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餐廳經理苦著臉說這可不行,會被顧客投訴的。方剛一瞪眼:“誰敢投訴?讓他來找我說!”老謝在里面連續擂門,方剛就和沒聽到似的,只穩穩坐著看報。老謝隔著門說:“方老板,你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報警!” 方剛笑了:“可以呀,你報吧,背包在我這里,看你怎么報。除非你喊得足夠大聲,能讓警察在辦公室里聽到?!?/br> 老謝開始哀求,說他發誓不知道那是假牌,否則肯定不會賣。后來又否認也是沒辦法,為了賺錢養家,求方剛原諒。旁邊的餐廳經理怎么勸方剛都不理,他悄悄報了警。等警察到后,勒令方剛把門打開,方剛說:“警官先生,里面這個人詐騙十幾萬泰銖,算不算違法?你要是能幫我把錢追回來,我愿意分給你十分之一?!?/br> 警官連忙說:“你不要想賄賂我!”但明顯動了心,隔著門問里面的人是否有詐騙行為。里面付出老謝那變了調的聲音:“警官先生,先讓我出來行嗎?” 方剛掏出一百泰銖遞給警官,讓他們先回去,說等到吃晚飯的時候再說。警官接過錢,告誡方剛不要鬧出人命,也不能把人餓死,方剛保證不會。 到了晚上六點多鐘,方剛點了盤馬來海鮮炒面,坐在衛生間門口吃著,老謝已經餓得眼發黑,他說:“方老板,你把我放出來,我退給你錢可以嗎?我快餓死啦!” 方剛邊吃邊說:“二十條假牌,八萬泰銖;三十條真牌的賺頭,三萬泰銖,共十一萬。對詐騙的懲罰,四萬泰銖,讓我失去一個大客戶,五萬泰銖??偣捕f泰銖,你拿出來我就放人?!?/br> 老謝哭喪著聲音:“我哪里有那么多,只有那十一萬泰銖還在,我全都退給你……” 餐廳經理說:“先生,這人說他一天沒吃飯了,會餓死的,還是放出來吧?!狈絼傸c點頭,掏出鑰匙打開門,老謝坐著靠在門上,一開門直接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兩名服務生小心翼翼地走過來,看著老謝:“不會餓死了吧?” “哪有這么快?剛才還在說話,馬上就死了?”方剛罵道,“裝什么死,快起來!” 老謝仍然不動,餐廳經理說:“不行,快給醫院打電話,叫急救車,可不能讓人死在我們餐廳啊,不然老板會殺了我們!”服務生剛要去打電話,方剛挪了挪椅子,蹲下來把那盤海鮮炒面湊到老謝面前。老謝的鼻子抽了幾抽,睜開眼睛,一把奪過盤子,也不用餐叉,直接用手抓著大吃起來。餐廳經理和服務生全都傻了眼,看著老謝吃得直噎,方剛笑著說:“謝老板,要不要來杯果汁順一順?” 第八卷 當牌商結下的恩怨 第0360章 陳大師的佛牌店 “嗯嗯嗯……”老謝沒時間說話,只連連點頭。 方剛用手抽了老謝禿頂一巴掌:“嗯個屁,有面吃已經很不錯,要不是我方剛信佛心善,非讓你吃三天自己的屎不可!” 就這樣,老謝乖乖吐出了還沒匯出去的那十一萬泰銖。還被方剛逼著又掏出兩萬泰銖的精神損失費。之所以讓老謝賠這么少,原因很簡單,因為老謝所有的銀行卡里只有兩萬泰銖,那是他的全部身家。 從那以后。方剛就再也沒找過老謝,好幾次老謝給方剛打電話,想請他吃飯拉關系示好,但方剛根本不接,老謝知道方剛這人是性格中人,辦事很有原則,被騙一次絕不合作第二次,也就罷了。 