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方剛說:“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千萬別急。也別對警察亂說話,等我到了再說?!痹谒臀艺f話的同時,能清楚地聽到旁邊有個女人懶洋洋的聲音,似乎在用粵語說著什么,但我聽不懂。我說我在雅加達某區警署,方剛就把電話掛斷。 剛掛斷電話,大家就開了鍋,老謝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問陳大師是否聽清剛才在電話中那個女人說的話。 陳大師點點頭:“她說的是‘我不許你走’這句話?!?/br> “什么?難道方老板已經”老謝驚喜地問。登康說還用問嗎,肯定是已經把曹夫人給搞定了。我連忙問陳大師,那個女人的聲音是不是曹夫人,陳大師露出為難的笑容:“這個我真說不好,聲音不太清楚,聽得不真切,不能確定?!辈还茉趺凑f,我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只等方剛回來給我們答案了。 下午兩點來鐘,終于看到方剛從小鎮方向走過來。我們都在門口探出頭去看,連陳大師也坐在窗前,伸長脖子張望。方剛抽著雪茄,慢悠悠地走著,似乎一點也不著急。陳大師忍不住伸出手去想喊,我說:“不用叫,他就這個德性,改不掉的?!?/br> 等方剛進了木板屋,就回到自己的那間房,也沒說什么。陳大師很想發問,卻又不好意思,只得用眼神求助我。我硬著頭皮推開房門,問方剛有什么結果。 方剛架著二郎腿躺在床上,低聲罵了句:“他媽的,這叫什么女人!” “怎么了?是曹夫人很不上道,還是脾氣太壞?”我問。 第0655章 聯手反擊 方剛哼了聲:“脾氣壞也就算了,免得老子辛苦。這女人上輩子是不是尼姑轉世,沒見過男人嗎?讓老子整晚都不能睡覺,今天上午居然還纏著我。要不是我戴著燕通,非死在床上不可!” 我愣了半天,忽然忍不住笑出聲來。方剛立刻瞪著我,我收起笑容,沒有馬上就走出房間。這樣會讓方剛覺得我出去就會和大家八卦,讓他更加尷尬。坐在椅子中,我故意認真地問曹夫人是什么態度,以緩解方剛的不爽情緒。 “她和我吐了半天苦水,說和她丈夫曹老板的那些爛事,反正大家都知道,關于nangya的事她也清楚,是被關在那棟別墅的地下室。每天由做飯的保姆按時送飯,還有專人嚴密看守。但我問她為什么不自己回香港去享福,她說她有嚴格的家規,家族里的女人無論嫁給什么樣的男人,都不能離婚,除非丈夫死掉或者對方先提出。我就趁機說自己是在泰國做佛牌生意的,可以給你丈夫下降,要么讓他主動和你離婚。要么讓他做任何事?!狈絼偼铝丝跓熑?。 我連忙問:“那曹夫人怎么說?” 方剛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她回答,我很多次都做夢,夢到那個可惡的男人投河自盡了?!蔽夜笮?。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方剛和曹夫人之間發生過什么細節。我們都沒好意思問,卻知道肯定是已經把她給治得服服帖帖。收集曹老板身上物品的任務就落在曹夫人身上,她答應會盡快弄到所需的原料。為了方便行事,方剛還托他那位專門能弄到各種迷藥的朋友,從泰國寄了一個小玻璃瓶,據說打開瓶口,人只要聞了就會昏迷,但只有十幾分鐘。 只過了兩天,方剛就在一次傍晚出去之后,次日中午回到木板屋。登康從皮包里取出一個大黑色塑料袋,里面有兩件內衣、幾張曹老板的照片、一些指甲、寫有曹老板姓名生日的紙片,還有用醫院自動采血器弄到的小半瓶血液。弄到血液,還要得益于方剛提供的那種迷藥,曹夫人在睡覺的時候,把這東西給曹老板聞了幾秒鐘,然后再從他胳膊上采血,過程很短,十幾分鐘后,采血的小針孔早就愈合了,也沒感覺。 “材料都齊全了嗎?”我問。 