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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在線閱讀 - 第138節

第138節

    入院容易出院難。中年母親在醫院又做了好幾項檢查,才被準許出院。開始她不愿意支持急救和檢查的費用,我告訴她,要不是泰國法師來施法,你女兒肯定還會繼續纏著你,到時候你也不會好過,中年母親這才不情愿地付了錢。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鐘,阿福在附近的銀行取出一萬五千元港幣給我?;氐絰x大廈,我把阿贊巴登接回大埔圍村。將一萬元港幣交給他。阿贊巴登說:“那個男人身上有很重的怨氣?!睆谋嘲锶〕鲆粔K麻布,用筆在上面寫了幾行心咒,又用域耶加持了一陣,把麻布交給我,說讓那人把這塊麻布戴在身上,可以避免感染死人身上的陰氣,我連連道謝。

    回頭我讓阿福來到佛牌店,把那塊麻布交給他,讓他以后隨身帶著。阿福對我非常感激,取出本子讓我看,稱這幾天感到特別輕松,不像以前那樣總是昏昏沉沉的了。

    看著阿福歡天喜地離開佛牌店的背影,我心里很感慨。美瑛走過來對我說:“這個阿福就不能做點別的工作嗎?非要去背尸體。想想就害怕!”

    我只能苦笑,俗話說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阿福做背尸工的工作,難免遇到靈異事件甚至被陰靈所纏,但他是啞巴。人也沒什么一技之長,對他來說,背尸工的收入是最理想不過了。

    至于他隱瞞吸毒女子尚有一口氣在的事情,我沒聲張,別人也不會知曉。有時我經常會想,要是當初阿福把事實告訴給中年母親,那女子能活過來嗎?如果答案是能。那么阿福的作法無疑會讓自己背上一筆孽債。因為今后我再沒見到過阿福,他也沒聯系過我,所以阿福以后的生活怎樣,是否會像他父母所打算的,用兒子背尸體攢的錢給他討個老婆,娶妻生子,我也不知道。

    以上給大家講的這段經歷,是發生于2007年的4月份,如果讀者中有在香港中部地區居住過的朋友,也許會聽到過這件事。雖已將人名、地點和某些情節做了處理,但內容主體沒變。

    這可能是我牌商生涯請泰國師父幫人驅邪而賺錢最少的一次了,甚至還沒有偶爾賣佛牌賺的多,之前賣給賭徒梁先生那塊peelu賭鬼的佛牌,利潤都比這多。但我并沒覺得多虧,阿福是啞巴,老天爺在他生到這個世界的一刻,就沒打算讓他成為健全人。為了生計,阿福從事著很多人寧可一頭碰死也不會去干的工作。每次想起他,我眼前就會浮現出他背著沉重的人體下樓,滿臉汗水喘著氣的樣子。對于阿福,我到底是應該可憐,還是應該恨,自己也說不清楚。

    過了幾天,陳大師去一位香港著名的作曲家住宅看風水,回來的時候順便拐了個彎,到佛牌店來查看這兩個月的賬目。每月除去所有開支,還能盈余三萬多港幣。對香港繁華地段的商鋪來講,這些賺頭并不多,但陳大師也很高興,因為佛牌店只開了不到半年,有這樣的成績已然不錯。

    在和陳大師聊天時,有人進店來逛,陳大師看到他,馬上笑著迎上去。我也認出他是陳大師的客戶,在香港開報館的,也算有頭有臉的人。此人在佛牌店剛開業的時候曾經來做過五條經刺符,是阿贊nangya給他刺的。

    此人問:“不知道那位泰國女阿贊nangya師父什么時候還會來香港?我的妻子也想找他做刺符?!?/br>
    “這個要看法師的安排,他們平時都在深山里修法,而且也不太愿意跑這么遠的路,他們對繁華的都市是比較排斥的?!蔽艺f。這個回答讓此人更提興趣,他知道我是店里的高級佛牌顧問,就抓著我的手,讓我有機會一定幫著問問。

