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不知山間事
“正如我喜歡他的主人一樣?!边@話從“玉減”嘴里說出來,哄得她身前的男人愉悅的笑了起來。 緊接著,燕禹之伸手一拂,憑空在一旁變出來一方長桌,一條長凳,長桌上放著一把古琴。 那古琴瞧上去實在眼熟,可我左看右看,也沒有找到我之前認識的那把琴的標志——那個“歡”字,此琴上頭并無。 “玉減”歡喜的坐于長凳之上,輕輕的撫上古琴,臉上的笑意愈發收不住。 “禹之哥哥,這把琴喚做什么名字呀?” 燕禹之看琴的眼神比看情人的眼神還要更柔幾分,他伸出手,纖長的食指微微撥動琴弦。 一聲脆響。 “我叫它,不歡?!?/br> 緊接著,燕禹之把“玉減”摟在懷里,吻了吻“玉減”的額角,道:“玉減喜歡的話,我把不歡送給你也無礙?!?/br> 聽見這話,“玉減”的眸子都亮了幾分,一下子蓋過了世間所有的顏色。 “禹之哥哥,你嗜琴如命,我怎么會奪你所好呢?而且,禹之哥哥是我的,這不歡總歸也是我的,不過……” “玉減”眸子靈動一轉,微微嘟唇,半嬌半媚的道:“玉減倒是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禹之哥哥答應?!?/br> 燕禹之一怔,倒是很快同意了。 不知這“玉減”賣的什么關子,瞞著燕禹之,愣是不說,連帶著我也不知曉她要干什么。 直到“玉減”拿著篆刻用的刻刀,虔誠的在不歡琴前蹲下,細細的在上面刻著什么,不需半晌,她就起身,歡歡喜喜的去喚燕禹之。 刻的是什么自是不用猜了,想必就是我先前所見的“歡”字。 見到自己緊著的不歡琴被刻了這么一個字,燕禹之也不惱,揉了揉“玉減”的頭聽這小姑娘“狡辯”。 “禹之哥哥,玉減知道不歡琴對你有多重要,往后如果玉減不在你的身旁,想來不歡也是在的,禹之哥哥一定要保護好它,難過的時候就看看這個字,就好像看到了玉減,玉減無時無刻不在你的身邊?!?/br> 情意nongnong。 我卻頭痛欲裂,再也不能安生。 為什么要給我看這些?為什么?這些是什么?是……對了!對了!一定是我的心魔!一定是之前經歷了太多的事情,才會有心魔,心魔幻化了這種事情來哄騙我! 定是如此。 定是如此! “呼……呼……呼……”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無力的跌坐著,四周重歸黑暗,這黑暗與之前的似乎又有所不同,像是在不斷的逼近,逼近,朝我壓迫過來。 好難受。 念頭剛起,身上不知何處傳來一抹清涼,這清涼瞬間擴散,不需片刻,便已遍布全身,周遭都仿佛亮了幾分,仿佛正在和這黑暗分庭抗禮。 雖說不能徹底將這奇怪的東西擊退了,但至少能護自己周全。 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胸悶氣短的感覺好了許多,待我這般平靜下來,就聽到有忽遠忽近的聲音。 一遍遍的在喚著。 “小又兒……” “小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