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所以,不能滾。 “是這樣的,我進宮見皇上,是想……” 男人麥色的肌膚、剛勁有力的肌rou、平滑刀刻的線條、肌理分明的胸膛,隨著他的走動,在她眼前直晃,她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是想,是想跟皇上談談青蓮姑姑?!?/br> “青蓮?” 男人拾階而上,出了溫泉池,整個人就徹底進入了她的視線,平時只知他身材高大,如今只裹一條浴巾,整個線條顯現出來,她才知那真是完美到無可挑剔。 不知怎的,她就熱了臉。 男人取過邊上架子上的一條干錦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眼梢一掠,朝她瞥來:“比起青蓮,朕覺得你當務之急應該關心的,難道不是霍謙他們搜府的結果?” 題外話 還是兩更一起上哈,還有一更~~謝謝【跳跳071203】親的月票,么么噠~~ .. ☆、六十四章 如此癖好 郁墨夜愣住。 原來他已知道。 她原本還愁呢,愁怎么故意借談青蓮之事,而不動聲色地將搜府的信息傳給他,現在倒省了。 “薩嬤嬤本就不是我所殺,相信他們搜府也搜不出什么?!?/br> 郁墨夜表明著自己的清白,雖然有些底氣不足。 只是這份不足并非是她做賊心虛,而是她怕,怕這侯門似海、宮墻深深、人心險惡。 “如此最好,不然,到時證據確鑿,誰也救不了你?!蹦腥藢㈠\巾隨隨擲于架子上,聲音淡然。 郁墨夜一怔。 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場嗎? 誰也救不了她?包括他嗎?可他是一國之君! 算了,還沒發生的事急什么?今日前來原本也只是讓他知道這件事而已。 “還有,青蓮的事,朕已經知道了,你還有其他事嗎?” ??? 知道了是指知道了青蓮扮鬼一事,還是知道了她已知道青蓮扮鬼一事? 嘴巴一時癢得真想問他既然知道了,為何還要戲.弄于她?卻終是不敢。 見男人大手拿到腰間,正欲取下裹在那里的浴巾,她只覺得渾身的血往頭上一涌,連忙緊聲道:“沒了,沒其他事了,我先行告退!” 說完也不等帝王反應,扭頭鼠竄。 跑了兩步,又意識到門還沒替他們關呢,又硬著頭皮折回拉上了門,自始至終,眼角都不敢朝里面瞟一下。 門關上之前,她似乎聽到里面傳來樊籬輕笑的聲音。 ** 溫泉池里,樊籬也起身走向池邊,難掩唇角一抹笑意,“有人好像誤會了?!?/br> 郁臨淵沒有做聲,甩開里衣套在身上,動作優雅流暢。 見帝王不搭理,樊籬無趣地撇撇嘴,忽然想起什么:“對了,聽說中楚國拜訪大齊,皇上明日接見?!?/br> 大手系好腰間的錦帶,郁臨淵抬起眼梢,瞥了他一眼:“這跟你有關系?” 樊籬一時噎得無語,好半響才道:“這不是擔心皇上又要飲酒嗎?” 郁臨淵又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 回府的路上,郁墨夜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 她實在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有那個癖好,男女通吃。 現在想想,難怪呢。 難怪她一說自己不能人道,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她是不是好男風?原來自己是這樣的主兒。 還有,昨夜在內殿,他將她拉上龍榻那樣對她,當時,他喚她什么來著?好像是“池輕”。 池卿,池卿…… 帝王稱百官臣子都為“愛卿”,稱某一個臣子通常是帶著姓,然后加個“卿”。 所以,并非哪個女子叫“池輕”,而是哪個姓池的大臣? 天啊,簡直了。 所幸這個男人對自己的這種特殊癖好也不避諱,不然又當個重大秘密,被她如此撞破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里,她又想起男人說的話。 “如此最好,不然,到時證據確鑿,誰也救不了你?!?/br> 希望搜府沒搜出什么糾復。 ** 的確如她所愿,她回到府中,被告知霍謙一行人已經搜完撤了,并未搜出什么貢墨。 