    此人走后,陳大師問我:“不知道阿贊nangya最近怎么樣,你有她的消息嗎?我前幾天給她打電話,但手機始終是關機?!?/br>
    我笑著說:“她經常在泰國到處走,挑選更合適修法的地方停留,有時我也聯系不上。您找她有事?我可以發短信給她留言,一般她幾天之內肯定會回復我?!?/br>
    “哦,不用不用,也沒什么大事?!标惔髱煍[手。我早就知道他對阿贊nangya有意思,心想香港風水師看上泰國女阿贊,這個組合其實也不錯。

    忽然,我心里有了個想法,就向陳大師提出可以再把阿贊nangya請來香港,到佛牌店為善信做情降刺符和驅邪法事。剛才那位報刊老板的要求,其實也能代表相當一部分客戶。提到情降,陳大師臉色就變了,我連忙解釋:“這個情降并不是給人下降頭,而是用某種東南亞的特殊法門,將能增加人緣的相關法本紋刺在人身上,讓他大幅增加異性緣,其實就和那種能旺桃花、增人緣的佛牌一個道理。這是正當的法事行為,很多歐美明星也都到泰國做過刺符?!?/br>
    聽我這么解釋,陳大師才緩和了些,我知道他是被蔣姐給嚇怕了。陳大師高興地說:“要是阿贊nangya同意再來香港,那是最好不過,這就要拜托你先幫忙溝通一下了?!?/br>
    我學會了老謝那一套,連忙把胸脯拍得山響,說包在我身上。其實我這個想法也是有些私心的,我們和阿贊nangya關系好,要是她真能和陳大師走得比較近,我們也都能借上光。這樣的話,我、方剛和老謝的生意觸角就不僅僅在東南亞,而是會真正伸到香港。

    給阿贊nangya的手機發短信留言,為了打動她,我稱香港和臺灣、澳門是個很大的市場,這三個地方經濟發達,有錢人多,他們互相都有輻射效應。要是你能在港臺擁有很高的知名度,無論名和利都很容易來,而且你也可以修建新的法室。

    過了兩天,中午我收到阿贊nangya的電話,說她剛從泰南回到華欣,正打算回清萊去。我問她是否考慮我的提議,她明顯也動了心。對阿贊nangya來講,最大的心愿就是有屬于自己的法室,而不用借朋友的住所或者租用房屋。

    我原以為她會比較顧忌陳大師,可我想多了,阿贊nangya并沒提過陳大師,似乎在她看來,無論別的男人對她多么主動,都和她無關。只要我不同意,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就這樣,事談成了,陳大師托那位開報館的朋友連續五天刊登廣告,又在別家報紙也同時發布消息,稱泰北著名女法師阿贊nangya半月后蒞臨香港,法駕將在陳大師佛牌店與善信見面,并接受各類刺和法事預約。

    按我的想法,陳大師的佛牌店可不像我在沈陽的那種小打小鬧,高級活動就要高舉高打,因此,在報紙發廣告的時候,我特地把各類刺符和法事的價格抬高數倍,再注明凡欲刺符之善信必須通過審核,要求具有一定身份和地位者方可預約。

    第0418章 非禮!

    事實證明,我這個戰術是有效的,十天之內,佛牌店光預約電話就接到幾百個,其中不乏富商、作家和各界成功人士,有香港和臺灣澳門的。把美瑛給累壞了。當然,很多認識陳大師的有錢人還是喜歡直接給他打電話,以圖方便。

    說實話,我一個人在香港佛牌店的日子還是挺無聊的,白天在店里,晚上回酒店。逛香港也是自己到處轉,所以我給方剛和老謝打去電話,把阿贊nangya要來香港做活動的事說了,問他們要不要來湊個熱鬧。方剛表示沒興趣,老謝倒是很想來,但怕出路費,又擔心耽誤生意,后來也算了。

    阿贊nangya到香港機場時,是陳大師親自開車去接的。用他女助理的話。全香港有這種待遇的人沒幾個,就算李嘉誠,陳大師也不見得會這樣,倒不是說陳大師比他還有錢,或者擺譜,而是在陳大師眼里,巨富明星并沒有讓他覺得多厲害。

