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
登康笑著:“我來看看那個女人怎么樣?!彼赣H急切地問,是不是你找人做的手腳,現在她就像個傻子似的完全不動。登康說不是我找人做的手腳,而是我自己。他說了在菲律賓學巫術的經歷,父親瞪大眼睛說不出話。 “那個蟲降,是不是這個女人找人給們夫妻落的?”登康問。父親沒直接回答,只說她也是因為生氣,之前你找人給他下降頭,要不是我哀求,她早就死了。所以她覺得很羞恥,才想要報復的,情有可原。 這番話差點沒把登康氣死,他也不想多廢話,為了讓父親相信自己也是降頭術,登康在控靈咒和意念的驅動下,讓那女人從臥室中走出,來到客廳站著。她目光呆滯,就像行尸走rou。登康的父親連忙走過去,怎么喚怎么搖也沒用,他緊張地問:“你想把她怎么樣?” “沒什么,只是想讓她死得很慘而已?!钡强道湫?。 他父親連忙哀求:“不要這樣!她也是出于喜歡我,才去害我身邊的親人,你……你就不能饒了她嗎?”登康很難相信,從父親嘴里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他驚愕地問:“為了能和你在一起,她害死了你的妻子、我的母親,現在又害死我的妻子,差點把我也給弄死,你還讓我饒了她?”登康的父親沒說什么,只一個勁地哀求。登康拒絕了,他父親焦急地在屋里走來走去。悄悄從柜子上抓起一把水果刀。登康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地用余光觀察著父親。 登康父親背著手,來到兒子旁邊坐下:“看在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的份上,放過她行嗎?” “我已經放過她一次,你忘了?搬家都沒用,她用蟲降把你兒媳婦吸成干尸,你忘了?”登康盯著父親的眼睛。他父親扁了扁嘴,沒說話,眼睛看著天花板。登康剛把目光移到那女人身上,父親的刀就捅向自己脖子。他早有防備,向旁邊躲的同時抓起茶幾上的瓷花瓶,用力砸在父親頭上,把他打倒,鮮血嘩嘩地流。 登康把水果刀奪下來,氣呼呼地真想一刀捅下去。他傷得想哭:“你、你居然想殺我!你瘋了嗎?” 他父親也大叫:“你給自己的mama下降頭,你才瘋了!”登康一愣,問什么時候的事,他父親看著那女人,說她就是。登康哭笑不得。說她就是個瘋子,怎么可能是我mama,登康找來一根繩子,將父親牢牢綁起來,把水果刀扔在地上,對他說:“我讓你看看,這個女人有什么好下場?!?/br> 登康開始念誦控靈咒,在心里想著讓那女人走上幾步,彎腰去撿那把水果刀。女人很配合,呆呆地照著做了。登康父親嚇得臉煞白。不停地求他不要這樣,他是你的mama。父親越這么說,登康越生氣,腦海里閃過母親噴血、妻子變干尸和自己中降的那一幕幕。他控制那女人用刀猛扎進自己的小腹,女人大聲慘叫,隨后又橫著拉開,在肚子上劃了個大口子。 那女人一面慘叫,一面用手扒開傷口,里面的腸子稀里嘩啦地流了滿地,還冒著熱氣。女人大口喘氣,握刀的手已經抖得不像樣,但還是伸進腹腔左右亂割,又有一些內臟掉出來,女人終于支撐不住,栽倒在地上死了。 在這過程當中。登康一直念誦經咒,當那女人徹底死后,登康才停止?!安灰?!xx,你不能死”登康的父親很傷心,似乎比當年原配妻子去世時還要難過。登康看著他,從懷里掏出一瓶降頭水,強行給他灌進去。父親對他破口大罵,說他是弒母的畜生,早晚要下地獄,不得好死。 登康啪啪抽了父親幾個耳光。大聲道:“再對你說一遍,這個女人才是畜生,她不是我的母親,她還不如一條狗!”父親不停地咒罵著,登康心想。不管是否中了情降,他已經覺得不再重要,母死妻亡,這讓他對家庭完全絕望。他把右手按在父親額頭,開始念誦巫咒。 