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賭局
她把這歸納成為一場“賭局”,讓他根本沒有發怒的機會,因為發怒代表認輸。 “除非,你想親口承認,你輸了?!?/br> “絕不可能!”他提高音量,幾乎是暴吼出聲。 此時承認自己輸了,無疑是在自己的整個人生都是錯誤的。 “既然你們這么想玩,那就請你們繼續玩下去,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到底能夠玩出什么花招來,別忘了你們只有二十三天的時間了?!?/br> 說完,他大步離開,剛打開的林靈看到的是他的一張兇神惡煞的臉,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追上去,“啊溪,你怎么了?” 他將臉調轉了一個方向,“不關你的事?!?/br> “可是啊溪,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她不放心地追上去。 “我說了,不用你管!”魏溪瞬間爆發,朝她吼了一句。 林靈嚇了一跳,四肢逐漸僵硬。 “可是啊溪,我真的只是想幫你,你不要這么拒絕人于千里之外好不好,你之所以這么生氣,難道不是因為你不甘心嗎?其實你的內心還是羨慕他們的,不是嗎?他們可以那么輕巧地就得到你父母的愛,你父母才和他們相處了就好,就什么真心話都和他們說,這原本是你向往的 生活啊?!?/br> 她跟在魏溪生活,堅強而勇敢的。 “啊溪,你已經將自己封閉了這么多年,這樣的日子你早就已經過夠了,為什么不愿意嘗試一下,過另外一種生活呢?” “你什么意思?”魏溪轉身,黑眸不斷加深,“話說得這么好聽,那你呢?你就從來沒有埋怨過你的父母嗎?那你原諒他們了嗎?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為什么來要求我做?你不覺得你這樣真的很惡心嗎?” “啊溪……”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對待,鼻頭眉頭皺了皺,表情委屈極了,“你何苦要這么對待自己?” “你既然這么想幫她們說話,那么就去和他們在一起吧,還留在我的身邊做什么?”他轉頭跑進她的房間,不由分說地拖起她的行李箱,丟在顏云腳下,“別以為我不知道,她也是你們找來的,我已經忍了你們這么久,既然你要得寸進尺,就別怪我翻臉?!?/br> “浜”地一聲,丟下行李箱,他轉身就走。 “啊溪……”林靈預備追上去。 “好了?!鳖佋萍词估∷?,“讓他自己好好靜一靜吧?!?/br> 即使在極度的生氣的狀態下,魏溪依舊遵守承諾,沒有跑出民宿,而是獨立來到陽臺,一個人待了近三個小時。 在權御璽的允許之下,顏云拎著一兩瓶啤酒,走上了陽臺。 聽到動靜,他立馬轉身,當看來人的是顏云的時候,眸光閃爍了一下,放松了一些,也失望了一下,“你來做什么?看看我在干什么?是不是覺得我會躲在這里大哭一場?!?/br> “倒也不是,印象中你不是這樣的人?!鳖佋七f上一瓶酒,“如果你是這樣的人的話,一切就會好解決得多?!?/br> 愛哭的人,只是固執。 他卻是,偏執。 “說的好像你很了解我的似的?!彼鲱^喝了一口酒,“這世界上根本沒有感同身受,所以你不要在這里不懂裝懂了,沒意思?!?/br> “這世上的確沒有感同身受,但這世上比你難過的人很多很多?!?/br> 他眸光有些許呆滯,轉過來時有些茫然,“你想說什么?” “不說什么,我到這里來只是為了找你喝酒?!彼e起酒瓶,與他手中的酒瓶輕輕碰了一下。 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對了,明天我們和你的父母就會離開這里了,待一切歸于平靜之后,你會明白,除了人生中的悲歡喜樂,其實人生中的孤寂才是最難面對的,這也是我把你一個人放到這里的原因?!?/br> 第二天一大早,魏溪還沒有反應過來,民宿里就找不到他們的身影了,連同林靈也走了。 他是曾經很篤定地認為,他們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難題,可是當孤寂來臨,他才知道,或許這二十多年,他一直在往一個錯誤的方向,用力地活著。 “怎么樣,有信心嗎?”一聽說他們回來的消息,何進就立馬趕來問候。 “沒有?!鳖佋坪苁浅林氐貒@了一口氣,憂慮地搖頭。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在騙我?!彼f上一杯水,“我的最后一個月時間快到了,如果我走了,事情還沒有解決,那就不太好了?!?/br> “為什么這么說?”顏云撐起腦袋,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這是一件很明顯的事情,如果我走了,魏溪還在持續針對你們的話,他之后就不會像之前那般有諸多顧及了,會給你們制造很多麻煩?!?/br> “哎?!鳖佋品闯5亻L嘆了一口氣,“你的一位朋友來看你了?!?/br> “我的朋友?”他懷疑地指向自己,“是誰?” “是我?!绷朱`推開辦公室的門,歡快地跑進來,“啊進,你還好嗎?” “你怎么會在這里?”相比與林靈見到他時的高興與開心,他顯得局促又緊張,“你一個人來的?” “怎么了?你是不是害怕我告訴叔叔啊姨你在這里,放心吧咱們不是好朋友嗎?我不會這么缺德的?!彼龑λA苏Q?,又乖巧地看向顏云,“你好,上次見面太失禮了,都沒有像你介紹我自己?!?/br> “不用了?!鳖佋泣c點頭,“我都知道了?!?/br> “你都知道了?”何進轉頭看她,帶著驚訝十分的表情。 “怎么?我知道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你和魏溪,還有林靈,你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的父母都是好朋友,而且你們的家族都不簡單?!鳖佋坪唵螖⑹?,從見到魏溪父母的時候起,為了消除心里的疑惑,她和權御璽就對他們做了一些調查。 才知道,原來他們三家是在國外生活多年的華裔,三家父母在琴,畫,歌等藝術方面有很高的造詣。 這樣父母嚴格要求孩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同樣的重壓之下,只有魏溪一個人走上了叛逆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