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
候婉黯然的笑了一下,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了。 年媛看著這樣的候婉,忽然就直接將她丟在了地面,那把原本抵在她胸口的銀色匕首也被年媛收了回去。 年媛看著脂水,“可是現在我不想殺她了?!?/br> “那你想要什么?!彪S著年媛松開候婉的動作,守衛在脂水身邊的督察局的精英都警惕的向著脂水靠攏著,深怕年媛一個暴起,就將脂水傷害了。 “我想要…殺你?!?/br> 年媛笑意盈盈的看著脂水,慢條斯理的說著這瘆人的話,她身邊依然是那優雅的氣息,沒有因為這句話而發生任何的改變。 “那就要看我們鹿死誰手了,想要殺我可不是這么容易的事情,全部都上,將年媛抓起來,如果她不抵抗,那么活抓?!?/br> 年媛還是淡然的微笑著。 脂水冷冷道,“如果抵抗,就地格殺?!?/br> “反正我們需要的也只是年媛這個身體而已,她死不死對于我們的計劃沒有什么影響?!?/br> “是!” 眾多督察局的精英得到命令,立刻就向著年媛的方向沖了上去。 他們原本是打算用環形包圍的計劃去絞殺掉年媛的,可是這一想法在年媛身后的那個老人出場之后,就徹底的破產了。 這個老人在最初他們沖過來的時候,單槍匹馬的出現在了前面,這并沒有引起他們過多的注意,直到他無情冷酷的絞殺掉所有想要靠近年媛的同伴之后,他們才發現原來他們一直都小看了這個男人。 “注意這個男人,現在全部進行對他的抹殺?!?/br> “是?!?/br> 領頭的一個人用手止住身后的人,然后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著張毅飾演的張老。 一群人同張老的對峙仍在繼續,而在這兩方勢力外的,就是脂水同年媛的對峙。 脂水看著場中被圍困的張老,他盡管是個武藝高強的人,但現在他的身上還是出現了許多的傷痕,畢竟她得到的消息,可是說過在不久之前,年媛就同上層社會有過一場激烈的爭斗。 現在看著張老的模樣,就知道在那場爭斗之中,張老受的傷還沒有完全的痊愈。 她眼神幽邃的看著張老,然后抬頭,就對上了年媛的眼。 年媛輕笑,做出了一個口型,“馬上就要抓到你了?!?/br> “哼!到了現在竟然還在癡心妄想?!敝溲垡粧?,“你們都去,將那老頭子絞殺掉?!?/br> “可是,可是我們已經…” “我只要結果?!敝涿C的開口,言語之中的冰涼讓身邊的人再也不敢多說什么,趕緊的就沖上場去了。 年媛看著張老,他的年紀已經很大的,他跟在她的身后,是從什么開始的呢。 明明只是想要給他的家人報仇,可是報完仇之后竟然還跟在她的身后,難不成他以為她就是這樣一個心軟的人? 場中的張老已經筋疲力盡了,而躲在遠方的一個槍手,也正準備用那特有的武器對準殺掉張老,年媛瞟了一眼那發光的設備,一個踢腳的動作,就將一塊小石頭踢了過去,正中這個男人的眉心。 他當場斃命。 “小姐?!?/br> 張老低低出聲,眼圈似乎都紅了起來,正準備走近時,卻發現他的眉心被什么東西穿透了。 眉間留下鮮血,張老用手摸了摸,發現竟然是他的血。 “小姐…” 他仍然執著的想要走到年媛身邊。 而年媛,卻沒有看他,那雙無波的眼眸對上的確是正舉著黑洞洞槍口的候婉。 候婉對上這雙眼,畏懼的向后退去,“你你你,你們都是死有余辜的人?!?/br> “死有余辜?!蹦赕轮貜椭@句話,低頭看著緩慢已經爬到了她腳下的張老,年媛那向來干凈的褲腳被張老布滿鮮血的手緊緊的抓著。 “小姐?!睆埨蠞M足的呼喚著,“我…我不能陪著你了?!?/br> 年媛沒有說話,因為她在思考,什么是死有余辜,什么又是不能陪著她了,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張老并沒有想要得到年媛的回答,他反反復復的叫了幾次年媛,就身體僵硬的沒了氣息,但是那雙手還是緊緊的抓著年媛的褲腳,雙眼暗淡的看著天空,那雙眼明明就已經很憔悴了,一點色彩都沒有,但是在他死亡的這一刻,竟然爆發出了不一般的光亮。 年媛彎下身體,用手握住了張老的手,靜靜的握著,沒有說話,只是在起身的那一刻,她將張老那還微張著的眼合了起來。 然后神情淡然的看著候婉,腳步不緊不慢的向著她的方向走去。 她在笑,但是那眼卻又是帶著陰冷,拉長拉翹的眼睫毛也似乎沾惹上了這一絲的陰冷,變得高冷無比。 脂水看著這樣的場景,送了松手指,“沖上去?!?/br> 到了現在,那么候婉她也應該放棄了。 年媛的一舉一動都讓候婉心驚膽顫的,她無意識的顫抖著身體,氣息不勻,她想要向脂水求救,但是她所有的視野都被年媛所抵擋。 她睜著眼,恐懼的看著年媛。 而此時年媛還是在唇角邊上掛著笑,上勾的弧度甚是誘人,“候婉,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 候婉此刻怕得要死,顫顫抖抖的回答著,“什…什么人?!?