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舞女,在ktv上班,可以出臺。 附件是不少辣眼睛床.照,蘇孚輕點鼠標,看完資料,撥出屏幕上的電話。 白露想過,蘇孚叫她出來是為為難她,也想過,可能給她幾萬塊錢,要她離開許渡。 為后面那點希望,她上班順路,可有可無赴宴,沒想到真拿到兩萬塊錢。 蘇孚真情實意地說:“嫂子,我以前對不起許渡,這錢你拿著......是按許渡原本,能做到的企業中層高管算的。以后每個月,我都給你這個數,會按情況漲工資,你們要是有什么難處,也盡管告訴我。我知道,錢財彌補不了什么,只想他、你們過得好點,他如果還想讀書,念高中,你一定告訴我,每月再加兩萬?!?/br> 白露都聽不清蘇孚后面絮叨什么。 眼中只有沉甸甸的鈔票。 再看蘇孚,也沒那么多敵意了。甚至有點可憐她。 這哪是什么大小姐??? 這是散財童子啊。 是人傻錢多速來??! 白露沒客氣:“既然meimei你這么說了,我和你許哥,一直想要個洗衣機?!?/br> “買?!?/br> “電冰箱?!?/br> “買?!?/br> ...... 小小的出租屋里,迎來裝修工人和彩色電視時,許渡終究覺察出不對。 聯系到馬戲團團長近日的照顧,和不經意的“漏嘴”,升起股荒謬的念頭。 他問:“白露,你最近不上班啦?” 白露靠在嶄新真皮沙發上,樂呵呵看彩色電視:“啊,最近不上班?!?/br> “沈老板沒聯系你?” “哎呀,許哥,你這話人家就不樂意聽啦。人家和沈老板才沒有關系?!?/br> 能讓白露舍得“拋棄”最大的金主,許渡:“白露,問你個事?!?/br> 白露:“什么呀?” “你最近花的錢,哪里來的?” 白露一下子僵在那里。 她一格一格轉回頭,在許渡陰沉的臉色下,縮了縮脖子。 不比其他人,她是見識過許渡不要命的樣子的。 也正是他那副樣子,吸引了她。 她有點害怕:“蘇小姐給的呀!” 經過一個星期的散財友誼,白露自覺,了解了蘇孚傻白甜的內在,和她對許渡的癡迷。 不禁勸道:“許哥,蘇小姐說對不起你,你干嘛不要?” 在許渡越發凌厲的目光里,白露吞吞口水,虛弱道:“你要知道,愛情嘛,虛無縹緲。不把握機會撈點東西,一旦她變心,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呀!” 許渡黑著臉:“立刻打電話聯系蘇孚,讓她把東西都拿走?!?/br> 白露:“許哥!” 許渡嘴唇一點一點勾起來,白露反而更怕:“我這就打電話!” 第64章 小丑(5) “還是,你就…… 孟在野正因少女失蹤案什么都沒查出來, 線索再次斷掉發火。 組里愁云慘霧,心理室這邊因停滯不前的進展過分清閑。 白露電話里支支吾吾,描述完許渡的意思, 勸說:“蘇小姐, 要不你親自過來一趟?” 蘇孚當即決定翹班, 臨走告訴劉穎,有事電聯。 白露掛斷電話, 看向許渡:“許哥, 蘇小姐這就過來?!?/br> 許渡狀似不在乎地應聲。 白露撇撇嘴。 歡場女子,哪個不是久經風月? 以為許渡沒開竅, 才不解風情。原來是過早地遇見讓他將愛與恨系于一身的人。 前兩天還嫉妒許渡,有傻白甜供著,現在白露又忍不住嫉妒起蘇孚。 思來想去, 她才不要當電燈泡,回屋上妝, 將沒存熱乎的兩萬元現金摸了又摸,還是放回去。 許哥左右不知道這錢! 等他知道再說! “許哥, 我去上班啦?” 許渡沒攔, 白露在心底罵了句狗男人。 跺腳,扭著腰走掉。 不是高峰期, 一路暢通,蘇孚來得很快。 