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節
經我老媽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有道理,但想到要把賺錢買的房子給他們住,心里就不甘,轉念又想,也許人家只是說說呢,要不然到時候把兩個房子換成一個大的,大家搬到一起住,這不就心里平衡了。她爸媽還方便幫我們帶孩子。 幾天后,白蓮給我發qq信息,問女陰神的事能不能商量。我問怎么商量,她說:“就是我想要的男人就能得到,但我不想要的呢,還得離我遠點兒?!?/br> 我笑著說鬼神不是你家里養的寵物,叫就來不叫就走,就算把陰靈禁錮在佛牌或者供奉物里,你也要供奉它才能幫你,而不是工具和命令。 白蓮說:“哎呀,田老板,田大高級顧問,你不是資深牌商嗎,總有辦法解決吧?幫我打聽打聽!”我也只好同意,掛斷電話后,我打電話給nangya問能不能解決。我說你還記得上次那樁客戶在印尼蘇拉威西島誤拜了女陰神的事不中。 nangya說:“記得。但那尊女陰神只會讓女人變得更開放,卻不能起到強效吸引男人的作用。我幾年前認識一名叫阿贊欽不的師父,住在清邁以東的難府地區,他家里供奉有一尊女陰神,里面塑著二十幾年前因丈夫長年在外不歸,無法忍受獨居而上吊自殺的女性陰靈。經常有想要旺桃花的女性去找阿贊欽不,由他來用陰法把女陰神的陰靈加持到符布中。這種符布只要女性戴在身上,在與男人接觸的前夜用經咒供奉,第二天就能順利獲得該男人的心,很靈驗。阿贊欽不和我關系不錯,所以以前我在清邁居住的時候,如果遇到女客戶有這方面的要求,我都是親自去難府,用自己的陰法來加持,阿贊欽不則只收取很少的費用?!?/br> “還有這種好事!”我非常高興,連忙問大概收費多少。 nangya說:“阿贊欽不那邊只收不到五千泰銖?;局皇侵谱髋幧穹嫉馁M用,由我來加持,我這邊就不收你的錢了?!蔽液芷婀?,以前和她合作。雖然她從來不問價錢,也不會嫌少,但都是要收錢的,畢竟人家不是雷鋒,但這次為什么。 我提出疑問,nangya回答:“因為這是我最后一次做與和合術、情降和蟲降相關的法術。以后我再不做降頭術與和合術了,也不再加持旺桃花和異性緣的佛牌,而專修魯士法。只加持轉運成愿類的供奉物。其實,感情這種東西根本不能以法術來維持,我早就該知道,就像以前的我。和現在的陳大師?!?/br> 聽了她的這番話,我心里有些失落,nangya成為女魯士是遲早的事,只不過我一時不能接受,但對她不收錢還是很感激。 其實,我已經很久沒有賣過邪牌,更不用說小鬼和山精這類極陰物,下降頭的生意也基本不再接。白蓮這個事其實就和下情降沒什么兩樣。她看中的男人,頭天晚上供奉女陰神的符布,第二天就能成愿,不就是情降嗎?而且還沒有情降那么麻煩。當然。我估計效果也沒有情降那么久,可對白蓮來說,壓根也不需要多長久吧,只是玩玩而已。所以這種女陰神的符布,對她來說簡直就是量身定做。 但我特別反感白蓮對中國男人的鄙視,和對外國男人的那種欲望。身為中國男人,看到本國的女人如此熱衷于把自己送出去,心里很不爽,就不想幫她。躺在床上,我想起幾天前在小何姑娘家里,她父母跟我說的話。父母希望女兒過得好,無可厚非,而我現在手里確實也沒什么積蓄,再加上當牌商好幾年,什么樣的生意都做過,什么錢都賺過,以前還賣過好幾尊小鬼和山精呢,這女陰神算什么?