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節
“當然?!?/br> “好!”她起身,翩然從男人懷里旋轉出去,“既然方才皇上說,為了皇上,臣妾應該什么都不穿,那臣妾就以一舞達成皇上所愿?!?/br> 一邊羞紅著臉說完,一邊柳腰款擺,舞動了起來。 帝王眸光平靜,淡淡地瞥著,轉眸,端起桌案上的杯盞,小呷了一口。 池輕水蛇一般,舞得妖嬈,展臂、踢腿,媚眼如絲。 玉足輕點,細腿甩開,一雙繡花鞋就這樣被她脫掉。 旋轉。 藍紗如海浪如波濤,翩然。 隨著她的動作,不時有片片藍紗被拋起,在空中飛舞、跌宕,最后飄于地上。 一片,兩片,三片……很多片。 原來這件紗衣是多片紗拼湊的,縫制起來的時候,應該針線也用不多,所以,池輕蔥指輕輕捻動,便能扯下。 帝王垂眸,再次小啜一口花茶。 看來,還真是花了些心思的。 再抬眸時,池輕身上袖子的藍紗已被扯光,裙擺的亦是,只剩身前的一片和僅僅能包到臀部的短裙。 “累嗎?先喝口茶再跳吧?!?/br> 帝王提壺也給她撞了一杯茶水,不動聲色指尖一彈,一粒小藥丸入到茶水里面,頃刻融開。帝王將杯盞放在桌案上,招手示意她。 池輕手中舞蹈動作未停,十指纖纖,玉臂輕擺,腳下翩然轉動。 旋轉,從房中往桌案邊旋轉。 一直旋轉到帝王的跟前,依舊沒有停下。 伸手握起帝王的大手,引著來到自己的身前,讓帝王修長的手指捻上她身前的一片藍紗。 她娉婷后退。 藍紗就隨著她的動作被帝王的手指帶下。 大紅的緊身兜衣乍現。 如此一來,她身上便只剩這件兜衣,和一條僅僅前后兩片紗、短得不能再短的短裙。 依舊做著各種撩.人的動作。 帝王含笑起身,端了給她倒的那杯杯盞,舉步上前。 “輕兒辛苦了,輕兒今夜的舞蹈,真是深得朕心,朕一會兒定會好好獎賞你?!?/br> 輕佻地說著,帝王將一手端的杯盞遞給她,另一手輕輕落在她的短裙上。 似乎只要他手指一動,便能將那兩片紗的短裙扯下。 池輕粉面含春,也未伸手接杯盞,而是湊到杯盞面前,直接以自己的嘴來接。 就著他的手,準備直接就這樣飲下,外面忽然傳來宮人們行禮的聲音:“太后娘娘?!?/br> 兩人一震。 帝王端著杯盞的手更是一斜,杯盞里的茶水盡數撒潑在了地上。 帝王轉身,將空杯盞放在桌上,眸光微斂,拾起邊上的一件披風披在池輕的身上。 池輕連忙攏住披風,將自己裹好。 帝王開了內殿的門。 太后在孔方的輕扶下,正來到門口,宮人們跪著。 帝王眸色轉深,上前迎了過去:“母后怎么來了?” 池輕攏著披風站在門口,躬身行禮。 太后先瞥了一眼近前的帝王,又眼梢一掠,看向狼狽裹著披風赤足站在門口的池輕,自是了然什么情況。 唇角一勾,甚是滿意道:“哀家并不想驚動你們,原本只是想讓宮人搬個軟椅過來,坐在這門口的?!?/br> 坐門口? 帝王跟池輕不解。 太后又解釋道:“哀家請的那位奇門術師算出,今夜是皇上的良辰佳夜,也是皇上得嗣之時,他說,這么長時間以來,皇上之所以無所出,是因為皇上在臨幸妃嬪之時,一直有股煞氣相隨,而能鎮得住那股煞氣的,唯有鳳體。秦碧已被廢后打入冷宮,哀家就只能親自上了,哀家就守在門口,你們不用理會,該怎樣還怎樣?!?/br> 邊說,邊推帝王回內殿。 還吩咐池輕:“你也快進去,小心染上風寒,母體違和,對懷的龍嗣也不利?!?/br> 池輕頷首,赤足入了內殿。 帝王真是懵了。 