登康點點頭:“這些東西已經足夠。等我加持制成降頭油之后,再讓曹夫人給她丈夫服下去,或者涂在皮膚上?!?/br> 當晚,登康就在木板屋中開始施法。把這些材料制成降頭油。施法的過程我們都沒旁觀,反正大同小異。陳大師坐在木板屋外面的吊板上,顯得心神不定。我問他怎么回事,陳大師抬頭看著滿天的星星。說:“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跑來這里,還參與這種用降頭術害人的,我做夢都沒想到??!” 我坐到陳大師旁邊:“很多事并不是以你的意志為轉移的,我們也一樣,所以你也不用自責?!?/br> 陳大師搖搖頭:“其實可以,要不是我很喜歡nangya,也不會跑到這種地方來,要求你們為我做這種事……” “喜歡nangya這個事你能控制嗎?”我反問?!耙悄憧梢赃x擇不喜歡她,怎么可能放著香港別墅不住,大老遠來印尼的偏僻村莊,時刻冒著被暗算下降頭的風險,非要把nangya救出去不可?”這話讓陳大師聽得愣住,他看了看我,搖搖頭。蔣姐用盡辦法也沒能得到陳大師的哪怕半點同情,可在nangya身上。陳大師卻花費無數精力,說明他對nangya的感情相當特殊。要是感情這東西能說得清,世界上這幾千年中,就沒那么多關于情啊愛啊的文字和歌曲了。 半個小時之后,老謝從屋窗探頭出來,告訴我們登康已經施法結束。我和陳大師連忙走進去,看到登康把一個小玻璃瓶遞給方剛,里面裝著渾濁的液體。告訴他這就是魂魄降的降頭水,抹在皮膚上效果最好,當然吃進肚里也可以,再配合陰咒,只要距離不超過兩公里都能夠起效。 剩下的就是主動出擊了,回想起當初我們幾個在汪夫人別墅后面山坡上的事,再做這種勾當就有經驗得多。堅地的這片住宅區是建在一片坡地上,目測海拔大概也不到兩三百米,依坡而建,跟洛杉磯的那片富人區差不多。 在方剛把降頭水交給曹夫人之后,我們就等消息。過了半天,曹夫人給方剛發短信。說已經找了距離住宅區大概六七百米的一處小樹林中,這里地勢比較低,但沒辦法,一時找不到更好的地點。我、老謝和方剛輪流用望遠鏡觀察。按登康的說法,只要發現曹老板出現在陽臺上,比如在看風景或是抽煙,都可以開始施降。 觀察了近兩個小時也沒結果,而之前曹夫人給方剛的短信內容中說,曹老板有個習慣,洗完澡之后都要去陽臺站一會兒,而他洗澡的時間就是現在。按理說早該出現了。 方剛把望遠鏡架在一棵小樹的支叉上,斜靠在樹干轉頭看著,雙手抱在胸前,邊看邊罵:“他媽的。這娘們不是耍我吧?” “嘿嘿,方老板那么厲害,估計不會?!崩现x笑著說。方剛瞪著他,問你是什么意思。老謝假裝沒聽見,去和阿贊洪班低聲交談。方剛悻悻地扭過頭,繼續盯著望遠鏡。 忽然,他緊張地對說著:“出來了,出來了!”我連忙跑過去看,果然,曹老板穿著睡衣,站在陽臺上伸著懶腰。曹夫人慢慢從屋中走出,站在曹老板身后,朝著我們這個方向做了個勝利的手勢,看來是在給我們發信號。 我剛要把眼睛移出來。卻看到曹老板猛然回頭,這時曹夫人的手勢還沒來得及收回,曹老板指著她,似乎在說什么。 “快、快施法!”我的眼睛仍然連忙對登康說。 那邊登康將一個盤子取出來放在地上。里面有很多灰燼,他把雙手懸空放在灰燼上面,開始念誦經咒。曹夫人立刻收手,假裝抱在胸前,而曹老板沖上去,揪住她的睡袍衣領。我從望遠鏡中看到曹老板用力把曹夫人推倒,警覺地站在陽臺上左看右看,然后快步走進房間。 陳大師在旁邊問:“發生了什么事?”老謝也急得不行。 我緊握著拳頭。邊看邊說:“這可怎么辦,曹老板已經發現了曹夫人給我們發的暗號,還進了房間,恐怕馬上就要帶著人沖出來搜索,這可怎么辦?”老謝說我的媽呀,怎么還搞砸了,這個曹夫人真沒用。 我離開望遠鏡,方剛走到望遠鏡前面去看,一邊指揮我和老謝去把風,緊盯著曹老板的動向。不多時,方剛罵道:“他媽的,還真帶人出來了!”我和老謝站在坡頭,也看到曹老板帶著四五個人出了住宅區,正在四散尋找。 登康的施法過程絲毫沒停,似乎根本沒在乎我們的話。