    我心里暗笑,她當然不知道陳大師對阿贊nangya的心思,有的人用金錢無法打動,只有感情才行,當然,也有很多人正相反。

    陳大師邊開車,邊和坐在旁邊的阿贊nangya聊天。有說有笑。阿贊nangya仍然是老樣子,帶著淡淡的笑,偶爾回答他幾句。陳大師將她安排在我居住的那家酒店,晚上又特意選了一家云南菜館吃飯。

    飯后,陳大師要帶阿贊nangya去乘船游維多利亞港。她拒絕了,說想早點休息,明天再說。

    過了幾天,阿贊nangya從清萊運到香港的法器、圣物、佛牌和加持器具等物寄到,貨運公司將東西運到佛牌店,陳大師雇了兩名搬運工,在阿贊nangya的指揮下把佛牌店臨時改造成法壇。柜臺擺到左右兩側,由我和那名男店員提供有關佛牌的咨詢服務,美瑛則負責接待那些預約由阿贊nangya做刺符的客戶。

    香港信佛的人很多,越有錢有地位的人越信得厲害,所以阿贊nangya在佛牌店刺符的那幾天,店門口幾乎圍滿了人,光大小報的記者就有十幾名,警察幾次到店里協調,稱我們的活動已經妨礙到交通。

    因為刺符既費時間又費法力,阿贊nangya每天只接受五名客戶的刺符。這天,我在名單上看到,最后一名接受刺符的客人姓曹,在本港經營船運公司。這個曹老板似乎對阿贊nangya很感興趣,刺符的時候不停地回頭,美瑛提醒他好幾次不要亂動,可曹老板很不老實,邊回頭邊笑,樣子很令人反感。

    刺符結束,阿贊nangya雙手扶著曹老板的肩膀,開始用經咒加持。不得不說,我特別喜歡聽阿贊nangya加持時的樣子,她容貌和氣質都不錯,說話聲音清脆,加持時念誦的經咒聽起來很入耳,甚至讓人渾身發麻,雖然我聽不懂經咒的內容。

    曹老板閉著眼睛,嘴微張,似乎很享受的樣子。加持完畢,美瑛告訴曹老板已經可以把衣服放下來了。他滿臉是笑,拉著阿贊nangya的手不放,嘴里說著粵語,我也聽不懂。阿贊nangya不太高興,想抽回手,但曹老板居然握得很緊,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我走過去,告訴他:“曹老板,阿贊nangya師父不喜歡這樣的溝通方式?!?/br>
    聽了我的話,曹老板立刻把臉一沉,和剛才的表情完全相反,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四川學過變臉,用手指著我說了很多話,語氣聽上去很不客氣,雖然聽不懂,但知道肯定不是在夸我。

    美瑛連忙走過來勸解,曹老板悻悻地瞪了我幾眼,又轉頭摟著阿贊nangya的肩膀,讓跟著同來的一個男人合影拍照。阿贊nangya沉著臉,但曹老板好像并不在意,笑呵呵地讓那人拍了好幾張照片,這才和她握手離開。

    法事結束,活動辦得很成功,佛牌店關閉后,陳大師特意和女助理趕到,不光阿贊nangya和我,連美瑛和男店員也叫上,一起到某高級餐廳吃晚飯。席間,美瑛提起曹老板來,陳大師把手一擺:“那個曹老板,年輕時候就是個跑船的,后來為了奪出船權,和別的船運公司經常打架,還出過人命,在監獄蹲了好幾年。他的公司辦公室是我給看的風水,格局不錯,現在生意越做越大,開起船運集團,身家怎么也有上億了,可人品還是那樣差勁?!?/br>
    轉眼五天過去,這幾天陳大師每天晚上六點半鐘都會準時開車到佛牌店來接我們出去吃飯,其實就是來接阿贊nangya的。今天法事活動最后一天,結束后美瑛正在關店門,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門口,曹老板從里面走出來。

    陳大師過去打招呼,兩人聊了幾句,看神態似乎與阿贊nangya有關。陳大師對阿贊nangya說:“曹老板聽說你明天要回泰國,今晚非要請你吃飯,我已經說了你這幾天很勞累,他說不會耽誤太久,你看可以嗎?”