有錢就得賺。 這種心態驅使我又心動了,考慮再三,把這事以短信形式轉告給白蓮。 她馬上打電話過來:“真的?那可太好了!”問我價錢的時候,我早有打算,報出兩萬五的價格,先付定金一萬。她很驚訝,問怎么這么貴。 我笑著說:“我從沈陽到泰國的來回機票就得幾千,人家女阿贊師父也要收一萬多,我折騰這么一大通,只能賺到兩三千塊錢,你覺得多嗎?供奉有女陰神的阿贊師父可不是每個牌商都能認識的,要不然你去泰國的時候早就搞定了,還用找我?!?/br> 第1003章 符布 “也對,好吧,我現在手上沒有那么多,等過幾天發了工資就能湊夠,到時候再給你匯定金?!卑咨徴f道。 大概十天不到,白蓮就往我的卡上打了一萬塊錢。她說認識航空公司的朋友,訂國內外任何機票都能打三折,讓我到時候少收她點兒錢。我心想這可是好渠道,以后我的機票全靠她了,就說沒問題,讓她幫我安排了行程。 告訴小何姑娘說我要回泰國辦事,她特別地不高興,問我又要走幾個月,我說最多五六天,是有生意要接。她說:“不能超過十天。否則你就不用回來了?!蔽疫B連答應,心里卻很不舒服,總覺得還沒結婚,這地位就已經開始降低,以后可怎么辦。 先從沈陽飛到廣州,跟白蓮直飛清邁。nangya那邊在大城出發,我們三人在清邁碰的頭。白蓮看到nangya的氣質,低聲跟我說這女阿贊師父是不是已經修成半仙之體了,看起來像不食人間煙火的,我笑著說也差不多。 清邁往東幾十公里就是難府。這是個小城鎮,那位阿贊欽不師父就住在這。他的公寓很破舊,后面屋里供奉著一尊和真人大小差不多的女神像。雙手合十,右腿抬起,有些像敦煌壁畫中的女神。神像的嘴、胸部和下身都呈暗紅色。 我告訴白蓮。這塑像里面有那位自殺而死的女人尸骸,白蓮有些害怕,臉都白了。我問她是否后悔,現在還來得及。白蓮說:“為什么要后悔?” 阿贊欽不師父長得很瘦,有兩個助手,指揮他們拿出一塊符布,只有巴掌大,上面什么也沒有。所謂符布其實就是裹尸布,阿贊欽不顯然和nangya很熟悉,兩人聊了半天,基本都是在談論她要修魯士法和建廟的事。阿贊欽不說廟建好之后,他會到披集參加法會儀式。 午夜時分,nangya讓白蓮跪在女陰神像面前,自己盤腿坐在左側,而阿贊欽不坐在右側。在nangya念誦經咒的時候,阿贊欽不也在同時念誦著??磥戆①潥J不非但不收nangya的錢,而且還提供友情幫助。也難怪,nangya待朋友真誠,別人也會把她當好朋友。 nangya讓白蓮伸出左手中指,以鋼針刺破,把流出來的血接在一個小碟中,遞給阿贊欽不。他先把用手指肚蘸著鮮血,分別在女陰神像的嘴、胸部和下身涂抹了一些,再用剩下的血當成墨汁,在符布上寫著什么東西。 阿贊欽不寫得很緩慢。兩人念誦的經咒從未停止,這時我看到白蓮垂著頭,不時發出嘿嘿的低笑聲。我覺得太陽xue有些疼,就用手指按著,以前也發生過,比如阿贊蓬加持靈體山精而死的那天,我也是疼得要死要活。 只十幾分鐘,施法就結束了,白蓮神情有些恍惚,nangya把符布放在白蓮的手掌中。再拿過她的另一只手,擺成合掌狀,白蓮很聽話地將符布夾起來。 有助手遞給我一張紙,上面寫著幾行國際注音的字符。下面還用漢字注釋,看來是為了方便中國客戶。 “今晚不要打擾她。明天把心咒轉交給她就行。每次供奉的時候必須在午夜,將符布夾在掌中合十,連續念三遍心咒即可?!卑①潥J不對我說,我連忙點頭。 扶著白蓮在一間空臥室里躺下,這里有兩張床。