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可毛師傅問我怎么辦,我哪知道,連她父母都管不了的人,讓我怎么管。毛師傅苦苦哀求,說我無論如何也要想個辦法,免得他女兒兩口子這輩子就得毀在佛牌上。 這可把我給難住了,實在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兩天后在機場候機,毛師傅又給我打電話,聽到我這邊有語音播報的聲音,就問我是不是要外出。我說在沈陽機場,準備到北京中轉回泰國去。 毛師傅說:“田老板,我女兒最近一直都在埋怨女婿,說后來買的佛牌沒效果,就是因為他沒上網找對店主,眼光太差。你看能不能這樣,我讓她們兩口子去趟北京,你當面給她講講這東西不能管人一輩子,至于聽與不聽,我也沒辦法了,你看行嗎?” 我苦笑:“爹媽說話都不管用,我一個賣佛牌的,說話能有多少份量?毛師傅,我看還是算了吧?!?/br> “我和我老伴說話不管用那是從小慣的,你不一樣,我女兒相信你啊,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最多也就是一小時,行不?就當我這快退休的人求求你了!” 毛師傅把話說到這份上,我實在無法拒絕,只好答應下來。把毛苗的手機號從黑名單里拖出來,將到北京的行程時間以短信發給她,說方便的話可以見個面聊聊。毛苗立刻打電話給我,說她們馬上就出發,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我說到了北京首都機場后中轉還要兩小時,盡快出發的話,應該來得及。 等我到了北京,正值中午,就和毛苗夫妻約在機場內的一家加州牛rou面店碰面。他倆到得比我居然還快,兩人都是三十來歲,穿的倒是挺光鮮,看到我站在店門口尋找,兩人連忙舉手招呼,我過去坐下,互相介紹之后,我問他倆吃飯沒,兩人說也是剛到,一早就從唐山出發了。 我點了三份牛rou面上來,邊吃邊聊。毛苗長得不算難看,但卻化著很刻意的妝,一聞味道就知道沒什么名牌化妝品。她老公尖尖瘦瘦的臉,眼睛嘰里咕嚕轉,看上去沒什么福氣的面相。毛苗急切地問:“田老板,你有佛牌的報價單嗎,給我看看?” “還想請佛牌?”我問。 毛苗的老公比我更疑惑:“要不然咱們見面干什么?” 我說找你們見面不是為了賣給你們佛牌,而是聊聊別的。毛苗笑道:“得了吧,田老板,大老遠把我們從唐山忽悠來,肯定不是要給我們講笑話的吧?你是商人,除了做生意還能有什么說的。不過你的佛牌確實效果好,別家我們還真不敢信。前陣子我老公在淘寶上買了兩條,沒什么效果,覺得還是你的佛牌性價比高?!?/br> 我無奈地問:“你們倆現在做什么工作,收入怎么樣?” 毛苗的老公笑著說:“我倆都是自由職業,賺的還行,不少?!蔽倚南脒€在這吹牛,明明兩口子都是沒工作的人。我不動聲色地說,我不光在泰國賣佛牌,還會看面相,你們不要騙我,否則生意方面的事都免談。 一提會看相,這兩人更來了精神頭,馬上讓我給他們看有沒有財運。我就知道他們會這么問,就假裝看了毛苗幾眼,說:“我能看出來,你們夫妻倆根本就沒有工作,也不是自由職業,都是無業在家,對吧?” 兩人互相看看,臉上都露出幾分驚訝。毛苗問:“你再看看,還能看出什么?” 我說:“還看出你不會做飯?!?/br> 毛苗更驚訝:“連、連這個也能看出來?” 我認真地點點頭,毛苗老公搶著說:“田老板,能看看我有沒有財運???”我說你們倆都有財運,就在三年之內,但必須要找到正式的工作才行,不然沒戲。 第0393章 無語的夫妻 這么一說,兩人都xiele氣,毛苗說:“我就不明白了,難道必須上班才能賺到錢?