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齊聚織羅國(七)
他腳步一頓,回眸看我,凝神片刻,才道:“韶妃娘娘說的是,但吾乃外來之客,娘娘可得好好招待吾?!?/br> 話音剛落便徑直朝我走過來,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微微彎腰,行了一個南疆的禮。 “這是吾國男子對女子行的禮儀,以表尊敬,韶妃娘娘可否賞吾一個面子,與吾喝一杯茶?” 他身后不遠處的瑪雅眼神閃爍,竟沒有多嘴說什么。 我便欣然應下,率先坐于一張石桌旁,浣青立馬上前斟茶,整個御花園靜了半晌,才重新想起談話聲。 喧鬧的環境里,南疆圣帝詭異一笑,輕聲對我說:“韶妃娘娘可認識阿娜音?” 這話是實實在在的問句,而那時阿娜音化身柳喑在溫府時也不知我的身份,想必南疆圣帝不敢妄下定論。 “阿娜音是誰?”我面露疑惑,“可是圣帝的熟人?” 南疆圣帝輕輕一笑,那寒氣逼人的眸盯著我,緩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半晌才放了茶杯,道:“看來是吾誤會娘娘了。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娘娘不必放在心上?!?/br> “圣帝真會說笑?!?/br> 又這樣互相試探著聊了幾句,直至賞花宴結束,也沒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出來,甚至連他姓名都不知。 賞花宴末了,女眷都斷斷續續離去,成歡留下來收拾一干事宜,我仍捧著我的茶品著,與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娘娘與南疆圣帝也是熟識?”成歡低聲問,我否了,說是頭一回見。 她卻不大信的模樣,躬身在我旁邊與我談起南疆圣帝這個人。 相比此前我所了解的,成歡與我講述的更多的是南疆圣帝透露給天下人的,尤其是要讓織羅皇室知曉的消息。 南疆圣帝名賀危,約莫一個月后是其生辰,過了此次生辰,便為而立。 雖已年近三十,賀危卻向來不近女色,不曾與任何一名女子交好,后宮空無一人,但屬下卻多是女婢。 原本此次醫師賽,南疆無需遣人來此,可不知為何,不僅僅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瑪雅公主,竟連圣帝本尊也來了。 估摸著,是來此收網。 成歡一一與我說了,才告退。 恰逢置于胸口的銅鏡一陣發熱,我四顧無人才取出來瞧了瞧,鏡中一片漆黑,只有幾個紅字:留意別國使者。 有可供傳話的銅鏡之人,唯有幾個,成歡才離去,斷然不會是她,興許是羅帶。 他也知曉南疆有問題么? “浣青,前些時日禮部呈上來的東西你可都查過了?”我心頭忽生一念,立馬收了銅鏡問道。 “回娘娘,查了,主要是一份來織羅國的使臣名單和這回國宴的安排?!?/br> “名單?”我捕捉到這個字眼,“都有哪些國家,你可記住了?” “是?!变角啻?,“南疆,齊國,衛國……” “等等?!蔽医型?,再問了一遍,“衛國?” “回娘娘,是的,衛國?!变角鄰痛?,“那個有著戰神衛苘的衛國?!?/br> 戰神衛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