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唱罷我登場
這是一間簡單的屋子,我被那個男人丟在這里已有三日,這三日,到過最遠的地方便是屋子外的湖邊。 沒有人守著我,同樣的,即使沒人守著我,我也沒有辦法逃出去。 那人把我丟在這里好像就把我給忘記了?,再也沒有搭理過我。 但是我卻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好像再不盡快從這里逃出去,我會死。 “叩叩” 門忽然被敲響,我下意識的看向窗外,太陽高照,已是晌午。 打開門走出去,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伯用顫巍巍的雙手端著一些飯菜,見我出來,把飯菜往我這邊遞了遞。 “多謝?!?/br> 我接過飯菜,話已經脫口而出,沒有收到回應才猛的反應過來,這老伯聽不見我說話,也說不出話來。 老伯送完飯菜,就轉身離開,走兩步停一會,走兩步停一會,我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跟著老伯離開這兒,結果老伯只是住在這偌大的院子里的另外一邊,就連每日的吃食,都是院子里的菜圃自給自足的。 沒有辦法接觸到任何外人。 不知為何,我感覺這更像那面具男給我的考驗,或者說,給我一定的環境,還有難題,我每日絞盡腦汁的逃出去,在他眼里,就是唱了一出戲。 吃完飯,我拿著紙筆,一圈一圈的在院子里溜達起來。 這里四面都是墻,好像沒有出去的門,一共只有三間房,一間我住,一間那位老伯住,一間是伙房。 我曾經躍上墻頭看過外面,是一眼看去無窮無盡的樹林子。 而且,這樹林子里還有陣法。 把整個院子畫下來之后,我帶著紙筆去找老伯,這樣一個聾啞的老人家,應該不會是什么面具男的忠誠手下吧? 畢竟,要我唱這出戲,總得有一條活路,這戲才好看,不然,無論我怎么唱都是死,那何必再看? 老伯躺在他房門前的一張藤椅上,閉著眼睛曬著太陽。 ——只有這個,我能確認我還在王城,王城鮮少下雨,那樹林子里的樹又大多是北方特有的,尤其是王城居多的一種樹。 我在剛才的畫下來的圖上加了一句話:老伯伯,您看,這和我們住的院子是不是一模一樣呀?阿減是不是好厲害?夸夸阿減嘛! 然后我輕輕拍了拍他,把紙放到他的眼前。 老伯看了一會兒,緩緩的搖了搖頭,伸出皸裂的手,指向那間伙房,在那上面點了點,隨即又閉上了眼睛。 我心中一喜,抽出一張紙,在上面畫上大大的笑臉,將其放在老伯的腿上,然后往伙房而去。 伙房很大,四面都是灶臺,還有著兩個大水缸,水缸里的水很滿,案板上遺留著一顆切了一半的黃芽白,旁邊的菜籃子里面是滿滿的雞鴨魚rou。 菜圃里雖然有蔬菜,但雞鴨魚rou是不可能有的,我此前沒有注意到,而且我方才畫圖時,水缸里分明是空的,菜籃子也是空的。 老伯之所以指出伙房,意思就是伙房我畫錯了,這樣看來,伙房里一定藏著一個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