nangya睡另一張,我則在客廳的地板上和衣而臥。在阿贊家里施法,晚上沒地方就睡地板,這幾年早就習慣了。次日起來,走到臥室門口,門大開著,nangya早就出去了,我看到白蓮睜著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原以為她還沒清醒,處于夢游狀態。沒想到她轉頭看著我,問我怎么才起床。 我笑著說:“哪有床?我只能睡在地板上?!卑阉銎饋?,白蓮告訴我,她昨晚做了個很奇怪很奇怪的夢,剛才她一直在回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問什么夢,白蓮說,夢到她在一個很漂亮的海邊別墅里,她躺在床上,那床比籃球場還大。自己身披薄紗。床上有很多男人,大概有六七十位吧,看起來都很眼熟,好像都是她游歷各國而發生過關系的男人們。那些男人有的給他按摩,有的捶腿,有的撫摸,有的親吻,讓她十分開心。后來她看到那個在南非認識的黑人壯漢慢慢走進來,她就把那些男人全都踢開,張開雙臂去迎接,然后就醒了。 “田老板,你說這個夢是不是好兆頭?”白蓮問??粗錆M期待的目光,我連聲說當然。 和白蓮、nangya三人離開阿贊欽不的住所,我們回到大城,在nangya的家中做客。她說方剛幫她在披集的某座樹林旁找到一座小型寺廟。因為香火不旺,已經處于半廢棄狀態。但無論大小和形式,都讓nangya比較滿意。最后雙方商定,由nangya出資把這座寺廟買下來,再由方剛幫她聯系價錢合理的建廟工匠,將寺廟整體改建外觀,下周就可以開工。我很高興,說到時候我肯定會經常去工地看熱鬧。 當nangya得知我已經有了女朋友,打算談婚論嫁的時候,她笑著取出一條外觀很普通的佛牌。說是送給我女朋友的禮物。白蓮看著這條佛牌,說:“好像沒什么特別,效果好嗎?” nangya說:“這是我的魯士師父所贈,二十年多前在喜馬拉雅山的古廟中修行時所加持,用料是古廟土、經粉和幾十種當地的名貴花粉制作而成。那座古廟靠近不丹邊境。是幾百年前的修行者建造,任何魯士都可以在那里修行,但最少要十年。我師父在廟里整整二十年,某天他在山中修行,遇到一只母孟加拉虎,應該是出來覓食的。但老虎并沒有攻擊我師父,而是圍著他轉了幾圈,還在他身上蹭蹭,最后才離開。師父撿起掉落的虎毛,放進佛牌的外殼中。幾年間。他每個月都要加持佛牌好幾天,念力巨大?!卑咨弿埓罅俗?,看來她對泰國佛牌也有所了解,眼睛里全是羨慕。 我仔細看了看佛牌,果然。在已經磨損得發污的塑料外殼內,大約有十幾根淺黃和灰白相間的毛發。 “你女朋友真有福氣,能讓nangya師父送這么貴重的佛牌!”白蓮說。拿著這塊佛牌,我心里很感動,按nangya所述,這種佛牌已經不能用價格來衡量,說是無價也差不多。 告別nangya后,仍然是白蓮幫著訂的機票,她這個朋友確實很厲害,能訂到國內國外各大航空公司的三折機票。我說以后就靠她了,白蓮答應隨時幫我訂。到了廣州,她從銀行取出一萬五交給我。我請她吃了頓飯,臨分別的時候,她說等下個月,再發薪水就跟老板請假,去約堡找那個黑情人。 我說:“別忘了先把心咒背熟,越熟越好,在你要接觸男人的前一天晚上,午夜開始供奉,將符布夾在手心,平時放在皮包和錢包中都行,但不能放在不潔的環境中,比如衛生間和垃圾,也不能碰臟物?!?/br> 回到沈陽,我帶上那塊佛牌,約小何姑娘出來吃。