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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在線閱讀 - 第325節

第325節

    老謝嘆了口氣:“不見得和她有關。也許那座墓葬中就有降頭師的遺體呢。反正現在nangya是暫時沒事了,但阿贊巴登情況不太好,方剛已經開車帶他回曼谷去了,說是要找幾名阿贊師父幫他驅除體內的靈體陰氣?!?/br>
    我問nangya現在怎么樣。老謝告訴我,nangya稱自己用魯士法門抵抗,再加上阿贊巴登在旁邊用極強的陰法幫忙,她現在是沒事了,但身體虛弱,可能要休息很久。我連忙掛斷電話,再打給方剛。

    方剛說:“我正在路上全速開車,回頭再說!對了。你讓老謝帶人再去那個合葬墓地,千萬要守好,別讓村民們亂動!”我連忙把這消息傳達給老謝,他說nangya已經打電話給彭士洛的幾名資深魯士師父,他們會連夜趕到披集,去處理合葬墓現場。

    回到家之后,我就一直處于心神不定的狀態,連晚飯也沒吃好。兩個多小時后。老謝給我打來電話,稱很奇怪,剛和那幾名魯士師父來到合葬墓的現場,發現挖出來的尸骨和器皿全都不見了,去村里找那幾名村民,他們表示根本沒有再回到現場過,也不是他們干的。躲都來不及,又怎么敢去偷尸骨。

    “看來。這就有鬼了,”我哼了聲,“不可能有人碰巧從這里經過,發現有墓葬。然后又將尸骨運走的吧?”

    老謝說:“哪有這么巧的事!難道這也是吳經理搞的鬼?可她哪來這么多手段,又去哪里找來降頭師的尸骨,再混進墓葬里去?”我咬著牙說要是想使壞,總能想出辦法。

    給陳大師打電話,問他最近有沒有和吳經理來往,尤其是金錢方面。陳大師說:“當然沒有,我又不是傻瓜,難道真會資助她錢。然后讓她拿去害nangya嗎?”我說了披集合葬墓的事,陳大師連忙問:“nangya有沒有受傷,她現在怎么樣?”我說她應該沒事,但阿贊巴登師父就不好了,已經被方剛送回曼谷,正在聯系人施救。

    陳大師說:“這、這也會是吳經理做的嗎?”我說現在沒有證據,但她的嫌疑最大。

    “我馬上給偵探公司的人打電話,”陳大師也很生氣,“以前聽他們說,有一種能監聽本港任何手機號碼的儀器,通話和短信記錄都能知道內容,但價格很貴。以前我覺得沒必要,現在看來,是應該用在吳經理身上了!”我連忙讓他去實施,一定要找到切實證據。

    躺在床上,我怎么也想不通,如果真是吳經理所為,她無非就是當眾出丑,脫衣服上了報紙,至于如此怨念,非要把我們這幾個人輪番陷害報復不可?沒有道理的??!可又一想,女人的嫉妒和怨恨心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又有誰能說得清。

    第1020章 鬼王的命令

    次日一早,我就接到方剛的電話,說阿贊巴登因為被降頭師的靈體陰氣侵擾太重,普通法門已經無法解救,最好聯系登康,讓他來施救試試。我說馬上給他打電話,在我的協調下,登康聽說阿贊巴登出事,危在旦夕,表示會盡快趕到泰國。

    傍晚他到了曼谷,午夜時分,方剛給我打電話。說:“登康試過了,雖然法門相通,但他一個人的力量不足以將阿贊巴登體內的靈體陰氣驅走,要再多一份法力才行。要么是于先生。要么就是鬼王?!?/br>
    “找于先生很麻煩,”我說,“還要去江西贛州的那個縣城,要想節省時間,還是要去菲律賓找鬼王?!狈絼傄舱f打算去菲律賓,現在阿贊巴登情況危急,從鼻子里流出來的血都是黑色,必須馬上動身。

    同時。他還建議我方便的話能趕回泰國,在披集和老謝共同保護nangya的安全,以免這段時間再有人趁機對nangya發起攻擊。她現在身體弱,正是最薄弱的環節。

    我表示同意,說現在就訂機票去廣州。

    跟小何姑娘打了招,她聽說我在沈陽沒呆幾天又要去泰國,非常生氣,問我以后是不是都得這么折騰,一年到頭看不見人。我無奈地表示做生意就是這樣,想多賺錢就要付出辛苦,不然怎么能攢出足夠的錢用來結婚,也許再做一年我就不干了呢。

    “那不行,錢是要賺,可也不能累成這樣?!毙『喂媚镒杂兴南敕?,“要不然經常見不到你,賺再多的錢有什么意思?你就不能既讓自己過得輕松,又能賺大錢嗎?”

