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節
“對了,那個梅老板你準備如何處置?輾轉又慘烈……是什么刑?” “凌遲?!蹦腥寺曇艮D寒。 郁墨夜心口一顫。 她也想過是這個,只是不敢相信。 她曾在大齊律法上看到過對此刑罰的描述。 就是死囚的衣服扒光,將一張漁網罩在其身上拉緊,然后用菲薄的刀片一刀一刀割下漁網內凸起來的rou,一共3600刀,最后一刀致命。 要忍受3599刀割rou之痛不死,最后一刀才致命,天啊,難怪說輾轉又慘烈。 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這更狠更殘酷的刑罰了吧? 胃中一陣翻攪,她再次回頭看向男人。 < /p> 心里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那樣狠。 對陷害她的人那樣狠。 她是感激的,也是幸福的。 但是,也是因為他的這種狠,她又生出幾分懼怕。 似是了然她心中所想,男人微微一笑,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大手再度將她的腦袋扳回去靠在自己的胸口,結實有力的雙臂將她抱住。 “害怕了?”他問她。 郁墨夜未做聲。 她不想違心地說沒有。 男人低嘆:“那是因為你不知道自己當時的樣子?!?/br> 他推門進去的那一刻,她蜷縮在墻角哭泣顫抖,他甚至看到她將手摳向下面試圖自己來。 是有多痛苦多難耐,才會讓她這樣的一個女人這樣? 后來她也很瘋狂。 他擔心會影響到孩子,很小心,很謹慎,不敢大力,不敢太深。 但是,她卻不行。 一向這方面青澀的她,第一次想要掌握主動權。 不是想要,是根本就是這樣做的,完全不顧一切。 甚至不滿足于他側躺的姿勢,翻身要坐到他的身上。 所幸她力氣終是不及他,被他按倒了下來。 不然,絕對會傷了她自己。 自始至終,她都在哭。 他從未見過她那樣。 當時,他就在想,揪出下毒之人,他定然要將那人千刀萬剮。 “我……”郁墨夜咬了咬唇,還是忍不住紅著臉問了出來,“我當時什么樣子?” 男人輕笑。 貼在她的耳邊,曖.昧地吹著熱氣:“真的想知道?” “還是不要告訴我,反正我記不起來?!庇裟咕狡?。 想想那樣的情況下,自己肯定不會好樣子,免得自掘墳墓,還是不問得好。 男人卻要說了。 “當時啊,你哭著跟我要,讓我給你,我怕傷到孩子,你卻受不了小打小鬧,彪悍地將我騎在身上要自己來……” “哎呀,不要說了,不要說了!”郁墨夜雙手捂起臉,耳熱心跳得厲害,“你肯定瞎說,我才不會那樣呢?!?/br> 男人低低笑出聲來。 溫熱的唇瓣輕咬上她的耳珠:“實話告訴我,你有沒有偷偷看過什么書?” 郁墨夜怔了怔:“什么書?” “就是江南驛站里他們拿來給你看的那種書?!?/br> 郁墨夜驀地想起來,什么三十六式,巫山云雨一些亂七八糟的。 腦中涌上書中那些男男女女不堪入目的配圖,她耳根一燙。 “誰偷看那種書?我才沒你那么無.恥呢?!?/br> “是嗎?”男人也不惱,挑眉,“那看你行為大膽、姿勢新奇,我還以為……” “哎呀,讓你不要再說了,你還說,我都說自己不記得了嘛,而且,我是中了毒,毒性發作難免瘋狂,可想而知,我當時有多難受,你還在這里取笑我。再說了,你憑什么取笑我,你又不是沒有經歷過,至少我還知道是你,沒跟別的男人瞎要,有的人,哼哼,自己將誰強了自己都不知道,一會兒什么紀明珠的,一會兒什么青蓮的,你自己說說,到底是我厲害,還是你厲害?” 郁墨夜側首斜眼瞥他。 男人笑,知道她說的是江南驛站他中蠱將她強了那次。 “我說過,我知道是你,一直知道是你?!?/br> 郁墨夜輕嗤,“誰知道呢?!?/br> “你我都知道啊,對了,看你今日那樣的表現我做了一個決定?!?/br> “什么決定?” “等以后你生完孩子,養好身子,我也給你用媚.