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節
如果當時真的是她,她可是跟一個男人來求姻緣的,若是傳到郁臨淵的耳朵里,那個男人可不會讓她好過。 青蓮還是不愿意。 老尼姑出聲了。 “佛講有緣人,你家爺是,你不是,又做什么要一起?放心,老尼不會吃了你家爺?!?/br>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青蓮好為難。 郁墨夜又拍拍她的胳膊,“沒事,放心,我很快?!?/br> 青蓮想了想,反正有隱衛在,應該不會有事,而且,人家是主子,若主子執意,她一個下人,也只得應允。 郁墨夜雖老尼姑穿過大堂來到北院。 院中一棵參天大樹,樹上系著很多大紅的綢帶,迎風飛舞,時值春日,樹葉吐綠,紅紅綠綠,煞是好看。 樹下面還有人正搭著梯子在將紅綢帶系在樹枝上面。 老尼姑指了指其中一根粗壯的樹枝,“應該在那根樹枝上?!?/br> 郁墨夜仰頭看了看,雖然只是一根樹枝,但是,上面還是掛了很多很多條。 搭梯子上去一根一根找? 她可是懷著孩子,若有個閃失怎么辦? 見她蹙眉望著那紅綢帶犯愁,老尼姑猜到她可能不會武功,便差人取了梯子來。 郁墨夜見梯子并不是樹下那些人用的竹子做的那種,而是木質的,且沒有空的地方,就類似臺階那種的,都是實木,且臺階還挺寬。 這種應該安全。 她輕提了袍角,就順著臺階而上,站在頂部,那根樹枝就在自己的胸口位置。 正好,都不用仰頭踮腳的,很方便找。 順著順序一條一條看過。 都是一些女孩子家的美好期許,有落名字的,也有沒留名的。 一直看下來,她就更加肯定了老尼姑說的肯定不是她。 跟一個男子一起,還會武功,怎么可能是她嘛? 覺得自己有些無聊,正準備放棄下來,驀地一條紅綢入眼,她瞳孔一斂。 她甚至都沒看清楚上面寫了什么,她就變了臉色。 因為,因為那字跡她再熟悉不過。 可不就是她的。 難以置信,她將那條取下拿在手中,再仔細端詳。 “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只有這兩句,沒有留名。 但是,那一筆一劃、一橫一豎、、一撇一捺,真的就是她的字跡。 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懵,有些亂,完全反應不過來。 恐自己太激動有什么閃失,她強自壓抑著心里各種激涌的情緒,先下了梯子。 “找到了?”老尼姑問。 “嗯?!彼行┗秀钡攸c點頭。 “可有什么線索?” 她又搖搖頭。 忽然想起什么,“對了,大師,我還想看看跟舍妹一起來的那位公子的紅綢可以嗎?” 問完,又覺不對。 “哦,似乎不行,舍妹是因為我認識她的筆跡,而那位公子是誰我都不知道,根本無從找起?!?/br> 老尼姑笑,“可以找,老尼的紅綢帶都是成雙成對,有編號的,這也是為了他日許愿男女良緣結成后,方便尋到各自的紅綢,再結成姻緣結系在合歡樹上?!?/br> 編號? 郁墨夜垂眸看向手中紅綢。 還真的。 在紅綢的最下角有個編號,字很細小,所以方才沒有注意到。 壹仟捌佰叁拾叁 那也就是去南院的陽樹上,找到編號壹仟捌佰叁拾叁的那條就是了。 心中甚是激動,郁墨夜又隨著老尼姑來到南院。 這一次因為不知道具體方位,就只能滿樹找。 滿樹紅綢何止成千上萬條? 幸虧老尼姑差了多名尼姑一起幫她找。 找編號是壹仟捌佰叁拾叁的那條。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找了一段時間之后,一個小尼姑驚喜道:“找到了,找到了?!?/br> 郁墨夜差點從梯子上掉下來。 趕緊下了梯子,迫不及待地將那條紅綢接過。 上面也是只有寥寥數字。 “愿執子之手,愿與子偕老” 同樣沒有留名。 郁墨夜左看右看,并不認識。 也并未看出任何端倪。 這個人是誰? 是不是說明她失憶之前有心儀之人呢? 不會吧? 她被自己的認知嚇壞了。 如果有,如果有…… 不會,不會,她又很快否定。 這里面的疑問太多太多了。 比如,她不會武功。 老尼姑卻說她幫撲過火,還直接飛上樹掛的紅綢帶。 又比如,如果她真有心上人,為何她回朝之后,此人從未找過她? 回朝? 她眸光猛地一斂。 對啊,她不是在岳國為質,一直在岳國為質嗎? 老尼姑說,此事發生快一年了。 她回朝也才半年還差點,這怎么可能? 可老尼姑說那人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這是事實。 而她現在手上拿的紅綢上的字跡,也是跟她的一模一樣,這也是事實。 她徹底糊涂了。 怕青蓮在外面久等,而且自己一時也想不出什么頭緒,郁墨夜跟老尼姑提出,想將這兩條紅絲綢帶回去研究看看,或許身邊的親人朋友能認出來。 老尼姑應允。 郁墨夜剛走出南院,就碰到急急找過來的青蓮。 “奴婢久候不見爺,所以就尋了過來?!?/br> “沒事,回府吧?!鳖}外話謝謝孩紙們的祝福,大家一起快樂哈,么么噠~~謝謝【717小雨】親的荷包~~謝謝【0302031231】、【738002】親的花花~~謝謝【wanghui1998】、【athenalan】、【aa404ye】、【q2468fbh2】、【18702329496】、【717小雨】、【奇跡119】親的月票~~愛你們,群么么~~~ ☆、第二百六十七章 郁墨夜的心里早已是萬馬奔騰 回府以后,郁墨夜將自己關在廂房里,反復研究兩條紅綢帶。 先是自己的那條。 她不看紅綢,重新用筆墨在宣紙上隨心寫下“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這十字鵲。 然后再對照紅綢上的字懼。 她震驚地發現,真的不差毫厘。 那,那個人是她嗎? 如果是她,她的武功呢?輕功呢? 就算失去記憶,她也只是關于過往沒了記憶,一些基本技能應該還在的,比如,識字,比如說話,比如生活常識等等。 武功應該也跟這些一樣的吧。 可是她分明沒有。 她在想,會不會自己其實會武功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