    我只能苦笑,說實話,很多中國人都有這種希望天上能掉餡餅的偉大想法,在東北可能更多一些。尤其沈陽,至少我身邊有不少同學和朋友都這么想過。我說盡量吧,小何姑娘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從廣州轉機又回到曼谷,我都可以為中國航空做代言了。雖然我已經成為中國幾家航空公司的金卡客戶,但也總覺得這一年中,光搭在機票上的錢就有好幾萬。要不是其中有很多是客戶墊付,那就更虧了。

    從曼谷來到披集,在寺廟里見到nangya的時候,我很是吃驚。她的氣色比我離開的時候更差,不知道是因為洪班的事,還是這次墓葬事件弄的。她盤腿坐在地板上,對我說這幾天狀態非常差,就連晚上做夢都會見到那具降頭師的靈體,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情況,真是無比強大。

    老謝問:“田老弟,那個吳經理就算是恨你,也不至于非要從nangya這里下手吧,會不會另有其人?”我搖搖頭,說目前想不出誰會做這種事,現在我們這幾個人都算上,除了吳經理也沒什么仇家。

    “阿贊翁算不算?”老謝忽然說。我心中一動,還真是把那家伙給忘了,阿贊翁那時差點兒被登康施咒給弄死,但也半瘋不瘋,從香港回東南亞之后就沒有消息,方剛和老謝也沒得到關于他的什么情報。但這家伙以前是受雇于吳經理,在她的授意下對陳大師佛牌店進行破壞活動,還騙了淑華的色。后來他倒霉也是自找的,有來就有往,身為阿贊,他應該很清楚這個道理。就算要恨。也是恨陳大師或者我,為什么非盯上nangya呢?

    nangya說:“你們不要亂猜了,不知道阿贊巴登現在怎么樣?!?/br>
    我給方剛打去電話,但沒接,再給登康打居然是關機。我心里七上八下地不踏實,不知道這兩人在搞什么鬼。

    老謝忍不住亂猜道:“難道是飛機失事?”我瞪了他一眼,說就算飛機掉到海里,手機也不可能打得通。

    次日中午,我才接到方剛打來的電話,他沒多說什么,只說鬼王和登康已經聯手把阿贊巴登體內的靈體陰氣驅掉,現在準備回曼谷了。我很高興。連忙問之前為什么聯系不上,方剛也沒回答,就說回到泰國再說,就把電話掛斷。

    雖然阿贊巴登獲救??晌铱傆X得方剛似乎話里有話,他的語氣不太對勁,但又不好說問,只能等他回來再說。

    等方剛他們三人回到泰國后,他和登康特意來到披集看望nangya,阿贊巴登因為身體需要恢復而留在曼谷,我看到方剛和登康臉色有些異樣,當著nangya的事。他倆并沒說什么,登康對nangya說:“你這段時間多休息就可以,怎么也要半個月?!眓angya表示對阿贊巴登師父非常感激,過幾天想去曼谷親自探望,方剛搖搖頭,說不用急,半個月以后再說。

    那兩名年輕僧侶平時也負責做飯的工作,我們四人這幾天就在寺廟中吃住。晚飯后,我、方剛、老謝和登康到寺廟外面去散步,其實是找個無人的地方談話。在樹林之外,登康面色凝重:“鬼王已經得知巴登掌握了鬼王派法門,正在向我問責?!?/br>
    “他、他怎么知道的?”老謝疑惑地問。

    登康說:“本來鬼王已經和我共同施咒,驅走了巴登體內的陰氣。但他處于半昏迷狀態,鬼王很狡猾,他其實早就開始懷疑,就趁我不在場的時候,用鬼王心咒向巴登發起陰法攻擊,巴登下意識以相同的法門抵抗,結果就露了餡。正巧那時我走進房間,鬼王才停止施咒,要不然,他有可能打算直接用陰咒將巴登給弄死?!?/br>
    聽到這個消息,我和老謝都直拍大腿,我想起那次跟登康去菲律賓見鬼王,臨走的時候,看到鬼王和登康似乎在爭執什么,就問那次鬼王是不是已經有所懷疑。登康點點頭,說當時他沒有承認,只推說不知道。

    老謝問現在怎么辦,我說:“早就聽說鬼王派的規矩,必須要殺死家人才能學鬼王心咒,現在他知道阿贊巴登的事,后果很嚴重嗎?”

