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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號:原來你也不是活人啊。 三號:裝得那么純情,結果和我們也沒什么區別,居然還要把年年關在游戲里和你永遠在一起,你想得美! 七號:一號還活著吧? 七號:我想看三人行的心愿有希望了? 七號:畢竟四號已經想起了過去,應該能和一號達成共識了。 四號:滾。 第55章 箱籠世界(十七) 看清重瞳的那一刻, 舒年的呼吸近乎停滯了。 是“他”殺了黎夜,變成了他的模樣? 可游戲發布的新目標卻要他永遠和黎夜在一起,說明黎夜未死;并且黎夜的眼睛突然出現了問題…… 舒年的心中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他又一次遇到了。 黎夜也是“他”的化身。 血色從舒年的面容上褪去, 黎夜動作微頓, 索性將所有紗布取了下來, 一腳將他二哥的尸體踢到一邊, 從樓梯走下來, 慢慢靠近舒年。 “別過來!” 舒年后退一步, 明明還是那張漂亮的臉,只是眼睛的顏色變了,他卻覺得黎夜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看起來是那么地陌生。 “別怕, 舒年?!?/br> 黎夜沖破了符篆的禁錮,嗓音仍顯沙啞,開口對舒年說:“我不是你師兄?!彼o手指,“我不是‘他’?!?/br> 他知道舒年看到這雙重瞳后肯定會怕他。 他不想。 可他沒法改變。 在進入這個游戲機前, 他保留了少量前世的記憶, 知道自己是殘破的魂魄轉世, 容易招邪,卻并未想到由他親手打造的游戲機同樣引來了邪靈。 邪靈作祟,游戲機成為靈物,當時他只是個普通人,沒有自保之力, 被意外卷入游戲機中, 乃至失去了記憶。 他在游戲機里生活了十年, 早已和它融為一體, 游戲就是他的真實生活和他的世界, 哪怕回想起現實,他也不覺得自己是“他”或郁慈航。 黎夜很絕望。 重新獲得記憶后,他的眼睛就變不回去了,即使有美瞳的遮擋也沒用,作為“他”三魂七魄中的一魄,他將永遠留下這個印記。 恐怖的事實不僅限于此——他發覺自己無法離開游戲機。 他只能在這個虛假世界中活下去,或許從前他可以忍受這樣的孤獨,可現在舒年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了,他怎么能放他走? “別離開我?!崩枰归]眼,不想對上舒年的視線,“我不會傷害你?!?/br> 舒年臉色慘白,保持不了鎮定。 一次又一次,他以為自己殺了“他”和“他”的化身,現實卻血淋淋地告訴他,他永遠擺脫不了“他”,無論是“他”還是化身,他們都將日夜不休、如影隨形地糾纏他。 就連黎夜也是“他”的化身。 明明就在白天,他們還在病床上纏綿…… 他必須殺了“他”,殺了黎夜! 舒年想要脫離游戲,回去等待南宮弟子救出何策劃的同事,然后毀掉游戲機。 可他剛要將意識退出去,黎夜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去哪兒?” 黎夜緊緊盯著他,重瞳令舒年不寒而栗。 更讓他驚愕的是,他竟然無法退出意識,就連切斷也不能了。不僅如此,他還失去了對于身體的掌控,所有的意識全部被轉進游戲中,他出不去了。 “是你干的?”舒年紅了眼睛,“黎夜,你要把我困死在游戲里?” 黎夜一把將他抱進懷里,啞著嗓子向他道歉:“對不起,舒年,別離開我?!?/br> “放手!” 舒年拼命掙扎,但抗衡不了黎夜的力量,他被黎夜按在懷里,臉頰貼著黎夜的脖頸,他心里恨,張嘴咬了下去,嘗到滿嘴的血腥味,和他的眼淚混合在了一起。 黎夜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任由他咬自己、喝掉他的血,他只是抱著舒年,不斷地低喚他的名字。 舒年,舒年。 舒年在他的懷里暈了過去。 他太累了,需要休息,可即使是在昏迷中也沒能陷入純粹的寂靜,他夢到了“他”。 夢中的“他”有很多副面孔,沉默少言的男孩,身著長袍的雪白骷髏,后來的郁慈航、左朝見、夏星奇、黎夜……還有的身影藏于黑暗中,舒年并不能分辨。 回憶的畫面相當紛亂,舒年是憤怒而恐懼的,可看到“他”被剜去全身血rou,左朝見死于貪婪的惡意,男孩在亂葬崗中的惶恐無助,琴蓋不斷砸向夏星奇的手指,舒年竟為他們感到難過。 師兄郁慈航沖他微笑,他又不可自已地歡喜起來。 那些吻與纏綿也令他心動。 舒年睜開眼睛,醒了過來,望著天花板呆看好一會,意識才漸漸回籠。 他坐了起來,狠狠掐著自己的手臂,直到掐出青印子才放手。 沒有的,他對“他”沒有除了憎恨和厭惡之外的情緒,他經歷的所有東西都是假的,是“他”騙他,那些感情也是假的,他不需要。 他下了地,赤著雙足踩上羊毛毯。這間臥室他住了好幾天了,熟悉得很,是他在黎家別墅的房間,他沒能離開游戲。 窗外傳來陣陣笑聲,舒年靠近窗邊往外看,女傭們有說有笑地打掃衛生,綠草坪上,黎心雨和她的兩個哥哥打著高爾夫球,一切竟都是依稀如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