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不可置否
因為王瓶對輿論的cao控,網絡所有的臟水與攻擊力都集中在了顏云一個人的身上。 “從今天開始,我們一個個地來,第一個就從你最在乎的,權御璽開始,好不好?” 他站在碩大的落地窗騙,端著一杯咖啡,頭也不回地跟顏云說。 即使只是看到他的背影,她也知道,他在笑。 “是嗎?”她懶懶地抬起眼皮,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 “你這是什么意思?” “還不夠明顯嗎?” “哼?!蓖跗坷湫Τ雎?,轉過身子來,死死地盯著顏云的眼睛,“你是覺得,我敵不過他?” “更準確來說,不是覺得?!?/br> 她從來不相信,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會像一個銅墻鐵壁一樣,沒有分毫破綻。 所以她一直在試圖找到王瓶的破綻,一旦被她找到,他就會陷入萬劫不復,吐出自己不該吞下的。 “顏云,所以你剛剛是在反抗我,是嗎?”他陰陰一笑,風將額角發絲吹進眼角,沒將他兇神惡煞的眼神毀去半分。 “你別忘了,李川還在我的手里,我剛剛才讓他一無所有,那么接下來要怎么辦呢?我要讓他上街乞討嗎,你覺得怎么樣?” 他在威脅她,正如他所說,他這樣沒有半分情感的人,做出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他有很多人想象不到的冷漠與狠厲。 但萬事萬物要是要形成一個樣子,總歸都是要有原因的,他變成這樣,顏云變成這樣,都不是沒有原因的。 “你為什么會認為把一個人踩進淤泥里,就是對他懲罰了?你不會不知道,有些人他本來就是從淤泥中來,你把他踩下去,也不過是回到了原點,他依舊不會被打敗?!?/br> 李川是那樣的一個人,她也是那樣一個人,至于他是不是那樣的一個人,顏云還不知道。 “你是這樣的一個人嗎?你是害怕回到原點,還是害怕跌入低谷?” 她擅長解讀人心,一個人逃避什么,就是害怕什么。 但她在王瓶這里已經碰了太多回壁,她不確定這一次還會不會持續碰壁。 “啪!”地一聲清脆,顏云右臉頰上受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頭發又被揪過去。 “??!”巨大的恐懼席卷內心,顏云驚叫出聲。 “不要試圖解讀我,因為那樣,傷害的,只有你自己?!?/br> 她被王瓶狠狠地扔在地上,“對了,我爺爺已經來電了,你的爺爺對他很是信任,你也要乖乖聽話才好?!?/br> “你們將他怎么了?”顏云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按照她的理解來看,無論是顏天澤還是鄭凱斯,都是玩了一輩子心計,最后勝出的佼佼者,又怎么可能那么輕易上王相的當? 更何況,在今天的就職會議上,王相表現似乎并不是作惡成功的得意。 王瓶所說的,究竟是事實?還是只是哄騙她的幌子? “我還沒有將他怎么樣,但如果你想的話,我會將他怎么樣的?!?/br> “你站住?!?/br> 顏云撲上去,抓住他的手臂,這段時間內,她的情緒都處在一個極其低沉的狀態。 她受不了了,她快要奔潰了,她必要找到自救的辦法,不然她就只能任由她折磨,被他折磨至死。 “你告訴我,你到底想怎么樣?你告訴我??!” 如果他想要的是看著別人被她折磨到奔潰,那她就滿足他的愿望奔潰給他看,她真的想要快點結束這一點,這樣的日子她真的一秒鐘都不想再過下去了。 “王瓶,今天不管你說出什么,我都會做到,只要你能夠提前結束這一切?!?/br> “真的嗎?”王瓶對她的奔潰始終無動于衷,到她說出這句話,他才緩緩抬起眼皮,眼角流露出絲毫欣喜,“這可是你說的?!?/br> 他抓住顏云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將她帶出去,帶到眾人面前,又從眾人面前離開,來到寂靜無聲的車庫。 車上,他吩咐開車的司機,“只將車往前開,無論去哪里,都可以?!?/br> 司機被他陰沉的氣息嚇到,立馬照做。 “你想干什么?”顏云發現不對勁,用力地掙扎著,可兩人力量懸殊,并不是她掙扎就能掙脫的。 “你不是說無論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嗎?怎么?現在就害怕了?” 她確實是這樣說的,也確實是害怕了。 “我沒有說過我不會害怕,不是嗎?” “確實是,我也不允許你害怕和臨陣脫逃?!?/br> 車身轟隆隆地上前,顏云眼神一閉似乎就能夠看見外面的天空烏云壓頂,電閃雷鳴的場面。 行駛到半途,“嘭”地一聲巨響,讓顏云徹底褪去疲憊,徹底清醒過來。 車的那一頭,王瓶看著他,目光溫柔,“睡醒了?” 她揉了揉,恍惚以為自己看錯了。 目光在四周游離一圈,入目一片盡是荒野,“這是哪里?” 王瓶打開車門,背著手下車,淡淡地說,“游樂場?!?/br> 她無可選擇,只有跟在他的身后。 兩人走了一小會,便抄近路上了山頂。 “我做了一點準備,讓權御璽來接受一些挑戰,如果他贏了,你就贏了?!?/br> 顏云停下腳步,她心中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如果我贏了,能怎么樣?” “你想怎么樣?”他回頭反問她,目光兇惡,吃人一般,“你可別忘了,我吃人從來不骨頭的,我可以結束挑戰,但不能接受結束,你要是想結束,殺了我才可以?!?/br> 他本就現在顏云的上方,此刻氣勢壓倒性地落在她身上,讓人實在喘不過氣。 顏云站在原地不走了,她走不動了,人這一生是無法失去希望的,一旦失去了,做任何事都會沒了力氣。 此刻,她感到了人生的無望,如果可以她希望這一切從未開始。 “為什么,為什么要做這一切,我們并沒有對不起你,也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br> 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愿意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她可以理解一個人的報復心理,卻無法理解一個人只是為了宣泄內心的不滿,而傷害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