/br> “你是三歲被送到督察局的,一直以為自己的親人就是脂水,可是我卻知道,在你的腰際有一個很小的扇子胎記,啊,如果你問我為什么會知道,那是因為張老告訴我的?!?/br> 年媛絲毫不在乎候婉臉上那震驚的表情,繼續說著,“至于為什么張老會告訴我,那是因為他的身上也有這個扇子胎記呀?!?/br> “至于他告訴我,那是因為他說你想要去找他的女兒,一個三歲就走丟的女兒?!?/br> 年媛彎下身體,優雅的笑看著候婉,她所擅用的銀色匕首被她背在了身后,這個人就是用著這樣惡魔般的臉孔說出了這樣讓她生不如死的事情。 等到候婉痛苦的爬向張老身邊時,年媛才轉身正色看著周圍這些督察局的精英。 她將匕首直指著他們,“向前一步者,死?!?/br> 年媛的眼眸落在匕首尖上,微笑著,張老臨時之前緊緊的攢著她的褲腳,就是想要年媛掩蓋住這個真相。 但是年媛很不爽,既然她不爽,那么她就會讓所有人都不爽。 “這樣,不是很刺激嗎?!?/br> 年媛淺淺的笑了起來,整個人都似乎是無害的。 … “卡!” 這一幕就被叫停了下來,等到演員都下場之后,張謀之正打算叫上唐淺淺,卻發現她被那深居簡出的武術指導老師給糾纏住了。 周圍的人在見到武術指導糾纏住唐淺淺時,立刻就像是被驚飛的鳥兒一樣,匆匆的就離開了。 張謀之有趣的搖了搖頭,低頭再一次的重看方才的劇情。 可是,讓他們想錯的是,這一次不是武術指導糾纏著唐淺淺,而是唐淺淺主動糾纏著武術指導。 “啊,是唐淺淺啊,怎么過來了?!?/br> “有些問題想要找老師你指導?!?/br> 武術指導老師是港區那邊過來的,在港區那邊也開了武術館,這些年想要讓他當武術指導的導演有很多,但很少能夠請得動他。 張謀之能夠請動他,也不過是因為兩人的交情比較好而已。 “是有那么不懂嗎,我看你剛才的動作完全沒有錯,已經是很好了?!?/br> 要知道在《罪》中的打斗場面還是很多的,這唐淺淺這也算是第一次出演有打斗場面的電影,剛開始從張謀之口中聽到這一件事情之后,他可是愁死了。 要知道,教導一個半懂不懂的知道一些打斗的演員可是遠遠要比教導一個一新二白的人要容易的多。 他都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可是誰曾想到,這唐淺淺簡直就是一個鬼才。 只要是他指導過的,她就會認真的練習,天資也高,弄得現在他都想要將唐淺淺給捆到自家的武術館中當那些泥猴子們的師妹了。 “沒有,就是剛才那踢石頭的動作,總覺得有些別扭?!?/br> “別扭?”他仔細想了一下,覺得方才的動作已經很好了。 但是唐淺淺既然都已經是在發問了,那么他就要問清楚了。 “你覺得哪里別扭,說出來聽聽?!?/br> 唐淺淺單腳勾了一塊小石頭,然后右腳碰了碰它,“因為攝影師的主力是放在了我后面,那個男人的正前方,在我做出這個踢出的動作之后,只給了我動作的鏡頭。老師,你看,我剛才是這樣做的?!?/br> 她用腳懸空的向前輕踢了一下,武術老師摸了摸下巴:嗯,這個動作做得很標準。 “但是方才我突然之間想到了一件事情,在這塊石頭過去之后,如果我再這樣,對這石頭多加應用,不再是方才那簡單粗暴的動作,而是用腳將它勾了再踢,是不是給觀眾們的視覺沖擊會更大?” 說著,唐淺淺就將她想要表示的意思給完美的演示了出來。 看著唐淺淺流暢的動作,以及那毫無缺點的神態,武術指導沉默了。 “老師,你覺得我這樣做是不是更好?” 武術指導老師:“……” 他只想說你高興就好,你高興就好。 拍攝進程就在這樣緊張而愉悅的環境下進行著,整個劇組之中都在積極的開展著屬于他們的工作,有些跑龍套或者是配角的人,都在隨著電影劇情的進行而拍攝完成了。 一個劇情,甚至是一個片段,或許在電影之中選取的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兩個鏡頭,但是在最初,張謀之卻是守在這監視器,反反復復的要求演員不斷的演繹,可能是幾分鐘,也可能是幾個小時。 一些忍受不住的,在拍完他們的鏡頭之后,就迅速的離開了片場。 但是離開的人畢竟是少數,大部分都還留在劇組之中。 不為其他,就為了能夠得到張謀之或者是這些老戲骨們的指導。 哪怕是能夠在電影完成之后,得到張謀之的一句表揚,都能夠讓他們以后在娛樂圈之中行走得更順暢。 至于唐淺淺,因為她本身就是擔任了主演的角色,她的戲份是占據了電影整個劇情的。 有時候疲倦了,就會在劇組中的椅子上面休息,想要輕松的跑到影視城邊劇組包的酒店中休息,那完全就要看每天的拍攝進程如何了。 今天,整個劇組的氣氛都有些嚴肅。 因為在張謀之那里幾乎是一喊就過的唐淺淺竟然被ng了整整八次都還沒有過,剛開始劇組中的人還以為是唐淺淺的狀態問題,但是越到最后,他們都看出了有些不對。 張謀之看著坐在他旁邊的唐淺淺,臉上有些無奈了。 他從來都不心疼膠帶,只要拍攝出來的東西能夠讓他滿意。 但是唐淺淺就不同了,這次被ng這么多次,從唐淺淺進入劇組以后可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