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節
那郁臨旋怎么可能做到說放手就放手的? 前后一想,他莫名就生出一種揣測來。 難道…… 難道瀟湘云跟他熟識? 難道……難道瀟湘云對那個女人的特別關照,是因為他? ****** 左相的案子處理了一下午。 金鑾殿一直除在低氣壓的狀態。 少年天子的魄力再一次讓百官們感覺到了害怕。 左相勢力被一鍋端。 帝王果斷決絕、不拖泥帶水、不心慈手軟。 人人自危。 無一人敢求情。 讓眾人意外的是,動靜鬧得如此之大,太后竟也一直沒有出現。 左相不是太后娘家人嗎? 只有郁臨淵知道,太后這種人,就是能保則保,若保不住,是那種會主動舍棄棋子,也要撇清自己的人。 這些對郁臨淵來說,已經不重要。 重要的是,前面秦碧被廢,如今左相被端,太后元氣大傷。 她手上現在也就一個池輕一個御史臺。 池輕沒什么強大的背景,根本不以為懼。 而御史臺一個部門,掀不起什么太大浪,遲早也會被他換血換掉。 所以,下一步……就是右相莊文默了。 ****** 金鑾殿的事情處理完,天都已經擦黑。 郁臨淵回到龍吟宮,王德趕緊端上晚膳。 敬事房送來綠頭牌。 王德見他只手撐著額頭,另一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扒著米飯,似是疲憊至極,完全沒有胃口的樣子,便讓敬事房將綠頭牌端回去了。 可是,敬事房前腳走,池輕后腳就裊裊婷婷、婀娜多姿地來了。 來了就撒嬌,往男人身上貼,黏著男人,嬌嗔地訴說自己的相思之苦。 王德在邊上看得都不好意思,只得退了出去。 ****** 雖然知道第一天回朝,身為帝王,肯定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 但是,晚膳的時候,郁墨夜跟梁子還都心照不宣地等了等。 沒來。 沐浴完,人還是沒來。 一直到夜深了,她躺在了床榻上。 他依舊沒有出現。 她擁著薄被輾轉反側。 想了很多,也認識到了一些問題。 這樣下去根本不行。 她會將自己每日所有的期待都放在那個男人身上。 她的每一天都會在焦心等待中度過。 她會很苦,她會覺得度日如年,因為她的心情完全取決于那個男人。 這樣真的不行。 畢竟他是帝王,他很忙,他有很多的事要做,他不可能每天就跟她在這里兒女情長。 這些她都知道,她也表示理解。 所以,干脆定個時間吧。 每月固定哪幾日來,其余時間不要來。 這樣她就不需要每天都漫無邊際地等待。 十五他隱疾會犯。 那就每月初一十五來?題外話更新畢,孩紙們應該也看出來了哈,素子在加快節奏~~(*^__^*)謝謝【18623572752】親的花花~~謝謝【0302031231】、【2286318198】、【athenalan】、【15061531219】、【13539181897】、【愛伴你@】【xiaoxiaohz】、【順其自然的kaka】、【3306918】【丹揚160320】【小不點lisa】親的月票~~愛你們,群么么~~~ ☆、第二百五十九章 四王爺回來了 越躺人越清醒,越躺越忍不住七想八想。 郁墨夜忽然覺得,自己答應跟他回來是不是錯了? 如果隔得遠,至少她還有說服自己的理由,也不用這樣焦心等待。 現在隔得近,反而…屋… 而且,在蘭鶩,因為房子處在街邊,有左鄰右舍,就算是夜里,也多少能感覺到一些人的氣息。 比如左右隔壁的動靜,比如門前偶爾經過的行人話語聲和腳步聲,比如不知哪家的狗吠等等。 在這里,只有靜。 除了靜,還是靜。 靜得似乎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這種感覺很孤獨。 真的很孤獨。 就像這個世上,只剩下你一人。 而且,她又喜歡亂想。 其實也不是懷疑他,只是覺得,做為帝王,后宮是平衡朝堂的關鍵,他當真就放著那些女人在那里不聞不問? 今日在馬車上,她說,只要他不辜負了她的信任。 現在想想,什么叫辜負呢? 是有心為之才叫辜負嗎? 迫不得已為之叫不叫辜負呢? 她不知道。 ****** 龍吟宮 王德端著一碗冰糖燕窩走進內殿。 內殿里,一身明黃的男人坐在燈下,低垂眉目,專心致志地批閱著奏章。 因為這次微服出宮,并沒有將奏章給太后處理,也沒有交給右相莊文默處理,而是積壓著,所以,現在差不多都堆成了小山。 而夜里,池輕又一直在這里糾纏不走,耽誤了不少時間。 “皇上,先吃點燕窩吧,本就舟車勞頓,晚膳又沒吃多少,雖說國事為重,但龍體更要緊?!?/br> 王德躬身上前。 帝王抬起眼梢瞥了他一眼,“啪”的一聲合上手中奏章,擲在桌上。 接過玉瓷碗的同時,帝王側首看了一下墻角更漏的時辰,眉心微微一蹙,低聲道:“這么晚了……” 那她應該已經睡了吧? 執起瓷勺隨隨舀了幾口送入口中,便將碗遞還給了王德,連拿帕子揩一揩嘴的時間都沒,又再度拿了一本奏章,埋首看了起來。 看著他的樣子,明明已經很疲憊的樣子,王德又忍不住提醒。 “皇上,今日就早點歇著吧,奏章可以明天再看?!?/br> 帝王頭也未抬,揚袖,示意他退下。 ****** 一直到天亮,男人都沒有來,郁墨夜起床,梁子已經將早膳買了回來。 用過早膳,郁墨夜發現又沒事干了。 在蘭鶩,至少可以做做生意,印印紙錢。 在這里,做什么呢? 梁子將買回來的菜挑挑,燉燉排骨,還算是有點事在忙。 而她,從房里走到院子里,院子里走到廚房,這里逛逛、那里晃晃,完全無事可干。 想幫梁子忙,被梁子趕走不讓。 梁子說自己也就那么一丁點活兒,不能跟他搶。 又不能出門去逛,怕惹出什么糾復。 她便只能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