在飯店我把佛牌放在桌上,說了它的來歷,還說在懂泰國佛牌的人眼中,這就是無價之寶,用錢也買不來。 第1004章 呈陽性? 我知道她對佛牌一竅不通,其實那個時候,大多數中國人都對佛牌沒什么了解,但令我萬沒想到的是,小何姑娘不但不感冒,拿起佛牌看了看,又扔在桌上,告訴我她不信佛,也不喜歡戴這東西,你自己留著吧,還不如金項鏈來得實惠,隨后又低頭去看菜單。 看著她滿不在乎的神態,我心情很復雜,默默地把佛牌收起。我開始反思,坐在我對面這個皮膚白皙、豐滿rou感、面容姣好的女孩。是否是我合適的終身伴侶?我本身雖然也不是什么高雅人士,但這幾年當牌商,我在大陸、泰國和香港三地跑,又去過東南亞很多國家,結識太多各種人物,見了太多人生百態,眼界早就不是三年前所能比。以前覺得習以為常的事,現在卻都不太習慣。比如經常在泰國和香港工作生活,回到沈陽,發現集市里和大街上仍然有那種一言不合就破口大罵。甚至大打出手、往死里揍的人,就覺得極度反感。在飯店看到很多光著膀子、一身圖案的壯漢坐著喝酒,我都要躲著走,以免多看幾眼而被罵。 白蓮的這樁生意,去掉路費我還凈賺兩萬。心想要是再這么做一年,手里有個幾十萬,小何父母也能滿意了。 數日后,我忽然收到白蓮發給我qq的兩張照片,是她與南非黑人中年男子的合影,十分親密,那男人臉上也帶著笑,緊緊摟著白蓮的腰,兩人就像熱戀。 我在qq上問:“很有效果?” 白蓮回復:“當然啦,女陰神的符布真厲害,我在約堡的面包店附近找了家旅館,午夜時分就開始用心咒認真供奉,第二天去找他買面包,故意跟他搭話。沒想到他對我的態度很好,竟然答應我晚上一起吃飯。這不,昨天我們就在旅館過夜了,黑人真的不一樣,讓我很回味??!” “有效果就好,祝你玩得開心?!蔽野凑諔T例回復,心里卻很鄙視,總覺得白蓮這樣的女人,會讓外國男人瞧不起中國女性。但又想,這都是什么年代了,國外的女人也很開放,可能大家都習以為常吧。 轉眼半個月后就是春節。這天是初三,我們全家正出去準備串親戚拜年,手機響起,看屏幕是白蓮發來的短信。我心想除了拜年之外沒別的,這幾天接到的短信,除了中國移動發來催交話費,就是拜年的。 打開短信,內容并不是給我拜年:“田老板,這個女陰神的符布,阿贊師父是否說過有什么樣的副作用。比如身體不適之類?” 我想了想之后回復她:“一般陰類的佛牌和供奉物,在供奉初期很多客戶會發低燒、莫名其妙地身體發熱,但又量不出體溫有升高。這是人和陰靈之間溝通契約的反映,也屬正常?!?/br> 白蓮說:“那我就放心了!怪不得這幾天一直都發低燒,愛打噴嚏。還咳嗽?!?/br> “也許是你碰巧得了感冒,最好還是去醫院做個檢查,免得真耽誤病情?!蔽一貜?。白蓮說不用,這幾天剛好廣州降溫,可能是著涼吧。過幾天就好。 時間過得很快,按照北方的習俗,元宵節之后,這個年就算過完。我正在考慮什么時候回泰國,而小何姑娘讓我多呆幾天,也好經常能陪她。接到白蓮打來的電話,對我說:“田老板,陰牌都會讓人發低燒和生病嗎?” 我說:“不全是,而且也不嚴重,幾天后就會好轉。怎么?”白蓮說到她這兒怎么特殊,低燒都二十多天了也沒好,是不是那個女陰神太厲害,所以副作用也大?我說不可能啊,賣佛牌三年,從沒聽說有客戶供奉陰牌陰物發低燒二十天的,你快去醫院看看。 白蓮回答:“好吧,本來不想去的,我最討厭去醫院了,以前被廣州的醫院坑過。又貴又看不好,所以特別反感,看來還是得去啊,躲不開?!