    阿贊nangya搖搖頭:“我太累了,耗費法力太多,想早點回去休息?!?/br>
    曹老板又激動地說了些什么,陳大師在中間幫著翻譯和回應,反正最后阿贊nangya還是同意了,曹老板替阿贊nangya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臨開車的時候還回頭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有意無意??粗芾习宓钠囻傔h,陳大師嘆口氣:“中國人與西方人最大的差別,就是中國人這一生都是在為人情和面子而活,曹老板為面子,我則為人情?!?/br>
    “好在阿贊nangya明天就回泰國了,不然成天被曹老板這種人纏著,也真是夠嗆?!蔽一卮?。

    陳大師無奈地笑笑,讓司機開車,和女助理帶著我去吃飯。我一看阿贊nangya都不在場,我就不借這個光了,就找借口說自己隨便吃些什么就行,但陳大師堅持要請我吃晚飯。說我為了佛牌店盡心盡力,算是自己人,就當吃頓便飯。聽陳大師這么說,我也就不好意思再推辭,用東北人的俗話,不能給臉不要臉。

    吃飯的時候,陳大師問我是怎么和阿贊nangya認識的,我知道他是想打聽nangya的過去,就稱只知道她母親是緬甸人,父親是云南人,阿贊nangya的外公是緬甸降頭師。她父母雙亡后,于一年前來到泰國,在清萊修法和接待善信,我們也是那時和她認識的。陳大師點了點頭,這時他手機響了,接起后開始還微笑著,幾句后臉色變了:“他居然這樣?真過分!”

    電話掛斷,陳大師站起身,說讓我先坐一會兒,他去接nangya回來。我問怎么回事,陳大師生氣地說:“這個曹老板,居然在吃飯的時候對nangya不尊重!”我大驚,立刻起身跟著陳大師出去,留女助理等我們。

    出來時天已經黑了,陳大師開著汽車,往曹老板宴請阿贊nangya的餐廳駛去,快要到的時候,我指著路口:“在那里?!?/br>
    借著路燈,我看到阿贊nangya盤腿坐在路口的路燈下,雙眼閉著,兩只手放在膝蓋上,似乎在養神打坐。陳大師連忙把車停過去,我倆出來,阿贊nangya看到我們來,微笑著站起來,好像并沒怎么生氣。

    第0419章 機場遇險

    陳大師走到阿贊nangya面前,打量著她的臉、胳膊和腿,問:“有沒有受傷?”

    阿贊nangya笑了:“沒有?!蔽倚南胗植皇谴蚣?,怎么還能受傷。在車里,陳大師問經過,可阿贊nangya只淡淡地說不想再提。陳大師雖然沒有我這么了解她。但幾次交往也知道她的脾氣,也就沒再追問。我坐在副駕駛,看著陳大師的臉拉得像長白山,這還是第一次。上次得知蔣姐還想給他下降,生氣歸生氣,也沒像現在這么憤怒。

    送阿贊nangya回到下榻的酒店休息。我和陳大師走出來,陳大師說:“田先生,明天nangya就要回泰國去,下次再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以后你看到她的時候,要多說我的好話,我不想她因為今天的事而記恨我?!?/br>
    “當然不會,她又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蔽倚睦锇敌?,陳大師對阿贊nangya的態度還真是微妙。

    次日陳大師開車送阿贊nangya去機場。我們三人走向候機樓,邊走邊聊天,剛要進大廳的時候,有個穿兜帽夾克衫的矮個男子低著頭,急匆匆朝這邊走過來,動作和神態很奇怪。以前在沈陽手機店打工的時候,店老板認識好幾個小偷,專門收他們每天偷來的手機。這些小偷很厲害,每天都得手,有時還得意地給我們講怎么下手的。所以我對小偷比較了解,尤其他們的神態,肯定和正常人不一樣。

    這矮個男子雖然低著頭,卻一直盯著阿贊nangya這邊。我把步子放緩,眼睛看著那人。那人經過阿贊nangya身邊時,聽到她啊的叫了一聲,用手捂著腰間。矮個男子奪過阿贊nangya背在左肩的包后,迅速跑開?;爝M人群里沒影了。我和陳大師連忙跑過去,陳大師扶著阿贊nangya問發生什么事,卻看到有鮮血從她手指縫中滲出。

    陳大師頓時嚇傻了,我大叫:“警察,警察快來!”