藥,好好享受一次,今日你都不知道,怕傷到你跟孩子,我忍得有多苦,根本就沒盡興?!?/br> 郁墨夜汗。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她難以置信地回頭,瞪向男人。 男人一臉無害的笑,“沒事,反正我下完就會給你解了?!?/br> 郁墨夜徹底無語。 這還是今日在瀟湘閣的大院里,一人掌控全局,一人牽制所有人,一舉手一投足凌厲霸氣的帝王嗎? “那你做什么要給梅老板凌遲?你的做法不是跟他一樣嗎?” “因為,我的女人,只準我欺負,別人欺負,絕對不行!” 郁墨夜再次狂汗。 不過,同時心里面又涌起滿滿的幸福甜蜜來。 忽然想起什么,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 “我知道怎么處置梅老板了,絕對比你的凌遲更輾轉慘烈,還不用那么血腥?!?/br> “哦?”男人挑眉看著她,“怎樣?” “也給他下.藥,下媚.藥,下藥力更強的,比我今日的這個藥力強上十倍的媚.藥,然后將他一人關起來,讓他痛苦煎熬死?!?/br> 郁墨夜說得咬牙切齒。 說完,又驀地意識過來什么,“不對,他是男人,他可以自己解決,也不對,這是中毒,自己解決沒用吧,必須有女人對不對?我記得你似乎跟我說過,叫什么來著,對,要陰陽調和才行,是不是?” 郁墨夜小嘴喋喋不休,說著又否定著,否定著又問著。 問完,又根本不等郁臨淵回答。 “就算自己可以解決也無所謂,嗯,對,那就讓他自己解決,反正中了藥也痛苦難受,而且,等他解決完,接著給他再下,然后,他不是又要解決了,讓他解決,解決完了,又接著給他下,一直下一直下,讓他一直解決一直解決,直到精.盡.人.亡!” 郁墨夜一口氣說完。 男人嘴角抽抽。 這次輪到他震驚地看著她了。 看到他的表情,郁墨夜才驚覺過來,自己竟然將某個羞于啟齒的詞都脫口而出了,頓時,紅了臉,難為情地解釋。 “不是,我……那個……就是聽說,男人如果這方面……不知節制,沒有度,會死在這上面?!?/br> “嗯,”郁臨淵點頭,“是,就是你說的精.盡.人.亡?!?/br> 郁墨夜汗。 抬手扶額、捂眼,扭過頭去。 她本是想解釋一下自己怎么會說那樣的詞,怎么成了解釋那個詞的意思去了? “樊籬一直說我睚眥必報,其實,這世上,最睚眥必報的人,是你?!?/br> 男人邊說,邊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郁墨夜不服,拍掉他的手,“我這不叫睚眥必報,我這叫愛恨分明,不對,應該說,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br> “一個意思,”男人也不惱,干脆將她抱過來,面朝著自己,雙手捧起她的臉,“而且,剛剛是誰還懼怕我的狠來著,你也不比我善?!?/br> 郁墨夜撇嘴。 她才沒他狠呢。 “那你是不是覺得這種懲罰比凌遲更輾轉更慘烈呢?” “嗯,建議不錯,可以考慮?!蹦腥朔砰_她的臉,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這個動作很溫柔,讓郁墨夜心尖微顫,她想起在瀟湘閣的時候,他也對郁書瞳做過。 “話說,郁書瞳會不會跟我一樣?”她問向男人。 男人怔了怔,沒明白她怎么會突然跳躍到郁書瞳那里,也沒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什么一樣?” “就是也叫你皇兄,表面上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實際上沒有血緣關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