陳大師急得火上房,問我們要不要躲開,不然曹老板那些人會來硬的。我問阿贊洪班,施法的過程能不能中斷,阿贊洪班點點頭,我把心一橫,暗想這樁生意看來是得栽了,剛要去推登康,聽到他盤腿坐在地上,閉著眼睛說:“都給我回來?!比缓笥掷^續念誦。 “什么?”我沒明白。 方剛在那邊看著望遠鏡說:“咦,奇怪,曹老板怎么沒有繼續追,那些保鏢也都跑回去了呢?” 第0656章 搬石頭砸自己腳 這邊登康又說:“回去吧,沒什么事情?!狈絼倐阮^看著他,又看了看我,我們五個人臉上都露出驚喜的神色,包括阿贊洪班也是。方剛說好像是魂魄降開始起效了。 幾分鐘之后,登康又道:“誰也不許出去,把那個女法師帶出來?!彼恼Z調很機械,曹老板不會說普通話,但之前我們說過多次,鬼有“他心通”的能力,所以中降或者鬼附身者,都是以心通來感應。語言之間都是互通的。 陳大師激動得雙手直顫抖,來到登康面前:“真、真的能把nangya給放出來嗎?”我連忙示意他不要打擾,登康現在是施法中,他正在以黑巫咒cao縱曹老板的言行舉止。陳大師連忙不出聲了,表情很緊張。 登康又說:“老婆,你送她離開這里?!?/br> 我們都很興奮,看來是有戲。登康又說:“隨便什么地方,開車把她放走?!标惔髱熛采厦忌?。不到五分鐘,方剛說:“嗯,看到曹夫人和nangya走出來,開著那輛紅色寶馬汽車,離開車庫走了?!?/br> “她要把nangya送到什么地方去?”陳大師連忙問。 方剛說:“不知道,反正不會把她推到河里去?!标惔髱煵恢涝撜f什么,只好在原地走來走去,像拉磨似的。 突然登康的身體開始顫抖和晃動,好像不太舒服。老謝走過去看,我心想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法力高強的登康也會下降失???聽到登康說:“臭女人,你敢整我!” 這又是什么意思?我們全都緊張起來,老謝問:“田老弟,這不對勁啊,曹老板是被登康cao縱的,不可能說這種話吧?” 登康提高念誦經咒的聲音,兩三分鐘后,他的身體又開始痙攣,說:“什么?原來是有人暗中整我,能不能把那家伙給我找出來?搞死他……” 我說:“不好,在曹老板身邊還另外有法師隱藏著!” “這可怎么辦?”陳大師焦急地問。我和老謝都沒了主意,阿贊洪班走到登康側面坐下,戴上儺面具,伸出左手懸空放在盤子的灰燼上方,開始吟唱巫咒,與登康的經咒聲混雜在一起,形成奇特的效果。 登康說:“你不要管了……” 陳大師低聲問我:“他們倆是要聯手對付曹老板家中的那位法師嗎?”我點點頭,心情很緊張。因為我做了兩年多牌商。目前接觸到法力最強的阿贊就是登康,可連他的魂魄降都能被人干擾,真不知道對方是何許人也。 這時,又聽到登康說:“放開、放開……你不要碰我!”老謝也急得雙手攥拳。好像在跟著使勁似的。兩位阿贊念誦的聲音開始加快,阿贊洪班從懷中取出巫刀,高高舉過頭頂,登康同時也在大口喘著氣。 忽然他身體猛震。阿贊洪班的巫刀迅速落下。兩人的念誦聲也小了許多,登康迷迷糊糊地說:“把、把他抬進地下室……”然后就在費力地喘著氣。阿贊洪班不再念誦,慢慢取下儺面具,臉色發白。老謝連忙走進去把他扶起來,到旁邊坐著休息。這邊的登康仍然在念誦經咒,身體微微前傾,一直在盯著望遠鏡的方剛說:“出來了,曹老板出來了!” 我也跑過去。兩人各用獨眼看半邊鏡筒,曹老板慢慢走出住宅,后面跟著幾名保鏢。這邊聽登康說:“不要跟著我?!北gS們面面相覷,都站在原地不動,看著曹老板走出住宅區。 “登康會讓他去什么地方?”我低聲問。 方剛說:“等會兒你去在后面跟著,我用望遠鏡盯著住宅這邊的動靜,用手機聯系?!比宸昼姾?,方剛抬手示意我從側面包抄跟上。我依言繞過小樹林跑過去,避開住宅區那邊的視線,遠遠看到曹老板正在爬坡,翻過堅地的這片區域。 跟了十幾分鐘。前面是個高高的土崗,下面是公路和橋洞,落差怎么也得有二三十米。曹老板站在邊緣,朝下面看去,忽然方剛給我打電話:“快走快走,有兩名保鏢追過去了!”