她終于徹底松了一口氣。 回到房中,還未坐下,身后的房門“嘭”的一聲被人關上。 她嚇了一跳,回頭。 題外話 文文明天就要上架鳥,謝謝孩紙們一直以來的支持,凌晨會有大更,弱弱求首定~~ .. ☆、第六十五章 如今還被抓到這里來,以女兒身的樣子【弱弱求首定】 她嚇了一跳,回頭。 是顧詞初。 還以為誰呢,郁墨夜提起的一顆心放下,卻瞧見顧詞初站在門后邊一臉凝重地看著她。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屋。 “怎么了?”她疑惑開口。 顧詞初輕抿了唇,沒有做聲,只是朝她走過來,然后在她面前的桌案邊坐下,表情依舊凝重,看得出心神不寧。 見她如此,郁墨夜也不知道她是在猶豫,還是有難言之隱,只得再次相問:“出了什么事嗎?” 顧詞初又靜默了片刻,才啞聲開口道:“扳指是我的?!?/br> 或許是因為緊張到了極致,都忘了自稱“妾身”,而直接用的“我”。 郁墨夜聞言,呼吸一滯,愕然睜大眸子,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你的?” 顧詞初蹙著秀眉,無聲點頭。 “所以,薩嬤嬤是你殺的?”郁墨夜猶不相信。 “不是,”顧詞初緊聲否認,“不是我殺的?!?/br> “那為何你的扳指會在薩嬤嬤手上?” “那夜,王爺讓我去太醫院拿些治腹瀉的藥,我途徑浣衣局,想起下人們曾說浣衣局的管事嬤嬤以前是王爺母妃的貼身婢子,王爺失憶,妾身就想著看薩嬤嬤能否幫到王爺,便進去了浣衣局尋薩嬤嬤?!?/br> “院子里沒有人,我喊了兩聲也無人應,卻突然發現躺在水桶里的薩嬤嬤,當時我并不知道是她,還以為是哪個宮女,我上前喚她,對方一動不動,我探了鼻息才知道,對方已死,我當時嚇壞了?!?/br> 說到這里,顧詞初的聲音有些薄顫,一雙水眸里還帶著未褪去的驚恐,似乎想到了當時的情景。 微微定了定神,她才繼續。 “我擔心惹禍上身、被人懷疑,所以就趁還沒被人發現,就趕緊離開了浣衣局。還以為僥幸避過,卻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我的扳指竟掉在了那里?!?/br> “其實,當我后來發現扳指不見了,我就一直擔心,恐是掉在了浣衣局,這幾日風平浪靜,我還以為是我多慮了,扳指掉在了別處,沒想到最終……”顧詞初皺眉嘆息。 郁墨夜也擰起了眉,剛剛還在慶幸搜府什么都沒搜出呢,這一轉眼,扳指竟然還是顧詞初的。 顧詞初的話她不懷疑,以前她們兩人怎樣的相處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這段時日下來,顧詞初對她照顧有加,且也未曾給她什么壓力。 而且顧詞初這個人吧,性子沉靜內斂、賢能聰慧,不比錦瑟,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著急成這樣。 再說,不小心將隨身之物掉在現場的事,她也干過。 那夜,帝王賜給她的那頂黑色面紗就掉在了那里。 只不過,面紗的困境帝王那日已經幫她解決,而如今扳指的困境,顯然棘手得多得多。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 “你進去浣衣局的時候,薩嬤嬤已死,然后你的扳指掉在了那里,為何扳指會戴在薩嬤嬤的手上?” 總不至于薩嬤嬤死而復生或者她的鬼魂給自己戴的吧? “我也不知道,”顧詞初有些茫然地搖頭,“或許是有人栽贓陷害……所以……現在完全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br> 郁墨夜也覺得甚是頭痛。 看來她一直以來的擔心是對的,她就是預感事情不會那么簡單,果然。 “幸虧他們在王府里面沒有搜到那什么貢墨,雖然你是岳國人,我在岳國為質,扳指為岳國之物,可斷案終究是要講證據的,他們沒有搜到,就不得輕易給人定罪?!?/br> 郁墨夜僥幸地想,若一直找不到有力的證據,他們也不能怎樣。 顧詞初秀眉更加攏緊了幾分,“那貢墨是我們在岳國時所用,他們在王府里自然是搜不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