    登康沒說話,其實我總覺得鬼王訂的這種規矩似乎沒什么作用,而且阿贊巴登從登康這里學到鬼王心咒也有大半年了,難道現在鬼王發現這個事。還非得置阿贊巴登于死地?我不相信。

    這時,一直在抽煙的方剛說:“鬼王知道是登康傳給阿贊巴登的心咒,就讓他將阿贊巴登弄死,不然就要對他不客氣?!?/br>
    “什么?”我和老謝全都大驚失色。

    老謝說:“這個鬼王也太不近人情了吧?都是他的徒弟,親自傳授過陰法和降頭術的,怎么為了一個門派的心咒,竟然要徒弟之間互相殘殺?”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問登康是否真的。登康沒說話,明顯是已經默認了。

    我問:“鬼王這個人話我不了解,雖然去過他家一次,但似乎也沒有太大的感覺。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完全不能改變嗎?”

    登康仍然沒回答我的問題,方剛哼了聲,把煙蒂扔在地上,狠狠用腳踩滅:“我就不信,他是鬼王,又不是閻王,還能說要誰的命,誰就得死?!?/br>
    “而且還要登康動手去做這個事,也太殘忍了吧,他自己還不動手,讓人家同門相殘,真是夠狠!”老謝憤憤地說。

    方剛對登康說:“我總覺得,鬼王沒這么容易就把阿贊巴登的病治好,以后還得小心?!钡强迭c點頭,說他暫時不回馬來西亞,就在曼谷的阿贊巴登住所停留一段時間,以觀察巴登的身體是否恢復。

    第1021章 靈魂返鄉

    接二連三的事件都趕到一塊去了,先是有人來廟里攻擊nangya導致洪班送命,然后是nangya和阿贊巴登因為挖出墓葬的事,而讓阿贊巴登中招,這兩件事還沒理清楚,卻又節外生枝,鬼王居然因此而發現阿贊巴登的隱私,還命令登康親手取巴登的性命,真是令人頭大。

    這段時間,我干脆把家安到nangya的廟里。好在這廟有幾個空閑房間,我就睡在那兩名年輕僧侶的隔壁,距離nangya的房間也不遠。老謝的住所就在附近,走路也就是二十來分鐘,有什么事叫他也方便。

    那次去加持合葬墓的事,nangya雖然受到陰氣侵擾,幸好有阿贊巴登以陰法保護,所以她受的傷并不重,七八天之后就恢復了。方剛給我打電話,說他去看望阿贊巴登。也跟登康聊過,現在阿贊巴登的病癥仍然會不時地發作,登康已經把那顆勞差的頭骨域耶讓朋友從馬來西亞托運到曼谷,每天午夜都在這顆域耶強大念力的輔助下,幫助阿贊巴登恢復,但效果并不理想,只能慢慢來。

    “能治好就行,反正也沒什么急事,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老家那邊你父親的病情怎么樣?”我問。

    登康說:“有兩名護工在醫院幫著護理,倒是沒問題?!?/br>
    洪班的骨灰盒一直存放在廟里,以前nangya每天晚上都要在大殿中以魯士法加持,但最近她因為那次合葬墓事件中被陰法攻擊,還沒恢復好,于就只好把加持洪班陰靈的事放下了。老謝問是否可以送回云南騰沖去,nangya想了想,點了點頭說可以。

    老謝和nangya準備出發,我提出也要跟著去,反正也沒什么事。原本我以為是先到曼谷,再乘飛機到廣州,轉機昆明之后乘長途汽車到騰沖,以前也都是這么去的??蒼angya說,那天晚上在加持洪班陰靈的時候,她聽到有個聲音對自己說,想以當初首次來泰國時的路線回云南。

    我記得以前老謝給我們回憶他過去經歷的時候,就提到過當初他勸說洪班去泰國當阿贊的時候,兩人并不是乘飛機到的泰國,而是為了省錢,悄悄從中緬邊境進入緬甸,在一名叫阿贊達林康的緬甸師父家中落腳,其實也算是非法出境了。但那個時候,云南邊境有很多地區的邊防管理不嚴,尤其是很多國境線都壓在村莊上,就給出境帶來方便。

