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
能告訴她嗎? 能告訴她對方是帝王嗎? 答案是肯定的。 不能。 他們一個是哥哥,一個是meimei,若是告訴她,一定會將她嚇死。 而且,最重要的,她不能給那個男人帶來任何不良的影響。 可是,她跟這個女人剛剛才交心,她又找不到理由瞞她。 正各種糾結猶豫,忽然聽到顧詞初道:“我知道了?!鳖}外話萬字更新畢~~謝謝【aa404ye】親的花花~~謝謝【1229762264】【13435192621】親的月票~~愛你們,狂么么么~~~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這又是在罰她嗎? 郁墨夜一驚,卻又看到顧詞初笑著湊到她的耳畔,壓低了聲音道:“是不是大當家的?” 蕭震? 郁墨夜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還未做出回應,顧詞初已經將話說在了前面:“放心,我會替王爺保守秘密的。鎊” 郁墨夜還是有些怔愣栩。 這,怎么就能夠扯到蕭震頭上? 大概是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不承認,笑睨著她道:“莫要否認哦,我可是看得清楚明白,剛剛在大堂,蕭震一直在明里暗里地給王爺維護,幾次想阻止他們談避子藥,而且,縱觀大堂上的所有男人,能稱得上人間龍鳳的也就皇上、九王爺以及蕭震,前兩人是王爺的親人,剩下也就只有蕭震能配得上王爺了,而且,他也是在場除了王爺外,唯一知道避子藥這件事的人,一男一女,孤.男.寡.女,嘿嘿,不是他是誰?” 顧詞初笑得幾分壞壞的,還伸手碰了碰她的胳膊,“不過,王爺還真是神速呢,這才來天明寨幾日,竟然兩人就……” 郁墨夜很想否認,很想說不是,不是蕭震。 可是,話語愣是卡在喉嚨里出不來。 如果不是蕭震,那是誰? 如顧詞初所說,郁臨淵、郁臨歸是她的親人。 親人之間怎么能有那種不堪的關系? 所以,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牽了牽唇角。 換句話說,就是默認。 既然,她說是蕭震,便是蕭震吧。 雖然對蕭震來說,有些無辜背黑鍋,但是,反正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這個女人嘴巴的嚴實,她是絕對相信。 ***** 晌午的時候,眾人在前院集合,準備出發。 蕭震帶領寨中所有人恭送。 連蕭震的母親都出來了,或許沒人注意到,但是郁墨夜看到了,就杵著拐杖遠遠地站在走廊盡頭的那間廂房門口,瞇眼望著院中。 蕭震讓人取了三件大氅過來,一件虎皮的,兩件狐皮的,作為臨別禮物送給郁臨淵、郁臨歸和她。 或許是江湖上的禮儀或規矩,每一件都是蕭震親自給披上的。 郁臨淵是帝王,自是得虎皮那件,兩件狐皮的就給了她跟郁臨歸。 將大氅披到她身上的時候,蕭震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不動聲色地握了握她的肩。 她沒懂,就像清早在他廂房里,他忽然將她逼至墻角的舉措一樣,沒懂。 眾目睽睽,也沒法開口相問。 想要透過他深邃的雙眼探究一二,他已經轉身離開。 眾人準備上馬車的時候,蕭魚喊住了郁臨歸。 “把你的劍給我一下!” 郁臨歸愣了愣。 眾人也是微微疑惑。 郁墨夜發現這個女人,似乎從來沒有稱呼過人一般,叫人的時候,要不“喂”,要不就是什么都不叫。 今日的她,依舊一身緊身小襖長裙,那胸前跟臀部包裹得似乎下一刻就要撐裂開來一般。 娉婷來至郁臨歸面前,朝他小手一伸。 郁臨歸看了看她,視線所及之處,那似乎永遠都不扣的領子映入眼簾。 眸光顫了顫,他撇過眼,微微抿了唇,猶豫了片刻,取下腰間長劍遞給她。 蕭魚接過,自袖中掏出一枚什么東西,掛于劍鞘上,然后遞還給他。 “不許不收,不許取掉!” 郁臨歸有些意外。 其實,大家都有些意外。 那是一枚用頭繩編成的花朵掛墜,且是,紅頭繩。 鮮艷的紅色在晌午艷陽的照耀下,似燃燒的火一般。 郁墨夜覺得,那何嘗不是蕭魚的性格,張揚、不扭捏。 這天底下,如此眾目睽睽,如此大庭廣眾,一個女子送一個男子禮物,送得這般大膽,送得這般囂張,怕是也就她蕭 tang魚一人吧。 郁墨夜心里不禁生出幾分羨慕來。 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郁臨歸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 握著劍好一會兒,才將其掛于腰間。 只是那配搭…… 銀色長劍、大紅花墜。 玄黑長袍、大紅花墜。 整個人,一眼就能讓人看到的,最先吸引別人視線的,就是那個掛于劍鞘上一晃一曳的大紅花墜。 不少人都忍不住笑了。 郁臨歸摸摸后腦,似是想跟蕭魚說句什么,可摸了半響,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干脆,打簾貓腰上了馬車。 一行人正式出發。 望著蜿蜒的山道上,長長的隊伍漸行漸遠,直到再也不見,蕭震始終站在院子里沒有動。 除了他,還有另一抹身影。 是蕭魚。 只不過,他看的是離開的隊伍,而她看到的,是他。 從背后看著他。 許久,她終于忍不住上前,站于他的旁邊。 循著他的視線,一同看向早已空無一人的遠山。 “今日的避子藥是給她的吧?” 她沒說郁墨夜的名字,也沒說四王爺,她知道,他懂。 蕭震緩緩將落在遠處的目光收回,側首瞥了她一眼,沒有做聲,轉身便朝屋檐的長廊走去。 蕭魚很受傷,小臉微微發白。 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上前一步,對著他的背影追問道:“是大當家的嗎?” 以她對蕭震的了解,本也沒打算他會回答,只是這些堵在心里,不說出來她心里難受。 可是,讓她意外的是,蕭震竟然頓住了腳步。 緩緩轉過身看向她,徐徐開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蕭魚一震。 蕭震回身,舉步走進長?。 留下蕭魚在他的那句話里失了神。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自是不能把他如何。 她只是想確認一下心中的猜想。 郁墨夜不認識鐵丫,不可能讓她給她煎藥,所以肯定是這個男人讓鐵丫做的。 而且,今日大堂,他也是百般阻止談避子藥一事。 還有那瞥向她的一眼,那極輕極淡卻明顯帶著警告的一眼。 另外,早上她去告訴他老夫人的藥配好了的時候,他們兩人在廂房里做什么? 他抓著那個女人的手臂,他將那個女人抵在墻邊...... 種種的種種,讓她不得不去懷疑他們已經有了某種關系,是那個女人自己用避子藥。 何況,一個女人又怎么可能讓另一個女人懷孕? 所以...... 所以的確如此是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難道不是間接地承認? 她很難過。 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