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
人販子? 就在她這樣揣測的時候,幾個男人開了口。 “這娘們應該能賣個好價錢?!?/br> “我也覺得,是個人間***呢?!?/br> “要不,我們先玩玩,再賣給邊國?” 蕭魚聽了,臉都白了。 “可是,只有黃花大閨女價錢才好,若被我們玩了價格就賣不起來了?!?/br> “看她這幅打扮肯定本就是煙花中人,怎么可能還是黃花閨女?反正價錢已經縮水,不如先讓我們自己盡盡興,也對得起我們抓她一回,否則賣個破鞋給邊國,也掙不了幾個銀子不是?!?/br> “有道理,我也正有此意?!?/br> “好,那就這樣定了,我們玩一輪,再賣,誰先來?” “我,我!” “我,我都硬了?!?/br> 幾人爭相恐后,都想第一個上,滿嘴的污.言.穢.語,聽得蕭魚慌懼到了極點,也絕望到了極點。 “要不,三個一上,三個一上,一個從前面來,一個從后面,一個從她嘴?” “行!這樣的尤.物,光摸摸,光看著讓人搞,也爽?!?/br> 幾個男人已經開始對她動手動腳起來。 其中一人更是準備撕了她的衣衫,被另一人阻止了。 “還是脫吧,撕壞了等會兒還得重新給她買一套,又得花銀子不是?!?/br> “對對對,脫,都搭把手?!?/br> 臟臟的手開始解她領口僅扣了一粒的盤扣。 那一刻蕭魚屈辱地閉上了眼睛,第一次想到了死。 就在她心灰意冷地想著,這次完了,她徹底完了的時候,頭頂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下一瞬,便聽到噼里啪啦,木頭破碎的聲音、斷裂的聲音,車身大晃,頭頂大亮。 當意識到是車頂被人掀了的時候,幾個男人大驚。 還未做出反應,就看到一人身影從洞開的車頂飛入。 蕭魚因為是面朝天而躺,所以,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來人,也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來人。 是郁臨歸。 鐵青著臉,衣袂簌簌。 那一刻,蕭魚哭了。 第一次,她覺得郁臨歸像個男人。 第一次,她覺得郁臨歸像個天神。 木屑紛揚、木條四飛…… 當郁臨歸翩然落入原本就擠得不行的車廂里時,整個馬車的四壁都被碎掉,只剩下底下的木板。 沒了任何遮攔,車內的一切都暴露在青天白日的下面,也暴露在路人的眼前。 馬車已經停下,路人紛紛駐足。 蕭魚聽到一聲拊掌和一聲口哨,然后就看到數道黑衣身影驚現空中。 她認識,在天明寨跟蕭章對峙的時候見過,是隱衛,帝王的隱衛。 路人sao動,驚呼聲四起。 黑衣身影圍落過來的時候,蕭魚感覺到腰身一暖,然后身子便騰了空。 風聲過耳,拳掌相接的聲音遠去,她才意識到自己被郁臨歸挾在了掖下,已經飛離了現場。 在一個無人的小巷落下,郁臨歸松開了她。 因為中了軟筋散,他一撤手,她身子一軟。 她以為他會再次將她攥住,誰知沒有,他就任由她直直跌到在地,也未做那舉手之勞的事。 郁臨歸臉色很難看,唇瓣緊抿著。 站在那里也不看她,一動不動,一副生悶氣的模樣。 靜默了好一會兒,才蹲下身將她拉坐好,然后也盤腿坐下,將自己的真氣以掌力透過她的背度給她。 暖暖的氣流緩緩注入身體,蕭魚感覺到體力在慢慢恢復。 當郁臨歸的掌力撤下,她至少能坐能動了。 扭過頭,看到郁臨歸大汗淋漓的模樣,她的心里說不出來的感覺。 艱難地蠕動唇瓣,終于能勉強吐出音。 “謝謝……”< /p> “以后還穿不穿成這樣?跟你說了多少次,你都我行我素,今日的教訓夠不夠?” 郁臨歸憤然打斷她的話。 蕭魚怔住。 看著男人噴火的眼睛、咬牙切齒的樣子,她眼簾輕顫,緩緩將頭扭正收回。 眼圈莫名就紅了。 一時間兩人都不再說話。 許久,郁臨歸站起身,“你住哪里?我送你過去?!?/br> “天地緣客?!?/br> ****** 客棧廂房里,蕭震坐在案桌邊上,手端杯盞,靜靜飲茶。 也不知道蕭魚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第一次,他騙了蕭魚,利用了蕭魚,為了那個女人。 沒辦法,他擔心那個女人。 樊籬買女人用的止血藥,只可能是給那個女人用。 至于她為何會受傷,為何會大出血,他猜想了種種可能。 覺得最有可能的有兩種。 一種,女人為了強行離開自己傷害了自己。 一種,被那個男人強行占有,那里大出血。 無論哪一種,他都不能坐視不管。 可他身份尷尬。 所以,才派了蕭魚前去。 如果是第一種,也就不說什么了。 如果是第二種,如果是第二種…… 他眸光一斂,眼中寒芒萬丈,端著杯盞的大手更是攥得五指指節泛白。 剛將杯盞重重置在桌案上,就聽到“嘭”的一聲,廂房的門被人撞開。 他一震,扭頭。 看到冷著臉的男人腋下挾著一個女人直直走了進來。 當看清男人是郁臨歸,女人是蕭魚時,他眼波一動,從位子上起身。 郁臨歸徑自走到床榻邊,將蕭魚放于榻上,然后,才舉步走到他面前,腳步頓住。 “本王不小心殺了你的鳥兒,方才救了蕭魚一命,正好互抵?!?/br> 說完,對著蕭震略一抱拳,“告辭?!?/br> 蕭震臉色微微一變,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郁臨歸就已經轉身走了出去,頃刻就不見了人。 ****** 郁墨夜的馬車剛在四王府門口停下,顧詞初、錦瑟和青蓮三人就迎了出來。 “太好了,王爺終于回來了?!卞\瑟喜形于色。 “王爺沒事吧?”青蓮微笑輕問。 顧詞初什么都沒說,只上前來,輕輕扶了她的手臂。 有那么一刻,她想甩開,想了想,終是作罷。 其實,她怪不了顧詞初什么。 就如同她留給顧詞初的信中寫的一樣,她以男兒身騙了她,那她做什么就不能騙她,她跟帝王的關系? 原本還想著,回來再次面對多少有些尷尬。 可見到了,她卻忽然釋然了。 反正該咋地就咋地,只要知道不再交心便罷。 反正都是騙。 都是逢場作戲。 回了廂房,看著房中熟悉的一切,她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明明沒多少時日,為何會有這種滄海桑田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