世界上那些成功人士,哪個是靠上班成的富翁?” 我笑了:“你們倆憑什么認為自己有當富翁的能力?” 毛苗的老公說:“這可不好說,你剛才不也說了。我倆三年之內就能發財嗎,有時候錢從天上都能掉進你嘴里,就看你愿不愿意張嘴接?!?/br> “那你們接到錢了嗎?”我忍不住問。 毛苗說:“怎么沒接到?前幾天我們去超市買東西都中了臺大電視,我老公還幫人開發票賺了好幾千塊呢!”她看了看身邊坐著的老公,那男人一臉驕傲,看得我想吐。 我問:“這幾千塊錢也不夠花一輩子。你們也不可能總接到這種外財,就沒想過人的運氣有起有落嗎?” 這話提醒了他倆,毛苗老公說:“肯定有啊,前陣子就一直倒霉,所以現在我們倆也該轉運了?!蔽艺f佛牌有沒有效果,和人也是要看緣分的,我要對你們多做了解,知道你們的家庭情況,個人情況。才好考慮什么樣的佛牌適合。 這下他倆都來了勁,爭著要和我講,毛苗先說:“怎么說呢,我在女人里也算是中上等的吧,不管論見識,論眼光,還是論能力,都比一般女人強得多。雖然我不會做飯,但那不是缺點,做飯是保姆的活兒,你看哪個有錢人自己會做飯的?我這輩子哪都好,就是沒攤上一個好爹媽。他們沒錢不說,也沒什么眼光。凡是我做的事,從來就沒支持過,要不然現在我說不定都是個女強人了?!?/br> 我沒想到毛苗對父母居然是這種評價,她老公在旁邊說:“是啊,我其實也一樣,我有才華有志向,但我爹媽不行,全靠我自己打拼才有現在。你不是也說了,看出我倆不怎么上班,沒錯,我倆就是那種根本不用怎么上班,也能活得很瀟灑的人,一天吃喝玩樂樣樣都不用愁,你都不知道,我們倆身邊那些親戚朋友同學都多羨慕我們。說我們是上輩子的福氣,這輩子就是享受的命。其實他們不知道,這叫能力,你沒有能力,怎么享受生活???” “你們兩口子有沒有依靠過父母養活?”我忍不住問。 毛苗說:“沒有啊,從來都沒有,那是啃老族干的事,我們怎么能混到那個地步?”聽了這話,我有些混亂,難道之前毛師傅和我說的那些,里面有水分不成。我問她在飯店吃飯和人打架,被酒瓶擊傷所花的醫藥費是誰出的。毛苗說:“我爸出的?!?/br> 我很奇怪:“那不還是嗎,你們自己怎么不出?” 毛苗比我更疑惑:“那是他欠我的錢,早晚得給??!”我沒明白是怎么個意思,毛苗說那陣子她要炒股票,都看好了,向家里要本錢,可她爸不同意,說你也不懂,炒什么。后來那股票漲了,她一算能賺五千塊。 這是什么邏輯?我實在想不通她的理由,又問那你們現在一日三餐要是沒飯局的話,是誰出錢買菜做飯給你們,毛苗的老公說:“當然是她爸媽,我們倆成天想盡辦法搞投資啊,創業啊什么的,這么辛苦,他倆就在家做個飯,這也算事?” 我問:“你們的孩子學費、補課費都是誰來出?”毛苗說那是他們的親孫子,不讓他們出錢,爹媽肯定會不高興,我們不能剝奪父母愛孫子的權力。 這番話聽得我頭都大了,心想這對夫妻還真是沒救,我在這多浪費時間也沒用。就問毛苗:“你是否知道,你爸媽對你是什么看法?” “看法?”毛苗搖搖頭,“我爸媽把我當成寶貝,能有什么看法?!蔽覛獾貌恍?,就直接告訴她,她倆那段時間特別倒霉,就是你爸找到我,花錢買了個陰物整你們,就想讓你們覺得不賺錢養父母,就是要遭報應的。你們怎么還不醒悟。 毛苗夫妻瞪大眼睛,互相看看,她丈夫嘿嘿笑了:“田老板,你這人真逗,開什么玩笑???” 我把手機的短信記錄出示給他們看,兩人的臉像變色龍似的,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又是黑。毛苗用力把手機摔在桌上,我生怕摔壞了,連忙拿起來查看。她老公氣憤地說:“你爸太過分了,我們倆這么辛苦想辦法賺錢,他居然這樣,是不是心理有問題?” 