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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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惜哭到眼睛疼,屋內的光線似乎隨著夜深變昏暗了,她只看到茶幾上那瓶紅酒,它高高立著,比別的東西都高,玻璃瓶身映著燈光,刺目地亮。 孫淙南昨天在這里喝酒——“喝了憂愁就全忘了”,她機械地拿過紅酒,用大腿夾住酒瓶,費勁把瓶口的軟木塞拔出來,人都差點因為后坐力倒到沙發上。 她穩住身體,也不用什么高腳杯,直接把嘴湊到瓶口,抬起瓶身。 “咳咳!”她灌了一小口,又酸又澀,不好喝,她記憶中紅酒的味道不是這樣的,她又喝了第二口,然后這才想起來,上次喝紅酒,她嘴里還有孫淙南的jingye。 淙南…… 陳惜眨眨眼睛,又想哭,可是她已經流不出眼淚了,光發出“嗚嗚”聲。 沒人管她,她就像個野孩子,酒不好喝也一口一口灌下去,喝完她人也迷糊了,頭昏腦漲的,直接躺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連酒瓶摔在地上裂開都沒能驚醒她,更不用說門鎖被轉動了。 “陳惜?!?/br> 夢里的孫淙南叫她,她不高興地想:別叫我陳惜,是惜惜!惜惜!不然我要叫你孫淙南了! 睡覺被硬吵醒的感覺不好受,陳惜暈暈乎乎,眼睛還沒睜開,張口就是:“孫淙南?!?/br> 皮鞋踩在玻璃渣上,孫淙南重重捏著陳惜的手腕,他剛進門就看到陳惜垂在玻璃渣上的手,只差一厘米就要碰到地上,如果他不回來,這些碎玻璃遲早會跑到陳惜身上去! 陳惜被捏得很疼,她掙扎著,“你放開我!” “不要動!”孫淙南用膝蓋頂住陳惜的腰,防止她滾到地上。 陳惜似乎不認人,她膽大地說:“我要動,為什么不讓我動,這是我的嗝——權、利!” 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孫淙南厭惡這樣的陳惜,教養都不知道去哪了,還敢和他談權利。 喝醉的陳惜極不安分,她用另一只手揪住孫淙南的衣領,把他拉向自己,質問他:“你為什么躲我?我等你等了一晚上!” 孫淙南拿開陳惜的手,兩只手腕一起控制住,陳惜開始踢腿,“你不要綁我!” 反了天了!孫淙南抽出皮帶捆住陳惜的腿,然后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自己,“說,你周三請假去干什么了?” 陳惜不知道哪來的逆反心理,“我不說!”說完她眨眨眼睛,改口,“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你好幾天沒親我了!” 孫淙南是會被威脅的人? “陳惜,你再不說,我就不要你了!” 不要你? 陳惜腦袋里打了結,半天不知道這個你指的是誰,她呆呆地看著孫淙南,突然哭起來,“我難受!” “活該!”半瓶紅酒也敢喝下去,孫淙南一點也不心軟。 “嗚嗚嗚,你討厭!” “別轉移話題,快說你去干什么了?” “我不告訴你!這是我的嗝!秘密!嗚……連季知道,嘻嘻嘻,它好可愛?!?/br> 什么可愛?連季?孫淙南能聽得懂就有鬼了。 他放棄和陳惜溝通,直接抱起她,扔到房間的床上。 “你不想我嗎?人家好想你,你看,rutou硬了,好癢,你揉揉……”陳惜躺在床上,用勾人的眼神看孫淙南,然后掀起校服,扯下胸衣,露出興奮的rutou。 孫淙南神色復雜地看著放浪的陳惜,他對這樣的陳惜沒興趣,人格分裂似的。