在泰國,老謝和阿贊洪班的合作很緊密,頭半年賺的錢都給了老謝,后半年賺的錢,阿贊洪班拿出二十萬泰銖,在回騰沖給洪霞上墳的時候。托村主任分給了大家,尤其是當時湊錢給自己解降的那幾個人。 自從老謝戴了黑野貓胎路過和修法女靈油之后,生意明顯轉好。為了多賺錢,老謝會經常地給一些像我這樣的下游牌商供假貨,然后再找借口搪塞過去。但找他的回頭客戶絲毫沒減少,我那個時候也是這樣。別說我,連老謝自己都不知道,他也在被那兩條邪牌所影響著。直到被我和方剛發現的時候為止。所以對老謝來說,他既有得也有失。得到的是心智不會再受影響,失去的就是利潤了。 老謝坐在院子里。邊吃邊給我們三人講經歷,等他吃完的時候,剛好講到這里。方剛拍著老謝的肩膀說:“老狐貍。那次在餐廳衛生間里,你為什么不提你兒子的事?也可以少挨餓幾個小時嘛!” “唉,那時說什么你也不會信的啊?!崩现x笑呵呵地說,看著吃的滿手油,就去衛生間里洗手。 我、方剛和小楊開始感嘆,但也有很多疑團沒打開。比如老謝在十六歲那年去騰沖找洪班的父親解完邪,他們幾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還使得洪霞喪生。洪班的父親為什么將儺面具藏起來不用,卻騙外人說是丟了?洪班妻兒是怎么死的,他從白衣阿贊變成黑衣,這中間又有些什么故事,老謝并沒給我們說。 等老謝洗完臉出來,打著飽嗝,一個勁地喊困要睡覺。小楊連忙走過去:“不行不行,這才晚上十一點多,我還有問題要問呢,比如” “楊小姐呀,我知道你要問什么,但今天實在太晚了,你以后又不是再也不來泰國,來日方長,到時候再慢慢給你講好不好?”老謝笑著說。 小楊本來不同意,后來在我和方剛的勸說下,她說:“好吧,等我下次再來,一定要問個明白!”老謝連連點頭。 次日,方剛和老謝離開我的表哥家,各自回去了。我和小楊訂的都是下午的航班,就一起出發來到曼谷,她回杭州,我則回北京轉機到沈陽。 回到佛牌店,看到王嬌無聊地坐在店里用電腦上網,看到我回來,她高興得就像留守婦女盼到老公打工回來那么高興,抱著我不松開。我心想,王嬌身材好,長得也可以,要不是有親戚這層關系,說不定還能和她處個對象啥的。 中午去飯店叫了幾個菜在店里吃喝,聊起我在泰國這段時間的見聞,王嬌特別地羨慕,酸溜溜地說:“哥,我這輩子都沒出過國,你下次回去能把我也帶上不?就說我是你女朋友,讓我也長長見識唄!” 我說那佛牌店就沒人看了,還得賺錢啊。王嬌把嘴撅得老高,這時我忽然接到阿贊nangya打來的電話,她對我說了一件事。說她在泰國南部的巴蜀附近邊修行邊游覽,但這十幾天經常能接到那個牌商蔣姐老公陳大師打來的電話。他說已經和蔣姐離婚了,現在孤身一人,想來泰國看看阿贊nangya。 阿贊nangya問:“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和蔣姐離婚了?!?/br> 我說:“他中的情降被你解開,當然不會再和蔣姐湊合著過日子。蔣姐也就是皮膚白點兒,身材豐滿點兒,長相一般,心眼也不正,陳大師怎么可能看得上這種女人?以他的身份和實力,就算不娶港姐,起碼也得年輕漂亮的吧?” “嗯,這倒是你們男人的一貫作法?!卑①漬angya淡淡地說。我連忙解釋,說并不是每個男人都這樣,讓她不要以偏概全,但心里卻在想,有錢有勢卻不找年輕漂亮老婆的男人,還真不好遇。 