我實在忍不住,大聲說:“夠了,你們就不想想,要是你們真辛苦給家里賺錢,你爸會這么做?他又不是精神??!看看你們自己的行為,成天不務正業,也不上班,就盼著天上掉錢進嘴里,正常嗎?” 毛苗愣了半天,才說:“這叫什么話?就算我們不上班,也不是死罪吧?現在中國有多少年輕人上班?上班賺的錢都不夠自己花,有什么用?因為這個就要教訓我們?”我告訴他們,說毛師傅明年就要退休,他很擔憂當他倆動不了的時候,這個家能指望誰。 毛苗的老公哼了聲:“當然得靠我們倆,要真是那樣就好了,沒人在旁邊指手畫腳,我倆想做事業早就成了,可惜啊,恐怕還得十幾二十年。我倆命也真苦,這輩子算是毀在他倆手里了?!?/br> 我運了幾口氣,實在不想和他倆多說半句話,就說還要轉機回泰國,時間不多了,就結賬要走。毛苗把我攔?。骸鞍?,田老板,你不能走啊,還沒給我說什么佛牌適合我倆呢!” “到了泰國我再發給你資料,現在沒有?!蔽艺医杩谔氯^去,離開牛rou面店。 從曼谷回到羅勇表哥家,他進了一大批貓山王,準備做成冷凍rou發到國內,我嘗了兩塊,真是美味之極。但我心里卻想著毛師傅那件事,不知道在得知真相之后,毛苗夫妻會和父親翻臉到什么程度。當時我是一時氣憤,說了實話,現在有些后悔。 晚上,毛師傅給我打來電話,我半點也不意外,他嘆著氣:“女兒兩口子和我吵了一架,說我不配做父母,我這個爸爸當的,是不是太失敗了?” 我無言以對,這場架因我而起,完全沒起到任何正面作用。很難想象,等到十幾二十年之后,當毛師傅夫婦病臥在床時,毛苗夫妻會是個什么表現。 在羅勇呆了幾天,這天上午老謝給我打電話,稱清邁的婆難等又出了一批厲害的獨立靈佛牌,問我有沒有興趣。我說我又不囤牌,有興趣也沒用,除非有客戶要貨。老謝說:“田老弟,你可不知道,婆難等的獨立靈很搶手,出來了要是能第一時間請走幾塊,轉手出貨不是難事,值得跑這一趟腿?!?/br> 我知道這老狐貍是自己很想去,可又害怕那個老奶奶黑巫,才勸我同行的。心想反正也沒什么事做,去就去吧,順便請兩條回來留著出貨也不錯。到孔敬和老謝會合,又趕上中午吃飯時間,只好請他下館子。在brt車站附近有兩條商業街,兩旁都是店鋪和攤位,很像曼谷的夾肚夾,但規模小些。 和老謝在街里找個家餐館,為省時間,我倆坐在門口叫了兩份海鮮炒面,吃到半路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有人叫我的名字,聲音很低,但又聽得若有若無。我抬頭看了看左右兩旁,這條街很熱鬧,店鋪和攤位都很多,行人來來往往,不太可能會聽到那么低的聲音叫我。 第0394章 鬼王徒弟 老謝嘴里塞著炒面,問:“怎么了?”我搖搖頭,低頭繼續吃。 又有幾聲“田七、田七”鉆進我的耳朵,似乎是從東面傳過來的,我放下叉子,站起來走到路中央向那邊張望。但沒看到有人在叫。我疑惑地坐回去,老謝問到底什么事,我告訴他一直聽到有人叫我,卻見不到人。 突然,老謝表情凝固,指著我的臉:“鼻子。鼻子!” 我摸了摸鼻頭,什么也沒有,剛要問話,老謝伸手在我人中處抹了抹,把手掌翻過來給我看,他的手指肚上竟有血跡。我連忙用餐巾紙去擦,老謝問我最近是不是病了,我說:“沒有啊,一直都挺健康的?!?/br> 剛說完。我覺得頭有些發暈,眼前發黑,眼皮也有些沉。老謝連忙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我面前,扒開我的眼皮仔細看,表情大驚。 我問:“怎么了?” 老謝左右看看,立刻從皮包里掏出兩張鈔票扔在桌上,拽著我就往西面急走。我很奇怪,在我記憶里,和老謝認識也有快兩年,他從來就沒付過賬,可今天怎么回事?