他拉過被子裹住陳惜,離開房間。 “淙南,淙南……”眼前的人消失了,陳惜叫了幾聲,忽然又迷糊了,不記得自己身在何處,很快她再次睡去。 第二天陳惜是難受醒的,鼻子堵著,用嘴呼吸喉嚨干得好像要炸開,她猛地睜開眼,天旋地轉,頭痛欲裂。 床頭柜上有一杯水! 她趴著伸手夠杯子,喝一口,甜的,是她昨天泡的蜂蜜水。 咕嚕咕嚕,她饑渴地喝完一整杯,繼續癱軟在床,用握成拳頭的手拍打著抽痛的腦袋。 好一會兒她才記起昨晚的事,孫淙南躲她不回家,她喝光了孫淙南的酒,然后睡著了,好像還夢到孫淙南回來了。 陳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睡的,她也不在乎這個問題,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今天要怎么見到孫淙南。 一定要讓mama叫孫淙南來家里吃飯! “阿嚏!” 陳惜吸了吸鼻子,心想生病了最好,生病了孫淙南看她可憐說不定就原諒她了,這是上天給她的懲罰。 離開孫淙南家前,陳惜注意到大理石茶幾上的酒瓶不見了,但是她太急,匆匆忙忙關上了門,壓根沒注意到書房里有人。 打車回到自己家,進門就撞上她哥,陳惜叫了一聲哥哥,陳權看她一臉憔悴,身上還穿著皺巴巴的校服,直接皺起眉頭,“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陳惜最怕哥哥,她想偷偷溜回房間,卻忽視了身上nongnong的酒味。 “你喝酒了?淙南呢?”陳權抓住陳惜,不讓她走。 陳惜一聽到孫淙南的名字,癟癟嘴,眼睛又紅了,陳權一看就懂,“我找他過來,你自己想辦法解決?!?/br> 陳權一向不插手好友和meimei的事,他相信孫淙南能處理好,但他們最近吵架也太頻繁了些,他需要了解具體情況。陳惜是他管教大的,做兄長的責任就算陳惜嫁人生子他依然擔負著。 孫淙南在開飯前到了,時間掐得剛好,他這個人向來把人和事分得很清楚,他生陳惜的氣,裝作昨晚的事沒發生過,不理陳惜,但陳權叫他他肯來,他不會把對陳惜的氣遷怒到她的親人身上。 陳惜的母親熱情地招呼孫淙南上桌,陳惜和孫淙南并排坐著,想碰他又不敢碰,眼神卻控制不住跑到他身上,他今天一身黑,西裝是黑的,里面的襯衫也是黑的,看起來肅穆又深沉。 淙南…… 陳惜的目光里帶著乞求,她希望孫淙南看自己一眼,結果看向她的是陳家人,這樣赤裸的眼神,誰都看出來不對勁了。 “惜惜,你老盯著淙南,他還怎么吃飯?”陳惜的母親在陳權發作前打圓場,陳惜收回目光,低頭默默扒白飯,她宿醉過后沒胃口。 不過這頓飯并沒有受到陳惜的影響,其他四人吃得好好的,他們把陳惜當小朋友,她的心事全寫在臉上,狀態也不好,他們有目共睹,但誰都沒點出問題所在,因為小朋友鬧別扭是常態,問題肯定不在成年人身上。 陳家人和孫淙南照常交流,陳惜插不進去,她的注意力放在孫淙南身上,她感覺此刻的孫淙南離自己很遠,他誰都理,唯獨不理她。 兩滴眼淚掉進飯碗里,嘴里的飯又干又硬,陳惜吞不下去。 飯后陳權把孫淙南叫走了,兩人在會客室里談陳惜的事,陳惜被關在門外等。 漫長的等待中,她斜靠在墻角,又想起以前。 那時她一送茶就賴在會客室不走,她哥趕過她幾次,她撒嬌耍賴,但總有不成功的時候。不成功也沒關系,她干勁十足,借口問作業,借mama的名義問他們晚餐想吃什么,敲門進去。 可現在呢,她已經過了不懂事的年齡,變得墨守成規,不讓進,她就等,等到哥哥出來,下巴一揚示意她進去,臉色看上去也不是太好。 陳惜提心吊膽地進去了,孫淙南翹著腿坐在方方正正的紅木椅上,威嚴十足,他銳利的目光從陳惜身上掃過,她止步不前,站在原地,氣勢極弱。 