施法之后。他在沙發上呆坐了半小時,看到父親渾身發抖,開始說胡話。登康解開父親身上的繩索,走出住宅大門。那是于先生送給他的蟲降水,可用普通控靈咒施降,發作時蟲子會順著血管流入大腦,讓人精神錯亂。但這種蟲降并不難解,所以登康也不擔心父親活不成。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他還是無法下手。 回到菲律賓,他對鬼王說已經將那個害人的寡婦和父親都用鬼降干掉了。那女人自行切腹,他父親自己掐死了自己。 鬼王說:“那就好,這是解降水?!?/br> 登康這么說也是冒險,但他給自己留了活路,如果鬼王真差人去打聽自己父親到底死沒死。就可以說他當初并沒將自己徹底掐死,那只是個意外。以父親中降之后的情況,根本不可能清晰地向警方解釋,他這黑鍋是背定了。 第0712章 都市 服過解降水的登康為了躲避風頭仍然留在菲律賓,一方面繼續修習各種降頭術,另一方面也專門勤練這個獨門鬼降,因為給那個女人落降的時候,他還是覺得有些生疏。從此后,登康發現他開始害怕蜘蛛,無論大小,只要看到就渾身難受,必須打死或者回避,就連蜘蛛的圖片也不行。 在鬼王這里呆了幾個月。鬼王又收下一名徒弟,也是菲律賓本地人,住在棉蘭老島的北部,名叫皮滔。這人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善類,雖然也是降頭師,修黑法的,但登康覺得他至少比這個叫皮滔的家伙好得多。 皮滔長得賊眉鼠眼,看人的時候,眼神都是側著,從沒有正面與誰四目相對。好像對全世界的人都做過虧心事。轉眼又兩三年過去,登康又幫鬼王接了不少生意,很多時候,都是鬼王收錢,登康辦事。他那顆域耶的法力也越來越強。禁錮得很好。 幾年中,登康無數次在夢中見到過母親和妻子,但從沒夢過父親。他不知道父親的情降在那女人死后,能不能自動解開。他想側面問鬼王,但又怕被他知道。 在皮滔來到之后的半年多,又有一個英俊的中年男人找到鬼王,稱想學降頭術。此人叫巴登,也是菲律賓人,之前是白衣阿贊,擅長加持轉運佛牌和情降法門,現在想和鬼王學習降頭術。此人不多言多語,但看起來比皮滔強得多。登康想多拉攏他,以后好形成同一戰線,但巴登似乎對他并不感冒。 一轉眼,登康已經又在菲律賓呆了四年多,前后算起,他已經修法整整十年,而這回他是徹底要離開鬼王了。按鬼王的說法,他可以自行接各種生意,生死成敗都和鬼王沒有任何關系,有沒有事也不要來求救,鬼王是不會管的。登康心想,你不管就不管,大不了有什么事我去找于先生。 在鬼王的幫助下,登康再次回到馬來西亞,他再也不想見到父親,更不想打聽他的消息,就沒在西馬多逗留,而是直接去了東馬。他本來出生在沙撈越的泗務,屬于東馬西南部?,F在他去了沙巴地區,在最東北部的城市山打港住下來,就為了能離舊居越遠越好。那里并沒有留給他美好的回憶,反而全是噩夢。 經過這么多起落和變故,登康性情大變,他對任何事都看淡了,什么都無所謂,也什么都不在乎。這世界上似乎沒什么能讓他感到害怕的,惡人、尸體、墳場、鬼魂……這些最讓人害怕的東西,對登康來說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他只害怕一樣東西,就是蜘蛛。只要見到蜘蛛,他就會馬上想起被蜘蛛吸成干尸的妻子,和那微微突起的小腹。他會渾身不舒服,要么微型,要么必須馬上將蜘蛛殺死。 登康習慣了用花天酒地來打發時間。除了要遵守降頭師的那些禁忌之外,他還經常出去玩,與牌商、地下黑市老板、皮條客甚至毒販子打成一片,喝酒唱歌抽煙,有時也找女人。反正不是自己的老婆,管她會不會被陰氣侵擾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東南亞巫術在很多亞洲國家漸漸風靡起來,比如日韓和新加坡等發達國家。