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
蕭 魚微微抿了唇。 郁墨夜怔怔轉眸,看向床榻上的男人。 然后撐著身子從矮榻上下來,對著太后行禮。 太后朝她略一揚袖,示意她平身。 隨著意識的逐漸回籠,郁墨夜隱約猜出了些大概。 首先,郁臨淵情況很不好,現在還沒有醒來。 其次,有人給太后通風報信了,說郁臨淵受傷大出血,并且在樊籬這里,所以他們一行找到了這里來。 然后,樊籬并不想讓太后知道真實的情況,不僅解了她的睡xue,還故意說,郁臨淵是中了邪術。 是這樣嗎? 她睡了多久? 轉眸看向窗外。 看光景應該是下午。 所以,她睡了一整夜加一個上午? 猛地想起避子藥,她眸光一斂。 可這么多人在,她又不能做什么。 咬唇想了想,所幸還好,避子藥是事后十二個時辰之內服用都有效。 到夜里才十二個時辰。 夜里之前想辦法服下便好。 只是那個男人怎么到現在還不醒?她又禁不住轉眸朝床榻上看過去。 心里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原本就傷成那樣,原本就是一個在危險期還沒有脫離危險的人,竟然還要發瘋一般對她做那事,真的是不要命了么。 他會不會死? 會不會醒不過來? 一顆心被什么東西裹得死緊,她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轉眸,她看向樊籬。 希望能從樊籬臉上看出點端倪來,關于這個男人身體真實狀況的端倪。 樊籬似是沒空理她,在忙著應付太后,又似是故意在回避她的眼神。 也是,做了虧心事不是,一直點她睡xue。 若不是這些旁人在,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算賬。 樊籬搬了軟椅,請太后坐,說,帝王一會兒就會醒來了。 真的一會兒就會醒嗎? 郁墨夜表示懷疑。 雖然心里也是這樣祈禱著。 太后冷著臉落座,覬了眼郁墨夜:“老四身上的邪氣驅掉了嗎?” 郁墨夜一怔。 她身上的邪氣? 還未徹底明白過來,樊籬已經回答在了前面:“這些時日,樊籬用盡平生所學,對四王爺進行了全面的、徹底的檢查,四王爺并未被邪祟所纏,所以,關于墜入冰湖一事,應該是其他原因,這些樊籬就不做多說?!?/br> 太后眼波漾了漾,沒有做聲。 郁墨夜也隱約明白了過來。 應該是在她離開四王府的這些時日,郁臨淵對外的消息是,她墜湖可能是有邪祟壓身,讓樊籬帶走驅邪去了。 是了,就是這樣。 她想起剛到這里的時候,樊籬跟她打的第一句招呼是,“四王爺,你老人家可總算是出現了,你不出來,我……” 然后話沒有說完,就“哎呦”一聲,被郁臨淵掐手臂了。 當時她也未在意,原來如此。 “所以,法師的意思是,老四墜湖是有人陷害?” 太后驀地出聲,將郁墨夜的思緒拉了回來。 樊籬躬身:“回娘娘,樊籬只能說,沒有邪祟作怪,四王爺墜湖跟這些無關,其余的,樊籬不敢妄言?!?/br> 太后瞥了他一眼,眼梢微掠,又掃了一記郁墨夜,沒說什么。 最后轉眸,看向郁臨歸:“你怎么跟哀家說你皇兄重傷大出血?” “兒臣……” 郁臨歸不知道該怎么說。 這個消息是蕭魚找到九王府跟他說的。 < /p> 蕭魚說,她得到消息,當今皇上重傷嚴重,跟樊籬在此處養傷,且有人看到樊籬買止血猛藥,應該是皇上在大失血。 他一聯想此次微服私訪帝王的各種不尋常,又加上蕭魚拍胸脯打包票所言屬實,他便確信無疑了。 見事關重大,他又著實擔心帝王安全,便稟報給了太后。 所以,才有了他們一行人前來。 沒想到卻是搞錯了。 可不管怎樣,蕭魚是好心,她自己并未落得半分好處不是。 所以,他不能讓她受到連累。 張嘴,正欲將一切承擔下來,卻已聽到身側蕭魚先出了聲。 “都是蕭魚不好,是蕭魚的消息有誤,蕭魚跟皇上交情不淺,一聽到這個消息,甚是擔心皇上安危,就也顧不上去追蹤消息是否可靠了,便趕去九王府通知了九爺。是蕭魚誤導了九爺,請太后娘娘恕罪?!?/br> 蕭魚抱拳躬身。 心里卻是滋味不明。 其實,她是受蕭震之命,去通知郁臨歸的。 在剛剛之前,她也是相信消息屬實的。 因為她相信蕭震。 只是現在看來,是蕭震收到了錯誤消息么。 郁墨夜很震驚。 震驚這個通風報信之人竟然會是蕭魚。 不僅震驚,她還奇怪。 奇怪蕭魚是如何知道樊籬這個地方的? 如此隱秘的地方。 太后睨著蕭魚,目光深深淺淺,并未立即出聲,大概是在思忖該對蕭魚的錯誤做出怎樣的回應。 畢竟蕭魚的身份多少有點不同。 雖說都是大齊子民,卻又不同于一般子民,要比子民稍微高那么一點。 是江湖第一大幫天明寨的人。 啟唇,正欲說話,卻驀地聽到樊籬的聲音傳來:“皇上醒了?!鳖}外話520,素子愛你們,群么么~~還有一更哈,孩紙們該約會的統統去約,另一更反正要十一點以后,孩紙們明天看。謝謝【bigthree】親的荷包~~謝謝【13539181897】【738002】親的花花~~謝謝【18626121620】【杏仁】【bigthree】【翠翠之家0898】【13310033718】親的月票~~愛你們喲~~ ☆、第兩百章 咱們就將計就計【萬更畢,周末愉快】 郁墨夜心口一顫。 太后顧不上要說的話,起身就走了過去。 眾人亦是驚嘆,大名鼎鼎的法師樊籬果然名不虛傳礬。 說一會兒會醒,果真就醒過來了射。 帝王在樊籬的攙扶下起身坐起,鳳眸輕揚,一掃全場,在郁墨夜的臉上似是頓了一瞬,又很快掠開,看向榻前的太后。 “母后怎么來了?” 太后拉著臉,佯怒道:“你還問哀家?哀家還要問你呢?還騙哀家什么要事,緊急微服私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郁臨淵眉眼一彎,抓了太后的握在掌心,笑道:“兒臣這還不是怕母后擔心嘛?!?/br> 太后臉色稍霽,朝他嗤了一下,“你也知道哀家擔心???知不知道哀家接到你重傷失血的消息,差點沒暈過去?還不快告訴哀家怎么一回事?誰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給皇上施邪術?!?/br> 郁臨淵垂下長睫,低低一嘆。 “兒臣也不知道是誰?!?/br> “就前日清晨起來突感不適,上朝也是勉強強撐,下朝后準備躺會兒,卻是被噩夢所纏,醒來后,就更加的不舒服,整個人就像是受到了非常大的重創一般,五臟六腑都痛,而且心慌心悸得厲害,所以,兒臣覺得應該不是病,如果是病,不會發得如此突然,而且,又是噩夢又是心慌又是心悸的,且不止一個地方痛,兒臣懷疑是有邪祟?!?/br> 帝王面色依舊透著沒有血色的蒼白,聲音沙啞破碎。 樊籬遞了杯水給他。 而這廂,郁墨夜卻是糊涂了。 明明是昨日,為何他說是前日呢? 難道她睡了不止一整夜加一個上午,而是睡了兩夜加一個白天再加一個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