    “那樣的話,就要麻煩和折騰很多,得從騰沖以西的中緬邊境村莊里穿過。才能比較容易進入云南。能不能用別的辦法?”我回答。

    不管怎么說,這個想法是洪班陰靈的意愿,nangya說:“就按洪班師父的意思來吧,老謝說,他平時很少對朋友提要求?!蔽倚南胍彩?。逝者為大,冒險折騰也得克服。

    跟方剛打過招呼,他讓我和老謝小心,一路上要保護好nangya的安全。

    我們帶上洪班的骨灰,先從泰北的清萊往西走,通過邊境進入緬甸境內,老謝懂簡單的緬語,一路乘汽車向西北,有時候沒有交通車,只好出錢雇車,往密支那的方向而去。等折騰到騰沖以西的邊境時,已經過了好幾天,每天就是在汽車上顛簸,確實很辛苦。但一想起洪班的命都沒了,這點兒辛苦能算什么。

    東南亞很多國家都比較亂,因為是軍政府掌權,所以我們在行進的過程中,還要在當地的人指點下,避開那些遍地都是的游擊隊。我們雇傭車輛,從村落之間穿梭,來到位于邊境的某村子。

    這座村子剛好壓在邊境線上,和當初盜走洪霞尸骨那位降頭師所住的村落很相似。我們出錢在村里的某位村民家里落腳,白天吃飽喝足,就開始睡覺。晚上十點來鐘,村民把我們叫醒,我們趁著沒月亮,悄悄乘坐村民幫我們雇的一輛舊吉普車,從村里過境到了對面的云南。那司機對地形很熟,看來是經常走私物品,開了三個多小時才停下,告訴我們由這里向東就是騰沖。

    司機要在天亮之前返回緬甸村落,就把我們扔下了。我們找到附近的村子,天亮后一問,已經是騰沖以西不到四十公里的某鄉村。這鄉特別窮,連車都雇不到。只能走路到附近的鎮里。云南的鄉村都是山路,或者盤山道,我們沿著盤山路走了兩個小時,才遇到一輛既同向又愿意載我們的大貨車,把我們帶到騰沖。

    老謝已經要累癱。我的兩條腿也在發抖,而nangya雖然勞累,卻沒像我們這樣明顯,而且她一直把洪班的骨灰盒放在棉布挎包里背著,也不讓我幫她背。在縣城,我們重新雇了汽車,再次沿盤山道駛到洪班的老家。

    進了村,有幾名村民能認出我和老謝,熱情地過來打招呼,然后左看右看。再朝我們身后的遠處張望,最后問為什么洪班師父沒回來。我們無言以對,只好裝成沒聽到,徑直朝洪班的家里走去。

    那幾名村民似乎看出不對勁,就在后面跟著。低聲議論。洪班家的兩扇木板門上著鎖頭,我只好回頭對一名村民說,能不能把村長找來,有事和他說。那村民連忙回去,不光找來村長,還又跟來好幾個村民。

    “洪班生病了嗎,怎么沒有來?”村長問。我和老謝硬著頭皮剛要張口,nangya走上幾步,對村長說了洪班之死的經過。所有村民和村長都大驚,兩名村民情緒很激動,稱我們在說謊,肯定是我們把洪班師父綁架了,要我們快交人出來。

    nangya慢慢把棉布挎包放在地上,從里面捧出骨灰盒,大家全都愣住。半晌沒說出話來。我對村長說,洪班的死純粹是個意外,但害死他的那名馬來西亞巫師也被洪班師父用儺巫咒送上西天,也算是報了仇。

    村長開始流淚,他已經有五六十歲,但真是傷心流淚,跪在地上用手摸著洪班的骨灰盒,另外幾名村民干脆大哭起來,人越聚越多,有的婦女在痛哭之余,開始指責我們害死洪班。這時,村長抹了抹淚站起來,讓人用工具把鎖打開,他抱起骨灰盒進了洪家。

    我們都跟著進去,村長把骨灰盒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告訴村民分頭行動,在院子里搭個靈棚。人多力量大,沒多久靈棚就搭好了,說實話,我和老謝以眼神交流,心里都有些忐忑。我們知道這些村民幾代人都受過洪家的恩惠,現在看到他不明不白地死去,心里肯定不滿,搞不好還得找我們麻煩。