當然,最火熱的還是中國,以港澳臺為甚。這三個地區經濟最發達,有錢人和明星也多,他們越來越熱衷于佛牌,也癡迷用巫術和降頭術來解決難題。經某朋友介紹,登康來到臺灣,住在此人在臺東的家中。 這位朋友叫吳福,是以前找過鬼王的客戶,有時是落降,有時也是解降,一來二去就和登康熟識了。登康想不通,吳福的父母當初為什么要給他起這種名字,更奇怪的是吳福居然還當上了商人。他在臺灣做塑膠飾品生意。是臺灣的土著,幾十年在生意場上結識了不少朋友。 登康和吳福達成協議,由吳福幫助他尋找客戶,所得的收入分給吳福百分之三十,相當于吳福就是登康的經紀人。 臺灣可是典型的花花世界。登康更喜歡這里。他和普通阿贊與降頭師完全不同,喜歡繁華都市,和方便享樂的地方。但修法需要絕對安靜和安全,于是吳福又在臺東市西北找了個藏在山林中的茅屋,用來給登康修法和制作陰料。這是以前獵人和看林者的住所,后來已經廢棄很久,吳福找人簡單收拾好,再定期運送食物用品,每周末或者有生意的時候,就開車進山來把他接到市區,順便享樂放松一下。這里很安靜也很偏僻,開車到臺東用不了兩個小時。 吳福在臺灣還是有些人脈的,不到半個月,他就為登康攬了一筆生意。 那天,吳福開車把登康帶回市區的住宅,不多時就來了一位女士,吳福負責把她介紹給登康認識。此女士是臺灣某言情小說家,雖然名氣沒有岑凱倫、瓊瑤等人大,但也賺了不少身家。二十多年前的臺灣言情小說風靡大陸,很多初中高中女生都爭著看,現在這股風已經吹過了。 此女士姓林,戴著精致的金絲邊眼鏡,化著精致的妝,長發飄飄,皮膚細嫩。五官娟秀,身著棉質長裙,光腳穿一雙平底的貝殼女鞋,看起來特別像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從神態氣質判斷,她的年紀應該有四十來歲。但保養得當,看上去說三十四五也有人信。 吳福對登康說:“登康師父,這位就是林小姐,有事想找我們幫忙,這個” 林女士打斷了他的話:“不好意思吳先生。我想和這位登康師父單獨談談,不知道可以嗎?”她的聲音柔柔美美,就像言情劇中女主角的配音,登康心想,果然是寫言情小說的,從外貌到聲音都一致。 “哦,好好,那就你們二位聊,我出去辦點事情!”吳福尷尬地離開住所,不知道去哪打發時間了。 登康客氣地對林女士笑笑,說:“不知道林女士找我有什么事?!?/br> 林女士糾正道:“請您叫我林小姐?!钡强敌南?,無論中外,所有女性都可以稱為女士,但只有未婚女人才能稱小姐,難道這位林女士至今還是單身?連忙表示歉意。 林小姐說:“沒關系,聽吳先生說,您是從馬來西亞到臺灣的法師?”登康點了點頭。 “我聽朋友說起過,南洋的邪術特別厲害,能殺人于無形,就和武俠小說里講的那樣,是真的嗎?”林小姐問。 登康解釋道,巫術又不是刀槍,它的作用不是直接,而是間接的。林小姐顯然對南洋邪術不太了解,登康和他簡單說了說。林小姐從表情來看很復雜。應該是不太相信,隨后說了自己的要求。 林小姐幽幽地嘆了口氣:“我的命很苦,您知道嗎?”登康看著她,搖了搖頭,心想我怎么可能知道。林小姐開始講她的家庭。她從小就愛好寫作,尤其喜歡言情文學,希望得到美滿幸福又浪漫的愛情,至少也要情投意合。 她出神地說:“我從小就喜歡英雄,尤其是那種身懷絕技、受萬人景仰的男人。我渴望能得到這種男人的青睞。讓他在千萬個女人中選中我,把我當成他的灰姑娘,就像我小說中寫的那樣?!?/br> 可惜事與愿違,最后偏偏找了個粗俗不堪的丈夫成家。對方是律師,收入很高,但生性喜歡花天酒地、紙醉金迷,和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共同語言。她有時候希望能和丈夫分享自己書中的情節和人物,可他一聽就火,轉身就走。 