阿贊nangya問:“就算離婚了,可他為什么要來泰國看我,而不是看別人?” 我心想這世界上的緣分真是太神奇了,那次為解救方剛和老謝,阿贊nangya跑去見陳大師,最后還真把他給說通了,更沒想到的是,那次會面之后,陳大師居然對阿贊nangya有了意思?就笑著說:“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也對男人沒興趣。但那個陳大師說他在香港有一家佛牌店,已經裝修完畢,可是從泰國丟到香港的一大批佛牌被劫匪給搶走,現在也沒下落。店鋪的租金已經交過,不賣佛牌就可惜了。所以他想從我這里請佛牌,讓佛牌店繼續開張?!卑①漬angya說。 我說:“這事我知道,他那家佛牌店就開在尖沙咀的彌敦道。店不算小,能擺幾百種佛牌古曼,你恐怕沒那么多牌吧?” 阿贊nangya回答:“所以我才給你打電話,如果方便的話,我讓他直接找你算了,就是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有沒有了結?” 我笑著說:“我們幾個人和這個陳大師其實沒什么恩怨,那都是和蔣姐結下的仇,陳大師這個人,說實話還是不錯的,那個綁架事件中,他還是一直在勸蔣姐放人。要不是因為有情降,恐怕他也不會同意蔣姐的做法?!?/br> 就這樣,阿贊nangya把我的手機號碼給了陳大師,說這幾天他就會聯系我。 掛斷電話,王嬌問:“哥,你從哪認識的道觀法師???”我告訴他不是法師,而是一名香港風水師,客戶多,人也很有錢。想開佛牌店,讓我給供貨。王嬌眼中露出羨慕的神色,對她來講,香港可不像大連,買火車票說去就能去,那是個很遙遠的地方,有錢人的天堂。我笑著告訴她,等明年生意好,我帶你去香港旅游。 王嬌特別高興,非要和我干一杯不可。 傍晚時分,我剛從佛牌店出來,就接到一個香港區號的電話號碼,心想可能是陳大師。接起一聽果然是,陳大師的港普講得還算標準:“請問,您是阿贊nangya的好朋友田七先生嗎?” “沒錯是我,您是陳大師?”我問。 陳大師說:“看來阿贊nangya已經和您說過了,那我也不多客套。上次蔣英在泰國做的那些事,給您和您的兩位朋友帶來很多麻煩,我表示道歉。我已經和她離婚了,希望你我之間能夠冰釋前嫌?!?/br> 聽到陳大師這么客氣,我心想真正有錢的人就是不一樣,越有錢越低調,說話越客氣。就趕緊說咱們之間沒矛盾,都是那個蔣姐在泰國搗亂,順便又明知故問地問他為啥離婚。 陳大師嘆了口氣:“要不是我去青城山拜道長,也不會在石階上崴腳,更不會被旁邊的女人扶住我,也就不會遇到蔣英了。這是我命中注定有這一劫,好在有阿贊nangya的幫忙,已經全部都過去了?!?/br> 我心里暗笑,假裝不明白地問:“聽阿贊nangya說,您在香港有間佛牌店?” 第0361章 佛牌專家 陳大師說:“那間佛牌店是在蔣英的安排下在彌敦道租的,光租金每月就要幾萬港幣,裝修也是按照東南亞風格??蓮奶﹪\來的一大批佛牌古曼被匪徒給劫,蔣英為了省錢而沒買保險,損失很大。我本想把店鋪轉租給他人,可一是裝修也花了十幾萬。二是自從阿贊nangya給我解了情降之后,我覺得泰國佛牌古曼童和降頭也是樁好生意,就想繼續經營。阿贊nangya向我推薦你,說您在泰國認識很多法師和牌商。