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
“她只想安靜地休養幾天,家里還有鄧家的兩位老人,她要是回了家,還能得安寧嗎?至于她去了哪里,我可不能告訴你,她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就跟我斷交!”芬姐說。 路在遠想了想,問:“是你給她安排的去處?還是廖一江?” 芬姐緊張地抿了抿嘴唇,眨了眨眼睛:“別問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就是廖一江安排的?”路在遠盯著芬姐的臉看。 芬姐是個誠實人,被路在遠逼問,掩飾不住臉上的小慌張。路在遠看在眼里,向兩位老人和芬姐的老公告別,然后轉身離開了芬姐的家。 下樓后,他坐到車上,又打金娜娜的電話:“把廖一江家的地址發給我?!?/br> 金娜娜哀嚎一聲:“老板……這么晚了,我都睡下了?!?/br> “那就馬上起床!”路在遠命令道。 二十分鐘后,路在遠的車就停在了廖一江家的樓下。 他下了車,奔進樓內,乘電梯上了十樓,來到1002號公寓的門前,毫不猶豫地伸手按下門鈴。 門鈴響過后十幾秒鐘,“咔噠”一聲,門開了,南汐從門里探出頭來。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愣??! 路在遠只是想來找廖一江,問一問南汐躲到哪里去了。他完全沒有料到,南汐竟然就住在廖一江的家! 而南汐在澳門生病期間,只知道路在遠已經離開了澳門,至于他去了哪里,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沒有想到,他竟然回到d市來了! 兩秒的愣怔之后,南汐迅速地撤身關門! 路在遠情急之下,將手臂伸進門內阻擋。南汐關門的動作又急又猛,一下子就夾住他的小臂,他痛得叫了一聲,嚇得南汐急忙又把門推開了。 他就趁這個機會,拉開門,走了進去。 路在遠沒有想到南汐會住在廖一江的家里,他只覺得腦子里“轟”的一聲,瞬間就化身為噴火龍。 他也不顧胳膊被夾得生疼,沖進屋后,他就四處尋找廖一江。 可是廖一江的家里,卻并不見廖一江的人影。 他將每間屋子都找過后,回頭氣沖沖地質問南汐:“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有夫之婦!怎么可以住在別的男人家里!” 南汐站在門口,看著路在遠東一頭西一頭在屋子里亂闖,又尷尬又委屈。 她不必對這個男人懷有愧意的,她也沒有義務向他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因為是他欺騙她在先,不是嗎? 可是為什么她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會突然感覺到歡喜?他在屋子里到處找另外一個男人的時候,她會感覺到心痛?而面對他質問的時候,她會有一絲絲的心虛? 南汐情緒復雜,眼淚涌上眼眶。 她深深地吸氣,仰起頭看著天花板,將淚水憋了回去。 然后,她平靜地注視著路在遠,說道:“路在遠,我們已經簽下離婚協議了,你沒有資格站在這里質問我,我的事與你無關!” 路在遠本來很火大,可是仔細看她,發現她這幾天真是憔悴得厲害。 她的臉色極不好看,雙頰消瘦下去,下巴顯得更尖了。她身上那件藍色的睡衣,像是掛在一個衣服架子上,空空蕩蕩的。因為說話太用力,她微微有些喘。 一向生龍活虎的她,竟然也會有這樣弱不禁風的時候。 他的火氣一下子消掉大半。 “哎!”他嘆了一聲,邁步走向她。 她卻往后退,想要與他保持距離。 可是她的身后就是門,當她的背倚到門上時,便退無可退了。 他逼近了她,抬手去摸她的臉:“你怎么瘦成這樣?病還沒好嗎?要不要我……” 南汐根本不聽他講什么,頭偏向一邊,躲避他的觸碰:“你別碰我,你離我遠一點兒!” 路在遠的手落了空,怔忡片刻,突然伸手將抱住南汐:“小汐,對不起,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心痛。是我傷害了你,我現在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你告訴我吧,我怎么做才能讓你重新快樂起來?” 南汐沒有力氣回避他,也沒有力氣推開他,被他緊緊地摟在懷里。 她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不是他慣用的那種干凈優雅的香水味道。他似乎有兩天沒有換衣服了,身上有微微的汗味。 雖然她不知道他這兩天的行蹤,可是他這么干凈的人,如果連換衣服的時間都沒有,想必他敢不太好過的吧? 她有些心酸,可是她卻并沒有被自己的內心情感打敗。 理智告訴她,她必須要推開這個男人。 第117章 她用力抵住他的胸膛,說:“我拜托你,你放開我,從我的生活里消失,就算是幫了我大忙了?!?/br> 路在遠一聽這話,反而將她摟得更緊:“小汐,別這樣,我求你,我還沒有機會向你證明我有多愛你!你給我一次機會!不要就這樣拋棄我!” 南汐的心像是火燙了一樣,她的眼淚掉了下來。 好在她的臉埋在他的懷里,他看不到她的淚水,便也看不到她的軟弱。 她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盡力鎮定:“路在遠,你不要向我乞求機會這種東西,我給不了你。我們從相遇到現在,時間雖然不長,但也足夠給你千百次機會向我坦白,但是你選擇了隱瞞欺騙。是你讓我們之間的罅隙越來越大,到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修補?!?/br> 路在遠聽她這樣說,十分心慌。他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我不想用我的處境來博取你的同情,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我追不回那些過去的日子,但是我希望能抓住將來的日子,不管我們之間的裂痕有多深,我一定會用全部的愛去把它填平!你相信我!” “要我相信你?你別忘了,在澳門的時候,你親筆簽下了離婚協議書!現在又要我相信你,給你機會?你以為人生是可以反復悔棋的嗎?”南汐想起那天他抓起筆來毅然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的情形,她就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