第0713章 言情作家 不僅如此,那男人還經常跟不同的女人鬼混,竟染上了花柳病,還把病傳給林小姐,好不容易才治好。林小姐覺得非常羞恥,想提出離婚,可他們的家規很嚴,除非丈夫死了,女人在任何理由下都不能提出離婚,否則就會被認為是水性揚花,全家族都會抬不起頭。 “我本來想著這是命苦,忍忍也就算了,可……”林小姐平靜地說著,卻流下兩行眼淚,“可那個無恥的男人。居然說我的性病是跟野男人幽會而患上的,經常用最惡毒的語言罵我,后來還動手打我……” 她已經無法繼續說下去,登康看著林小姐那張美麗又悲傷的臉,也覺得心有不忍。他直截了當地問:“你是想給你丈夫下個降頭吧?” 林小姐有些尷尬:“我、我知道這樣做不道德??晌艺娴臎]有別的選擇,我就快要崩潰了,我要發瘋,我甚至想過自”登康伸手打斷,說這些不是我要關心的。在降頭師的字典里沒有道德這個詞,只要你肯付錢,我就落降。 “哦,那好,價錢就是吳先生所說的吧?”林小姐問。登康不知道吳福報的什么價錢,只是點著頭,說他不負責收錢,只負責收命。林小姐問都有什么樣的降頭能讓人送命,登康舉出幾個例子,告訴她最厲害的鬼降效果最好。耗費法力也高,無人能降,但收費也貴,具體你要去咨詢吳先生。 林小姐問:“最快、也最有效的就是這種鬼降?” 登康點點頭:“是的,目前還沒有除鬼王派之外的降頭師可以解得開?!绷中〗銌柟硗跖捎卸嗌偃?,登康說只有四個,但自己人不會去解自己人下的降頭,這是規矩。林小姐松了口氣,說:“吳先生已經對我說了,下這種沒人能解得開的鬼降,要多收五成費用?!?/br> 聽了她的話登康心想,這個吳福還真黑,之前他和我商定的是落鬼降多分給自己三成。 “可我不了解,這種所謂的降頭術,真的能管用嗎?”林小姐帶著懷疑的語氣問。登康已經懶得解釋,說具體去咨詢吳福,他只負責解降和落降,你同意的話,就把所需的材料提供給我。 林小姐問都有什么材料,登康說要對方的真實姓名、生日、清楚的照片、毛發、指甲屑、沒洗過的貼身內衣。有血液更好。林小姐笑了:“這些東西能有什么用處?難道像警犬那樣,要循著味道找到我丈夫嗎?” 登康哼笑了聲,說:“換成其他降頭師,你這句話就會得罪他們,不光生意做不成,你自己也會倒霉?!绷中〗闱敢獾匦π?,登康也不想繼續談下去,就提出讓她去找吳福。 可能林小姐也知道話不投機,就起身告辭。 等吳?;貋淼臅r候已經是傍晚,還沒等登康說話,他就說已經知道了,林小姐對這種南洋邪術不太信任,想先在別人身上小試一下。有位同為言情女作家的同行,姓古,和林小姐長年對著干,你不服我,我也討厭你。林小姐想整整那位古作家,不讓她死,只倒霉生病或怎么樣都行,吃些苦頭即可。 吳福說:“林小姐說這幾天內就會想辦法去弄到古作家的原料,讓我們等消息?!钡强迭c點頭,當晚,吳福和他去ktv喝酒唱歌,玩到天亮才回家。 數日后,林小姐帶著一些東西和兩萬新臺幣來找吳福和登康,那是古作家的毛發指甲照片和內衣等物。至于這些東西是怎么弄到的,吳福并不關心,他高興地收下兩萬元定金,林小姐囑咐:“那位古作家成天躲在屋子里寫作,極少出門。但半個月會固定去美容院做一次護理,到時候我會通知你們時間地點和路線?!?/br> 登康和吳福開車回到山中小屋,將這些原材料制成降頭油,然后就是靜等林小姐通知。 大概過了八九天,林小姐給吳福發了短信,稱古作家明天下午要去美容院。讓他們做好準備。次日下午兩點鐘左右,林小姐給吳福打電話:“古作家剛走進美容院,每次她都要做兩個小時美容,你們在最晚四點之前必須要到場。她的車牌號是xxxxxx,到時候用什么方法落降。就是你們的事情了?!?/br> 登康和吳福開車先來到那家美容院附近的路口,耐心地等著。吳福指著停在美容院門口的一輛紅色奔馳舊款汽車:“就是那個,車牌號對得上?!