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白傀冷笑連連:“曉星塵道長,我剛才的話你還沒理解透徹?還要為雜碎出頭?七歲!當年阿洋才七歲!與常慈安無冤無仇,從未謀面,常慈安斷的豈是他的一指???他的人生都因為這個雜碎改變了!常慈安死一千次一萬次他的手指能回來?他那么小就受到的痛,成為一輩子的陰影,能抵消?” “即便如此,就算殺人全家,又能如何?不過多添幾條人命,失去的依舊回不來?!睍孕菈m亦有些激動。 “嗤,即便如此?你可以問問在場所有曾經參與射日之征為親人,為自己,為朋友復仇的人,我想,他們比我更能回答你這個問題?!?/br> 曉星塵聞言臉色慘白,環視了一眼眾人。金麟臺上亦陷入寂靜,在場的人幾乎都參與過射日之征,殺溫家人為復仇的,甚至只是為功名的,皆有。此刻竟無話反駁白非離。 “哎呀,既然誤會已經解釋清楚,就不要再深究啦,今日可是清談會,還是讓我們論法論道,暢飲一番,諸位說是不是???”金光善見氣氛如此,便順水推舟,讓眾人都有個臺階下。 “是啊是啊,可不能忘了今日的正事,來來來,大家共飲一杯?!痹趫龅娜俗匀徊皇巧底?,頓時都順著臺階下,緩和氣氛。 “那人,我便帶走了?!卑卓f著,向薛洋走去。 “且慢!白公子,雖然你貴為觀世者,但薛洋乃我蘭陵金氏客卿,常氏一案雖有些緣由,但小懲一番還是需要的,否則難以服眾,今日起,薛洋囚禁于蘭陵金氏閉門思過?!苯鸸馍蒲壑芯庖婚W,示意門生帶薛洋下去。 “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客卿,不做也罷?!卑卓镜窖ρ笊磉?,導致兩個門生不敢上前。 薛洋聞言,忍了忍才沒開口,心道:老子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決定了?當老子是死的不成? “據據金麟臺密案記載:觀世者雖身份尊貴,但必須不偏頗,不入世,白公子你方才到現在,可不止插手世事,還十分偏頗,不太好吧?” 白傀心中冷笑連連,沒想到金光善竟然如此厚顏無恥,在自己力挽狂瀾之后卻不放薛洋離開,意圖繼續利用他為蘭陵金氏復原陰虎符!當真玩的一手好算計!哼,想要利用阿洋,也要看他答不答應! 白傀淡然道:“金宗主此言差矣,各家典籍記載粗略不說,都是千年前的記載了,千年滄海桑田,規則早就變了,我看諸位回去可以修改修改?!?/br> 跪在地上的薛洋看著站在身邊的白非離,心中暗道:這人怎么又跟蘭陵金氏杠起來了?事情轉變為這樣已經可以了,自己繼續留下為蘭陵金氏做事也沒什么不好。 “即便如此,此子脾性如此偏激,必須好好思過,重新教導,此重任自然由我蘭陵金氏負責,畢竟他是身為我門下客卿之時犯下的錯?!?/br> 見金光善不依不饒,白傀漠然道:“我帶走他,我自會看著,不勞金宗主掛心?!?/br> “這……白公子,薛洋要是您的親人還尚可讓您帶走負責,但你們二人并無親近關系,實為不妥,還是由我蘭陵金氏代為教導方為上策?!?/br> “誰說他不是我的親人?”白傀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心中十分堅定,他早就希望阿洋能擺脫金光瑤這廝,遠離蘭陵金氏,既然今日說開了,定要借機讓阿洋遠離這些紛擾。 跪在地上的薛洋聽到這句話眼睛微微瞪大,這人在瞎說什么???平時怎么不見他這么蠢?自己成為蘭陵金氏客卿之時身份來歷都記錄在案,他這么說,分明是蠢得往金光善事先挖好的坑里跳。 金光善道:“白公子說笑了,薛洋入我金麟臺之時可是身份來歷記錄詳盡,夔州薛洋,字成美,無父無母的孤兒,又怎會與您有什么親近的關系?”金光善說著,悠悠然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再抬頭時,驚得嗆到了自己。 “咳咳,咳咳?!苯鸸馍撇蛔〉乜人?,眼睛卻直直的瞪著前方。 整個金麟臺鴉雀無聲,所有人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因為白非離當著仙門百家的面,揪起薛洋的領子,一手環住薛洋的腰,將人攬了起來,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事態變化,連當事人薛洋都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可唇上傳來的溫軟觸感,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噴薄到面上的溫熱氣息,都在告訴薛洋一個事實。 他,薛洋,做了十幾年的流氓,當著仙門百家所有人的面,被白非離強吻了! 連金光瑤永遠掛在臉上的微笑都微微停滯了……沒想到他還有看到薛洋這小流氓被人當眾強吻的一天…… 白非離只是淺嘗即止,但薛洋卻覺得仿佛過了很久,直到白非離的唇緩緩離開,他都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他媽的老子竟然被強吻了!他媽的老子竟然被強吻了!他媽的老子竟然被強吻了!白非離你他媽敢強吻老子! 白傀本欲放開薛洋,但只是微微拉開距離,薛洋便無力地倒在他懷里。 薛洋只覺得雙腿發麻,根本無力站穩,興許是因為跪得太久了,膝蓋都隱隱作痛,不得不倒在白非離懷里。 白傀緩緩地替薛洋解開綁在身后的結,淡然地看著金光善道:“如此,金宗主可還有話說?!?/br> 清冷的嗓音令薛洋聽著感到莫名的安心,聞著白非離身上獨特的淡淡藥香,令他感到從未有過的安寧,加上他昨夜徹夜未眠研究陰虎符,今日又與曉星塵苦戰之后便被扭送到金麟臺跪了許久,確實感到疲憊,不由閉上雙眼放任自己倒在這個寧愿與仙門百家為敵,也要護著自己的人懷里。 饒是金光善,此刻亦無言以對,只能面色鐵青地點點頭道:“咳咳,既然如此,蘭陵金氏也就不插手此事了,此事到此為止,今日是清談會,還是讓我們繼續暢談仙法?!?/br> “咳咳,那聶某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白公子可要看好人了,下次再出這樣的事情,可就……”聶明玦近距離見證了兩個男子的親密接觸,受到了最大的刺激,到現在才回神,頗為尷尬的對著白非離說道。 “多謝聶宗主提醒,我自會看著,他累了,在下要帶他回去休息,諸位,告辭?!?/br> 說著,白非離直接用靈力將遠處侍從手上的降災隔空取到手上,又從乾坤袋中取出一件披風給薛洋披上,攬緊薛洋,御空而行,離開了金麟臺。 待白非離離開,隨后聶明玦也離去,眾人這才松了口氣,仿佛送走兩位瘟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