政府沒有參與?” “據我判斷,沒有,你剛剛說什么,孫淙南和聞丞認識?” 陳惜點頭,“我曾經問過他,他說認識,但是我沒有見過他們有交流,可能,可能軍方和政府都相互認識吧?”陳惜猜測,她還是會在不知不覺間維護孫淙南。 連季想起孫仰北和聞丞之間的稱呼,也緩緩點頭,“這點我還要想想,你暫時不要問孫淙南,以晏比你想象中堅強?!?/br> “好?!边B季說什么陳惜都答應,然后她還告訴連季,“我前兩天其實已經問過他了,他說他不知道?!?/br> “也許他們真的只是認識……”連季覺得有什么很重要的被她忽視了,但她一時想不起來。 宿舍里只剩一個人住,桌子空了不少,但兩張床都是鋪好的,此刻兩人對坐,好像陳惜沒有離開過一樣。 兩人沉默了一陣,陳惜繞回一開始被她忽視的那個問題,“那后來政府是怎么處置你們的?” 連季不知怎么的,居然笑起來,“他們太文明了,單獨盤問過一輪后,找不到什么法條給我們定罪,只能對我們批評教育,還要求我們移交協會所有的資料和資產,寫保證書,否則就把我們拘留?!?/br> 批評教育,這四個字現在看起來太輕了,陳惜嘴上說著那就好那就好,不敢問連季協會沒有了怎么辦,這是她全身心投入的事業。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問題,陳惜不問,連季卻自己提起來,“白紙黑字是沒有什么約束力的,聞丞這么做,估計很多人以后都不敢參加類似的活動了,她們畏懼軍隊的力量,但我們是不會放棄的?!?/br> 陳惜被連季的話震驚,“你的意思是,你還要繼續……”她難以想象,這次已經被抓了啊,誰知道下次會不會這么幸運? 連季眼里有光,“當然了,惜惜,不然你以為我這幾天為什么到處跑,就是為了轉移資料??!”她不惜半夜從家里的窗戶爬出來,她爸已經命令她姐不要給她零花錢了,但是沒關系。 “反抗的道路不可能一帆風順,協會雖然被封了,不過協會只是一個組織,一個代稱,只要我們這些人還在,還堅持為女性Omega謀出路,以后我們一定還會相聚在一起,不管用什么理由,什么方式?!?/br> “嗯!”陳惜被連季的勇氣和毅力深深折服,她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么。 中午陳惜和連季一起吃飯,她發短信和孫淙南說過了,兩人躺在宿舍午休,就像以前一樣,聊聊過去,再聊聊未來。 陳惜問起連季以后想做什么工作,連季還驚了一下,陳惜以前根本不會考慮這種問題,她就想嫁給孫淙南當家庭主婦。 陳惜是真的變了,連季之前還隱隱擔心陳惜婚后思想會退回原地,現在放心下來。她告訴陳惜,女性Omega創辦了兩個很有名的集團,所有員工都是女性Omega,主營設計和出版,下面還有各種子公司,囊括紡織、互聯網等等。 陳惜聽著連季暢談,心里舒服多了,原來未婚的女性Omega并不是沒有出路。她和連季說起自己想繡東西賺錢的事,連季連連夸她,還問她為什么。 為什么?一開始是因為潺潺的事和孫淙南吵架了不想低頭,后來發現是她誤會了孫淙南,她也有錢了,但就是想試一試,不管有沒有萬一。 一個下午很快過去,孫淙南來接陳惜了,陳惜看到他的第一眼,感覺是:愧疚。 她誤會了孫淙南好幾天,以為協會的事是政府干的,怨他不給她聽電話內容,不告訴她以晏的消息,結果連季說事情是聞丞干的,他大哥還出面幫了連季她們,她真的只剩深深的愧疚。 回憶起他們這幾天的相處模式,陳惜的眼眶又默默發紅。他們只剩最基本的交流,比如說:吃飯了,起床了,要不然就是她哭著求孫淙南告訴自己以晏的消息。zuoai就一次,還是那種非常不盡興的、發泄式的zuoai,孫淙南都沒成結,也許叫上床比較合適。 陳惜坐在副駕駛座不停深呼吸,她不想哭,孫淙南聽到聲音看過來,抽了紙巾遞給她,他這幾天應該被她沒由來的情緒弄煩了,也不問她為什么哭。 一路安靜地回到家,陳惜調整好情緒,在玄關就抱住了孫淙南。 孫淙南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沖擊,愣了一下,然后抱住陳惜象征性地拍了拍,她不但不放手,腰上的手還越收越緊,孫淙南這才出聲:“怎么了?” 他知道連季今天回學校,陳惜發短信和他說了,她肯定也知道那天的事了,是被嚇著還是什么了,孫淙南不指望連季會說他的好話。 他和陳惜的關系他還在想,他這幾天在聽手機上的過往錄音,陳惜這一段的確是有變化,她成熟了,膽子也大了,她一變,他也需要變,否則這日子過不下去,但是變多少呢?他還要思考。 陳惜把腦袋埋進孫淙南胸口,開口就是一句:“老公對不起……” 她還是繃不住哭了。 ## 接到后天上班的通知,氣了兩個小時,不能保持這個更新速度了,抱歉,但是肯定會更完,我不想拖到暑假。 最多甜個一章繼續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