    但村長還是很明白事理的人,可能是看到nangya的氣質不像壞人,最后他告訴大家,不要鬧事,這三位都是好人,也來過村里好幾回,他們是洪班師父的朋友,不會害人。村民們也不好說別的,每天都來祭奠,絡繹不絕。但只要看到我們,表情就帶著憤怒,估計如果沒有村長在,他們非揍我們不可。祭奠過程中,有些村民以前受過洪家的恩惠,邊拜邊哭,還指著我們大罵,說肯定是我們害死的洪班。

    nangya盤腿坐在靈棚中。用自己的方式進行加持,對這些指責,她只是閉著眼睛,默默地承受。

    晚上,村長和幾個男人守靈,村長因為睡不著就跟我們閑談,說自從洪班師父幾年前去泰國之后,村里有人出現什么怪病,或者懷疑撞了邪,都只好去鄰村找那里的巫醫,但總覺得沒有洪家的法力好,而且經常沒效果。

    第1022章 小石頭

    “最近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問題嗎?”老謝順口問。

    有個年輕男村民說:“就是麻五的小兒子?!?/br>
    我連忙問是怎么回事,村長說,村里有家姓麻的,排行第五,所以叫麻五。他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最小的兒子小名叫石頭,今年八歲多,剛開始上學。前陣子他淘氣,去村后山和jiejie抓兔子玩,結果天快黑了也沒回來。被麻家人在山里找回來之后。發現兒子滿手都是土,指甲也破了,好像用手刨過坑似的。而且受了什么驚嚇,變得膽小怕事,晚上經常驚醒還尿床,可問也問不明白,十幾歲的女兒也說不清。

    而且石頭又多了個習慣,喜歡吃雞。每次吃飯的時候,石頭捧著碗,嘴里都要念叨:“我要吃雞?!遍_始父母以為是兒子饞,也沒怎么理會,可后來發現兒子一日三餐都會說這句話,但也不多說,也不鬧,似乎只是說說而已。不只這樣,最奇怪的是,石頭有時候晚上會自言自語,好像在和一個看不見的人對話,內容很難懂。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我和老謝都向坐在靈棚下的nangya望去,之前我對村長介紹過nangya的身份。他就問那位從泰國來的女法師是不是也會驅邪,我說當然會,讓他明天把麻五和他小兒子、女兒都帶來,村長連連點頭。

    次日清晨,村長就帶著麻家的幾口人來了,不光有麻五和他的一雙兒女,還有麻五的老婆。女兒個子不矮,大眼睛扎著辮子,那個生病的小兒子神情拘束,看來是比較認生。在村長的介紹下,我們得知麻五患有比較嚴重的風濕病,勞動力有限,家里又有三個孩子要上學,重擔都在他老婆身上壓著,日子很艱苦。

    “石頭,你今年幾歲啦?”老謝蹲下來,摸著他的頭頂問。石頭看了看父母,見兩人沒反對,才怯生生地說了句“八歲”。我分別問了石頭和他jiejie幾個問題,這個石頭也不知道是膽小怕事,還是生病后不清醒,說話的條理并不清晰,也無法聯系成完整的情節。而再問他jiejie,小丫頭只說那天帶著弟弟去山里追兔子,后來在某山坳里。弟弟鉆進一大片雜草中,她就在外面喊,可弟弟好久也沒出來,她想進雜草里找,卻不小心崴傷了腳。坐在地上喊弟弟,直到傍晚快黑天,才看到石頭從里面出來,也沒怎么說話,就呆呆地看著坐在地上的jiejie。jiejie勉強爬起來往出走,石頭在后頭跟著,走得很慢。后來麻五帶著人進山來找他們,兩人才回了村。

    老謝問:“小石頭啊,你在那片雜草里有沒有抓到兔子?”石頭搖了搖頭。

    “那你看到了什么?”老謝笑著問。石頭眼睛緊盯著老謝的臉,也不回答什么,我又問了兩遍相同的問題,但石頭就是不回答。我能從他的眼睛里看到幾分緊張和恐懼,這時nangya走過來,伸手輕輕撫摸著石頭的頭頂。

    這時,石頭忽然渾身發抖,嘴唇也在輕輕顫動。老謝看了看我,剛要問什么,卻聽到石頭說:“什么時候才有雞吃?”

