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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趙澎已經半瘋了,看到蝴蝶成了左朝見的模樣,他反倒不怕了。 左朝見已經死在他手上了,鬼魂又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再殺一次。 他拎起菜刀,沖著長著蝴蝶翅膀的年輕男人走了過去。 男人抬起淺色的重瞳看向他,即使看到趙澎拿著菜刀,他也安安靜靜的,沒有做出攻擊性的舉動,只是動了動觸角,透出一點困惑。 他已經不記得是趙澎殺死了他。 趙澎抓住這個機會,欺騙了男人,謊稱自己是他的朋友,男人相信了。 很快趙澎發現男人有實現心愿的能力,只要他想要,男人就會為他實現,而代價不過是給他喂食一些動物的血rou。 憑借男人,趙澎很快將店面越做越大,開辦連鎖飯店,成為了當地的龍頭企業家。 而相對的,他的精神越來越不正常,不僅狂熱地迷戀上了蝴蝶,甚至越發懷念當時殺死左朝見的感覺,他愛上了殺人、剝掉他們的人皮,成了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建立了蝴蝶博物館,最大的收藏就是蝴蝶化成的邪物。即使是在死后,男人的性情依舊清冷,終日靜靜地待在博物館中,最常做的事就是繪畫。 像是新生的、不染纖塵的蝴蝶,他幾乎忘記了一切。 只記得他有一個心愛的、卻永遠無法企及的人。 他一遍遍地畫著舒年,傾注了纏綿的愛意,對每一幅肖像畫,他都倍加珍惜,他會輕輕撫摸畫中人的臉頰,輕輕地親吻,如小心翼翼地呵護著愛侶。 即使是死亡也不能讓他遺忘舒年。 他甘愿追逐虛幻,陷入綺麗荒誕的夢,不愿醒來。甚至生與死對他而言也無關緊要,他想要的只是舒年。 只是舒年而已。 未婚夫們的聊天群·二十五 四號:真是奇怪。 五號:怎么? 四號:明明舒年還活著,死的人是二號,但二號總會讓我以為他才是守貞的鰥夫,每天抱著亡妻的遺像過日子。 三號[群主]:撤回你的話,我不喜歡,什么鰥夫,年年才沒和他結婚,他哪里有資格當鰥夫??! 三號[群主]:嗚,說到這里,我真是對不起年年,讓他年紀輕輕就當了寡婦,但是沒關系,即使是做鬼—— 四號:你也不會放過他。 三號[群主]:…… 七號[管理員]:寡婦嗎?也可以。 七號[管理員]:我喜歡舒年一邊叫著亡夫的名字,一邊哭著求我停下來。 三號[群主]:你別說了行不行??! 四號:這臟東西的禁言為什么被解除了? 三號[群主]:啊,這個,那個…… 七號[管理員]:他找我要了一幅綠了一號的畫。沒人能抗拒偷.情的誘惑。 第26章 莊周夢蝶(九) 趙澎收集了很多有關左朝見的東西, 有的銷毀了,有的鎖在柜子里,為的是避免別人找到他殺人的證據。 他將左朝見化成的邪物藏在家中的地下室, 后來有了錢,便將他安置在蝴蝶博物館中, 既是供養,也是囚禁。 他的心態也在逐漸發生轉變, 從最初的畢恭畢敬到后來一日比一日輕蔑。 看到那些肖像畫,他只覺得可笑——男人有著實現心愿的能力, 當然也能變出夢中人,可他不愿意變出舒年的幻影, 因為他們都是虛假的, 不是他真正想要的舒年。 難道光靠畫畫就能滿足你的欲.望了? 趙澎面露譏諷的笑,他慶幸男人足夠單純, 至今為止,他被他殺死、被他利用,卻仍然對真相一無所知,終日沉浸在夢境的虛無之中。 他對待男人的態度越來越敷衍而不恭,甚至燒掉了所有的肖像畫,把男人最喜愛的那幅藏進了墻里,看著男人遍尋不到, 他臉上露出了暢快的笑意。 在男人的庇佑下, 這二十多年來, 趙澎幾乎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財富、名望、地位、女人, 甚至是健康, 將近六十歲時, 他還保持著如壯年人般旺盛的生命力。 可他仍不滿足,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在衰老、腐壞,可與他不同,時光在男人身上靜止了,他永遠年輕俊美,如夢如幻。 趙澎妒羨得眼紅,終于在三個月前,他向男人提出了最后一個要求。 “我想變成你的同類?!?/br> “……”男人很安靜地望著他,觸角微動,詢問趙澎這樣做的理由是什么。 超脫輪回,獲得永生,隨心所欲地活著,為什么不想做? 看到他沒有直接拒絕,趙澎狂喜,這說明他可以辦到:“沒有理由,你只管照做!” 男人便不再表示任何情緒了。他緩緩伸出蒼白的手,按在趙澎的頭頂。 趙澎渾身劇痛,發出了凄厲的慘叫,毒素蔓延,他皮下的血rou迅速崩解,被填滿蟲子與蟲卵,過了幾天,他虛弱的魂魄從死皮中爬了出來,成為了一條碩大的毛蟲。 趙澎很不滿意,他不但沒有蛻變得如男人一般年輕英俊,反而極為丑陋,蟲身上的花紋連他自己看了都覺得惡心。 他認定這是因為他沒有吃到人rou的緣故,只要多吃人rou,他就能重返青春,變得比男人更加強大,受到所有人的供奉與崇拜。 深重的貪欲促使趙澎比生前更為扭曲瘋狂,他欺騙左朝見放出大量蝴蝶,彌漫在昌洪市內,妄圖迷惑人心,將整座城市變成他的后花園。