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
其實,褪下帝王的光環,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心里面有什么東西噼里啪啦炸裂開來,她猶豫了一下,緩緩伸出手,也輕輕將他反抱住。 雖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她卻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子微微一僵。 肩上一輕,男人自她肩窩里抬起頭,然后看她。 眸光熾烈,視線肆無忌憚,看得郁墨夜有些不好意思。 微紅了臉,她不跟他對視。 卻被他大手捧住臉,逼迫著她看向他。 或許是長期居上位者的身份使然,他總是這樣霸道強勢。 郁墨夜撅了噘嘴,剛想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滿。 誰知話還未出口,撅起的唇瓣就被男人一個低頭銜住。 郁墨夜渾身一顫,差點沒坐穩,從他身上跌落。 男人卻并未放開她,銜住她唇瓣的下一瞬便展開了攻勢。 輕輕吮.吻她的唇瓣,同時,又以自己的舌尖抵開她的雙唇,撬開她因為緊張而闔咬住的貝齒,鉆入她的檀口之中。 郁墨夜被動地承受著。 隨著口中的呼吸被奪走,她覺得自己有些坐立不住,恐自己跌落,只得雙手更緊地抱住男人的腰身。 直到舌根被他吮得發痛發麻,她才蹙眉以手拍著他的后背,示意他將她放開。 又深深地需索了好一會兒,他才不舍地將她的唇放開,氣息粗噶地看著她。 她亦是喘息連連,一雙水眸似是蒙上了一層霧氣,在燈光下顯得特別迷人。 “你……你現在就這樣……等會兒發病了,我……我……” 她想說,嘴巴和舌根都被吻麻木了,等會兒不知道怎么救他了。 男人眸光晦暗,凝著她嬌憨迷離的樣子,氣息越發粗了幾分,他忽地將她腰身一扣,帶著她轉了個身。 她只覺得眼前的景物一晃,后背撞上一片冷硬,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已被男人抵在了龍椅上。 她在下。 他俯身凝著她。 她怔怔看著他,看著他薄唇輕動,說:“如果今夜我們親一整夜,興許朕不會發病?!?/br> 親一整夜? 郁墨夜無語。 還未等她做出回應,男人繼續付諸了行動,傾身將她吻住。 后面是冷硬的椅背,身前是他堅如磐石的胸膛,她感覺到了強烈的壓迫,讓她不由地想起了那夜。 溫泉池那夜。 她忽然懼怕起來,伸手推他。 似是了然她的恐懼,男人將她的雙手捉住,與自己的雙手十指相扣,分壓在身體兩側。 并一邊吻她,一邊哄撫著她,沙啞含糊的聲音自兩人相貼的唇瓣逸出:“別怕,不會再發生那夜的事……” 深長的吻就像是春天的細雨一般纏.綿。 記憶中,她從未被他如此溫柔以待過。 今夜太多的第一次。 太多的第一次讓她凌亂。 也讓她沉淪。 在他溫 柔的攻勢下,她覺得恐懼漸漸退去,身子也一寸一寸柔軟。 她甚至笨拙地回應著他。 男女情事一旦雙方投入,場面就容易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天昏地暗、如火如荼。 直到男人的大手順著衣襟滑入她的胸口,她才猛地驚醒過來。 不行,再繼續就要出事。 他的身體未愈,絕對不能這樣,絕對! 再一次抗拒起來,大力抗拒起來。 推他。 拼盡全力推他。 終于將他推開,她連忙從龍椅上起來,先跟他保持了一些安全距離,才氣喘吁吁道:“你的……你現在的身子不可以這樣……” 男人眸色黑得看不到底,被她推靠在另一邊的椅背上,胸口起伏地看著她。 