在重案組工作, 不要求穿制服, 蘇孚仍是休閑打扮, 牛仔套裝,梳著馬尾,不施粉黛。 看起來像十七八的學生仔。 許渡讓開身子:“白露都和你說了吧?你的東西, 趕緊找人搬走?!?/br> 蘇孚進屋:“干嘛搬走呀?嫂子很喜歡?!?/br> “嫂子”一出,許渡錯愕望向她。 她對這錯愕一無所知,左右打量:“誒?把我叫過來,人呢?” 許渡嘲諷她:“你和白露相處得倒是不錯?!?/br> 蘇孚彎眼笑道:“那當然,她是你喜歡的人嘛?!?/br> 高中時候,也有過晚自習間隙,在cao場漫步的經歷。十五分鐘時間,爭分奪秒從后門跑走,再緊張兮兮從后門溜回教室。許渡將前途壓在高考,并不愿意浪費時光。奈何大小姐實在黏人,最會撒嬌。 路燈旁,月光下,眉眼彎彎,扯他衣袖:“許渡,我們明天還來好不好?” 許渡冷笑一聲,將回憶打散:“愛屋及烏?” 蘇孚尷尬道:“算吧?!?/br> 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許渡在心灰意冷中無處求生。 同樣的五年,卻好像并沒在蘇孚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幸運的少女還在和他張牙舞爪、耀武揚威。 這怎么行呢? 許渡逼問:“蘇孚,你還有什么陰謀?” 蘇孚無措地站在那里。 聽青年惡劣地說:“還是,你就那么賤,非要黏著我不可?” 咆哮吧,憤怒吧,報復吧,將靈魂污黑,與我一同跌入地獄。 許渡設想她無數種反應。 唯獨沒想過,她會過來,輕輕擁抱她。 她說:“對不起,你看起來很難過。我不知道,你這么反感。我不會再打擾你啦,祝你幸福?!?/br> 明明聽起來那么哽咽、不舍。 她卻一直向前走,連頭也沒回。 白露回來已經是凌晨三點,推開木門,客廳一片狼藉,嶄新的電視、茶幾、都成為碎片。上好的皮質沙發,也被解體。 她眼中的情緒說不出來的復雜。 只有蘇小姐,能讓他那么激動。 她輕輕哼了聲,脫掉高跟鞋,踮著腳回房。 蘇孚遵守諾言,說過不再打擾,真的沒有再聯系許渡,亦或白露。 白露看出男人壓抑的狂躁,不再與他搭話。 許渡一連幾日沒睡好,耽誤給馬戲團編舞,團長小舅子出言譏諷:“大才子心情不太好呀。被蘇小姐拋棄了?” 他早查過許渡,沒背景,沒學歷,除去一張臉能看,還有什么?因為這張臉,勾搭到蘇小姐,最近處處壓自己一頭,看他更不順眼!現在有機會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團長小舅子當然不會放過:“別灰心,蘇小姐這頭不成,再使勁勾引別的唄,x市富婆那么多!” 許渡躲走,他緊跟不舍,嚷嚷:“怎么,要去找蘇小姐告狀?她現在陪著市長公子,可沒空見你!” 許渡腳步一頓,輕輕問:“市長公子?” “兩人現在在天字1號約會,你不知道?” 明星馬戲團也有包廂,可以點節目,供私人觀看。 天字1號是裝潢最好的包廂,半個舞廳那么大,點點酒水、食物,加上節目費用,一晚消費能達到數十萬。 團長小舅子見許渡不開心,自己就開心。強拉許渡:“正好,我負責送酒水,大才子來幫幫忙?!?/br> 市長公子生得一表人才,黑西裝,牛皮鞋,哪怕對待服務人員,也彬彬有禮。 團長小舅子使喚許渡倒酒,被市長公子阻止,親自為蘇孚服務。 他風趣幽默,眼中盛滿男性對女性的欣賞,倒酒也說出不少名堂,將郁郁寡歡的少女逗笑。 自始至終,除去進門時,偶然對視,蘇孚沒再看許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