Omega在Alpha面前天生弱勢,孫淙南不壓制他的信息素,陳惜根本無法靠近他。 對稱擺放的家具此刻顯得壓抑,陳惜定定地望著孫淙南,不知該如何開口,昨晚想的話她已經忘光了。 孫淙南默數了60秒,面前這個會怕他的陳惜才是真實的,昨晚那個,大概是潛藏人格,他不喜歡。 他活到這個歲數,能讓他等的只有陳惜,他等她成年,七百多個日夜,現在他又在等她解釋,72小時,陳惜的沉默與隱瞞讓他耗盡了耐心,他最后給她一次機會。 “你有什么要說的?” 冷硬的語調在室內回蕩,陳惜的心揪起來,“對不起……” “對不起?”孫淙南重復了一遍,“陳惜,我不需要你道歉,除非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br> “我沒有!”陳惜急忙澄清,“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孫淙南緊盯陳惜細微的面部表情,“我沒教過你怎么認錯嗎?” 這兩年,孫淙南教過陳惜很多,不僅限于床上,他還教她一個Omega對Alpha該有的順從,凡事他說一不二,陳惜只需要遵從。 但再聽話也會犯錯,這是不可避免的,每當出現這種情況,陳惜要么直接改正錯誤,要么把事實說清楚,其他方式孫淙南不接受,陳惜也清楚孫淙南的原則,可是這次她猶豫了。 瘦瘦小小的潺潺和生氣的孫淙南在陳惜心中拉鋸,她對孫淙南是愛,對潺潺是責任,愛讓人貪婪任性,責任讓人強大,何況潺潺是弱者,它激起了陳惜的母性,她本能地保護它。 陳惜動了動嘴唇,沒發出聲音,孫淙南站起來,不想再耗下去了。陳惜還是不肯對他說實話,真夠可以的,她現在是翅膀硬了!罰也不怕!逼也不說! 孫淙南剛走兩步,陳惜沖上來抱住他,哀求道:“你等我幾天,我會告訴你的!不是壞事,真的,你相信我!” 陳惜急了。 孫淙南拿開陳惜的手,不讓她抱,陳惜掙扎著哭出來,她敵不過孫淙南的力氣。 “不要走……”陳惜坐到了地上,雙手死死抱住孫淙南的膝蓋,企圖用全身的力氣拖住他。 “陳惜!” 腳一抬就是陳惜的肚子,孫淙南能抬腿就怪了,他動彈不得,怒氣爆發。 “嗚嗚嗚……”陳惜把頭埋在孫淙南大腿上,抖著身體,死活不放手。 悲痛的哭聲縈繞在會客室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里面怎么了,孫淙南做了幾個深呼吸,告訴自己這是在陳惜家,要保持理智。 “起來,別耍賴?!?/br> “既然你現在不想說,我們也沒有必要耗在這里浪費時間?!?/br> “這是你選的,你要承擔后果?!?/br> 孫淙南說什么陳惜都聽不進去,她就是不讓他走。 兩人僵持了七八分鐘,陳惜的哭聲漸漸變弱,她淚眼婆娑地仰望孫淙南,他高高在上,看也不看她。 “淙南……”陳惜都哭啞了。 你看看我啊…… 孫淙南正注視窗外的風景,起伏的山巒是深綠色的,偶爾有鳥從窗外飛過,聽說是附近的濕地公園里飛出來的。他企圖借寧靜的大自然平復自己內心翻涌的情緒。 曾經的他看中陳惜的乖巧,調教她,讓她匍匐在自己身下,他也享受其中,可現在的陳惜變得如此不聽話,他是不是應該重新審視陳惜和這段感情? 不聽話的,摧毀或拋棄,就這么簡單,等他查清陳惜在做什么…… “咔噠!”一聲脆響,那是皮帶被解開的聲音,陳惜跪坐起來,扯著孫淙南的褲子。 “不需要?!睂O淙南按住陳惜的手,他沒興致。 陳惜急迫地朝著褲子里鼓成一團的東西舔上去,她沒辦法了,真的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