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當初當如初
羅帶特地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沈又”押了回去。 應滿頭一回到了這種地方,沒有一絲恐懼,眼里心里都是滿滿的好奇。 我先她一步和齊楚通過了氣兒,現在我就是那獄卒小酒。 我看著她將雙手背在身后,不緊不慢的走著,這兒看看,那兒看看,好像離開了皇宮,整個人都年輕了十歲。 “誒誒?!?/br> 她瞧見了我。 “給本宮……給我!給我帶一下路吧!” 幸好站在這的是我,不是其他的獄卒,不然她這可就露餡了,那臉上動的手腳比較粗淺,經不起細細的探究。 “得嘞?!蔽腋呗暬厮?,忽然覺得自己更適合公公一類的職務。 我輕車熟路的帶她到那間牢房,然后打開機關,進了里頭。 仙公等在出口,緊張的來回踱步,看到易容之后的我們倆,腳下一頓,又立馬狐疑的看了看我,“小丫頭?” 我悄悄對他豎起大拇指。 仙公瞬間明白我的意思,渾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仿佛放著攝人的光芒。 “小滿滿?” “你……你認識我?”應滿不解,如果是自己的故人自己為什么不認識,可若不是,為何喚著自己的名字? 這個就是那個要見的人嗎? “告訴我!快告訴我!”應滿一下子抓住仙公的手。 仙公呆呆的看了應滿半晌,然后又是解脫又是苦澀的笑了笑,“好,好……好!” …… 十余年前。 “以后這兒就是我們的家了,滿滿喜歡這兒嗎?”張士南少年意氣,位列城主,這時候的眉眼間都還是倨傲。 “有你的地方,我都喜歡?;仡^我種一些桃花,給你釀酒,就更有家的味道了?!睉獫M笑著回應,眼底卻是化不去的憂愁,夏朝仍在負隅頑抗,她卻從戰場上下來,和意中人跑到了這兒,不知道兩位兄長會如何…… 再愁,眼前人是心上人,別的就無暇多想了。 安生日子沒過多久。 在應滿種下金絲楠木的當晚,仙公找上了門,沒有任何交談和掙扎,仙公是直接打暈了應滿綁她走的。 第二天一大早,張士南的官服是自己穿的,官帽是自己戴的,沒有熱乎的飯菜,也沒有悅耳的笑聲,張士南從這一天開始,弄丟了應滿和自己的心。 應滿沒有任何選擇,她醒來之后,已經成了瞞貴妃。 仙公入了獄。 當年,仙公是從禁衛軍提拔上去專門保護應滿的,一開始還頗有怨言,后來就被這個奶丫頭征服了。 只是那時候,聽了齊寂的令,做了錯事。 齊寂自小就疼這個唯一的meimei,小時候便不準其他的人接近應滿,更不準她有什么青梅竹馬,齊寂想應滿一直在自己身邊,不管用什么辦法。 于是他逼著應滿舞刀動槍,逼著應滿成為了巾幗英雄,逼著應滿上陣殺敵,只是張士南出現的太意外了。 齊寂還在想怎么打夏朝打的服服帖帖的時候,應滿身旁忽然就多了一個冒著寒酸氣的窮書生,自己的meimei,可是全天下最寶貴的,怎么能對一個下等人笑靨如花? 但是滅夏在即,齊寂之好收收心,對敵。 夏朝一覆滅,齊寂和齊楚是皇子,他們的老父登上皇位,大赦天下,與此同時,張士南中舉,啟程至黔城擔任城主。 齊寂有了消息,立馬開始張羅把meimei帶回來這件事。 那時候,應滿的性子倔,肯定不會乖乖的回來,只有讓她忘了這一切,而張士南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能讓他發現應滿回到皇宮。 于是仙公親手綁了應滿回來,喂她喝了藥,告訴她,她是瞞貴妃。 此后她被軟禁宮中。 王城誰人不知瞞貴妃。 可黔城那么遠,張士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