比如之前被蔣英抓起來的那兩位先生。我也打聽過了,香港現在有十幾家佛牌店,生意雖然沒有風水堂那么紅火,但利潤可觀,還是很有市場的,所以,我也想聽聽您的意見?!?/br> “佛牌生意當然可做,只不做您這個店鋪投入不小,每月光租金和人工就要幾萬港幣,那每天就得賺到五千塊錢,才有利潤可圖?!蔽艺f。 陳大師笑了:“彌敦道是香港比較繁華的地段,人流肯定沒問題,當然。我這些年也有很多客戶。除風水堪輿改運之外,像什么驅邪、施法、解降頭這類生意肯定會介紹到店里去,而且我接觸過很多富人和明星顧客,他們都對泰國佛牌和東南亞邪術很感興趣,也經常向我打聽能不能請到。我以前對這些都不了解,也失去了很多生意機會。但有了佛牌店,今后的前景還是不錯的?!?/br> 我一聽,說那就沒什么問題了。順便問他對佛牌古曼的需求有多大。陳大師說他也不懂,問我的意見,會提供給我店鋪內部的幾張照片。 掛斷電話后。我接到了陳大師發來的彩信,是那家佛牌店的內部照片。我翻出手機里之前在曼谷蔣姐住所偷拍的、陰物倉庫的那些照片,按照圖片中的內容在紙上開了個大概的清單。多少條佛牌,多少尊古曼童,還有路過、布周、鬼仔等物品。 我把清單以短信發給陳大師,他回電話給我,驚訝地說:“您真是專家,從店鋪的裝飾就能估算出商品清單?這個清單和蔣英之前在泰國采購的清單驚人地一致??!” 這時我才明白,原來陳大師手里握有舊清單,說問我意見,其實不過是想摸摸我的實力而已。陳大師邀請我去香港和他面談,車馬開銷由他負責,我當然很高興,又能玩又有大生意可談,何樂而不為? 訂了兩天后去香港的機票,我給方剛和老謝發去短信,分別把那份清單給兩人各發了一份,讓他們在這兩天幫著找貨,順便把價格報個大概。兩人都給我打來電話,驚訝地問從哪接了這么大的生意,我得意地告訴他們,這就是那個牌商蔣姐前夫香港陳大師的佛牌店。兩人聽了細節,都覺得真是好機會,我和他倆講明,要是能談成,賺的錢要四人均分,阿贊nangya那份也得有,兩人都表示同意。 兩天后,我在香港機場出來直接乘出租車趕往陳大師在銅鑼灣的風水堂,這里平時只有一名女助理負責接待顧客,如果是要求不高的,則可以按照陳大師所寫的一本書中的指示改運。要是要求高,就得女助理給陳大師打電話預約見面了。 這間風水堂完全是按照道觀來修的,所有建筑都很古舊,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把內地某個道觀整體搬到香港來了。陳大師在后廳和我碰的面,寒喧后問:“田先生這么年輕,就對泰國佛牌這么有研究,真是厲害!” 我連連客氣,拿出方剛和老謝給我提供的報價單遞給陳大師,讓他過目。陳大師看了看,說:“嗯,總價要六十萬港幣,比之前蔣英進貨的價格低了近五成。田先生,能保證都是真貨嗎?” “當然能,我從不賣假牌?!蔽腋嬖V他。 陳大師點點頭:“看來蔣英那次進貨,也從中漁了利,就算是她的離婚補償金又多了一份吧?!?/br> 出了風水堂,陳大師開著那輛黑色奔馳,載著我來到彌敦道,先在一家高檔西餐廳吃了飯,然后到佛牌店考察。上次我只是在馬路對面偷看,這次則是進店看。店大概有五十平方米左右,東側是談生意用的黃金木桌椅。店內裝飾得確實講究,都是正宗的泰國古代曼谷王朝風格,店內正中擺了一尊有成年人那么高的成功佛,外表涂著金粉。