    兩名機場警衛跑過來,我指著矮個男子逃走的方向稱有人刺傷我們的朋友。一名警衛立刻追過去,另一名警衛幫忙查看阿贊nangya的傷勢。用對講機叫了急救車過來,把她送去醫院。

    刀口大概有三公分深,幸好沒刺破內臟,簡單手術后就沒事了。陳大師無心回風水堂工作,還讓女助理也來醫院二十四小時對阿贊nangya進行照顧。在走廊里,他一直打著電話,后來我才知道是給警局,責問他們為什么還沒抓到兇手,他要去投訴。我也用電話把這事告訴給方剛和老謝,老謝正在阿贊洪班家里給客戶做法事,聽到這事很驚訝,問我為什么小偷搶東西還要扎人。

    我說:“你不覺得很可疑嗎?光搶東西也就算了,根本沒必要動刀,我倒覺得搶包是個幌子,那家伙的目的就是傷人?!痹侔巡芾习宓氖赂嬖V他。

    老謝問:“還有這種混蛋?”我說還不能肯定,但我覺得最值得懷疑的就是他。不然怎么這么巧,昨晚阿贊nangya和曹老板吃飯的時候發生沖突翻了臉,今天她就遇到這事。

    給方剛打電話的時候,他比老謝還要生氣十倍,表示處理完手上這個客戶,就馬上飛到香港。我說不用,有我照顧就行,方剛直訓我:“你又不是阿贊nangya的老公,難道我們不是他朋友嗎?再說這事很可能與你說的那個曹老板有關,我要去好好問問?!?/br>
    “你還能直接找曹老板問嗎?”我苦笑。方剛說反正他肯定要來。

    兩天后,方剛到了香港,我去機場把他接到醫院??吹桨①漬angya躺在病床上,方剛恨得直咬牙,稱要會會那個什么曹老板。

    陳大師說:“方先生不要沖動,還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不要授人以柄?!?/br>
    在醫院呆了幾個小時,我正要帶著方剛出去給阿贊nangya買食品,兩名警察進了病房,通報給我們一個消息,那個行刺的家伙居然抓到了。

    那家伙前晚在某ktv瀟灑,有人戴著泰國佛牌,就聊起香港有個泰國女法師來過的事。有人說那女法師很厲害,能隔空取人腦袋。那家伙喝多了,就和人吹牛,說狗屁女法師,半點法力也沒有,前兩天還被他在機場用刀差點扎死。

    這話傳到ktv老板耳朵里,他立刻報了警,警方出動將矮個男子抓起來連夜審,但這人稱自己只是看到報紙上的新聞,晚上在ktv喝多了亂講,根本沒做過。

    方剛站起來對警察說:“把那家伙往死里打,不怕他不說!”警察笑著說不能逼供,是違法的。方剛把眼一瞪:“用刀捅人就不違法?”

    我連忙過去勸,心想幕后指使沒找到,再把方剛當成妨礙公務給抓進去。因為阿贊nangya動不了,無法指認兇手,警察只好把我和陳大師帶到警局。說實話,那天的兇手帶著兜帽,只能看到半張臉,也沒看太清楚,而陳大師根本就沒注意到。所以在警局里,我看了那人半天,最后只得實話實說,稱身形看起來很像,但面貌實在不敢確定。

    回到醫院,在走廊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方剛是否可以用東南亞的控靈術來讓人說實話。方剛白了我一眼:“控靈術又不是催眠術,就算魂魄降,也只是cao縱別人的行為,但沒法控制人的大腦!”

    “哪有沒有什么法門,能讓人暫時處于通靈狀態,從而達到吐露實情的狀態?”方剛說沒聽過,也沒試過。

    我告訴方剛,在警局里警方明確告訴我們,沒人證也沒物證,后天那家伙就得放了。方剛大怒:“怎么沒人證,難道你不是人嗎?”我說我真沒看清那人的臉,要是真指認錯了呢?反而幫不上忙。

