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提賞賜,冠冕堂皇的話先也要說一兩句吧。 “賞賜?”帝王輕輕笑,忽而唇角笑意一斂,“朕有說要賞賜你嗎?”題外話萬字更新畢~~~謝謝【┌;韓尛蕥`】親的花花~~謝謝【1014701421】【淺草茉莉】【茜茜1981】【18604251255】親的月票~~愛你們,群么么~~~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就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嗎?【第一更】 郁臨歸就懵了。 不是賞賜他? 不是賞賜他,將他留下來做什么沮? 救他四哥的,除了蕭魚,還有他不是,而且,而且……他還犧牲頗多不是孜。 雖說是兄弟,雖說救人要緊,可畢竟他四哥怎么說還有兩個女人,他這輩子,他還從來沒有跟人如此對過嘴呢。 況且還是兩個大男人。 “那三哥是……” 完全猜不透圣意,他小心翼翼地開口。 看這個男人的樣子,怎么像是不悅呢? 就算不賞賜,也不應該是這樣一幅表情吧? 帝王驟然起身,沉聲道:“朕很生氣知道嗎?” 郁臨歸點點頭,“嗯,知道,看出來了?!?/br> 忽然想起什么,又趕緊搖搖頭,“不,不不知道?!?/br> 他不知道生氣點在哪里?為何生氣? 帝王似是更加不悅了,臉色很難看,蹙眉張嘴正欲跟他說什么,卻又不知怎的沒有說出來,只是悶聲一嘆,一副跟他說不清楚的樣子。 他等了半天,帝王才問出一句:“你就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嗎?” 哪里錯了? 他想了想,從早上進宮開始,一直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快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似乎沒有哪里錯了。 “三哥是不是說,我不該先斬后奏,將蕭魚帶進了宮,然后,再跟三哥說這件事?” 見帝王薄唇又抿緊了幾分,他連忙道:“哦,不是。我想也不是,不管怎么說,蕭魚還救了四哥不是,三哥定然不會因為這個生氣,那么……” 又想了想,他又略帶試探地開口:“是不是我捂四王妃的耳朵捂得不對?” 這次沒等帝王反應,他又自己接著否認,“應該不是,捂四王妃耳朵是三哥讓我去做的,而且一捂,四王妃就好了,所以……” 忽然想到什么,眸光一亮:“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三哥為何生氣了?” 帝王有些懷疑地睇著他。 他一本正經道:“三哥定然是看到了,在湖底的時候,是我先發現的四哥,當時四哥被很多的水草所纏,我差點就錯過了,然后我將那些水草扯開,準備救起四哥,蕭魚來了,蕭魚一把推開我,她挾走了四哥,三哥是不是說我不該讓蕭魚救?” 是了,應該是這里生氣了。 因為后來這個男人來了之后,又推開了蕭魚,想自己救他四哥的。 所以,他怪他沒有奪回來,不夠堅持? 不對,那后來,這個男人自己不是也沒堅持,任由了蕭魚去救。 帝王無力扶額。 “郁臨歸,你知道嗎?朕原本以為郁墨夜是這個世上最笨的人,如今看來,你跟她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森冷的聲音幾乎是咬著牙而出。 郁臨歸聽得心口一顫。 這是這個男人第一次直呼名字,叫他郁臨歸,平素不是老九,就是九弟。 看樣子,他還不是一點點生氣。 可是,可是…… 他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對啊。 總不至于說他不該給他四哥度氣,救人的他肯定不會生氣。 那到底是什么呢? 瞅瞅帝王,他小心翼翼的開口:“三哥知道的,我一向愚鈍,請三哥明示!” 還是讓他直接指出他哪里錯了吧,不然這樣猜,他猜到明日早上都猜不出來。 帝王朝他揚袖:“滾吧?!?/br> 郁臨歸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么?” 帝王一掌拍在桌案上,怒道:“朕讓你滾!” 郁臨歸嚇了一跳。 讓他滾? 啊,哦。 “那我就告退了?!彪m完全不明所以,可見帝王一副處在盛怒邊緣馬上要發作的樣子,他嚇得趕緊逃竄。 待郁臨歸走后,郁臨淵一人站在那里胸口起伏了好久。 好久之后,他才怔怔回過神。 又禁不住啞然失笑。 他做什么跟一個完全不清楚狀況的人去生氣? ****** 郁臨歸一邊走著,一邊百思不得其解。 蕭魚環抱著胳膊,慵懶地靠在宮道邊上的一棵樹干上等他,見他終于出現,便走了過來。 “那么久,還以為留你吃飯呢?!?/br> 郁臨歸沒想到她竟然還在,有些意外的同時,也有些些驚喜。 “等我?” 蕭魚挑挑眉:“難道等鬼?” 郁臨歸汗。 就不能正常交流嗎? 兩人一起朝出宮的方向走。 郁臨歸心里面一直裝著方才龍吟宮里的不快,禁不住問向蕭魚:“對了,你覺得我今天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對嗎?” “怎么了?”蕭魚瞥了他一眼。 他便將整個事情說了一遍。 蕭魚聽完就樂了。 笑得半天止不?。骸鞍?,笑死我了……” 郁臨歸本來就懵,被她一笑,更懵,“你明白了嗎?” 蕭魚依舊是笑,搖頭,“沒明白?!?/br> “沒明白你還笑成這樣?”郁臨歸覺得不可理喻。 “就是覺得好笑嘛?!?/br> 蕭魚笑到肚子痛。 有只呆頭驢呆得好笑,還有只精明狐有氣無處撒憋得好笑。 ****** 郁臨旋來到四王府的時候,顧詞初剛剛將郁墨夜安頓好。 見郁臨旋身上的濕衣服都沒換,想來應該未回府直接過來了,顧詞初眸光微斂:“王爺還沒醒?!?/br> “嗯,我只是跟過來看看?!?/br> “那五爺先坐一會兒,我去讓人沏壺熱茶?!?/br> 搬了一張軟凳至房中暖爐的邊上,示意郁臨旋坐之后,顧詞初就出了廂房。 郁臨旋怔了怔,第一次發現,顧詞初竟然是如此心細之人。 也就是這時,他才感覺到冷。 冬日的衣服厚,盡數濕透,粘噠噠在身上,又冷又難受。 走到暖爐邊坐下,他執起小火鉗,將炭粒子撥了撥,炭火燒到最旺。 烤了一會兒,人似乎舒服了不少。 抬頭,他看向床榻。 榻上的女子一動不動,悄無聲息。 就好像整個屋子只有他一個人。 靜得可怕。 起身,他舉步走過去,站在床邊,垂目看著她。 “四哥……” 他喚她,輕聲喚她。 對方依舊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