所以,太后現在的意思是,讓他回內殿去臨幸池輕,她自己坐在門口守著、鎮住煞氣? 汗。 “不是,母后,這種話你也相信?” “為何不信?哀家為了能抱上孫子,可是苦心費盡,你還不快給哀家爭點氣,這么長時間,你后宮女人不少,卻沒有一個肚子有動靜,這是事實,上次輕兒難得懷上,卻也不能保住,這也是事實,所以,大師說的話,哀家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快去!” 將帝王推進了內殿,吩咐宮人將殿門拉上,太后又對著門里朗聲道:“放心,窗戶哀家也讓人將桃木條和艾條封上,再厲害的煞氣也定然入不了里面?!?/br> 帝王無語。 是徹底無語。 蹙眉,走到桌案邊,一撩衣擺坐下。 這都什么事嘛。 讓他跟一個女人行歡,她在門口聽著? 池輕顯然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裹著披風站在那里看著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外面不時傳來動靜。 宮人將軟椅搬了過來。 太后又命人燃了香。 然后,除了孔方,太后遣了所有人。 聽著這一切,殿內兩人相對無言。 僅隔著一扇門板,外面的動靜里面聽得如此一清二楚。 那里面的動靜,外面又豈會聽不到? 最讓里面兩人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是,太后竟然還敲了敲門板,道:“輕丫頭,承雨露的時候,別忘了將軟枕墊在腰下,這樣容易受孕?!?/br> 任殿內只有男女兩人,池輕還是紅了臉。 這樣干耗著也不是辦法,反正是要做那事。 而且,既然大師算好了今夜能得子嗣,她自是求之不得。 盼望子嗣的人,又何止太后,她比太后更盼啊。 一直以來,承恩露并不少,無奈肚子不爭氣。 原來,是有煞氣在。 那今夜…… 指尖輕挑,身上披風滑落于地。 她赤足邁著蓮步,娉娉婷婷走向男人。 帝王皺眉,提壺,準備給自己再倒一杯水,忽然腹下一熱,手中的茶壺沒拿穩,跌在桌上。 他瞳孔一斂,愕然轉眸,看向池輕。 “你……” 刻意壓低了聲音,卻壓抑不住他眸中跳躍的憤怒,“你在朕的花茶里加了什么?” 池輕被他的的樣子嚇住,連忙上前解釋:“皇上放心,不是傷人的東西,是……是……” “媚.藥?”帝王咬牙切齒。 “不是不是,”池輕連連否認,“是太后娘娘給臣妾的,讓臣妾想辦法讓皇上臨幸之前服下的,說是可以保孕的良藥?!?/br> 帝王低咒。 明顯也帶了媚.藥的成分。 ****** 四王府 郁墨夜不知第幾次走到窗邊,凝神傾聽外面的動靜。 那個男人說好今夜會來的呀,怎么這個時辰了,還不見人影? 如果像以前,不提前說來不來,過了時辰,她就先睡了,因為他肯定有什么事脫不開身。 可是,只要跟她說過會來的,就一定不會食言。 何況她只剩下三日便要生了,他說過,最后幾日會每夜都過來陪她的。 又不敢打開窗戶看外面,就怕像五個多月大的時候那樣,不巧被家丁看到。 那時的肚子還能說成長瘤結塊。 現在這么大的肚子,換誰看到,都知道是個即將臨盆的孕婦。 肚子大,本就很吃力。 無論站著、坐著、躺著,都吃力。 又這樣等著,心里不免就生出了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