我在泰國做了兩年牌商,賺了不少錢,也有了見寺廟和佛像必拜的習慣,看到成功佛,連忙恭敬地走過去拜。 陳大師問我這是什么佛,看來他對小乘佛教沒什么研究。我告訴他這叫欽拿納佛,中國人習慣叫成功佛,兩邊的是泰國龍王,保護成功佛的。陳大師一聽,也跟著拜了幾拜。 在佛牌店里聊天,陳大師問我在泰國的生意如何,都是怎么進行的。我簡單說了下,陳大師說:“請您到香港來,其實是有兩個事情。一是佛牌進貨的事,二是這個店如果開張,肯定要有人來打理,我會雇傭一位女士來做接待,但也要有佛牌專家在店里坐鎮才行。畢竟這東西不像金銀首飾,稍加培訓就能懂幾分。想來想去,都覺得只有田先生最合適?!?/br> 我連忙擺手:“這可不行,我的生意需要在泰國和中國兩頭跑,沒法固定在一個地方開展生意啊?!?/br> 陳大師笑了笑:“您覺得,把一個對泰國佛牌完全不懂的女人變成半個專家,三個月夠不夠?” 我在心里盤算了一下,說:“應該夠了,畢竟不是當牌商,只在佛牌店負責銷售的話,三個月能掌握不少知識。以后就算還有搞不定的地方,也可以打電話給我或者阿贊nangya都可以?!?/br> “太好了!”陳大師說,“那您就先屈尊在我的店里呆上三個月,等店員基本掌握泰國佛牌知識之后,您再忙自己的生意,偶爾有空就來香港店里坐坐,怎么樣?” 這個方案倒是可行,我點頭同意。陳大師說,除進貨的費用先付全款之外,會付給我每月兩萬港元的駐店顧問費。如果是由我直接從泰國發貨售出的佛牌,每條的利潤給我三成。我算了算,這生意還是劃得來的,就算我不在泰國,有生意也可以讓方剛和老謝去接,這兩個人都是信得過的,就答應了。 陳大師很高興:“從佛牌店出門,隔兩條街區有一座酒店,幾年前修建的時候就是我幫助看的風水,現在生意很好。我有那家酒店的vip卡,下榻完全免費,您平時就可以住在那里?!?/br> 一切都談妥當,陳大師和我來到附近的匯豐銀行,我讓他直接劃賬五十萬港幣到方剛在泰國的戶頭。然后我給他打去電話,讓他和老謝盡快將清單上的貨品弄齊全,然后告訴我,我會提供發貨地址給他。 我幫陳大師在佛牌店門口貼出招聘廣告,香港的就業壓力不比國內小,很快就陸續有幾十個年輕女人或打電話或進店詢問,應付的工作就交給我了。說實話,和陳大師的合作突破了好幾個第一次,比如第一次面試別人而不是被面試、第一次在香港住高級酒店、第一次正式把生意延伸到香港(鵬仔那次嚴格來講不能算)、第一次和香港女人打交道。 我訂了時間,湊了六七位女士到佛牌店統一面試,從二十出頭到年近四十的都有。 第0362章 經紀人 首先我給她們簡單講了泰國佛牌古曼是什么東西,為了盡快篩選出不合適的,我故意講了養小鬼和用極陰料制成佛牌的經過,什么尸油、骨灰、賓靈之類的東西。有幾個人嚇得臉發白,手腳也直發抖,兩位女士覺得胃部不舒服。直接去衛生間吐去了。等她們出來之后,都知趣地直接朝門外走,我也和她們招手告別。 剩下的人當中,我又剔除掉對東南亞文化和鬼神之說沒什么興趣的幾位女士。幾輪過后,還剩下兩人。一個二十出頭,是剛從香港某英文大學畢業的,另一位是三十幾歲的少婦,年紀雖然不小,但容貌皮膚都不錯,氣質也可以。最主要的是,她對鬼神和陰物這些東西不但不排斥,似乎還很有興趣。經過我的比較,又說出陳大師給定的薪水待遇,兩人表示都可以接受。我想了想,最后還是以個人偏好,將那位少婦留下來。