    方剛想抽煙,我就和他出了醫院,在路邊方剛吸著雪茄,似乎在想辦法。我問能不能讓阿贊巴登試試,方剛搖搖頭:“他在香港是躲避風頭的,你讓他接了個生意,悄悄做也就算了,要是去警局拋頭露面,知道的人一多,傳到鬼王耳朵里就不好了?!?/br>
    “那就問問老謝!”我給老謝打去電話,開著免提,把情況一說,讓他盡快和阿贊洪班來香港。

    老謝說:“去香港倒是可以,阿贊洪班也不是外人,但生意歸生意,價錢方面怎么也要事先談好吧”

    方剛對著手機麥克風大聲說:“你這個老狐貍,我們什么時候欠過你的錢?”老謝沒想到方剛也在我身邊,連忙說只是開個玩笑,他馬上就辦,馬上就辦。

    第二天中午,老謝和阿贊洪班到了香港,在醫院附近的餐廳,我們三人和陳大師共進午餐,陳大師也很著急,問阿贊洪班有沒有辦法。他想了想,說:“先做試驗?!?/br>
    陳大師沒聽懂,但我們三人都明白。當初老謝給我們講他和阿贊洪班往事的時候,我們都知道阿贊洪班說話的習慣,是超濃縮的,要自行腦補放大才可以。我告訴陳大師:“阿贊洪班師父的意思是,要先找幾個人做試驗,用不同的控靈法門去試試,才能知道有沒有效果?!?/br>
    回到酒店客房,陳大師和阿贊洪班都盤腿坐地上,面對著面,阿贊洪班開始施法。按陳大師的囑咐,在施法生效之后,讓我拋出一個問題,問他昨晚睡覺之前打的最后一個電話是給什么人。在清醒狀態下,他肯定會故意回避真正的答案。

    第0420章 巫咒來逼供

    開始施法,阿贊洪班低聲念誦經咒,緊緊盯著陳大師。陳大師閉上眼睛,幾分鐘之后,他身體開始顫抖,半張著嘴。似乎有了反應。我連忙問陳大師那個問題,陳大師喃喃地說:“給律師?!?/br>
    施法結束,陳大師恢復十幾分鐘后,我們問他那個答案是不是律師,陳大師搖搖頭,說剛才就像靈魂要出竅。也能聽到我問的話,但他內心的神智仍然清醒,也知道回避真正的答案。

    就這樣,阿贊洪班繼續用不同的控靈法門對陳大師進行施法,他的答案也從律師變成保姆、父親和朋友,還有一次完全說不出話。

    當進行到第六次時,我們已經快要放棄了,我問陳大師那個問題,他喃喃地說:“給我前妻……”

    我們互相看看。都不知道陳大師還有前妻。方剛繼續問:“給你前妻打電話有什么事?”

    陳大師說:“她向我要錢……”

    “你欠她的錢嗎?”老謝問。

    陳大師說:“不欠,她說想移民英國,向我借五百萬……”

    我問:“你怎么說的?”

    陳大師說:“我肯借兩百萬……”我向阿贊洪班示意可以結束,這次陳大師恢復正常的時間長達半小時,然后問我們結果。我們說出剛才的對話,陳大師呆住了,說:“我居然真說了實話!剛才我完全不記得說過什么??!”

    阿贊洪班說,剛才他用的不是東南亞法門,而是儺巫咒術。這種咒術其實就是和苗族古代巫師通靈的一種契約型咒語,沒有與儺面具配合,是怕對人影響太深,但沒想到效果反而不錯。

    然后開始研究對策,方剛問阿贊洪班施法的時候。是怎樣確定對某個指定的人有影響,而不需要用工具和陰料,比如下降頭常用的指甲、毛發和衣物等。阿贊洪班說,那就是用修法時經常用的意識術,也就是在心里想著被施法的人。他就會中招。這讓我想起以前和老謝在孔敬商業街吃中午飯那次,就差點被皮滔遠距離施以魂魄降,估計用的也是那種方法,因為他并沒有拿到我的衣物、照片和指甲一類的東西。

    次日,陳大師給警局打電話,稱我還想指認一次那個兇手。在警局,陳大師稱因為阿贊nangya遇刺的事。讓他心臟很不好,阿贊洪班是一位從泰國來的醫生,也是他的好朋友,所以必須在場。警方同意了,我們三人坐在審訊室里,桌對面坐著那名矮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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