笨斓剿狞c鐘時,兩人分頭行動,一個站在美容院大門的左側,另一個站在右側。 十幾分鐘之后,從美容院走出一位中年女士,頭發燙成大波浪,戴著黑框眼鏡,手里拿著女式提包和一本畫冊。之前吳福和登康從照片中見過此人。知道她就是古作家了。兩人同時朝美容院大門的方向迎面而動,當古作用掏出鑰匙,走向自己的汽車時,吳福緊走幾步,手里拿著手機。假裝打電話,冒冒失失地撞在古作家身上,把她手中的畫冊都給撞掉了。 “??!”古作家驚叫起來,吳福連聲道歉,彎腰去撿地上的美容畫冊。開始她可能懷疑有小偷。連忙緊緊地捂住自己的提包,可看到吳福穿著筆挺的西裝,手里拿著手機,看上去像是個生意人,就放松了幾分警惕。 吳福滿臉堆笑:“真對不起,我在打電話沒有注意,您沒事吧?” 古作家說沒什么,以后你要小心點,這么走路可不行啊。這時登康已經悄悄走到她身后,把手中的小玻璃瓶迅速在她后脖頸的位置點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走開。古作家感覺后頸發涼,回頭去看時,并沒發現什么異常,她用手抹了抹,抬頭看天。以為要下雨,連忙接過吳福遞給她的畫冊,再看看身上并沒丟什么東西,這才快步鉆進汽車駛離。 得手后的兩人也開著車駛回家,吳福給林小姐發去短信。她也將古作家的地址以短信回復過來。 在施法之前,登康在猶豫是落異物降,還是疾降。疾降的后果因人而異,各不相同,有頭疼腹痛,有天天嘔吐,也有發瘋發狂、打人毀物,還有流血不止的,主要根據中降者身體的哪個各部位有薄弱環節。這種降頭很隱蔽,一般人都不會聯想到中了降頭,用來整人最合適。而異物降顯然不是自然生病,肯定是邪術。 “還是落異物降吧!”吳福說。 登康問:“為什么呢,難道非要那位古作家知道自己中的是邪降?”吳福說出他的想法,疾降很隱蔽,但我們的行為不能讓林小姐有所懷疑。就算疾降是我們所下,也成功了,可林小姐有可能覺得古作家本身就該生病,或者我們只是給她下了什么毒,而不是降頭。 這番話讓登康覺得有道理,他想了想。讓吳福去找來一根長長的鐵釘,足有成年人手掌那么長。當天深夜,吳福開車把登康載到古作家的住宅附近,這里都是一棟棟的獨立小樓,看來居住的都是中產階級。車就停在古作家的住宅后墻處。登康走出汽車,盤腿坐在墻根的位置,把鐵托盤放在面前,將那根長釘放在盤中,用右手蓋住。開始念誦經咒。 在登康施巫咒的二十來分鐘時,從遠處駛來一輛閃著頂燈的警車,吳福正在屋角抽著煙放風,看到警車他連忙跑到登康面前,連連打手勢。就在這時,古作家住宅的二樓燈亮起,還隱約能聽到雜亂和吵鬧的聲音。登康立刻停止施咒,兩人進了汽車開走。 第0714章 燒死他 幾天后的上午,吳福高興地開著車來到山中小屋,對登康說:“我剛從醫院回來。登康師父,您可真厲害,那個古作家那天晚上睡得好好的,突然被疼醒,有根大鐵燈從喉嚨里穿出,刺透舌頭,就那么嵌在嘴里。去醫院弄了半天也沒好,后來不知道從哪里找來微型切割工具,將鐵釘切斷成兩截,才取出來!”登康心想這有什么可大驚小怪,只是最普通的異物降,連域耶都不用,對自己來說。這就像用棍子打一只粘在夾板上的老鼠,百無失手。 回到吳福的家里,第二天林小姐來了,她和上次見到登康時的表情與神態完全不同,臉上帶著興奮、佩服和羨慕。還有些敬畏,和登康說話的神態也有了很大變化,眼睛中都閃著光。林小姐毫不掩飾自己的激動之情,說:“登康師父,您真是太令人意外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親眼看到的嗎?”登康問。林小姐說她當然不能去看,但碰巧那間醫院的一名護士是自己的大學同學,她全程看得清清楚楚,一根鐵釘就憑空嵌在古作家的喉嚨和舌頭之間,誰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弄進去的。 