    我連忙問:“你很想吃雞嗎?”

    石頭仍然說著:“要吃雞?!币膊徽婊卮鹞业脑?。麻五嘆了口氣,說這孩子現在成天嚷著要吃雞,可家里窮,吃飯的時候哪里有那么多rou。nangya后退幾步,看著石頭片刻,就拉著他的手走向后院。麻五的老婆連忙在后面跟著,我們幾個也緊隨??吹絥angya帶著石頭來到后院,進了雜物間。這間房不大,就是平時用來堆放雜物的,我看到墻角有好幾個大布袋,就知道是用來裝巫書粉的。想起以前洪班獨自在這里居住時,就是默默地一個人篩弄這種粉末?,F在粉末還在,人卻已經作古。

    nangya帶著石頭走進雜物間。關上木板門。外面的人都很疑惑,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老謝讓大家不要圍觀,先回前院去坐著,nangya師父肯定有她的用意。

    我猜測,既然nangya選擇了雜物間,應該是因為它沒有窗戶,可能是要找一個完全沒有日光的環境吧。

    十幾分鐘之后,nangya和石頭來到前院。麻五連忙過去,拉過兒子左右打量,沒什么變化。nangya對村長說:“他身上有一個老人的陰靈,只有左臂而無右臂?!?/br>
    “這、這是什么意思?”大家不解。老謝告訴大家,剛才nangya師父是要找一個陰暗的地方,才能感應到陰靈的存在,效果最好是在晚上,到時候還要再查。麻五連忙對nangya說求你好好看看我兒子,nangya點了點頭,讓他今晚十一點鐘的時候再來,要帶著石頭去村外,找個偏僻的地方,才能更清晰地感應到陰靈的存在。

    麻五夫妻帶著一對兒女走了,周圍的村民都半信半疑地看著nangya和我們,眼神中全是不信任。

    到了深夜,麻五夫妻又把石頭帶來,nangya讓他們跟著自己,出村后朝后山走去。今晚是陰天,月亮也沒什么光,我、老謝和麻五夫妻都打著手電筒,nangya牽著石頭的手,來到一處比較平坦的地方停住。她讓我們遠離,不要干擾,而且要關閉手電筒,也不要隨便出聲。

    我和老謝帶著麻五夫妻走出去大概兩百米左右,坐在地上等待。麻五剛要問什么,被我用手勢阻止,示意他不要出聲。我們幾個人伸著脖子張望。只能勉強看到那邊nangya和石頭靜靜地站在那里,也不說話。過了二十來分鐘,麻五的老婆忽然指著那個方向,我和老謝看去,勉強能看到石頭那矮小的身影慢慢行走。而nangya似乎還站在原地不動。石頭越走越遠,漸漸已經看不到了。麻五夫妻都有些焦急,看著我,卻又不敢出聲。這時我看到nangya也開始行走,但卻不是跟著石頭。而是朝我們這邊走過來。離得近些之后,nangya對我們招手,好像是讓我們跟著她。隨后她才折向石頭行走的方向,慢慢走過去。

    我和老謝連忙坐起來,示意麻五夫妻跟著。在黑暗中,我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nangya后面,我心想石頭去了哪里,會不會跟丟?

    不到十分鐘,我就又看到石頭的小身影了。畢竟他人小,步子也短。這時nangya開始低聲念誦經咒,石頭走得快了些,朝一片雜草處走去,我們也加快步伐。但石頭已經撥開比人還高的雜草,一頭鉆進去。

    來到這片雜草前,麻五剛要伸手去撥草,nangya卻示意他不要動,讓我們等在外面。過了約十來分鐘,nangya對我們點點頭,指了指我手里的手電筒,先走進雜草中。我明白她的意思,是可以打一支手電筒,就按亮手電筒隨后跟著。老謝和麻五夫妻也跟過來。

    這片雜草還真是茂盛,左撥右鉆,而且還是個坡,應該是處于一片小山坳里的。約走了百十來米,看到nangya站在那里。而小石頭就在她前面,看著地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我們走過去,我用手電筒小心翼翼地照著,看到石頭面前的地面有個坑,邊緣露出一部分青石。這些露在外面的青石呈九十度角,雖然面積不大,還長著綠苔,但卻很平整,明顯是人為刻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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