走出幾十米,又拐了兩個彎,來到一個沒什么人的小巷。我頭暈的癥狀好多了。老謝掏出一把舊的瑞士軍刀,掰開副刀割破我左手中指,將鮮血抹在額頭幾下。 “這是干什么???”我問。 老謝左右看看,低聲說:“有人在給你下降頭!” 我大驚失色,老謝對孔敬的街路很熟悉,帶著我左拐右拐,邊走邊向后看,確認沒什么人跟蹤。拐了一陣子,我居然發現又回到了brt車站。剛巧一輛去往西北方向的大巴車要走,我倆連忙買票跳上去。 坐在最后一排,大巴車啟動,老謝又扒開我的眼皮看了看,這才松了口氣,從皮包里翻出創可貼讓我包手指,我問:“你這兒怎么什么都有?” 老謝笑著:“有備無患嘛?!蔽倚挠杏嗉碌叵蚝蟛AЭ慈?。似乎害怕有人在后面跟著跑似的。我問老謝剛才是怎么回事,老謝問我:“你從來沒中過降頭吧?” 我說當然沒有,只是前年被一個附在舊骨灰盒里的陰靈纏過幾個月。老謝說:“下降頭的方法有很多,但基本上分兩種,一是用術,二是用物。物的話就是降頭油、降頭膏、降頭水和粉之類,抹上或吃進去就中招。用術,就是要收集你的頭發指甲衣服什么,再配合巫咒給你落降。你做牌商兩年多,也應該了解這些。剛才我懷疑有人在附近使用降頭術,你的眼珠有一道隱隱的豎線,但非常淺。說明還沒有完全中招。剛才我再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幸好我們跑得快,又是在商業街,不然就麻煩啦!” 聽了老謝的說法,我很感激地表示,下次吃飯由我來請客。老謝卻伸出手,讓我給他兩百泰銖,說剛才的飯錢本來就該由我掏,我無語,只好付錢給他,又給方剛發去短信,把剛才的事說了。 在從孔敬到清邁的這一路上,我倆都在想是誰干的,想來想去,除了蔣姐,似乎沒有別的可疑對象。姜先生被阿贊屈帶燒成那副德性,連出院都成問題,肯定不會再下手,可蔣姐不是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被送到曼谷大使館,遣返回國了嗎? 方剛打來電話,我打開免提,他說:“我給一些朋友發了短信,他們都說沒見過那個蔣姐在泰國露面。我也給阿贊巴登打了電話,他說問過鬼王,那個蔣姐近期沒去菲律賓找過他。但有個情報,不知道是不是可疑之處?!?/br> 我問:“什么消息?” “上周有人在曼谷見到鬼王的一個徒弟?!狈絼傉f。 老謝問:“這算什么情報?” 方剛哼了聲:“老狐貍,難得你也有不知道的事。事先說好,你們倆各欠我五百泰銖的信息費。菲律賓第一降頭師、鬼王派的老大共收了三個徒弟,一個是中國人,一個是大馬的,還有一個是菲律賓人。那中國人幾年前就回國去了,沒人知道在什么地方修法。那個馬來人倒是在東南亞四處游蕩,還接過不少臺灣香港的生意,但很少落死降,都是以解為主。而那個菲律賓人因為和他師父一樣,收錢就落降,生死都行,多年來死在他手里的人沒一百也有九十五,結仇不少。所以他很少離開菲律賓,而現在到了泰國,不是很稀奇的事嗎?” 我和老謝都哦了聲,忽然,我想起一個人,問:“阿贊巴登不是鬼王的徒弟?”老謝也跟著問。 方剛說:“嚴格來講,阿贊巴登并不是鬼王正式承認的徒弟,只是和他學過兩年多的菲律賓降頭術,最多只算半個?!?/br> “半個徒弟都這么厲害,那正式徒弟得到什么程度?”老謝問。 方剛沒回答,說以后碰面再詳談,讓我們去清邁的路上小心謹慎,晚上要是在清邁過夜,盡量找市中心比較熱鬧的地方落腳。 到了清邁已經是傍晚,我倆先按方剛的囑咐,找了家在大巴車站附近的酒店訂客房住下。睡到半夜的時候,手機響了,是方剛打來的,說他連夜到清邁辦事,問我在什么地方。我說了酒店名稱,方剛讓我等他,說馬上就到。 我睡得迷迷糊糊,心里很奇怪,方剛連夜到清邁有什么事要辦?