我連忙從側面跑下土坡,又繞回樹林的方向。 等我再次回到小樹林中時,看到登康已經坐在陳大師的身邊。臉色不太好看。方剛收起望遠鏡,朝我連連揮手,我們悄悄離開了這片區域。 往村莊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機再次響起??雌聊活D時激動起來,竟然是nangya打來的,稱她正在雅加達西部某酒店門口,曹夫人已經開車駛離。 我們連忙叫了出租車前往那家酒店,快到的時候,陳大師指著前方:“是她,你們看,是nangya??!”果然,nangya挎著她的那個棉布背包,獨自站在酒店門口而立。 出租車緩緩停下,鉆出汽車,陳大師跑過去一把抱住nangya,眼淚都下來了,一時竟說不出話。nangya臉色比較憔悴,但看起來精神還好,尤其那雙眼睛晶晶發亮。她被陳大師緊緊抱著,也沒掙扎,但看臉色有些尷尬。我們連忙跑過去問長問短,陳大師這才放開她。 為了方便休息,我們就在這家酒店下榻。陳大師坐立不安,幾次想敲nangya的客房門,都被我示意不行。下午在大家商量什么時候離開雅加達的時候,方剛接了個電話。他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低聲用粵語說了幾句話。 他越說越來氣,聲調也提高很多,最后用力把手機掛斷。對我們說:“印尼不是久留之地,尤其是欽那魯,這家伙既然是雅加達的本地牌商,肯定也在四處打聽我們的下落。最好我們馬上離開這里,回泰國去!” 看到方剛的反應,陳大師問:“可是nangya還在房間里休息,要不要讓她多恢復一下,明天早晨再動身?” 方剛把手一揮:“立刻就出發,不要耽誤?!标惔髱熯€要問什么,我站起來說既然方剛這么提議,肯定有他的道理,也別多問了,出發吧。所有人都簡單收拾行裝,立刻驅車前往機場,訂了最近的機票飛回香港。方剛打電話叫來一名當地的朋友。將登康的域耶送到港口,幫著托運回馬來西亞。 臨登機之前,陳大師打開已經關閉了數天的手機,給小凡去電話叫司機準時來接我們。聽到他在電話里說:“知道知道。我和nangya都已經安全了,這就回去。鄭老板那邊你幫我抵擋一下,拜托啦?!?/br> 掛斷電話,我問他是否有很多客戶都在找他,陳大師苦笑著說俗務纏身,要是不關手機,根本沒法專注地處理nangya的事。 在飛機上,nangya背靠座椅,什么也不說,似乎在睡覺,陳大師幾次想問她什么,可看到nangya的樣子,就又咽了回去。我和陳大師心情相同,很想問方剛到底那個電話是怎么回事,但也不好意思。老謝坐在前排,悄悄回頭朝我使眼色,這老狐貍的好奇心不比我差,可我實在沒法問。因為憑直覺,我認為這個事肯定和曹夫人有關。 到了香港,小凡已經和另一位司機開著兩輛車停在機場外面等候,看到陳大師平安,小凡關切地迎上去,眼眶也是濕的。陳大師笑著安慰她,我也說陳大師吉人自有天相。 兩輛車一前一后來到太平山的陳大師住宅,天已經黑下來,陳大師先安排nangya去臥室休息,我們這些人都坐在客廳,開始回顧整件事。方剛告訴我們,曹老板跳崖摔死,他的兩名保鏢看得清清楚楚,在送往醫院的途中就已經咽氣,這些情報都是曹夫人在今天下午告訴他的。 第十四卷 逃不出因果的客戶 第0657章 吃烤串 既然曹老板已死,那么nangya的危機也就算徹底解除,我們都松了口氣。開始結算,為了表示感激,陳大師給我、方剛和老謝每人包了辛苦費,各一萬五千港幣,另外又給了登康和阿贊洪班各三萬元。登康高興地收下,而阿贊洪班卻堅決不收。老謝急得伸手想接過來。被方剛阻止,我說:“就讓老謝收吧,他兒子也需要錢去國外治病的?!标惔髱熞矂袼障?,方剛這才不再反對。 老謝笑呵呵地把這四萬五千港幣收進皮包,方剛瞪著他:“記得以后多給阿贊洪班介紹生意,把人情補回去!大老遠折騰這么久,又耗費法力,要不是因為nangya是自己人,他怎么可能不收錢?” “那倒是,不過,阿贊洪班倒是頭一次主動提出免費跑腿和施法,他對nangya比我們都好啊?!