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誰寄錦書來
好半晌都進入不了夢鄉,這還不算,不知打哪兒有刺目的亮光出現。 我一個鯉魚打挺起來,環顧四周搜尋未果,目光這才落在手腕上。 確實是手腕,在散發著瑩瑩光芒。 我一直不曾把手腕上的白紗取了,方才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折了的那只手不恰好就是系著白紗的那只么? 如今那白紗亮著,透過那層黑布,竟隱隱約約露出幾個字來! 興許是一太過于厲害,連羅帶也要忌憚他三分,不敢過多的傳話,上面只有五個字:小又兒珍重。 這幾個字轉瞬即逝,馬上就再也看不到痕跡。 我一向看人很準,便看得出來羅帶對我的心意絕沒有摻半點水分,如此想想,他該是痛苦的罷,該是懊惱的罷,該是因著心上人被迫囚于深宮而無力的吧。 我得趕緊離開這兒才行。我來這兒不是來破案的,是來想辦法置一于死地的啊。 這樣的話,即使那穩坐上臺的太后是個背負著滿身罪孽的人,與她合作又何妨? 思及此,我猛的站起身來,隨手拿起一旁的外衣披上,躡手躡腳的從韶和殿的后門出去了。 天還未大亮,但仍有些看不大清晰。我隨處順了一盞燈籠提在手上,靠著墻貓著身子往長壽宮而去。 其實本不用這般鬼鬼祟祟,只是不知為何,總感覺我要去找太后這件事如果被一知曉了的話,會大事不妙。 許是快天亮了,長壽宮放崗的經過一晚上的戒備現在也打起了盹,竟沒察覺到我的接近。 順利的到太后寢殿門口時,趕巧兒聽見了太后震怒的聲音:“你說什么?!你沒有把那小蹄子的尸體給毀掉???!廢物??!通通都是廢物??!” 果然,她還是派人去了太平殿,想對芋圓的尸體下手,只是,為何母蠱沒有半點動靜? 難不成太后派去的那人是個高手,并沒有中蠱?那這又與一有何關系? 思緒回轉,“撲通”一聲,殿里的好像有誰跪了下來,接著悶悶的聲音響起:“屬下無能!屬下還中了蠱!實在是……實在是韶嬪的手段不簡單……” 這個聲音,雖有些低沉,卻也能分辨?,正是白日有過照面的 “桀桀桀……”怪異的笑聲突兀的響起,不一會兒又恢復如常,像是一個正常的婦人家。 太后道:“手段不簡單。那便好了。哀家最喜歡這種不簡單的女子,遇兒,去把她給哀家抓來?哀家要好好的嘗嘗她的血?!?/br> 里頭沉默了一會兒。 羅遇才說道:“主子,屬下中了蠱,若母蠱在韶嬪那兒,屬下怕是……有去無回……” “嗯?”太后不善的應了一句,卻聽到羅遇又道:“主子,就算屬下有那個能耐,韶嬪也不是處子之身了,主子不是一向都不喜喝這種血嗎?” “桀桀桀……” 那詭異的笑聲又響了起來,笑了一會兒,聽到太后說道:“處子血只不過是上上之選,若韶嬪果真是個聰明人,可是比處子之血還要好上一等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