那年輕女孩明顯不太服氣,但還是客氣地和我們告別。 這女士的姓氏就不說了,名字叫美瑛,香港女人名字中大多帶有“淑、貞、瑛、媚、嘉、雯”等字眼,美瑛也不例外。聊天中得知她原本供職香港一家大金融公司,是分公司經理的助理,但后來公司老板出事而倒閉,她也失了業。 我問:“你的膽子這么大。不怕鬼和死人?” 美瑛笑了:“死人動都不會動,哪里有活人可怕?而鬼呢,反正我又不得罪它們。又不做虧心事,鬼也不會平白無故找我麻煩,我只怕色鬼?!?/br> 我們倆都笑起來。我沒想到她居然把死人和鬼看得這么透徹,心里很佩服,就互相留了聯系方式,等到貨后會通知她正式開工。在這段時間,她要每天來店里,我按圖冊教給她泰國佛牌的各種知識,由淺入深。我和美瑛都印了名片,我的頭銜是“高級佛牌顧問”,而美瑛是“店面經理”。 大概過了不到十天,方剛和老謝已經把所有的貨全都采購齊全,通過國際快運發至香港。老謝還特地給我打來電話:“田老弟,真羨慕你啊,都把生意做到香港去啦??磥碛貌涣硕嗑?,你就能將佛牌店開到臺灣、日本韓國,還有美英法!”我說還開到火星去呢,順便問他這批貨沒有假冒偽劣的吧,老謝說:“怎么可能?我早就不坑客戶了嘛?!?/br> 我說:“我是怕你被別人坑,一看你要貨急,量又大,會不會有人動歪腦筋?” 老謝嘿嘿笑著:“以前我被蔣姐蒙騙,這個錯可不能再犯,我和方老板弄到的貨,都會互相檢驗,還有五毒油測試,保證沒問題!”一聽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幾天后貨發到機場附近的快運倉庫,快運公司用一輛貨車才把所有的東西都拉到。我和美瑛把所有商品都擺上貨架和柜臺,這佛牌店立刻就像樣了。墻上掛著不少陳大師和香港知名富豪及名人的合照,用來提升權威性。陳大師特地叫了兩個年輕人來幫忙,所有東西都擺好之后,他選了個吉日,是九天后的上午十時一刻整。 我對陳大師說:“如果阿贊nangya愿意的話,可以讓她到時候來香港店里,借開業大吉的機會為善信做情降刺符?!?/br> “我也是這么想的!”陳大師非常高興,馬上就掏出手機打電話。結果阿贊nangya說她還在巴蜀修法,陳大師好說歹說,又搬出我來,阿贊nangya只好同意了。 在這九天中,我以實物又教了美瑛不少佛牌知識,在看到那幾個鬼仔時,美瑛還是有幾分害怕。這個正常,別說她,連我看到它們都怕呢。我告訴她,平時離鬼仔、賓靈和古墓拍嬰遠一點,只要不對它們做不敬的行為,就沒事。 九天后,佛牌店正式開張,為了突出不同,陳大師特地從當地舞蹈團雇了幾名女演員,穿上泰國女人的傳統服裝,伴著泰國音樂跳起舞蹈。別說,這一招很管用,吸引了不少人圍觀駐足。 十幾名預約做刺符的人在店里,逐個接受阿贊nangya的刺符,有人在旁邊負責拍照,事后可以把照片沖洗出來,貼在墻上。陳大師有很多有頭有臉的客戶,其中不乏大富翁,最讓我激動的是,他還請了一男一女兩名在香港頗有名氣的影視演員來站臺。其中那名女演員是我特別喜歡的,和黃秋生配戲演過一部帶點兒情色的片子,我看過好幾遍。很想上去讓他們簽名,但一想,我畢竟是高級佛牌顧問,可不能表現得這么rou絲。但說實話,rou絲心理真不是這么容易就能消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