蔽艺f你可以去公立的三甲醫院,別去那種私立,那都是福建人承包的,特別黑,男人去了都能給檢查出宮外孕來。 大概過了五六天,泰國有兩名客戶要施法和灌頂,但小何總纏著不放我走,讓我有些反感。但朋友都勸我,說你單身慣了,不了解女人的心理,處對象都這樣,結婚后就好了。到時候她得照顧孩子。你想讓她粘你都沒戲。我心想也是,但生意不等人,好不容易勸得小何姑娘同意這次不跟著我,因為她過幾天還要跟父母去外地串親戚。 訂好機票,我準備明天啟程去廣州轉機。下午兩點多,白蓮給我打電話,接通后就聽到她的哭泣聲。我很奇怪,就問怎么了。 白蓮說:“我也不知道啊,這幾天經常頭疼、難受,也沒人關心我?!蔽覇柸]去醫院檢查。她說已經檢查過了,但結果要明天才能出來。我說不用擔心,人總有生病的時候,我大概明天中午會到廣州,下午回曼谷。到時候中午可以吃個飯。白蓮說看情況吧,她這幾天不舒服,一直請假沒去上班,只想在家躺著,我說那就算了,以后有機會再說。 次日,我在廣州機場的候機大廳坐著,等兩個半小時后飛曼谷的航班。出于關心,給白蓮發了個短信問病情,說我在機場。白蓮回復:“你在xx路和xx街的交匯口等我?!?/br> 查了一下廣州市地圖。發現這個地方離機場不近,乘出租車恐怕也得四五十分鐘。我回復說太遠了,怕趕不上去曼谷的航班,她回復:“你還是來吧,我病得很厲害。希望有人能來看看我?!?/br> 我連忙給她打電話過去,白蓮卻不接,而是給接掉了,仍然回短信:“不方便接電話,在醫院排隊等檢查,環境太吵?!蔽倚南胨粋€單身女人在廣州打工,也夠不容易,雖然她男朋友遍天下,但激情過后仍然是孤身一人,生病的時候連個看望的都沒有。大不了我明天再回曼谷。就回短信說我這就過去。 從機場出來,乘出租車來到白蓮說的那個十字路口,看到她已經站在信號燈底下,正在抱著雙臂發呆。我鉆出車走過去,白蓮看了看我,我發覺她的臉色很差,但眼睛卻發出異樣的憤怒。我有些奇怪,問怎么了。 白蓮說:“怎么了,你說怎么了?這就是陰牌的副作用?可你怎么沒說有這么嚴重!”白蓮沖我吼起來,聲音很憤怒。周圍等信號的人紛紛朝這邊看過來,我被她說得發愣,連忙追問什么意思。 “陽性,大夫說我的病毒抗體是陽性!”白蓮聲調提得更高,還有些嘶啞。我不太懂抗體呈陽性是什么意思,只是以前似乎聽人說起過,要是某種病毒的抗體為陰性才正常,要是陽性,就說明得了這種病。 我問:“哪種病毒的抗體為陽性?” 白蓮已經哭出聲:“艾滋病,說我是hiv病毒的抗體呈陽性……”我嚇得張大嘴,這個hiv病毒都知道,就是艾滋病的意思。我以為她沒說清楚,或者是還沒確診而自己猜測的。在仔細追問下,白蓮顫抖著把手里捏的幾張打印檢查報告單遞給我。接過一看,上面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名詞和英文,還有數據,但最下面顯示有“hiv病毒抗體試驗呈陽性”的字樣。 “這、這準確嗎,不會是醫院給弄錯了吧?”我問。白蓮哭著說她也希望是弄錯,但醫生讓她下周再去做專門檢查,這種檢查要持續好幾十天,到時候才能確診。我勸說你要放寬心,哪有這么容易患上艾滋病。 第1005章 落荒而逃 剛說到這里,我突然想起那個南非的面包房黑人,后面的話就硬咽了回去。白蓮顯然已經看出我的想法,她更生氣:“你是不是想說我自找的?我這幾年經常去國外旅游,交了幾十個外國男朋友,怎么從來沒得過病,自從在你這里請了女陰神的符布,就有這種事?” 