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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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陳權和孫淙南在會客室談話,孫淙南把陳惜近半個月的所作所為都說了,陳權也很詫異。兩人討論過后,認為問題出在連季身上,她是陳惜做出這些舉動的引導者,陳惜或被欺騙,或被迷惑,絕不是有意為之。 陳權說他會找陳惜談一談,但有一點他沒告訴孫淙南,他認為陳惜和孫淙南頻繁吵架的原因之一,是孫淙南不太會教育小孩。 孫淙南的弟弟跟陳惜年齡差不多,但他是Alpha,不需要孫淙南教育,所以孫淙南缺少一些教育小孩的方法,而陳權畢竟從陳惜小時候就開始教育她了,經驗很足。 正好陳惜最近生病在家,陳權敲開陳惜的房門,她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似醒非醒的樣子,耷拉著眼,好在沒哭。 “惜惜,我和你談一談?!?/br> 陳惜聞言坐起來,她以為哥哥要和自己談孫淙南,他是不是讓她哥給她帶了話? 陳惜既期待又害怕,雙手抱膝,那是胎兒待在母體里的姿勢。 陳權坐在床邊,先摸了摸陳惜的腦袋,她臉上的rou掉了不少,眼睛顯得更大了,陳權說不心疼那是假的,畢竟是親meimei。 “你之前加入了女O權利促進協會?”陳權放慢了語調,越發溫柔。 陳惜愣愣地點頭,這不是她想聽的,她不知道哥哥要說什么。 陳權繼續問:“那你知不知道這個協會和政府的某些發展觀念是對立的?” 陳惜垂下眼簾,她想起某天早晨和孫淙南一起吃早餐,他親自給她煮的,就在不久前,她問過他女O權利促進協會,“淙南和我說過?!?/br> “嗯,但哥哥還是要跟你強調一遍,惜惜,你仔細聽?!标悪嗫吹疥愊鹉X袋注視自己,才接著說:“這個協會目前還存在,是因為它沒有實際做出觸犯法律的事件,但它煽動Omega游行,舉辦帶有反抗性思想的講座,在公共場合發放避孕凝膠,都是政府不允許的?!?/br> “可是,它也辦了心理健康咨詢活動呀?!标愊⌒〉穆曇裘俺鰜?,堅定無比,“這是好事?!?/br> 陳權頓了頓,驚訝地看著陳惜,這似乎與他和孫淙南討論的不一樣,陳惜是了解這個協會的,并且她有自己的判斷。 陳權迅速轉變思路,順著陳惜的話說:“是,這的確是好事,但我們不能以偏概全,惜惜,你是Omega,也是這個協會想要吸收的力量,尤其你家里有在政府從事工作的親戚,她們會更喜歡?!?/br> 陳惜不解了,這關她的家庭什么事? 陳權要的就是陳惜迷惑,他繼續引導她,“惜惜,你在社會上不能把自己看做一個獨立的個體,你還有家人,我們是一個家族,哥哥在政府工作,爸爸也是退休議員,協會吸收像你這樣的Omega,把你們當做臥底一般的存在,你可以給她們提供最新的政府情報,她們甚至可以利用你牽制哥哥和爸爸?!?/br> 陳惜的眼睛在閃爍,她聽下來有點怕了,陳權卻還沒說完,他的語調越來越低,不再溫柔,“你加入進去,可能會害哥哥丟掉工作,淙南也不可能娶你,你明白這個后果嗎?” 陳權鋪墊了一堆,只是為了這句話,他要讓陳惜知道什么是怕,怕了她就不敢了,這比什么方法都管用。孫淙南的思想工作肯定沒做到位,陳惜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摻入這個協會。 