崩现x連連點頭。笑著說。我眼尖地看到陳大師臉色有幾分不太自然,但他掩飾得很好,要不是我特意去觀察,根本無法發現。 我問:“曹夫人那邊,今后會不會找麻煩?” 大家都看著方剛,他抽著雪茄:“不好說,今后的事,現在誰也預料不到。她今天下午打電話約我出來,說想讓我在香港和她成家,被我拒絕了。曹夫人很憤怒,說我是故意在利用她,我就罵了她幾句,所以才告訴你們盡快離開雅加達?!?/br> 一聽這話,大家才明白為什么方剛急著要我們動身。老謝嘬著牙花:“哎呀,那女人的老公被我們搞死,她成了寡婦,這仇不是又結下了嗎……” 登康嘿嘿笑:“我倒是覺得我們是在免費幫她處理掉那個丈夫,不但她能得到曹老板的遺產,還可以回香港名正言順地再找男人,多好的事,沒朝她要錢已經很便宜!”老謝大笑起來。 解決了曹老板這個禍害精,我們決定暫時避開香港,以免回港的曹夫人四處打聽,要是再追查出方剛和陳大師居然是朋友,那可就麻煩大了。 于是,大家暫時分頭散伙,登康回他的馬來西亞,老謝和阿贊洪班回孔敬。方剛回芭堤雅,nangya回大城,跟方剛和老謝同行先到曼谷再分開,而我則回沈陽去躲避風頭。反正最近生意不錯。也賺了些錢,沒必要冒這個險,而被曹夫人給查出什么蛛絲馬跡。最后再讓陳大師平時多留意,看有沒有聽說曹夫人回到香港?;蛘哂惺裁串惓Ee動,如果有的話,就讓小凡隨時通知我。 這場風波是由曹老板引起,害得nangya被曹老板囚禁了十來天,看上去她并沒有受傷,說明曹老板至少沒對她動武。至于是否對她有過什么冒犯,我還真不知道,但nangya畢竟是修法者。曹老板既然沒打算害命,估計也不太敢對泰國的阿贊怎么樣,雖然是女的。尤其是曹夫人也在家里,曹老板投鼠忌器,有正牌老婆在家天天吵,他恐怕也沒心情對nangya做什么。但這都只是我的猜測,不管在那十多天中發生了什么,也只能是亂猜。所有人都不敢去問她。 在回沈陽的飛機上,我在想為什么這些風波沒完沒了,總是無法徹底解決。最開始是汪夫人、姜先生這對狗男女,后來是蔣姐?,F在又是曹老板。就說方剛欺騙曹夫人這個事吧,如果不這么做,就很難從內部干掉曹老板,而曹老板對nangya和陳大師下黑手。是因為當初陳大師主動提出想整姓曹的。而陳大師痛恨曹老板,是因為他看上了法會中的nangya而欲行非禮,而要不是我提出讓nangya來香港辦這場法會,后面的一切都都沒有了。 所以我認為。這些事的源頭還是和我有關,可誰知道讓泰國阿贊師父來香港辦法會都能惹出這么多波折,又有誰知道哪位不要臉的老板會看中nangya而打歪主意?思來想去,我覺得只要做佛牌生意,就免不了惹上這些是非,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正是秋天,雖然沒有泰國海鮮那么美味。但也是吃海味的好時候,免不少和親朋好友成天聚會,胡吃海喝。那天翻電話本,看到沈陽開出租車的姜哥的號碼。心想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樣,就打電話過去問。姜哥還是那么豪爽,看到我還惦記著他,非常高興。要開車來接我去喝酒。 當晚我和姜哥在珠林橋附近的大排檔一條街吃飯,因為當初幫姜哥請了那尊古曼,后來被同行使壞,差點兒把他搞死,我心里還是有愧的,所以就表示必須我請客。姜哥也沒跟我客氣,喝得舌頭發直。 聊天過程中,說起我在泰國賣佛牌的生意來,姜哥說:“田、田老弟,我其實真羨慕你,做這行多、多賺錢啊,像你姜哥我。就會開出租車,吃不飽也餓不死,每月就賺這么三四千塊,你嫂子還總罵我。說我開夜、夜班就不能回家睡覺,讓她一個人守、守活寡。你說這不廢話嗎,能回家還、還他媽叫夜班?” 我哈哈直樂,忽然他問我佛牌能不能治精神不正常,我說:“撞邪之類的可以,要是純病理性的,那就得去醫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