登康笑了笑:“這對我來說是最簡單的異物降,我放的只是鐵釘,如果是一把鐵剪刀,她就沒命了?!绷中〗氵B連表示認同,表情中明顯帶著幾分緊張,看來是對南洋邪術有了全新的認知。覺得既神奇又可怕。 這次給古作家下異物降,雖然只是小試牛刀,為了讓林小姐信服,但吳福也要收錢的,只不過那是象征性,收得很少而已。接下來就是進入正題,林小姐帶來了她老公的那些原料,從照片到內衣物,從指甲到毛發都有。 吳福說:“為了避免雙方都麻煩,您得在施降之前把全款付清?!绷中〗銌枮槭裁?,吳福說事成之后,警察有可能會對你進行監視。俗話說隔墻有眼,無論你找我們付款,還是去銀行匯錢,都有可能被目擊和查出來,那就麻煩了。 林小姐一聽也有道理,就痛快地付給吳福全部的余款。給林小姐的老公下鬼降就容易多,這種鬼降可以在數里之外起效,而吳福的住宅距離林小姐的家約有十幾公里。當然,為了增加有效率。吳福特意在林小姐家附近的某情人旅館開了房間,讓登康施法。 晚上十點多鐘,登康取出域耶放在旁邊,再把林小姐丈夫的那些原料放在鐵托盤中,開始施獨門鬼降。 之后按林小姐的講述,就在登康施降的時候,她丈夫正在ktv和朋友花天酒地。忽然流鼻血不止,連忙擦干。但血越流越多,怎么也止不住,不得不去醫院處置。林小姐聞訊趕到醫院時,丈夫已經流了半個多小時的血,勉強才止住,還發生了貧血癥狀,輸了兩袋血漿。 林小姐在醫院走廊里悄悄給吳福發短信,問這是怎么回事。吳福告訴她:“你的丈夫已經中了鬼降,今后可怕的癥狀還會更多,你要有心理準備?!?/br> 幾天后的某晚,林小姐和丈夫已經分房而睡,睡得正熟時,突然被一陣亂響吵醒。她看到丈夫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了房間,站在客廳里呼呼喘氣。林小姐心中有疑,就走過去問,她丈夫也不回答,嘴里喃喃地說:“來了,得燒死他,必須得把他燒死……” “誰來了,你要燒死誰?”林小姐有些害怕。她丈夫從酒柜上來回翻找,最后拿起一瓶伏特加,擰開蓋子,咚咚咚地往自己頭上澆,瞬間就把多半瓶酒倒光。林小姐嚇壞了,還沒等反應過來,她丈夫已經抓起茶幾上的打火機,點燃后就往臉上湊,伏特加是高度酒。比中國的什么老爺燒還厲害,呼起火苗騰起,她丈夫整個腦袋連同頭發和前胸后背都是火,成了半個火人。 看著丈夫慘叫著在客廳里四處亂撞,林小姐嚇得直躲。她有心理準備,知道這肯定和邪降有關,也沒過去撲救,心想萬一救活了呢?;鹨剂丝蛷d的窗簾和地毯,她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消防局。沒想到火越燒越大,幸好消防局來得及時,客廳燒得一片狼籍,還好損失不太大,其他房間沒有被波及。 把火撲滅后,林小姐的丈夫已經被燒成焦炭。警察找林小姐調查情況,她當然沒說落降的事,只哭著說那天晚上丈夫的異常行為。警察覺得很奇怪,可又查不出任何證據來證明此事和林小姐有關,也只好作罷。 事情成了。登康分到手有七萬新臺幣,雖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多,但分和誰比,像鬼王給人落死降,收費要是折合成新臺幣還不到兩萬新臺幣。相比之下,自己賺得比師父還多幾倍呢。 第一筆生意成功,吳福特地請登康在臺東最大的夜總會瀟灑了好幾天,登康對又軟又嗲的臺灣妹子非常欣賞,覺得還是港臺好,錢又好賺。他開始考慮,多賺些錢之后,要不要托人弄個臺灣的綠卡,以后就定居在這里,覺得比在馬來西亞舒服多了。 大約過了半個多月。吳福告訴登康,林小姐要和他見個面,有重要事情商談。登康問:“有事應該是找你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