陳惜微張著嘴,明顯被嚇到了,半天沒有說話,陳權再次撫摸她的腦袋,安撫道:“她們在迷惑你,你不要上當受騙,淙南沒有拋棄你,但是他不高興,你現在已經退出了協會,那就不要再和它有聯系,好好和淙南過日子?!?/br> 陳惜點頭,重重地點頭,但她還是不確定,“淙南沒有不要我?” “他明天就來看你了,別哭了?!?/br> 陳惜希望一睜眼就是明天,所以晚上她早早睡了,第二天六點鐘醒來等孫淙南,還換了漂亮衣服,從內到外都是新的。 孫淙南怎么可能這么早到,陳惜坐立不安,一會兒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打扮有沒有問題,一會兒又收拾房間,把房間弄得香噴噴的。 十點,她猜孫淙南可能會在午飯時間到,十二點,她想可能要到晚上了,其實她也不確定,每時每刻都有可能。 飯后陳惜不想午睡的,可是她吃了藥,抵擋不住藥效,靠在床頭睡過去,孫淙南偏偏在這時候來了。 午后的陽光灑在陳惜身上,她穿了一件絳紫色的吊帶裙躺在被子上,整個人瘦了一圈,臉還沒孫淙南的巴掌大。 孫淙南走到床邊,單膝跪在床上,注視著陳惜。房間里有種綿密的甜香,和陳惜給人的感覺一樣,孫淙南內心此刻有種安寧之感,他就喜歡這樣安安分分的陳惜,她不需要太聰明,也不用太懂事,純真就好。 可她最近怎么這么不乖呢? 孫淙南伸手撥了撥陳惜額前的碎發,她的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吸引了孫淙南的注意。 白白凈凈的胸脯只露出一點點弧度,看上去就很rou很軟,讓人有欲望。 如果陳惜醒來后肯和他說周三請假去做了什么,他就原諒她,他調查的不算數,必須要她親口說,否則以后規矩都沒了,壞孩子是縱容出來的,他已經對陳惜夠寬容了。 孫淙南忍不住把手放到陳惜腰上,貼身的裙子,布料冰涼順滑,他摸了幾下,陳惜腰后的rou很明顯沒了,他的手緩緩向上,罩住陳惜的胸,捏了兩把,好在胸沒小,她真能挑地方瘦。 陳惜就這樣被捏醒了,她迷糊中感覺孫淙南來了,沒想到是真的! 他一點都沒變,就像兩年前那個午后,他突然出現在她房間門口,仿佛從天而降,陳惜沒有預料也沒有準備。 她怔怔地注視孫淙南,眼眶慢慢紅了。 “嗯?”孫淙南用指腹摩挲陳惜微紅的臉蛋,不知道在問她什么,陳惜像在做夢一樣。 不知道誰先主動的,他們的嘴貼在一起,孫淙南溫柔地吮陳惜,陳惜宛若嘴里含著珍寶,小心翼翼地舔孫淙南的舌頭,一下,兩下,忽然她嘗到了咸味——這一刻的孫淙南溫柔得令她流淚。 “這樣也哭?”孫淙南松開陳惜的嘴。 如此親切的問句,陳惜終于敢揪住孫淙南的衣服,再把頭埋進他懷里。 她就是愛哭,犯錯了哭,著急也哭,被責罰更哭,現在連對她好她都能哭,但她又不敢哭得太大聲,哥哥已經被她哭煩了,她怕孫淙南也煩。 大手在背后輕輕地拍,孫淙南問陳惜:“可以說實話了嗎?” 孫淙南的溫柔里永遠帶著刺,他提醒陳惜不要忘記她犯下的錯,他來看她是有目的的。 陳惜搖搖頭,然后又重重點頭,孫淙南耐心地問:“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陳惜又急又慌,“我、我說嗚……等等……你別走……” 她真的害怕孫淙南像上次一樣拋下她就走,生病這幾天她人都奄奄一息,更不用說心中那點微弱的保護欲了,什么都沒有孫淙南重要,陳惜已經決定把潺潺的事告訴孫淙南。 “我養了一只……” 陳惜抽噎兩下,孫淙南沒聽清,“養了什么?” 孫淙南內心的愉悅已經蔓延開去,陳惜總算乖了。 “一只狐哼……” “叩叩叩?!?/br> 陳惜話還沒說完,敲門聲響起,“惜惜?!?/br> 原來是陳惜的母親擔心她,知道孫淙南來了,特意過來看看。 孫淙南摟著陳惜坐起來,給她墊好靠枕,他自己坐到床邊,說“請進”。 陳惜的母親端了藥膳進來,陳惜在短短幾秒鐘又黏到孫淙南身上去了,抱著他的手臂,生怕他跑了,陳惜的母親打趣地說:“人來了你又哭?!?/br> 陳惜抹抹眼淚,不說話,孫淙南接過藥膳,一勺一勺喂陳惜喝,陳惜的母親就在旁邊看,認錯的話題消失在這種溫馨中,孫淙南事后也沒有追問,他直接默認陳惜養了一只狗,因為貓愛干凈,會用貓砂,一般不會隨地尿的。 孫淙南下午還要回單位,他陪了陳惜兩個小時,陳惜被喂撐了。她這幾天吃的很少,胃也小了。她撒嬌說吃不下,孫淙南還是塞了她好幾口,陳惜不敢拒絕。 孫淙南走之前,陳惜問他晚上會不會來看自己,那副模樣,好像孫淙南說不會她就不讓他走,孫淙南抓著陳惜親了一頓當做回答。 房間里又只剩一個人,陳惜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回憶著孫淙南的吻,像要吃了自己,她激動得內褲都濕了,體內是空虛的。 她渴望孫淙南的觸碰。 孫淙南的到來給了陳惜養分,她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感官活了,渾身都充滿力量,她不想賴在床上了,起床打掃房間。 陳惜在家需要做的事不多,一個成年女性Omega的職責是照顧好家庭,有關家務方面的活陳惜全部都會,但家里有mama,未來她的領地應該是孫淙南家,所以她又想往孫淙南家跑。 上次去的時候,廚房好像有點灰——陳惜邊走邊想,來到mama的小花房,“媽?!?/br> 玻璃小花房里滿滿的花和葉,她mama正在明媚的陽光里插花,陳惜扶著門說:“我晚上不回來吃飯了?!?/br> 陳mama一手花枝,一手剪刀,“去淙南家?”她一猜就準。 “嗯?!标愊c頭。 “叫他晚上過來吃飯不就好了?” 陳惜扭扭捏捏,“我想和他單獨吃?!?/br> 陳mama笑了,鼓勵道:“去吧?!?/br> 陳惜開心地跑遠,她沒看到隱藏在花架后的爸爸。 “她身體剛好,你就這樣讓她出去了?”陳爸爸靠在長椅上看書,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說話時看向妻子。 陳mama沒有做mama的樣子,依舊在擺弄手上的植物,“我又攔不住?!?/br> 她可以理解女兒對孫淙南的依賴,她年輕時也這樣。 “你以前不喜歡我去找你嗎?” 陳爸爸拿起書,不說話。 幾十年的夫妻有些話無需說,陳mama不計較答案,她倒是比較關心另一個問題,“淙南中午和你說了什么???” 孫淙南中午到陳家,第一件事不是去看陳惜,而是找了陳惜的父親。 “他準備和惜惜結婚?!标惏职制届o地說出這句話,沒有透露太多情緒。 “惜惜不是還沒發情嗎?不過也快了?!标恗ama像在自言自語,忽然她問丈夫,“你覺不覺得,淙南對惜惜不夠好?你看惜惜這幾天哭成這樣?!?/br> 陳爸爸沒有抬眼,目光略過一小行字,“好不好只有惜惜自己心里清楚?!?/br> 別人說的,不算數。 ## 別難過,來,吃顆糖。 小伙伴們不要問我的wb了,太喪了,我每天都在注意誰取關了我,你們這樣加一下再取關一下,我受不了,干脆不要有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