我苦笑,說難道你還把責任推到符布上來,應該懷疑你那個開面包房的黑人男友才對吧。我建議你去南非再找他,讓他去醫院好好做個檢查,這樣才能徹底排除他的嫌疑。 白蓮氣呼呼地說:“肯定去,我肯定要去,還用你說,我明天就去!”她說話已經有些語無倫次,我不想跟她多浪費時間,就說先送你回家,我還要去機場趕飛機。白蓮忽然抓住我的手,說你跟我一塊去南非吧,讓那個男人做檢查,要是他沒有艾滋病,就是你賣給我的符布有問題,我跟你沒完。 得知她有艾滋病的嫌疑之后,我就下意識對白蓮有了戒備,雖然知道艾滋病是體液傳染,但還是悄悄后退兩步,從心理上害怕打噴嚏也傳染?,F在她死死抓著我的手腕,把我嚇得魂飛魄散。她指甲很長,還涂成鮮紅色。這要是把我皮膚掐破,那就慘了。我連忙想甩脫她的手,但白蓮抓得特別牢,這時候就體現出山東女人的力量來。 “你別掐我……”我用力把她的手掰開,白蓮還想過來抓。我也不顧什么紳士風度,轉身就跑。白蓮這些天一直發低燒,沒跑幾十米就氣喘吁吁,我看到有輛打著空車的出租車駛過來,連忙跑過去,沒等車停穩就拉開車門鉆進去,告訴司機快加速。 司機沒明白,還以為我是搶包的,轉頭疑惑地看著我。我急得不行:“快開啊,我又不是小偷,她是我前女友,非纏著我!” 這時白蓮已經快要追上,她邊跑邊喊:“田、田七,你別跑,跟我去南非……”司機聽了之后這才松口氣,笑著踩油門加速,汽車轉眼就把白蓮甩沒了影。我把頭靠在椅背上,心怦怦跳個不停。在去機場的路上,手機接到好幾個白蓮打來的電話,我干脆關機。再次回到機場。距離登機時間不到半小時,幸好我沒有提前退機票,馬上過了安檢,順利返回。 從曼谷機場出來,剛打開手機,就進了一條短信,是白蓮發來的:“田七,你千萬不要裝消失,等我從南非回來找你?!蔽倚南脒@才叫陰魂不散,你找我干什么! 在羅勇表哥家。我聯系了那兩位要做灌頂和法事的泰國客戶,開始投入忙碌的生意中。但白蓮的事始終壓在我心上,晚上做夢也都是她。幾天后,我又接到白蓮發來的qq消息:“田老板,給我打個電話。有話和你說?!蔽倚南肷賮磉@套,上次就想引我上鉤,這次沒門,就算打電話也不行,憑白無故被你罵。我也不爽。 “他真是個人渣,我找他質問,他卻說是我先把艾滋病傳給他的,要我賠他十萬美元,不然就叫警察抓我?!卑咨彴l消息。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是白蓮編的理由,就為了騙我給她打電話?可打個電話又有什么用,我遠在泰國,她又找不到我,無非就是罵我一頓而已。于是。我撥通了白蓮的手機號碼,她在低聲哭泣,對我說那個黑人的老婆已經承認,知道他有艾滋病,已經有三年多了。 “你也真不小心,為什么不做防護措施呢?”我問。白蓮說她以前無論和哪個男人在一起,都是有措施的,可那個男人不同意,說沒感覺。兩人纏綿過程中,那男人悄悄把tt給扔掉了。白蓮那時候正投入,也只好妥協,希望對方是干凈的,結果就這么一次疏忽,沒想到鑄造成大錯。 白蓮難過地問:“田老板。這是不是女陰神符布的副作用?如果我沒請符布,他就不會有艾滋病吧?”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會覺得這種想法很可笑,但賣了那么多佛牌陰物,現在我也不敢確定。都說佛牌能轉機運。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呢。 