沒有說話。 郁墨夜怕他控制不住,只得紅著臉小心翼翼安撫道:“等……等你身子好了……” 男人忽然起身,提起桌案上的茶壺“嘩嘩”倒了一杯水,仰脖“咕嚕咕?!币豢跉怙嫳M。 將杯盞重重置在桌案上,他只手撐在上面,大口喘息。題外話謝謝【18483672359】【羽殤妖妖】親的荷包~~謝謝【13539181897】【18684732740】【1041671187】親的花花~~謝謝【qjerkgo7u】【13759585632】【ohnoryo】【qingw333】【羽殤妖妖】【miaoyuyzm】【18684732740】【honglwenyan】【lan0413】親的月票~~愛你們,群么么~~ ☆、第兩百一十章 等于你自己在親自己【6000,更新畢】 看著他的樣子,郁墨夜輕輕咬了唇。 唇上殘留著他的氣息和被他吮碾后的灼痛。 她知道他在隱忍。 方才他壓著她,他身體某處的變化,她不是沒有感覺到渤。 也不知道說點什么好,更不敢上前,就站在一旁看著他。 看著他又倒了一杯水喝了,看著他喘息,看著他調息,看著他粗噶的氣息慢慢平緩下來。 見男人坐了下去,拿起一本奏折,像是正常了的樣子,她才走過去,坐回到他對面。 “你……沒事吧?”郁墨夜還是忍不住開口確認。 男人自奏折中抬起眼梢看向她,“遲早會憋成有事?!?/br> 郁墨夜汗,卻也禁不住被他的話逗得唇角彎起。 見男人又垂目看手中的奏折去了,她轉眸在內殿中四顧。 搜尋了一圈,沒有找到自己要尋的東西,便出聲問他:“你的人皮面具還在不在?你應該有兩張不是,江南之行黃三的面具,還有上次在怡紅院的那張所謂林公子的面具?!?/br> 男人怔了怔,抬眸,疑惑開口:“做什么突然問這個?” “在不在?”郁墨夜蹙眉,似是想起什么,“林公子的是不是在樊籬那里?那黃三的呢?黃三的在不在?” 男人依舊不解地看著她。 她有些急了:“哎呀,就說在不在嗎?” 男人想了一下,不太確定地點頭,“在應該在的,當日在江南驛站,王德應該收起來了,只是……” “只是什么?”郁墨夜凝著他。 男人也看著她,而且一副想笑又強忍笑的樣子。 “到底只是什么?”看著他賣關子的模樣,郁墨夜的急性子又上來了。 “只是當夜被一只小野.貓的爪子給抓破了?!?/br> 小野.貓? 郁墨夜怔了怔。 小野.貓抓他的臉? 他武功那么高強,怎么能讓貓給抓到臉呢?而且在江南的時候,她也沒有聽說有這么一件事啊。 呼吸猛地一滯,她想起那夜情景,突然就驚覺過來。 原來他說的小野.貓是指她。 他中蠱對她施.暴那夜,她拼命反抗,她的確抓破了他的臉,她…… 耳根和兩頰瞬間guntang,她連忙撇了目光,“咳咳”清了清喉嚨:“那個,現在面皮在王公公那里是嗎?” “應該是?!?/br> 郁墨夜起身,“我去跟他拿?!?/br> “你要面皮做什么?”男人眉心微攏。 郁墨夜沒有理他,頭也未回,“自然是有我的用處?!?/br> 徑直開了內殿的門,在外殿尋到王德。 一問,王德還真收著了。 “皇上的東西,奴才一般都收著的,留在驛站里恐引起什么不必要的糾復?!?/br> 在一個壁櫥里,王德取出那張面皮交給她。 郁墨夜拿著它又回了內殿,同樣栓上門,在男人的疑惑的目光中,她走到梳妝臺前,將面具小心翼翼貼在自己的臉上。 邊貼邊抱怨:“哎,這的確破得有些厲害,好難貼?!?/br> “你貼那個做什么?”男人眉心皺得更緊了些。 郁墨夜沒有回答他,而是走到他的面前,將臉朝他面前一伸:“看看,是不是我貼的手法不對,怎么那么難貼?你當時貼得絲毫破綻都看不出,簡直就像是長在臉上的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