又睡了一會兒,手機響起,方剛說已經到了這家酒店,讓我去樓頂找他。我問為什么是樓頂,他把電話給掛斷了。我只好穿上衣服出門,順便去敲老謝的房門。里面傳出呼嚕聲,我敲了幾下沒開,就沒再敲。 走廊里空無一人,我順樓梯往上走,到了頂層,找到通往頂樓的安全門,來到酒店的樓頂。清邁是泰國北部城市,溫度比曼谷、芭堤雅和羅勇這些南部城市要低不少,晚上更是有些涼意。我看到方剛站在樓頂邊緣,朝樓下看著。 我心想他怎么會在這里站著?正在疑惑的時候,方剛回頭看到我,朝我擺了擺手。我走過去問:“你怎么在這兒?”方剛嘿嘿笑了,縱身從頂樓跳下。我大驚,下意識伸手去抓,早就晚了好幾秒。站在樓邊緣,看到方剛已經摔在樓下,卻慢慢爬起來,抬頭朝我招手。 難道這樣也摔不死?我忽然也想試試,剛要屈腿,聽到身后有人叫我,回頭看是老謝,和另一名服務生。 “方剛跳下去了沒事,我也試試?!闭f完我就要跳,老謝和服務生沖上來死死把我抱住,我嘴里說沒事,你們別太激動。又有一名服務生跑上頂樓,兩人把我抬起來弄到樓下。我忽然一陣困意涌上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老謝就站在床邊,焦急地來回走著??吹轿倚蚜?,他馬上跑過來,還沒等他張嘴,我已經把昨晚的事全都記起來,連忙問:“我沒跳樓吧,方剛來了嗎?” 老謝說:“哪里有什么方剛啊,田老弟,你居然還記得那些事?要不是我尿急上廁所,聽到似乎有人敲門,就開個縫探頭看看,發現你朝樓上走的半個身子,現在你都……唉!” 我后怕極了,心臟怦怦直跳,很清楚昨晚那只是個幻覺。老謝說:“是魂魄降,絕對是鬼王派的魂魄降!” 我問什么意思,老謝說昨天中午在孔敬,我聽到的聲音和癥狀,再加上昨晚的事,證明我雖然沒有直接中招,但還是被魂魄降所侵。我說:“魂魄降有這么厲害?我不是已經躲開了嗎,跑到清邁居然都不行?” 第0395章 魂魄降 老謝嚴肅地說:“就因為你躲開了,才只是在半夜睡覺的時候出現幻覺,不然的話,你昨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可能就cao起餐刀插向自己眼睛了?!?/br> 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想這鬼王派的降頭術有這么邪,躲開也不行?立刻想起以前方剛給我講過的闞仔和陳鬼斗法的場景來。那時的臺灣黑社會大哥肥東。就是被闞仔的魂魄降弄得用餐叉自殘眼睛。 手機響了,是方剛打來的,昨晚的幻覺太真實,我已經不敢接了。老謝問為什么不接電話,我這才按了鍵,方剛說:“你醒了?”看來老謝已經告訴過他。我說已經沒事,他讓我立刻給阿贊nangya打電話,她就在清萊,等著我們過去呢。 發生了這種意外,老謝也不提去找婆難等請牌的事了,我倆動身來到清萊,阿贊nangya已經租了自己的公寓,在一層,善信找她也更方便。阿贊nangya用緬甸秘術給我施了驅邪法。好在昨天我躲過沒真正中降,但即使這樣,也讓阿贊nangya耗費了不少法力。我頭疼得要炸開似的,嘔吐半天才好。 阿贊nangya問:“這是誰下的降頭?” 老謝告訴她,懷疑是菲律賓鬼王派的一名降頭師所為,因為這種霸道的魂魄降屬于鬼王派獨門秘術,據說鬼王本人能在幾百公里之外念動咒語,讓中降者用手指挖出雙眼,相當恐怖。 “為什么要害田七?”阿贊nangya不解。 我說:“目前嫌疑最大的還是蔣姐,因為她和鬼王很熟,而且又是我們的仇敵,除此之外,我們都想不出別的解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