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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夠了沒?!” 張宇臉頰的肌rou抽動一下,大力扯住白渺的手臂就想把他拉走。 白渺反手一擰,就掙脫了張宇的手。 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張宇,說:“還是你的張宇學長親手撕的?!?/br> 平地一聲驚雷。 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張宇的畢設已經被自己撕了,震驚地看著張宇和白渺。 “你們在吵什么?” 一個身穿套裙的女人急匆匆地從教室里走出來。 她之前已經隱隱聽見了他們說的話,如今看著長發女生皺著眉說:“什么抄襲不抄襲的,我們教授都沒有判定白渺抄襲,你怎么可以憑借自己的推斷隨意給人潑臟水?” 長發女生眼里淚水流了出來,捂住臉轉身跑了。 走廊上的人紛紛恭敬地喊套裙女人許教授。 白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直接轉身就走。 “白渺你等等!” 走下樓梯拐角,張宇三步并作兩步直沖下來,攔在白渺身前。 白渺一挑眉,目光如有實質地掃過張宇的臉:“張大少爺還是別跑那么快,我看你最近命格灰朦,文曲雖入遷移宮,卻只是虛像,看起來黯淡無光,搖搖欲墜。正所謂高處不勝寒,偷來的福氣虛浮無比,腳下又無實基支撐……我看你最近有從高處墜落的風險,可小心別從樓梯滾下去了?!?/br> 他說完,越過氣到臉色漲紅發紫的張宇繼續往樓下走去。 “我都按你說的把畫撕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白渺停下腳步,側頭似是詫異地看著張宇。 “我連順利畢業都要求你讓張國師網開一面,我能怎么樣?” 你他媽那是求人的樣子嗎? 張宇忍下臟話,幾步上前,盯著白渺說:“你不是想進松山畫院嗎,你把證據給我,我可以去求我爺爺……” 白渺對此興致缺缺,“說進去就能進去?沒這么容易吧,你都是頂了我的名額才能進松山畫院?!?/br> 張宇額頭青筋繃起,目光陰惻惻的,“你以為這是在跟你商量嗎?” 白渺恍然大悟狀:“原來張大少爺不是來跟我聊您抄襲……” “夠了!” 張宇迅速打斷白渺的話,“你到底給不給?” 白渺嘴角一勾,抬起手。 張宇看著他的手,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然而白渺只是整了整他的衣領。 他說:“想要證據?也行,先把我弄進松山畫院再談吧?!?/br> 張宇臉皮一抽。 他臉色乍紅乍白,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輕易就被白渺嚇到。 但說實話,他真的有點怕白渺突然暴起動手。 畫家的手都是重點保護的地方,但白渺不是。 在余無大學,和他的畫一樣名聲顯赫的,就是他的拳頭。 最夸張的兩次,張宇曾有幸目睹。 一次是白渺拖著一個鼻青臉腫的男生衣領,把他從小樹林拖出來。 他解釋說那個男生摔倒了,他幫忙送去醫務室。 這鬼話學校竟然也信了。 另一次更狠,大庭廣眾下一拳揮到臉上,直接把人揍趴在地上。 白渺因此吃了個警告處分,但因為教授偏愛,這處分很快被抹了。 聞從泉從樓上追了過來。 張宇到底不敢當面逼白渺太緊,他的手可不是用來跟這個瘋子硬碰硬的。 他盯著白渺許久,直到聞從泉快要走到近前,他才扔下一句:“你等著?!?/br> 聞從泉瞥了張宇的背影,小聲問道:“怎么樣?套出話了嗎?” 白渺拿出手機按下暫停錄音鍵,收起手機看著張宇離開的方向,面無表情。 “他開始懷疑了?!?/br> “什么……”聞從泉突然一驚:“他發現你在炸他了?” 白渺對此倒是很平靜:“畢竟我們手里沒有真的證據?!?/br> “艸?!甭剰娜R了一聲:“這孫子也太謹慎了吧?!?/br> “算了,本來也沒想能錄到什么?!?/br> 白渺打了個呵欠,繼續往樓下走。 聞從泉悶頭跟上。 白渺眼皮又困倦地耷拉下來,加上心情不太好,顯得他的表情不太友善。 “有話就說?!?/br> 聞從泉張了張嘴,開口說:“那個,松山畫院有個教授想招個助理,你要是去,基本就是板上釘釘……” 白渺眼皮都不抬:“不去?!?/br> 聞從泉瞪大眼睛:“神棍,那可是松山畫院的教授啊,你……” 白渺沒等聞從泉說完,只瞥了他一眼:“許教授跟你說的?” 聞從泉干笑兩聲。 白渺:“你跟她說,不必白費心思了,我沒空滿足她的愧疚補償心理?!?/br> 聞從泉不吭聲了。 白渺走了兩步,嘆了口氣:“我沒怪你?!?/br> 聞從泉的臉騰地漲紅,“那你為什么寧愿去個破居委會蹲著,也不愿意來我家公司?” 白渺瞥了聞從泉一眼:“你家公司能給我開一個月一萬起步,績效拿到好幾萬,領導還上趕著給我休帶薪假的待遇?” “什么?” 聞從泉愣住了,脫口而出:“那些居委會的工資不是才三四千?你不會是進了傳銷吧?” 白渺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聞從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