聽著白蓮在電話里不停地哭訴,我真是無能為力,只好告訴她最后的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你還有希望。白蓮問我有沒有能強效成愿的佛牌,不管正牌陰牌還是邪牌都行。她希望十天后的檢查報告能有意外。 “別這么想了,一切聽老天爺安排吧?!蔽覍嵲诓幌氤脵C再推銷給她佛牌,白蓮卻苦苦哀求,說現在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不想放棄任何機會。 我想。白蓮現在無論請什么東西,只要真能臨時轉機運,對她來說都值得付出,畢竟要是真患上艾滋,那這輩子就算完了。最多五六年必死。而且我又想,現在正是急著賺錢的時候,再加上白蓮的這種情況,是典型的剛性需求,非請不可。而且還不會太計較價格,這錢幾乎等于穩賺,我把價抬得多高,只要她能想辦法湊到錢,基本都能答應。當然,最多也就是幾萬塊,要價十幾萬肯定也沒戲。 于是我又開始動搖,白蓮已經這樣,再請佛牌的話,有效果她就會非常感激我。但要是沒效果呢?以前我曾經在報紙的新聞上看到。某地艾滋病人成天在社會上游蕩,四處惹事,連派出所都不敢管。如果白蓮最終確診就是艾滋病,她非把這筆賬全都算在我頭上不可。萬一被她找到我的家,那就完了。 權衡再三。我最終還是沒有趁火打這個劫,沒賣給白蓮邪牌甚至小鬼。于是我只好推辭,說可以幫她留意有什么能強效成愿的東西,讓她不要急,好東西得遇。不是天天都有的,泰國阿贊師父也需要時間才能制作出這些東西來。白蓮讓我盡快,說十天之后醫院的檢查報告單就要出來。 轉眼七八天過去,凡是白蓮的短信我都不敢回,她打來的電話我也沒接。再有陌生的號碼打來,只要是廣州的,我都只能按掉。后來我嚇得什么電話都不敢接了,只得關機幾日。那天我打開手機,進了好多短信,大多數都是白蓮的。最后一條是昨天下午發來的:“你為什么不幫我?為什么非要等到這個結果?對你有什么好處?” 很明顯,醫院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說明白蓮基本是艾滋病無疑。但在這條短信之后并沒有新的,看來白蓮要么是無力再質問我,要么就是去忙自己的事了。畢竟得了這個病。就無法跟正常人一樣,必須得去醫院或者防治所隔離。 從這之后,我每天也都是戰戰兢兢地度過,生怕哪天再次接到白蓮的電話,讓她糾纏于我。那天,我去芭堤雅找方剛弄兩條佛牌,跟他說了這個事。方剛嗤之以鼻:“為什么你總能遇到這種客戶,而我卻沒有?” “不可能吧,你當牌商比我久,難道全都是老老實實請牌。安安全全發財的?”我疑惑。方剛笑著說當然不是,只不過他會事先判斷,要是估計這個客戶請牌之后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他也許就不做這個生意了。 我說出要結婚用錢的事,方剛說:“哦,怪不得,田七老板這是要找老板娘啦!”我嘆著氣,說沒想到在沈陽坐擁三套房產,卻還是被一個農村姑娘的父母嫌棄。方剛說那你就換人嘛,以你現在的經濟條件,找老婆應該不難。我說小何姑娘就是我喜歡的類型,再找也不見得就比她好,現在的人都很現實,尤其女方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