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本來一點堪顧
一陣陰風卻猛的襲來! 我下意識的側身避開,卻沒料到這陣陰風不過是虛晃一招! 將將閃過,一只粗獷的手卻曲至爪狀,扣在我的左肩上,那等力道,幾乎要將我的肩膀捏碎。 我忍不住“嘶”了一聲,右手卻毫不留情的翻出一把匕首,以詭異的姿勢刺向那人的腰間。 這人卻是個練家子,手上力道不減,站在原地,腰卻往后一收,竟是堪堪避過了這匕首。 我便被拖著往后走,左肩疼的我大汗淋漓,只能順著他的力道,盡量使自己好受一些。 路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保持著方才的動作,對這公然施暴的人視而不見。 腳下的鞋雖合腳,卻算不得妥帖,他這一拖,右腳上套著的鞋子翻了一個跟斗,跳到一旁去了。 路上竟慢慢的出現了一些石子,皆在我這右腳上劃過,不一會兒,這右腳便傳來鉆心的痛。 眼看著這人沒有停下的打算,我盡可能的屈起了右膝,伸長手,在腿上的一個學位上點了點,暫時切斷了這條腿的痛覺。 抬眸看了一眼自顧自往前走的高大男人,我一旁耷拉著的手,大拇指和食指捏合,不經意的搓了搓。 上天憐我,起的輕風正合我意,有細細的粉末融在空中,悄無聲息地往高大男人飄去,被他嗅了個精光。 這粉末自然不是什么面粉辣椒粉,是我之前被關在那房里的時候閑著無聊,隨便調制的一種毒。 如若不是我這等早有準備的人,則嗅之斃命,猶如閻王親自來索命,因而我將其命名為閻王散。 將閻王散聞了一個十全十,鐵定沒命的。 于是那高大男人手勁一松,接著便轟然倒地,揚起一陣灰塵。 我再在此之前便好好的站穩了,等索了這人的命,才咧著嘴揉了揉自己的肩,估摸著已經被掐黑了。 然,現在尚不是松懈的時候。 方才那高大男人扣住我時,我便感知到了,在背地里,還有一股強大的氣息若隱若現,再加上那時不時傳過來的敵意,即使毒殺了高大的男人,我仍避不開一場苦戰。 “嘖嘖嘖,不歡,不愧是你?!?/br>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清冽如汩汩春泉的聲音,似是從四面八方,朝我涌來,在近身之時,又仿佛化作了實質的利箭,無孔不入,要取我的命。 身體一下子如臨大敵,本能的雙手在胸前交叉,微微弓身,用功力將那利箭摒了出去。 一波攻擊沒有奏效,背地那人也不惱,慢吞吞的打一旁的巷子里漫步出來,言笑晏晏的瞧著我,眸子里盡是春風陣陣,仿佛在看著自己的心尖上的人兒,在看著自己的救贖。 我屈膝,右腳向后邁了一步,凝神盯著他。 “不歡,你何必如此?!?/br> 他說。 “是我不對,竟使這種法子試探你,可若你連這么差勁的試探都沒有辦法應付,便不是我的不歡了?!?/br> 不歡的故人? 我思忖著,尚且沒有掂量好要這么應對,這暖如冬陽的男人卻又輕輕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